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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別靈隱以酒論道

醉天辭別長樂真人,從明妄殿出來之後又到了如癲的洞府。本來想說一下情況就直接作下山的準備了。誰知道如癲一看到他就立刻拉著他坐了下來,拿出幾壇酒說上次輸的不服氣,非要再和他比試一次!這讓醉天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推脫,只好陪他一起痛飲。

師徒二人在一起沒有別的可說的除了酒還是酒,也沒有別的可作的,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醉天一直對如癲這喝酒不用靈力化解酒力感覺不解。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如癲己經喝的差不多了,醉眼惺鬆的看著他,嘿嘿一笑

“嘿嘿,原來你還是不如。。。我呀。。。呃。要不然為什麼我是師傅你是徒弟呢?嘿嘿。”一仰脖又灌了一大口。一手抱著酒葫蘆,一手指著醉天道:

“徒兒呀,我和你講,這酒是好東西呀!是五穀之精,是靈果之魂,取自然之道,演造化之妙。酒中自有三千道,獨飲一簞樂逍遙!酒之一味,從釀到飲,都暗合天道,能悟的了幾分,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至於用靈力化解酒力,那就是打斷了一次對於天道的感悟!為師怎麼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呢?嘿嘿。”

醉天聽的似有所悟,口中不自覺的唸叨著:“五穀之精,靈果之魂,取自然之道,演造化之妙。果然是酒中自有三千道,獨飲一簞樂逍遙!師傅這幾句點評妙的很呀!當浮一大白!”

說完與如癲相視一笑,一通狂飲。如癲將手中的空罈子扔到一邊嘻笑著拍了他一下:“這就叫妙了?你知道什麼呀你!你還太年輕了!雖然你也見過一些世面,喝過不少我都沒喝過的好酒,可是你知道酒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拿出些好酒來給為師解解饞如何?”

醉天看他這樣子也判斷不出是真醉還是裝醉了,不過還是馬上取出幾葫蘆酒放在桌子上,謙虛的道:“這酒弟子還是有些,請師傅示下,這酒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呢?”

如癲見酒狂喜,取過一個酒葫蘆細細的品了幾口。不無感慨的說“要說老道我走南闖北也喝過不少酒了,可是卻從沒有一種酒可能像你釀的這樣。入口綿軟,回味醇厚,後勁十足,卻又別有一種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韻味。實在是妙的很呀!”

繼續往口中灌酒,他手中的酒葫蘆本就是普通的葫蘆,裝酒不多,於是三兩口就己經見底了。如癲使勁的控了控,看樣子恨不得一滴也不放過。醉天有些看不下去了,又取過一葫蘆酒遞了過去:

“師傅,那個裡面己經沒有酒了,喝這個吧?”

誰知如癲只是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沒有伸手,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左邊不遠處的山泉處將空葫蘆伸進泉水裡,不一會清洌的泉水就灌滿了葫蘆。他拎著裝滿了水的葫蘆走了回來,依舊不說話,重新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醉天好心提醒他“師傅,你今天喝的不少了,這泉水冰冷,還是要小心身體呀。”

如癲微閉著眼睛,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唉,說了你不會明白。就讓為師的再給你上一課吧。釀酒的最高境界,不在所用材料優劣;也不在時間長短,而是以情為本,用心釀造的。而品酒,更多的時候品的是心情,只要用心去品,以情去嘗,一樣可以領悟出酒之韻味!所以以茶代酒。以水代酒,都可以喝出酒的豪邁與激情!不要讓固有的套路把你的心束縛住了!灑脫隨性才能更好的領悟天道。”

聽了這番話,醉天對如癲不由得肅然起敬,這是又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呀!讓他的道心更加的堅固。起身向如癲長施一禮:“多謝師傅指點,弟子受教了!日後定會謹記今日之訓。時辰不早了,弟子奉掌教之令要下山辦事,就此向師傅拜別了。”

如癲似乎也有了幾分醉意,腦袋耷拉著,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揮了揮示意他隨意,就終於忍不住趴在石桌之上呼呼大睡起來。醉天手腳麻利的給他披上衣服,這才悄悄的向山下行去,而在他走後不久,如癲緩緩的坐了起來,雙眼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的道:

“徒兒呀,此去一路千萬難,自己保重吧!”說完一聲嘆息,起身走向自己的洞府。

出了靈隱宗,如果按行程,醉天應該先去定州城更為方便。不過他經過這次秘境之行,雖然自己在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可是也深深的領悟到沒有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而以他現在的處境,和外界的接觸並不是很多。再加上雖然身上靈隱宗,可是他看中的是靈隱宗那種超然和灑脫的氛圍,也不想驚擾這片淨土。

現在自己的力量還小,還不足以角逐各大勢力。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固定一個自己的小團體,重在精,不在多。靈活方便,機動性強。而現在能被他認可,而且有可能追隨自己的,也只有中州城那四個倒黴蛋了!所以他才決定繞開定州,取道中州。

雖然他自己並沒有來過中州,不過好在記憶中有渡風對它的印象。要說對於渡風的經歷他還是頗有感慨,和自己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假以時日定會打出一方自己的天地,可是現在卻就這樣消逝在了宿命當中。而他唯一念念不忘的竟然不是生活時間最長的玄天宗而是一個叫曲曉笛的女子!

