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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樂善好施的長大善人

“很好。”

呂后點著頭,“你做的很不錯。”

“不過,只用上半部便可,其餘內容,太過複雜,官吏也用不到。”

“複雜?我還只是簡單的提出了幾個公式而已,若是詳細說明,起碼要比這厚十倍!”

劉長傲然旳仰起頭來,“阿母,我立下如此大功,有什麼賞賜呢?”

“那就將樊卿賞給你吧。”

“啊??阿母啊,我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天下大義,這是我本來就該做的,不敢因此而接受賞賜!”

呂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隨即板起臉來,說道:“長啊...我治政也有一段時日了...有十六策,成者十一...有五策不曾能成,實在是可惜啊。”

“阿母啊,這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成功自然也會有失敗..阿母做的已經很了不起了,這長安的發展都快比上太原了。”

“呵。”

呂后冷哼,瞪了一眼劉長,“你唐國富的很啊。”

“沒有,沒有,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是說長安的規模快超過太原了,太原人少地多嘛...哪敢跟長安比呢。”

呂后沒有再計較這個問題,她沉思了片刻,說道:“長...我要告訴你另外一個道理。”

“阿母說吧。”

“衛恆公有個弟弟,叫州籲,他們的父親衛莊公在位時,對州籲過分溺愛,養成他驕橫無理的習氣,州籲謀殺了桓公,奪取君位,為他出謀劃策的人叫石厚。可是他當上君王之後,大興土木,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石厚的父親叫石碏,他設計除掉了州籲,又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石厚,石碏的這種行為,就叫大義滅親,家國大義,重於私情。”

劉長目瞪口呆,大叫道:“阿母!!我可沒有想要謀殺兄長啊!!我跟那州籲可不同!!你怎麼就想要大義滅親了?!”

呂后氣急敗壞,罵道:“滾!!!”

劉長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委屈的看著呂后,“阿母啊,要是你大義滅親,能給我先說一聲嘛?我還沒娶妻....”

呂后憤怒的抄起了一旁的木棍,劉長轉身就跑。

當劉長走出了皇宮之後,臉上卻再也了沒有笑容。

等待著他的幾個舍人看到劉長這模樣,頓時有些困惑,欒布急忙上前,“大王?怎麼了?太后沒有用您的著作嘛?”

“太后很滿意,決定抄寫之後分發到各地,讓官吏們學習。”

“那大王為何如此?”

劉長長嘆了一聲,看了一眼季布,不動聲色的說道:“奈何只用了半部。”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大王,不必擔心,光是這本書,大王便能揚名天下,日後眾人提起大王,怎麼也得加個賢字!”

劉長大喜,領著眾人開開心心的回到了唐王府內。

群賢已畢,少長鹹集。

對比舍人們的誇讚,群賢們的誇讚才是真正的誇讚。

“大王之才,縱孔子也不如!”

“老子也不如!”

“如倉頡創字!”

賈誼根本都聽不下去,咬著牙,憤怒的轉過頭去,正好看到欒布也是這個模樣。群賢們這麼說孔子,也是難為了這倆儒生,只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劉長早就將幾天前所答應賈誼的事情拋之腦後,再一次開始設宴來慶祝。

嗯,往日的事情又重複了一次,不過,這一次,賈誼躲的快,周勝之抱上了張不疑。當周勝之開始哭訴阿父逼迫自己成家,以後就無法再這般悠閒的時候,張不疑認真的開導著他,賈誼看的有些發呆,跟醉漢較真什麼呢?

照常醉醺醺的掛在賈誼的肩膀上,劉長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內屋,眾人都已經離開了,幾個舍人也準備告辭離開。

賈誼正要幫劉長躺下,劉長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吧?又來?

賈誼抬起頭來,卻看到劉長正盯著自己,劉長的臉上再也沒有半點的醉意,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精神,“偷偷去將張不疑,召平,欒布三人給我叫來!讓他們偷偷前來,千萬不要驚動其他人。”

“大王...您方才不是吃醉...”

