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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魔法少女的日常

“哇,好漂亮。”

沙耶加看著巴麻美手上的寶石,驚訝的稱讚道。

“呵,這是靈魂寶石(soulgem)被丘比選中的女孩子透過契約產生的寶石。既是魔力的源泉,也是身為魔法少女的證明。”

巴麻美笑呵呵的解釋給兩人聽。

“契約是?”

兩人敏感的注意到一個很重要的詞,貌似之前丘比就提過和它籤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什麼的。

“我可以實現你們任何一個願望,無論是什麼都能實現。”

坐在一邊的丘比乘機過來推銷契約,儘可能的向兩位潛在客戶展現契約的種種好處。

“真的嗎?”

“願望是...”

顯然成果是明顯的,兩個處於愛幻想時期的少女立刻被吸引住了。

“當然,無論什麼樣的奇蹟我都能引發,都能實現。”

丘比自信的說道。

這種常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就這麼赤裸裸的擺放在小圓和沙耶加面前。

金錢,權利,地位,不老不死......

而這一切只需要和眼前這只兔子樣的白色生物籤訂契約,成為理想中帥氣的魔法少女,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但是,以此作為代價的就是做成靈魂寶石(soulgem),得到寶石的人將會擔負和‘魔女’戰鬥的使命。”

丘比看到兩人心動的表情趕緊為她們解釋代價,聰明的它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充分利用語言的魅力將大部分真實情況都掩蓋住了,只說了一些不得不說的必要條件。就算以後被她們發現了也大可以推脫不是我沒有說而是你們沒有問清楚,理解錯了我的話的意思。不可謂不陰險,心思不可謂不狠毒。

“魔女?”

貌似之前襲擊她們的那個怪物就叫做“魔女”。

“對,如果說從希望中誕生的是‘魔法少女’的話,那麼‘魔女’就是透過詛咒誕生的存在。像‘魔法少女’傳播希望一樣,‘魔女’散播的是絕望。而且一般人看不見她們的身影,性質更加惡劣。不安和猜疑心,過度的憤怒和憎恨,將災難的種子帶來到世界。”

丘比耐心地為她們講解到底何謂“魔女”,當然這是被它刪減修改過的版本。

“無法查明的自殺或殺人案件,有相當的機率是由‘魔女的詛咒’引發的。化成沒有實體的惡意,從內部開始侵蝕人類。”

接過丘比的話,巴麻美接著解釋,神情嚴肅中透露著對“魔女”這種存在的憎恨與厭惡,心懷正義的她無法接受讓這種以人類為食的傢伙存在,所以也由衷的希望眼前的這兩個小學妹能成為“魔法少女”幫她一起對抗“魔女”。

“既然有這麼糟糕的傢伙存在,為啥之前就沒有人察覺了?”

沙耶加率先發問,她那強烈的正義感爆發出來了。

“因為結界,‘魔女’平時一直都是藏身在結界中的絕對不會現身在人前,也就是你們剛剛誤闖入的迷宮樣的地方,那可是相當危險的地方呦,被那個吞噬的人一般是無法活著回來的,如果剛剛不是假面騎士‘fantasy’好心出手救了你們的話,而我又晚來一步,你們已經死了。”

巴麻美平靜的回答著。

“原來如此,麻美學姐一直在和那麼可怕的東西戰鬥著嗎?”

沙耶加驚歎著。

“是的,搭上性命了。所以你們也要好好抉擇才是。被丘比選中的你們擁有實現任何願望的機會,但是那是伴隨著會隨時死去的危險。”

巴麻美告誡著兩位後輩,不能隨意決定自己是否要成為“魔法少女”,如果沒有相應的覺悟的話是不行的,否則很有可能就會在戰鬥中被“魔女”殺死。

“麻美學姐,剛剛救了我們的那個金色身影是誰?他好像不是‘魔法少女’吧?”

一直沉默的小圓突然發問,她總覺得那個金色身影有點眼熟。但是似乎麻美學姐一直刻意避免著不想提起關於他的事,無奈之下只好開口詢問。

“那家夥...‘魔法少女’?”

