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收鬼的事，接下來自然是繼續拍戲。
這段時間，鑑鬼實錄成績也漸漸穩定。
口碑好還是有意義的，雖然開頭票房一般，但好口碑帶來的是後續下滑速度較慢。
不到兩個月的銷售，已經成功突破四百萬票房，再加後面四個月，預估八百萬問題不大。
雖然沒有大爆，但好歹一部就收回了成本。
至於龍墓傳奇，最終按照預期計劃，用時四十五天拍攝完成。
整體效果良好，就連李閒雲自己也感覺滿意。
千萬級的製作是一個門檻，到這一步，基本上一個劇組應有的都有了。
某種意義上，其實和上億劇組也沒太大差別。
投資過億的大劇組，無非就是演員貴一些，特效貴一些，然後就是美工置景服化道更貴一些，再就是各種細節上的加強，比如專業的舞蹈老師，專業的別的什麼，以及時間更加充分的準備，但在本質上，其實沒太大差別。
一部真正好看的電影，從某種意義上，五百萬就能做到，千萬就夠檔次，夠規格，哪怕是做出兩部也不例外。
對於李閒雲而言，龍墓傳奇的完成是他導演生涯的一個里程碑，從這天起，他算真正有了掌控大劇組的經驗。
當然，只是掌控劇組的經驗，和影片質量無關。
電影的好壞和劇組經驗是兩個概念，投資幾千萬的鏡頭不如幾十萬的鏡頭效果，這在影視業屬於很正常的事。
要在這方面提升，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自身的文學素養，影視素養，以及對市場和大眾的理解，而這些，不是經驗和技術可以彌補的。
拍再多的戲，有再多的經驗，沒有這個天分就是沒用。
所謂爛導演和好導演的差別也就在這兒，混跡業界幾十年的導演，你讓他掌控劇組，可能比某些大導演還要好，但就是拍不出好片子。
所以經驗能夠帶給李閒雲的提升，打這兒之後，就微乎其微了——前幾部進步最大，後面再拍也只是劇組經驗，僅僅是讓劇組運作更方便，不出么蛾子。
以前李閒雲想的是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導演。
而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成為一個好導演，甚至頂級導演，而在這點上，就是那些鬼也幫不了他，只能靠自己。
而在未來，李閒雲還要追求成為優秀的企業負責人。
對他來說，拍出好電影是藝術追求，做好企業則是老闆的追求。
兩手都要抓，也兩手都要硬。
在這點上，李閒雲和姜正做過一些探討，最終的結論是：先錢後藝術。
沒有錢就別談藝術。
象這次龍墓傳奇就是如此——為了畫面，犧牲了劇情。
但這正是鑑鬼實錄帶來的經驗。
觀眾欣賞點在這兒，滿足觀眾需求第一！
等有一天企業上層次了，建立起了完整的核心團隊，企業可以自如運轉了，您老人家再玩藝術去，現在嘛，還是好好想辦法賺錢為上。
一切都彷彿命運的安排。
龍墓傳奇這邊剛殺青，逆時追獵正好上線。
等級也不出意外是A級。
剛上線就是平臺首頁推薦，接著一級二級推薦應有盡有，至於後面還有沒有推薦，就看成績了。
而在這之前，華友就已經啟動他們的宣發資源，迅速開始了對逆時追獵的推廣。
同時李閒雲也將早就錄製好的主題曲放到相關音樂平臺上，音樂版權也是收益，而這一塊根據合約，是獨屬於易勝傳媒的。不過不是什麼名人，前期是別指望什麼了。
當天晚上，看著逆時追獵飆漲的資料，李閒雲長舒一口氣。
150萬。
李閒雲知道這片子算是成了！
尤其是這片子的口碑可比密室鬼戰強多了，特別是百鬼叩門一段，看得不少人大呼過癮，有懂行的直接就喊看不懂了，這特效絕對指環王阿凡達級別的，怎麼會出現在一部網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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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反對的噴子，直接就叫囂這種特效怎麼可能和指環王阿凡達相提並論，看那鬼影，那麼虛，細節勾畫也不夠清晰，服裝也粗糙簡單，那種虛化效果根本就不是什麼值錢特效。