“寡人不是答應了你不再飲酒嗎?我早已就讓張不疑換掉了...方才飲的是水...你不要多問了,快去將張不疑他們叫來!”

賈誼點著頭,難怪方才的舞劍沒有靈魂,原來是假醉啊。

很快,四大舍人便站在了劉長的面前。

劉長坐在床榻上,看著他們的雙眼,認真的說道:“這次將你們叫來...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詢問你們的想法。”

幾個人都很認真的看著他,劉長又看向了賈誼,說道:“這是關係到大漢存亡的大事,絕不能外傳。”

賈誼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長這才說道:“今日,阿母忽然對我說起了大義滅親之事...”

“啊??太后要對大王動手??”

張不疑瞪圓了雙眼,劉長瞥了他一眼,罵道:“你個蠢物!阿母怎麼會對我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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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繼續說。”

“沒了...就這件事,不過,我看阿母臉色不是很好...而且她忽然提起,我怕其中有變啊。”

張不疑又遲疑了片刻,問道:“會不會是陛下之事?”

“放屁!阿母怎麼會對二哥動手呢?!”

“臣的意思是,廢立之事?”

劉長一愣,又看向了欒布,召平,賈誼他們。因為天下大義而廢掉自己的兒子,似乎也算是大義滅親的一種,不過,劉長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

欒布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許只是太后想讓大王理解她執政之事吧,想讓大王知道天下大義重於一切。”

召平搖了搖頭,“太后的意思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我倒是懷疑,太后可能要對大王的某位至親動手。”

“啊??”

劉長驚訝的看著召平,召平卻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繼續沉思了起來。

“大王,我倒是覺得,太后若是要對什麼人動手,完全不必提醒大王...太后並非無情的人,我想她只是想讓大王不要指責她執政的行為,開導陛下...”

賈誼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長再次低頭沉思了起來,想了許久,也沒能想明白,便讓眾人回去,不動聲色的繼續打探情況。

次日,劉長洗漱完畢,坐在了舍人們之間,揉著頭,笑著說道:“再也不能飲酒了。”

眾人一同吃了飯,舍人們便去忙碌了,劉長則是在府內練了練劍法,又開始拉弓,不是射箭,就是單純的拉弓,這是很能練力氣的,就在劉長苦練的時候,季布忽然站在了一旁,“大王,你不要拉的這麼滿...稍松些...”

季布指導了幾下,便與劉長閒聊了起來。

“太后這幾天不太開心啊...她常常說,有五策不能成...唉,太后也是不容易啊。”

季布說著。

劉長瞥了他一眼,你與其這麼說,倒不如找張紙,寫上太后舍人四個字,直接貼在臉上得了。

“若是呂舍人實在擔憂,可以前往椒房殿辦公啊。”

季布沒有理會劉長的挖苦,搖著頭說道:“太后的這幾個策略,如統一各諸侯國之稅收,諸侯王年年朝見獻金,不許諸侯王私自徵召,調動不同國內的官吏輪流在各諸侯國內任職等策...其實都挺好的,就是沒有能執行,周昌,傅寬這些國相們,楚王燕王這些諸侯王,都不是很情願啊...”

“那當然不情願了...仲父在那麼遠的地方,讓他一年來一次長安,那還了得...幾次就病死在路上了,還輪換國內的大臣,他們不說,就是莪,我才不願意用張相他們去跟別人換...”,劉長說了一半,忽然愣住了。

他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的難看。

“大王不必擔心,唐國身負抵禦匈奴的要任,肯定不會如此...太后是很偏愛大王的,前幾天不是還寫信給張相,撥給唐國不少的糧草,還提醒唐國不要忘了兩季之操練嘛...”

“嘶....”

劉長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他一把抓住了季布的手,盯著他的雙眼。

“跟我來!”

“張不疑!去將欒布叫回來!!讓他晚點再去廷尉!!”

“進內屋!”

“季舍人!”

