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忠笑了笑。 “行吧,那我孟可忠今天就和你賭上一局,怎麼賭你劃出道來吧!” 夏涼想了想。 “剛才你打了他一個耳光,如果你輸了我要你還回來十個!” 此話一出,周圍孟家的人頓時不幹了。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我孟家豈容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江湖騙子指手畫腳?” “今天你休想就這麼輕易的離開這裡。” 夏涼一句話,已經惹了眾怒。 畢竟孟可忠在孟家來說,是最有地位的一個。 而且還是長子! 打他的臉,無疑是打整個孟家的臉。 就連孟可喜也在一旁勸道。 “夏天師,算了算了……” 面對孟家子弟的威脅,夏涼只是淡笑。 “怎麼,堂堂商海巨鱷孟可忠,連這都不敢賭?” “有意思!” 孟可忠點頭。 “劃出道來吧,賭啥?” 夏涼輕描淡寫地說道。 “賭你在十分鐘內,求著我給你家看風水!” 孟可忠大笑。 “求著給我家看風水?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夏涼看了一眼他,頓時孟可忠的資訊和畫面就映入了夏涼的腦海中。 “你孟可忠,1972年出生,金陵市的商業巨鱷,我說的可對?” 孟可忠冷笑。 “這些事情,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吧?” 夏涼不理會孟可忠的冷嘲熱諷,繼續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公司一直在虧損,就在昨晚來之前,你還在因為這件事開會,在聽到孟可喜要動墳地之後,連報表都沒有看,就直接連夜飛回了青雲市,我說的可對?” 這下反而讓孟可忠有些驚訝了。 不過片刻之後,孟可忠臉上就恢復了笑容。 “這些都是老二在來之前告訴你的吧?” 說到這裡,孟可忠看向孟可喜。 “竟然能被一個神棍忽悠成這樣,你孟可喜真是給我們老孟家長臉!” 孟可喜頓時嚇得一縮脖,不敢說話。 此時他明白,就算自己表明並沒有告訴夏涼。 恐怕也是沒用的。 夏涼笑著搖了搖頭。 “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你過去的所有事情,都是孟可喜告訴我的?” 孟可忠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畢竟高智商的詐騙集團,都會事先把你的資訊摸個底兒掉,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說到這裡,孟可忠看了看錶。 “還有五分鐘,時間就要到了。” 夏涼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說點未來的事情。” 夏涼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件事,一分鐘內你的大光頭上,將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第二件事,兩分鍾之後,你的鼻子會血流不止,第三件事,三分鐘後,你會在鬼門關走上一圈。” 夏涼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嗤笑著看著夏涼。 顯然在他們的眼裡夏涼的話,簡直就是信口開河。 如果真有這麼準的算命先生。 豈會到現在都寂寂無名? 孟可忠頓時冷笑。 “好,我就在這等你,看看會……” 啪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腦袋上傳來一抹溫熱。 孟可忠下意識的伸手一摸。 “怎麼黏黏糊糊的?” 不過片刻之後,孟可忠就臉色一黑。 在他頭上的,正是一坨鳥糞! “媽的,真晦氣!” 孟可忠輕罵了一句,強忍著噁心向著山泉處跑去。 而在此時,有些人似乎已經反應了過來,在看向夏涼的時候,已經變了臉色。 “好傢伙,真讓這人給說中了?” 然而,就在此時。 “哎呦!” 孟可忠的慘叫聲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被孟可忠這聲慘叫吸引了注意力,同時轉頭望去。 只見那孟可忠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跌倒。 肥胖的身體像是一個大肉球一般。 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山下滾去。 “大哥跌倒了,快去幫一把。” “快點去幫忙!” “山下有荊棘,小心點快去!” 周圍的孟家子弟頓時慌了,此時哪裡還能顧得上剛才的賭局,趕忙紛紛跑下山去幫忙。 然而此時早已為時已晚。 孟可忠已經滾落到了山下,就連鼻子都被路邊凸起的小石子磕破。 “大哥小心!” 孟可喜看著心驚肉跳,趕忙出言大喝。 聲音滾滾向著山下傳去。 這時地勢才微微平坦了起來,孟可忠強行伸出胳膊,這才阻止了身體繼續滾動。 而在此時,孟可忠瞳孔驟然一縮。 一根足足有兩寸長的尖銳荊棘,正巧抵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不是他剛才聽到孟可喜那聲提醒。 及時抻開雙臂…… 恐怕這根荊棘此時早已刺穿了他的喉嚨。 “你沒事吧大伯?” “快把大哥扶起來,小二去開車趕緊送你大伯去醫院。” “大哥來我先扶你起來……” 孟家子弟們,七手八腳的將孟可忠扶了起來,拍去了他身上的灰塵。 孟可忠藉著湖水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好懸沒有哭了出來。 此時他的臉上早已破了相,鼻子上被一個尖銳的石子磕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渾身上下早已沾滿了灰塵。 腦袋上那一坨鳥糞,仍然堅挺的粘著,和塵土混合在一起。 看起來好不滑稽。 “大伯,我先去開車你等……” 話還沒說完,孟可忠就揮了揮手。 “不礙事,就是蹭破點皮罷了。” 說完這句話,孟可忠一震後怕,顯然是因為剛才那根差點要了他命的荊棘。 “剛才真是差點要了命啊,真是好險……” 就在孟可忠拍胸脯之際,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驟然回頭。 赫然看到夏涼臉上淡淡的笑意。 與此同時,其他孟家子弟也似乎齊齊反應了過來,看著夏涼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驚愕。 空氣像是突然靜止了一般,沉寂的有些嚇人。 “三件事,竟然一點不差!”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突然說道。 所有人都深以為然的微微點頭。 孟可忠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半晌。 啪! 一個耳光聲格外清脆。 順便還帶飛了幾滴鮮血。 “大哥,你、你別這樣……” 孟可喜嚇得渾身肥肉一抖,急忙勸孟可忠道。 孟可忠一臉震驚。 “你別管我!” 說完之後,粗暴的推開了孟可喜。 連番刪了自己10個耳光。 很響,很脆生! 扇完之後,孟可忠淡淡的看了孟可喜一眼。 “你以為大哥是為了你扇的?” 說完,孟可忠走到夏涼面前。 深深鞠了一躬。 “夏天師,枉我孟可忠縱橫商海數十載,今天卻沒有帶眼識人,謝謝您給了我這個賭局,讓我用這十個耳光打醒自己!” 說完之後,身子彎的更低了。 臉上的恭敬之色,也更加濃烈了幾分。 “孺子可教!” 夏涼點頭。 “現在這風水之事,你作為老孟家的長兄意下如何?” 孟可忠恭敬。 “一切都聽天師的。” 夏涼環顧四周,看著孟家的子弟,過了片刻才悠悠說道。 “眾位,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你們老孟家的男丁,最近這段時間,要麼事業不順,要麼姻緣福薄,可謂是諸事不順,我說的可對?” 眾人聽了之後,沉思片刻,紛紛點頭。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夏涼是個騙子。 就沒往這方面想。 但是想在夏涼一說,他們仔細聯想起來。 似乎…… 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在這裡坦白,是你們家的祖墳風水出了問題,現在我要去看墓地風水,我醜話說在前面,搞不好還要驚動先人。” 說到這裡,夏涼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有意見的,大可以向前一步!” 孟家子弟們看了看,齊齊搖了搖頭。 此時哪裡還敢有人不同意? “既然無人反對的話,那我們就進墳!” 孟可喜攙扶著孟可忠,小心翼翼的上了後山。 焚香點燭之後,孟家祖墳墓園門開啟,夏涼帶著孟家兩兄弟走了進去。 “嗯?” 剛剛踏進孟家墓園,夏涼就變了臉色。 “這個地方不能用了,準備重新遷墳下葬吧!” 夏涼只是看了一眼,就下定論道。 天道之眼融合了分金定穴。 自從剛才他就一直在觀察這個墓園。 