機關移動的時候，還有冥府之門，百鬼飛昇，仔細看都能看到威亞的痕跡。
威亞的痕跡……
我全劇組的人找威亞都沒找到，你個觀眾到看見有威亞了？再說特效要威亞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說鬼是真人扮演的？
李閒雲看著評論也是樂了。
一大群人不懂裝懂的胡亂評價，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
有爭論就有熱點，就會吸引人來看。
華友那邊的宣發很會把握時機，趁機把逆時追獵的特效和指環王之類的相提並論，不怕牛皮吹爆，就怕無人關注。
相信的要來看看，不相信的要來看看，想噴的也得來看看。
反正大家對這片子的特效充滿興趣，各種猜測五花八門都有。
不過對真正的專業人員而言，這部片子無疑又是一部繼密室鬼戰後讓人看不懂的片子。
這次看不懂的不再是鏡頭語言的問題，李閒雲這次的鏡頭感比之前要好得多，而是特效費比的問題。
有眼力的都能看出來，鬼絕對不是真人扮演，那就只能是特效，而且是頂級特效。
問題是這麼頂級的特效，那些法術卻相當低端。
天夢工作室就是一家專門的特效公司。
這刻周凡錦坐在電腦前，看著熒幕中的畫面，反覆定格，口中喃喃：“我擦！這到底什麼情況？你看這些鬼做的，太特麼逼真自然了，看不出任何特效痕跡。這絕對是頂級特效了，怎麼可能出現在網大上？還有這些法術是怎麼回事？”
旁邊前臺小姑娘過來給他送水，湊過來看看，道：“也好啊，挺華麗的。”
“你懂個屁啊，華麗管個鳥用。這兩種特效就不是一個級別。”周凡錦揮著手喊。
“那就可能不是一個公司做的，估計是制作方分包給其他公司。”
“問題是他們只分包了一家。”周凡錦看著字幕，指著上面說：“江源工作室，這是老錢的工作室，我認識他們。就那幾個雜牌貨，我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水準？我敢說，這些法術特效是他們做的還差不多。”
“那鬼呢？”前臺小姑娘不解。
周凡錦想了想，道：“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易勝傳媒自己做的。我去，這不是一家後期公司嗎？他們的特效水準連江源都不如。這特麼就奇了怪了，他們要是有本事自己製作這種特效，那為什麼還要把法術特效外包給江源，自己隨便做做都比現在這個好啊。”
“管那麼多，電影好看就行了唄。還有主題曲也蠻好聽的，就是傷感了些。”小姑娘不在意的撇撇嘴離開，順便開啟手機，去下載主題曲去了。
留下周凡錦拼命的薅頭髮，死活想不通這裡面的邏輯。
突然眼前一亮，道：“咦？好像還有一部片子也是他們製作的？我擦，密室鬼戰？鑑鬼實錄？”
開啟密室鬼戰和鑑鬼實錄，果然這三部片子赫然是同一個編劇，製片，導演和出品人。
一模一樣的路數，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讓人看不懂的電影。
和他同樣陷入迷惑的還有國內一大批的影業公司，特效工作室，訊息很快傳開，無數同業人員紛紛湧入。
李閒雲不知道，他的電影第一主力觀眾，恰恰就是他的同行們。
無數專業人士把臉貼著螢幕，恨不得找出他們特效的問題，有專業的更是不斷分析他們使用的到底是什麼特效軟體……
難道說真出了什麼超級特效軟體，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才能讓易勝傳媒如此奢華的把頂級特效用在網大上。
但……這始終解釋不了那低階的法術效果啊。
這個制作方，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