劉長忽然俯身朝著季布行大禮。

看著這一幕,舍人們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劉長認真的說道:“寡人錯怪了季舍人,請你恕罪。”

季布笑著回禮,說道:“臣乃大王之臣,雖受命與太后,奉命看管大王,可大王乃是我的主君。”

劉長抬起頭來,一把抓住季布的手,說道:“好!有季舍人這句話,寡人還怕什麼呢?!”

劉長急匆匆的轉身,坐在了上位,幾個舍人坐在了他的面前。

“諸君,太后要在各諸侯國內施新政,諸侯王多有不願,太后先前所提大義滅親,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庇護這些人...似乎還有以唐國的軍隊來殺其餘諸王的想法,寡人該怎麼辦呢?”

“大王!太后若是要殺各個諸侯王,根本不需要動用唐國的軍隊,其餘諸侯可不像唐國那般強盛,除卻最強大的齊國和楚國,其餘如趙,燕,韓,梁,吳等,便是合兵一處,也不是北軍的對手,他們完全沒有實力來反抗。”

“齊國大不如前,太后更是準備以皇弟建為膠東王,進一步瓦解齊國。”

“至於楚國,楚王乃宗室賢長,為人有賢名,與先皇,太后都親近...太后也未必會對他動手。”

最先開口的就是召平,他大聲的說道:“太后目前的行為,更像是在威逼諸侯王,要讓他們接受政令...若是臣沒有想錯,太后下一步,就會召見各地的諸侯王,讓他們前來朝見。”

“太后執政,群臣不敢反對,可這些諸侯王,心中未必沒有其他的想法,太后就是想要讓他們也徹底服從。”

召平剛說完,欒布緊接著說道:“過去,太后多縱容諸侯王,是因為想以諸侯王來輔佐天子,威逼群臣,可如今太后執政,自然就不必那般了...大王便是太后之依仗。”

張不疑激動的說道:“這也是大王的機會,不如奉太后之詔,出兵討伐,兼併趙燕之地!殺雞儆猴!讓諸侯王們都服從與太后!太后也不會反對,大王和太后都能獲利!”

“不可!!”

賈誼起身,認真的說道:“北有匈奴,南有趙佗,光憑藉著唐國的實力,不足以穩天下,討伐匈奴,需要趙,燕,韓,梁,齊等國運輸糧草,輔佐大唐,而面對趙佗,則需要楚,吳,齊等國聯合起來,協同廟堂來抵禦!”

“大王應當保下這些諸侯王,我知道大王是重情之人,絕對不會同室操戈,兄弟鬩牆。”

“大王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用唐國的實力來恐嚇諸王,讓他們前來拜見,當他們到來的時候,大王就跟隨在他們的身邊,讓他們同意施行太后的政策,自己帶頭,對廟堂做出一定的讓步,大王乃是諸侯之先,大王這麼做,他們不敢不跟從!”

“對!主要的麻煩還是那些老臣,如趙國相周昌,韓國相傅寬,梁國相周谷,齊國相張武,燕國相宋昌等人,都是跟隨高皇帝作戰的功臣,有爵位,自視甚高,面對太后執政之事,心裡未必服氣...故而,還是得解決這些老臣!”

季布提醒道:“殺是不能殺的,他們在地方上都做出了不少的政績,都是很有才能的人,大王應儘量護著他們...”

眾人紛紛出謀劃策,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就想出了很多的應對之策。

劉長激動的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陳述。

“好!就這麼辦!安天下者,非孤一人也!”

“吾等誓死效命!!!”

舍人們起身再拜。

難得,張不疑沒有再跟召平吵架,沒人再說季布是太后舍人,連賈誼都沒有遭受排斥,眾人熱情高漲,商討著該如何在保全這些人的同時讓太后的政令能真正的被執行,唐王殿內,其樂融融,上下一心。

這件事,劉長並沒有告訴群賢。

反而是群賢之一告訴了他一個讓他無比驚訝的訊息。

“什麼??你要成親了??”

