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力同樣做了一個活動手腕的動作。
意思：練練就練練。
兩千年了，吳天再次跟龍力交手。
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小龍崽子鎮壓。
不，應該是龍族少年。
小白開心了。
龍力也不生氣。
當然，也不服。
少年躺在地上，望著藍天白雲。
一切聲音都離他遠去。
少年的心，在這一刻，格外寧靜。
吳天坐了下來。
坐在了少年身邊。
小白也湊了過來。
坐在了吳天身邊。
還有長青。
也紮根在了他們身前。
吳天抬手，第一飛向了天空。
斬落雲如雪。
清風走過來，坐到他們身邊。
這就是龍虎山的一家人。
沒有人說話，卻很溫馨。
吳天望著一座紅色的小山。
他記得他們好像在那裡種下了一把棗核。
沒想到已經這麼多了。
“你們種的？”
吳天開口。
小白點頭，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和龍力種的。”
火棗豐收的季節，也是棗核豐收的季節。
吃完棗，他們又會隨手埋下棗核。
從開始的百年一次，到現在的十年一季。
這棗樹也不知道是第幾代了。
不過當年他們選定棗山，從山頂到山腳，向陽一面都種滿了。
後來，也不用他們種了，棗熟自落，棗樹也長滿了山。
放眼一片火紅，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
“你化形也有一千年了吧？”
小白點頭。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小白看向吳天，琥珀色的大眼睛寫滿茫然。
直到吳天拿出兩個果子。
小家夥一瞬瞳孔收縮，驚叫失聲：“黃中李！”
驚嚇多於驚喜。
實在是龍力服用黃中李給當時還是小虎崽子的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
“我們說過要一起吃的。”吳天笑著說道。
小家夥目光躲閃，屁股下意識往外挪。
“怎麼？怕了？”
“我才不怕。”小家夥嘴硬，屁股卻沒挪回。
“龍力吃的時候，化形才六百年，你已經化形一千年了，比他多修了四百年。”
還有一句話，吳天沒說出口，你的血脈可要比龍力純的多。
“要是怕，就送給龍力吧。”吳天故意說道。
“才不要！”
小家夥一把抓了過去。
抓到手裡，卻遲遲沒送到嘴邊。
吳天笑道：“要不，我先吃？”
“好啊！”小白眼睛一亮。
吳天笑了，“那我可吃了？”
小白連連點頭。
小白，龍力，看著吳天把九重道影環繞的果子送進了嘴裡。
然後，吳天閉上了眼睛。
他們瞪大了眼睛盯著。
卻什麼都沒發生。
直到有紅霞透體而出。
然後有九道道光出現在吳天腦後。
道光如輪，大道氣息瀰漫，一重一重，又有大道倫音響起。
至始至終吳天靜坐不動。
直到霞光消散，道光之輪消匿，大道倫音消失。
吳天睜開了眼睛。
一如初始。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完了？”
兩小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
吳天笑著點頭，“完了。”
“就這樣？”
吳天笑著點頭，“就這樣。”
然後吳天看向了小白，說道：“吃吧。”
小白咽了咽口水，然後迷迷糊糊的把黃中李送進了嘴裡。
在吳天、清風、龍力注視下。
小白的臉很快漲紅，接著，身體也膨脹了起來。
龍力長舒一口氣，這才正常。
“吼！”
一聲虎嘯，小白化出了原形。
一頭神異白虎。
皮毛光滑潔白如雪，虎紋道道威嚴，尤其是額頭的虎紋，王威壓迫十足。
小白痛苦怒吼，聲震龍虎風雲，他的身體在不斷變大，卻不曾裂開，也不曾流血。
直到身體膨脹到極限，一聲霸道虎嘯，隨之衝出了一道白虎虛影，橫亙蒼穹，俯瞰大地，威嚴霸道。
白虎祖王，小白的血脈印跡，比龍力當年激發出的祖龍印跡不知清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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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祖王看向小白，發出一聲虎嘯。
小白抬頭同樣發出了一聲虎嘯。
白虎大道交融。
接著，小白又發出了一聲痛苦哀嚎。
在他背上，頂起了兩個包。
有白骨生出，要刺破他的血肉出來。
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
小白哀嚎。
吳天喃喃一聲：“如虎添翼……”
天空雷雲湧動。
吳天帶著長青退避。
清風布了一道風禁。
然後，小白渡劫。
有驚無險。
小白背上生出了一對小小的翅膀。
很可愛。
吳天想到了丘比特。
如果小白光著屁股的話。
“你怎麼會沒事？”
小白跑過來問。
龍力也有這個疑惑。
“我是誰？”
吳天這麼回答。
“切！”
龍力一臉不屑。
這一次，小白站在了龍力一邊，儘管沒有開口。
吳天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因為他們現在知道的太多不好。
黃中李對他們最大的幫助在血脈。
對他則是大道。
推動大道，圓滿神通。
可以說，他的收穫並不比他們小。
只是在內而不在外，不外顯罷了。
吳天白衣元神現在光華斂盡。
腦後隱隱約約有九道大道光輪。
與腹中造化玉碟光影呼應。
元神喉結處，有神通呼之欲出。
彷彿張口一吐，便是神通大成。
白衣平淡，返璞歸真，幾同真人。
一切神異皆斂盡。
吳天返回主峰，清風跟在身後。
還有長青。
小家夥晃著小腦袋，頂著兩片小嫩芽，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準備好了？”
罕見的，清風主動開口詢問。
吳天點頭。
“他們呢？”
他問的是明月和二祖。
他無法知道他們的現狀。
吳天卻可以感知到。
“也準備好了。”
“要回去嗎？”
吳天搖了搖頭。
“但東方不適合我們成道。”
吳天望向了一個方向。
清風懂了。
東方，二祖來不了。
西方，也不是很適合。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
“過些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吳天反而不急了。
他很平靜。
很平靜的審視著自身。
現在他要慢一些。
道成無悔。
現在是他最後查漏補缺的時候。
他要慢一些。
慢個十年，百年，也無所謂。
這是一種心境。
別人成道前是如何，吳天不知道。
但他為這次成道實在是準備了太久。
反反覆覆四千年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