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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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三層，寬大的房間，很寂寞的感覺，因為只有一個人。
羅丹送別了凱撒，獨自斟酌著，一杯又一杯，卻也喝不醉。
突然他惺忪的睡眼猛然一亮，前方的空地之中，突然亮起了白色的光柱，光明凝聚，化為了人形的實體，只是區別於人的，乃是那四道華麗的光翼。
“四翼……哼，派你來，是為了示威嗎？”無錯不跳字。光明的氣息，靈魂的壓迫，只是積壓在這廳堂之中，半分沒有外洩，強大的力量宣示了來者的身份。
“敢在匠師面前耀武揚威。”四翼的天使微微俯身，行了一個天堂的禮儀。
“好了，有話直說，廢話少說，別壞了我喝酒的性質。”羅丹不為所動，仰面看天。
“您，地獄最近似有動作，衣卒爾閣下的碧藍怒火對惡魔們威脅太大，據說巴爾等魔神正在秘密收集材料，試圖打造出對抗碧藍怒火的黑暗神兵。”天使的聲音充滿了焦慮，“有情報顯示地獄正在進行一項大計劃，而且次大戰遺存人間的次元碎片也開始陸續覺醒了……這分明都是不正常的跡象。”
“那跟我有關係？要我去攪局，還是跟泰瑞爾再鑄造一把天使聖劍？你的，老子早就跟那些屁事無關了。”總是這樣，總要打成一團，為了光明，為了正義，一萬年了，十萬年了，一位天使獻出了生命，無數的天使獻出了生命，這個世界到底被改變了？天堂依舊秩序，混亂仍在地獄，不相往來，偶爾亂打一通，就這樣了。
“違背委員會的命令，可是要受罰的。”
“想罰我的儘管來，我替戒律廳裁一下員，最近大戰不興，天使們都忘記拿劍了……也不獄，沒有仗打就窩裡打……”
“不是說再也不殺戮了嗎？”無錯不跳字。
“來惹我的，肯定是乾巴巴要來尋死，我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嘖嘖，真是狗熊般的無賴脾氣——天使長們看到的未來充滿了變數，也許可怕的事情就會發生在即將到來的第三次月蝕戰爭，你要是心中還念著天堂，就請注意一些事情。”天使低笑道，“好了，不說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不請我喝一杯嗎？”無錯不跳字。
“酒的味道，天使會懂……”羅丹像是在自言自語。
“也對……”那披著白色兜帽的人形輕輕一笑，化為了漫天飛舞的光點消失無蹤，羅丹倚在酒櫃，將手中調好的酒一飲而盡，他已經了不屬於天使的滋味——突然就想起了剛剛離去的那個年輕人，他嘴角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平衡嗎……我大概該做了，但最初應該變強才對——對了，羅丹老闆，如果我想做些的話，你會幫忙嗎？”無錯不跳字。
“大概……哼，如果事情真有那麼有趣的話。”
回到旅館，初音已經在床呼呼大睡，閒來無事，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不知如何，凱撒竟然有種愧疚的心理，歌姬堅持跟著他，無條件的信任，卻總是寂寞地等待著，等著等著，就只能睡覺了——但是也是件沒辦法的事情。
“……叫你跟著我，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啊。”凱撒捏了一下初音的臉，歌姬迷迷糊糊地兩手亂舞，像小貓一樣，口中還有迷糊的夢囈。
算了……對你好點嘍，所以就給我認認真真地感恩啊，你這傢伙。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睡夢中的初音，不知不覺，就過了很久，看看天色將晚，初音未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凱撒也懶得叫她了——不知是回事，這幾天歌姬的覺特別多，幾乎是逮著就要睡覺，黑巖舒也是，以前每逢黑天就要竄出來跟他拌嘴，最近也是很懶了。
——七點半了，黑貓偵探所的營業是晚八點到十二點，現在去的話，應該能堵著打聽訊息的人——嘛，不管是誰，通通先放倒再說，可沒家人，打聽她行蹤的，多半是不懷好意的傢伙。
晚的話，也是一座城市熱鬧的時候，揮霍青春的，揮霍金錢的，等價的交換——當然還有揮霍生命的，穿行於黑暗之中，用別人或者的鮮血換取生存。
但這一切都跟凱撒無關，黑貓的店面選址很不，周圍都是居民區和正經的店鋪，晚都是要休息的，整個街道也靜謐——夜之眷族，又到了這個店。
“嗯？”凱撒突然感到了不妥，因為店的大門處於一個詭異的破碎狀態——下拉的鐵門裂開了一個大洞，好像是被人暴力突破強行闖入的，但是周圍靜謐，應該是沒弄出大動靜——凱撒臉色一變，活動了一下身子，伸手將鐵門的裂口拉大，隨即踏了進去。
突然，一陣讓他很不舒服的波動傳了。
下一瞬間，凌厲的風聲呼嘯而至，凱撒後退一步，兩手來回揮舞，瞬間就將幾十把飛刀夾在手間，反手一震，所有的飛刀如暴雨般向外飛射，還給了襲擊者。
聖鬥士是投擲武器的行家，懂得扔，就懂得接。
但是，讓他很不舒服的波動又出現了。
就好像是……在他不的情況下溜走了。
所有的飛刀落了空，凱撒眼睛一眯——殺氣來自左面，但是沒有敵人移動的感覺，這是回事？左臂傳來了利器的觸覺，但是那種飛刀是無法刺破他的皮膚的，凱撒順著攻擊的方向狠狠一撞，將來者撞飛，右手燃起了一團紅色的火焰，光芒四射，照出了女僕驚訝的臉。
“原來是你啊……想打架嗎？老子奉陪啊……”先是莫名其妙的兩個八階強者對峙，然後碰了不知深淺的羅丹，處處受壓制，處處在下風，聖鬥士早就不耐煩了——對方的能力雖然詭異，但是還沒到引發質變的程度，收拾起來，難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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