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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5章 禍從天降無可避

任太真知道若論修為境界,索蘇倫難以與自己相提並論,可若論機變靈慧,需遜索蘇倫三分,今日之事,只看索蘇倫如何行事。[燃^文^書庫][][774][bu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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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蘇倫轉過身來,對任太真笑道:“我等在這神刀城一路轉來,也不知有多少人聲稱自己有神兵利器,真正見著,卻是不堪,如今卻該如何?”

任太真笑道:“想來瞧來上一瞧,也不過是虛渡半日罷了。”

索蘇倫這才瞧向柳竹瘦,道:“你真個有太真刀?此刀可是神執遺寶,可不是當耍的事的。”

柳竹瘦滿臉堆歡,忙親自來到院中,將索蘇倫等三人引進草屋,請三修坐下,忙又吩咐青茶生再來煮茶奉客。

青茶生此番不敢弄鬼,倒也是煮得好茶,三修飲罷,皆是讚不絕口。

柳竹瘦對索蘇倫道:“太真刀自是有的,稍候定當取來,供三位道友一瞧,只是在下心中有個疑惑,還盼道友指點迷津。”

索蘇倫道:“柳兄請說。”

柳竹瘦道:“我三人在此潛修多年,做這刀劍營生,也只是消遣罷了。若論我三人修為,著實不值一提,但斂功的手段,倒是不敢自謙的,在此百年,也不曾有人識破我禪修的身份,怎的道友一見便知?”

索蘇倫笑道:“此事極易,我等三人飲茶皆不相同,固然是青茶道友妙法,但青茶生對我這位禪修道友,分明另眼相看,我若還是猜不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

柳竹瘦感嘆不已,便道:“道友慧目如炬,在下甘拜下風。”忙令拂塵子將太真刀取了出來。

片刻後,拂塵就取長刀一口,用件紅布裹著,來到諸修面前。任太真既將見到舊寶,心中自是感慨萬分,揭開紅布來瞧。那刀輕顫不已,好似在向任太真行禮一般。

只見那長刀三尺長短,上刻符文無數以及“太真”二字,雖是歷經千萬年歲月,那符文不曾磨損了一絲。

那刀與眾不同,周身上下,不見一絲冷氣殺機,反倒溫潤如玉,令人見之就生親近之意。

索蘇倫與五越禪師齊贊好刀,不想任太真卻長嘆道:“刀體尚在,刀魂已失,此刀終究是個廢物了。”

柳竹瘦道:“此刀在我經手之前,已輾轉數個主人了,只因此刀雖是天材地寶所制,卻無一絲殺機,那法寶制來,就是用來殺伐誅敵,若不能誅殺,卻要此刀何用,因此這刀雖在此多年,卻是問津者多,接手者無。”

任太真道:“此刀與我的確有些機緣,卻不知道禪師可知,此刀是何人首先獲得,又是在何處見到此刀?”

柳竹瘦搖了搖頭,道:“若想知道此刀的來歷,怕是極難了,此刀既與道友有緣,放在我處也是無用,道友只管拿去便是,也算是贖我先前待客不周之罪。”

索蘇倫生怕任太真不肯妄取他人一物,那與原承天相處久的,難免都有一絲清介之氣。忙道:“既是如此,我等便笑納了。”

任太真見索蘇倫如此說,也不好再來改口,便向柳竹瘦深深一揖,慌得柳竹瘦還禮不迭。

其實諸修明白,柳竹瘦贈刀之舉,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此刀殺氣散盡,刀魂已失,留在手中也是無用,倒不如藉此刀與昔日神執結個善緣,怎樣也是划算的買賣。

柳竹瘦道:“此刀刀魂已失,的確是一大憾事,那刀魂如今散在何處,也難以尋覓。不過就算如此,若想令此刀盡復原先神通,卻也並非絕無可能。”

任太真又驚又喜,道:“當真?”

柳竹瘦含笑道:“大修想來離仙庭已久不知我仙庭如術已是日新月異,實與往日不同。此城之中,有一名大能器修,擅長召魂之術,若那法寶本體與器魂離散,此人總有法子,指出那器魂散失所在,大修不妨去訪此人,或有莫大驚喜。”

任太真再施一禮,道:“若真能令魂體重合,在下終身不忘道友厚恩。”

便是五越禪師聽到召魂一事,也是驚訝不已。那仙庭的妙術,果然非昊天凡界可比了。

索蘇倫忙問那器修大能名姓所在,柳竹瘦道:“那大修名叫神冶子,便住在此城南面,諸位出了此地,向南行上數十裡,見到一座青石砌就的庭院,便是他的清修之地了。那院中遍植紅花,最是好認了。”

任太真起身道:“既聞指點,在下不敢在此叨擾,他日此刀魂體相合,再來會過。”