墓園上空的藍色,又淡了幾分,顯然是在轉為綠色。 一聽說要遷墳,孟家的所有子弟都慌了。 畢竟老孟家一向人丁興旺,在這長眠的足有上百個孟家先人。 如果再次遷墳的話,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之內就能完成的。 孟可忠心生忐忑。 “夏天師,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有!” 夏涼肯定。 “不過如今這裡已經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就算補救好,也絕對不如以前的風水,你們孟家最多兩代之後,就要家財散盡變回普通的老百姓。” 夏涼說到這裡,看到旁邊的孟可忠臉上閃過一抹狐疑。 夏涼輕笑反問。 “怎麼,不信?” “這……” 孟可忠尷尬道。 “怎麼會不信,夏天師您的神通我哪裡還敢懷疑。” 其實在孟可忠心中還是稍微有些懷疑的,畢竟兩代之後,都已經過去至少四十年了,夏涼雖然神通廣大,但是四十年之後的東西都能算出來的話。 那簡直就不是人了! 夏涼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也不打算點破,而是自顧自的在各個墳頭轉了一圈。 隨後對孟可喜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當時那個陳道長應該是給你們布的金磚鋪路局吧?” 孟可喜眼睛一亮。 “是的,當時陳道長說過,金磚鋪路,財運亨通。” 孟可忠疑惑。 “金磚?哪來的金磚?” 夏涼指了指地上,比普通紅磚大了兩號的轉頭。 整塊磚頭看起來是淡青色,一看就有些年份,磚面上已經被磨出來淡淡的光澤。 “這金磚,並不是你想象的黃金做的轉,金磚,又稱為京磚,如今這金磚只有那些古代皇上所在的地方才可以鋪的,由於此磚端正完整,顆粒細膩、質地密實,顏色純青,敲起來有金石之聲,所以叫“金磚”。” 夏涼繼續解釋道。 “到了明清時期,這金磚的製作手藝正式失傳,現在幾乎每一塊金磚,都至少一毛以上。” “一毛?” 孟可忠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後目光複雜的看著孟可喜。 想不到孟可喜,竟然為了孟家先人,偷偷付出了這麼多。 然而就在這時,夏涼卻擺了擺手說道。 “當然你們孟家的金磚並不是我剛才說的那種,那種金磚,現在就算有價錢,也買不到了,你們孟家所鋪的金磚,都是明清之後重新製作的,雖然制作方法和原先的金磚有所不同,但這並不受影響,如今就連這種新金磚的制作方法也已經失傳了,不過存世的依然有不少,所以價格要比那一毛一塊的老金磚便宜很多。” 孟可忠聽到這話,才稍稍收起了驚愕之心,不過他反而更奇怪了。 “夏天師,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風水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孟可喜也接茬。 “是啊,如今怎麼……” “呵呵,沒問題?” 夏涼早就料到兩人會有這樣的表情。 “孟可忠,在半年前你的運勢如何?” 孟可忠沉思片刻。 “說實話,一直很不錯,有幾筆大生意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成的莫名其妙。” 夏涼又問。 “那今年呢?” 孟可忠神色一暗。 “今年就不行了,經常莫名其妙的虧損,跟客戶談判也經常談崩,我都為此開除了好幾個員工了,但是依然沒有解決。” 一旁的孟可喜也長嘆一口氣。 “景區的生意也是,今年人流量不知道為何,減少了至少兩成,我後來置辦了一些驚險刺激的遊樂設施,顧客流量倒是多了一些,可沒過多久就出事了,停業整頓,賺的遠遠比不上賠的。” 兩兄弟雖然做的業務範圍不同,但是經歷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最近才開始虧損。 夏涼想了想說道。 “金錢鋪路,最重要的是留財,這是官運亨通的前提,可是你們莊園泉眼的位置,卻偏偏接到了後山祖墳,水便是財,這樣做怎麼會留得住財呢?” 早就被扣押在一旁的夏明傑。 聽了夏涼的話之後,頓時嚇了一個哆嗦。 夏明傑頓時著急不已。 “我當時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啊,早知道這樣子,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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