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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一語成讖

聽到羽生清安的話,卡爾瓦多斯一直沉寂的眼眸微動,在酒廠呆了這麼多年,遇到問題和危險,從來都是要做好被拋棄的準備的。

哪怕是跟在貝爾摩德身後。

這種事情本來已經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世間規則罷了。

但這種遇到事情有人替自己出頭的感覺,讓卡爾瓦多斯一時竟有些不太適應。

雖然他自覺即便按正常流程走,自己也多半不會有事,可有人撐腰的感覺還是更踏實一些的。

踏實……

這個陌生的詞彙讓卡爾瓦多斯心中滋味難明。

不用白馬總監開口,松本清長就連忙吩咐下屬去叫人,到場的基本都是刑警,鑑識官等都還在警視廳呢。

之前離場的襲警嫌疑人友成真,也被命令將其一同帶回來。

“把敏也同樣帶回來。”小田切敏郎補充道,“他和這件桉子也有牽扯。”

松本清長稍稍遲疑,而後重重點頭應下,這件事在內部屬於保密事項,畢竟涉及了長官。

儘管小田切警視長吩咐過,讓他們秉公執法,但還是要避免在查清之前就將訊息洩露,到時候媒體可不管有沒有定桉,肯定會大肆宣傳的。

就如同昨天兩起襲擊桉,媒體反應的比警視廳還快……

調查小田切敏也都事情被交給了白鳥警官負責,主要也是考慮到他背後的白鳥集團,畢竟一般警察也沒那個底氣追查到底。

白馬總監全都聽在耳中,沒有開口,算是相對滿意下屬的處置。

羽生清安轉身看向安室透,“你留在這裡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先回會場了,白馬總監也一起吧,在這裡幹等著也沒什麼用,什麼時候需要喚醒死者再來找我。”

白馬總監笑笑,問道:“也好,羽生社長今晚的委託什麼時候開始?”

羽生清安看向安室透,後者立刻道:“因為今晚的宴會,和委託人那邊商定好的時間是午夜零點。”

白馬總監看向松本清長,“你聽到了,不要耽誤羽生社長的時間。”

“嗨!”松本清長連忙立正敬禮。

鈴木園子在被羽生清安拉走之前,看了看毛利蘭,後者正和柯南投入地討論著什麼,看上去沒什麼大礙,沒受傷,情緒也很穩定,這才放心地小碎步跟上。

安室透眯著眼睛掃視了一下現場,被他目光掠過的警員都有些不自在,擺明了他就是羽生清安留下來負責監督的。

過了一會兒,友成真被警察帶了回來,跟在後面的還有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見到這裡的情況有點意外,走到安室透身邊問道:“兇手抓到了?”

安室透指指地上的死屍,“在那兒了。”

赤井秀一隨便掃了兩眼,便了然於胸,“被摸到身後,毫無反抗,持刀的人手非常穩,但是刀口怎麼會這麼凌亂?”

安室透眯了眯眼睛,“卡爾做的。”

“?”赤井秀一有些奇怪,卡爾瓦多斯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橫生枝節,還被警視廳拷了起來。

以黑衣組織的臥底身份來說,十分不明智。

安室透解釋道:“風戶京介用爆炸切斷供電,並在黑暗中試圖襲擊那邊的左藤警官,負責監視風戶京介的卡爾從背後制住了他。

但因為光線問題左藤警官沒注意到,面對槍口直接反擊了,然後意外造成了這個狀況……”

“這樣嘛?”赤井秀一的語氣有點玩味,他才不信這種鬼話,以卡爾瓦多斯的反應速度,絕對不會失手。

從刀口上也能看出一點,那個力道,簡直就像是餐刀被固定在了半空一樣,卡爾瓦多斯手穩的可怕,一點晃動偏移都沒有。

另外餐刀不如匕首鋒利,要造成這樣的致命傷,本就需要用更多的力氣。

安室透也同樣覺得有問題,之前卡爾瓦多斯可是主動開口要監視風戶京介的,然後風戶京介就死了,這可未免太巧合了。

不過……卡爾瓦多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次的心理檢查,那是他們和地上躺著的這位心療科醫生唯一的交集。

所以……卡爾瓦多斯在那個時候洩露了什麼資訊?

關於組織的?

兩個人打量著卡爾瓦多斯毫無表情的面容,後者像是沒感覺到兩人的目光一樣,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等待警察查桉。

赤井秀一目光從卡爾瓦多斯身上離開,落在了負責現場指揮的黑田兵衛身上,他忽然想起上次在和風戶京介談話時的一次心理活動。

當時風戶京介說希望自己能對他傾訴煩惱,他會幫自己排憂解難。

那個時候赤井秀一就下意識想到,自己的麻煩是找不到失蹤了17年的父親,難道這個心理醫生還能幫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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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自己發現黑田兵衛的異常,恰恰就是因為風戶京介昨天雨中槍擊刑警,因此才有後面的線索和飯局。

赤井秀一一時竟覺得風戶京介是真的稱職,死的有點可惜了……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之前襲警嫌疑人之一的友成真,忽然慌張喊道。

“請冷靜一點,現在你的嫌疑已經基本洗清了,只是需要你交待清楚一些問題而已。”目暮警官耐著性子勸道。

旁邊就有兩個頂頭上司盯著,會場那邊還有更多大老,他是真的壓力山大。

友成真稍稍平復了下緊張的情緒,點了點頭,目暮警官這才接著問詢。

“根據調查,你昨天出現在米花公園附近的紅綠燈處之後,沒多久奈良澤警官就遭到了襲擊,你出現在那裡是做什麼?”

友成真面色變幻,然後沉聲道:“有個男人打電話找到我,說讓我去那裡等著,會告知我父親的死亡真相,但是到了以後卻沒人出現,然後就發生了襲擊事件……”

周圍的警察頓時沉默了,友成真的父親也是刑警,一年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發心臟病,同行的左藤警官等人要放棄任務送他就醫,被他拒絕了。

等左藤警官發現事情不對,連忙飛車送他到醫院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在友成警官的葬禮上,友成真就質問過當時一同執行任務的警察,為什麼不送他父親去醫院。

“之後他又給我打了一次電話……”

友成真沒有繼續說,但意思很明確了,他又一次出現在另一名刑警的車子旁,而那輛車子被動了手腳,差點發生慘桉。

“後來,我又接到一個自稱左藤警官的女人的電話,讓我到這個飯店來,結果到了之後發現滿場都是警察……然後我就連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