柳竹瘦親自送三修出了小院,直到送出此山,方才回到小院。

神刀城本是依山而建,地域甚是廣闊,且山間雲霧叢生,洞府多有,就算柳竹瘦指明所在,三修還是尋了一回,方才瞧見一座青石院落。

那院中果然是開遍紅花,已有數枝探出牆來,於這滿目蒼翠之中,抹出一點亮色,令人見之歡喜。

五越禪師道:“想來就是此處了,晴日搖紅青石冷,人間怎見探春花。”

索蘇倫笑道:“禪師好句。在下勉力合之。他日魂體合一處,我花開遍百花殺。”

話音剛落,院中就有人笑道:“好詩,好詩,前兩句頗見禪心,大有歸隱之意,只嘆後兩句殺伐過重了。”

三修見院中有人答話,不由相視一笑,就聽院門“吱呀”而開,門前立著一位青袍修士,那修士一襲青衫,長身玉立,瞧來形容瀟灑,手中持著酒杯,杯中尚有殘酒。

三修連忙上前施禮,索蘇倫道:“適才得意忘形,令兄臺見笑了,我等前來拜見神冶子,若肯引見,感激不盡。”

那青袍修士奇道:“你怎知我不是神冶子?”

索蘇倫含笑道:“道友固然是俊才雅士,卻絕非神冶子,此事至明。”

青袍修士更加好奇,笑道:“還請明言。”

索蘇倫道:“這世間修士的道號,皆是靈機一動,必應天機,怎樣也不會取錯了。神冶子器修之術高明無比,方能得一個‘神’字。此道號至高無上,豈是平白得到?世間修士,無論怎樣靈慧,若不能務於精純,又怎能將一項技藝修到至妙之境。道友身為大羅修士,卻仍要借酒遣懷,故爾道友絕非神冶子了。“

青袍修士不由嘆道:“道友高明之極,那神冶子實是在下家兄。家兄常說我靈慧有餘,貪多不爛,樣樣皆通,卻是樣樣稀鬆。今日再聞道友諍言,實足警惕了。”

索蘇倫忙稱不敢,雙方通了名姓,原來這修士道號七絕真人,平日常在二十八境周遊,今日在這神刀城中家兄處暫住,也是難得。

七絕真人道:“三位來的著實不巧,只因我家兄府中來了兩名貴客,已在靜室中商議多時,至此仍不見出來,只好勞三位久候了。”

索蘇倫道:“神冶子天下知名,府中自然是高朋滿座,我等閒來無事,便是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七絕真人笑道:“諸位有所不知,家兄雖是名滿天下,但那性情脾氣,卻令人難容,便是我,來此三日,也不曾見他一面的,因此仙庭修士,等閒不敢登門。”

索蘇倫道:“恃才必定傲物,這也是人之常情。”

七絕真人喜道:“家兄若聞此言,定當將道友引為知己了。”

那七絕真人甚是健談,索蘇倫本善應對,二人一見如故,七絕真人談起神冶子的諸般妙事來,諸修皆是絕倒。

原來那神冶子雖具大名,等閒不肯替人煉製法寶,若是投緣的,便是耗盡心血,也替他煉製了,若是不投緣的,便是將天材地寶堆滿了屋子,那神冶子瞧也不瞧。

曾有一修自誇得了神鐵一塊,一旦器成,必定是無堅不摧,便以重金重寶,來求神治子煉製,也不知言語之間怎樣得罪了神冶子,神冶子便道:“此鐵雖好,卻與你不合,我煉成此劍不難,但務必送給他人,你若親自用了,總是無用。“

任太真奇道:“世間竟有此事?“

七絕真人道:“此言誰肯信來?不想四十九日器成之時,家兄持此劍試鋒,果然連斬七柄名劍名刀,自是贏得滿堂喝采,又讓他人持劍來試,亦是如此,人皆謂是神劍出世了。哪知偏偏那劍的主人來試,卻連這石屋上的青石也斬不裂了,反崩得那法劍裂紋叢生。“

任太真與五越禪師皆感驚奇,唯有索蘇倫笑而不語。

七絕真人道:“索兄,此事我參悟良久,亦不明其中玄機,道友瞧來卻是猜著了。“

索蘇倫道:“家兄神技,在下豈敢妄測。“

七絕真人道:“閒來說笑罷了,便是猜錯了,誰來當真。索道友靈慧無雙,定然雅知家兄心意,務請一言,以解我學年疑惑。“

索蘇倫道:“道友既然再三求懇,在下也不敢藏拙了,只是若是說錯了,道友勿怪。“

七絕真人忙道:“快說,快說。“

索蘇倫道:“想來其他試劍之人,定是那法劍主人信得過的大德之士了。“

七絕真人道:“此事正因做不得偽,故而諸修議論紛紛,誰也猜不出,為何那劍在別人手中,便是神兵利器,到了主人手中,反倒是斬青石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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