劉長看著面前的周勝之,瞪圓了雙眼,雖說他的幾個哥哥都已成家,除了如意都有了兒子,可周勝之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同伴啊,玩伴忽然說要成家,劉長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只是前不久,他們還在一起偷雞,這就要當良人了??

周勝之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欣喜。

他耷拉著頭,不情願幾個字寫在臉上,苦澀的說道:“阿父愣是要讓我迎娶他一個下屬的女兒,他跟那人很親近,是生死之交...以前還是鄰居...五六年前搬走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麼啊...那女的小時候便跟我一同玩,那時候她又胖又醜...我是真的不願意娶她啊...唉...我幾次拒絕,阿父卻不理會...”

看到周勝之這個樣子,眾人紛紛上前勸慰,“無礙,無礙,以後還可以納妾嘛!娶妻以賢!”

可周勝之卻咬著牙,說道:“我反正是不會允許的,明日我就要去他們家了,我要當面怒斥,撕毀婚約,決不娶那醜女!”

劉長感慨道:“勝之都要成家了...這時日過的真快啊。”

“其實...我也快了。”

呂祿笑著說道。

劉長搖了搖頭,都要成家了啊,看來,我們也的確是長大了。

隨即,群賢便將這事拋擲腦後,啥也不說了,吃羊!吃羊!

呂祿說道:“大王啊,阿父給我說了,若是我們想吃,直接告訴他,要多少有多少...完全不需要...自己去拿。”

劉長勃然大怒,他罵道:“舅父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劉長,餓死不食嗟來之食!”

“若是不靠自己的辛勤努力來獲得糧食,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舅父這麼做,豈不是要讓我變成廢人嗎?!”

“我們要靠自己的努力來吃飽肚子!絕不能接受他人的賜予!”

周勝之誇道:“大王真君子也!”

周亞夫低聲問道:“那雞就不要拿了吧,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劉長皺著眉頭,質問道:“這是什麼話啊!難道遇到困難就要放棄嗎?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君子呢?”

“何況,你阿父平日裡養雞,養了那麼多,他該多累啊,舅父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們作為晚輩的,如何能忍心看到他們受苦?我們這是在幫助他們啊,我們又不是自己吃光,不是還要救濟周圍的百姓嗎?你知道這些人多久都沒有吃過肉了嗎?”

聽著劉長大義凜然的掩蓋自己的罪行,周亞夫慚愧的低下了頭,看來在不要臉這個領域裡,自己還是才疏學淺,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劉長就按著舍人們所提議的那樣,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平日裡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

果然,太后並沒有急著動兵,她下令,讓各諸侯王們入京朝見,說是有大事要與他們商議,同時呢,又讓周勃率領北軍,開始活動筋骨,做出一言不合就要派遣北軍的姿態,當然,唐國的李左車也沒有賢著,唐國的軍隊時不時就在趙國,燕國,齊國等邊界位置上轉悠。

歷史上,面對這些諸侯王,呂后採取的手段只有一個字,殺。

可那是劉盈身死之後的事情,如今劉盈還在,呂后便執掌大權,濫殺肯定是不會的,但是讓他們服從自己,還是一定要的。

不過,呂后也並非是不體諒諸侯們,她特意下令,楚國可以派遣世子前來,這是顧及楚王年紀最長,身體不強壯,來往路途又遙遠,可其他諸侯,卻是都要趕來的。

說實話,劉長還是很開心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哥哥們相見了。

只是,他心裡又有些擔心,就怕他們像大哥所遭遇的事情一樣,被阿母逐一賜酒。

群賢們坐在劉長的身邊,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們,玩的依舊很開心,劉長發現,自己都有些羨慕他們。

周勝之昂著頭,笑呵呵的坐在最前,臉上的開心幾乎就是寫在了臉上。

“勝之怎麼這麼開心?難道是取消了跟那個醜女的婚約?”

“祿!給我閉嘴!不許用你的髒嘴說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