遠遠的可以看到中州城那高大的城樓了,醉天縱身躍上一棵大樹,隨手取了一根玉笛,正是當年渡風離開雲河鎮時曲曉笛送給他的那一支。看的出來渡風經常取出把玩,保管的非常上心。醉天回想起自己與雲夢的前緣,不由得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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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紅顏白骨。一個情字種心田,忘卻生死也纏綿!為情傷,醉斷人腸。細思量。夢在何方!”

帶著一絲傷感,醉天將玉笛重新收好,跳下樹來,進入了中州城內。

一起城就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雖然看上去城中依舊熱鬧非凡,可是那空中時不時掃過的神識,讓他不僅提高了警惕。既然此行的目的是先救出黃帥四人,那麼就得先探探他們的近況如何。抬頭看到一間茶館,正是打聽訊息最好的去處。

上得樓來,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壺新茶,二樣點心,不多時就送了上來,醉天給自己嘗了一塊鬆糕,細細的品著茶水,仔細的留意著其它人的談話。

果然不如所料,現在全城都在議論著秘境之事。如果以他以他們四家鼎盛的時候可能還不會有人這麼大肆宣揚。可現在他們四家己經是朝不保夕,人丁稀薄了,也就不會有人真的將他們幾家放在眼裡了。而他們自己也知道,氣憤歸氣憤,可是也要保持理智,現在不是引發衝突的時候,否則不但人救不出來還要整個家族陪葬!而他們的隱忍更加助長了有心人的氣焰。

大概用心聆聽了一個時辰左右,醉天大概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第一,四少現在尚無生命之憂,還被關押在城主府的地牢中呢,第二,就是他們自己的家族有心無力,對他們幾人也是有些放棄了。第三,其它幾個世家的人竟然還沒有離去!而且天天都老實的呆在城主府中,沒有一絲的動靜。

醉天琢磨著看來這城主府是想不去都不行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看來九州世家並沒有在他們身上得到想到的訊息,那麼暫時來看還是性命無礙。那就再等上幾天,再讓他們幾人吃些苦頭,自己那時再前去營救,想來他們會對自己更加的感激。

其實還真的讓他猜到了,黃帥幾人現在過的是非常不好。之前幾天還是因為有些耐性,還能和聲細語。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有用的一點都沒有問出來!這讓他們幾家漸漸的失去了耐心,時不進的上一些手段,用上些刑具,什麼禁元指、分筋手沒少在他們身上練習。可是他們幾人是真真正正的知道的全說了,就是想編也得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麼呀!而對於自己的家族也是越來越失望,雖然早就知道己經不復當年的強勢,可是到現在連一個探望之人都沒有,一句關懷之語都不留。。。。幾人的心都有些寒了。

在接連幾天之後,幾大世家的領頭人都在城主府的前廳聚在一起,見人都到齊,皇甫雄身為地主,當先開口道:

“各位道友,這秘境關閉己經時間不短了,而且此次生還的只有他們幾人和靈隱宗的醉天,這幾日我們也都用上了些手段,還是沒有得到詳細的情況。依小弟之意,他們幾人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下面眾人看似不為所動,其實皇甫雄知道他們相熟的都在神識交流,相互商議呢,也不著急,端起一杯香茗細細的品了起來。過了足有一柱香的時候,在他都有些暗自皺眉的時候,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

“在下豫州宇文清,在這裡給各位道友見禮了。雖然城主所言很有道理,不過既然他們幾人能和靈隱宗的醉天一起出來,那麼知曉的肯定不會只有這麼一點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的東西。小弟斗膽假設一下,是不是有人私下裡許了什麼好處呢?”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起身邊說邊用眼睛掃向皇甫雄這邊。

這話軟中帶刺,讓皇甫雄極不舒服,他也知道自己那晚去私會幾人的事情肯定被他們知曉了。而且這裡又是自己的地盤,那麼有人懷疑自己在下面動了手腳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呀!雖然也曾大度的許諾幾人可以在城主府任職那也只是拉攏而己。現在這幾個可都是燙手的山竽,扔都扔不掉,偏偏自己一時失算,錯走了一步,現在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民屎了!

正是

靈隱山以酒論道

茶樓上揣摩局勢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