一時間強如巴麻美和丘比也不禁因小圓的話頭冒黑線,吐槽不能。

“不,雖然不知道他是何來歷,但唯一肯定的是那家夥絕不是‘魔法少女’。”

斬釘截鐵的話語,徹底的否定了宇身為“魔法少女”的可能性。她對這個粉紅色頭髮的小學妹的天然徹底無語了,這是什麼想象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男的好不好,為啥你會朝“魔法少女”上想啊。

“是嗎,學姐也不知道啊。”

小圓的神情顯得有點失落,她還沒意識到她的這句話對巴麻美和丘比強大的殺傷力。

“就算那家夥想找我籤契約我還不要呢,少女多可愛,多好騙,又養眼。去找那種頭腦精明似鬼,性格惡劣,神情冷漠的男人籤契約完全就算自討苦吃。”

丘比默默地吐槽道,多年以來的工作經驗讓它明白了只有少女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物種。尤其是蘿莉,簡直就是世界的瑰寶,看著她們由希望到絕望,完全崩壞的表情簡直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這種即視感?果然是藍毛嗎?)

“他是在我未成為‘魔法少女’之前就已經存在於這座城市,雖然也是以獵殺‘魔女’為目標,但是擁有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系統,獨特的變身裝扮,特殊的力量形態,還有在獵殺‘魔女’後獲得不同於我們所得到的‘悲嘆之種’,而是一種被稱為‘封印之卡’的物品。從力量形態來看好像要比我們更加高階,自稱為「金閃閃」(……)。同時也是丘比所懷疑的和這座城市前任管理者的失蹤有關,雖然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平復下心神的巴麻美開始講述她所知道的關於金色騎士的一切,包括兩個人有默契的分享這座城市的狩獵場,交錯狩獵“魔女”的情況,丘比對宇的懷疑,她曾經向宇提出的成為夥伴的請求,還有對黑髮少女曉美炎搜尋的經歷。

“我之所以避開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和那個黑髮的少女一樣,都不希望這座城市再出現其他的‘魔法少女’。能容忍和我平分這座城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要讓他知道你們擁有可以成為‘魔法少女’的資質的話,說不定也會向那個黑髮少女一樣出手。幸好他還沒有知道真相,加上不想和我馬上翻臉退走了。不過這件事瞞不了多長時間,等他知道你們成為‘魔法少女’的訊息後肯定會出手對付你們的。”

巴麻美苦笑的說道。

“本來我是不打算讓你們知道關於他的事,因為一方面免得讓你們徒增煩惱,無謂的擔驚受怕。另一方面也是覺得你們不一定會成為‘魔法少女’的話,也就不需要和你們說了。從某方面來講他和那個黑髮少女都是一樣的,都不希望有新的‘魔法少女’誕生。”

將一切都說完的巴麻美彷彿松了一口氣,把話憋在心裡的感覺真難受。將煩惱和人分享的感覺真好,我果然是個膽小懦弱的傢伙,所以才那麼渴望同伴。所以對不起了騎士先生,雖然這麼做可能會讓你不高興,但我果然還是個自私的人呢。

“太可惡了,為什麼總會有這樣的傢伙,‘魔法少女’不是應該都是正義的夥伴嗎?為什麼會有向那個轉校生那樣的存在,還有那個金色騎士,本來還以為他的好人來著的,結果沒想到竟然和那個轉校生一樣,都是一路貨色。簡直就比學校裡那個三無混蛋還討厭,真是不知道世界上為啥都是這樣的人。”

沙耶加聽完巴麻美的解釋後,憤憤的鳴不平,罵著罵著又把宇給帶進去了,可想而知她對宇的討厭態度。不過她顯然沒想到她罵的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沙耶加醬......”

小圓只能在一邊苦笑,沙耶加每次罵人都會把宇帶進去的情況她都快習以為常了。

“那個轉校生也是‘魔法少女’嗎?和麻美學姐一樣?”

小圓繼續向巴麻美提問。

“是啊,好像還是擁有相當強大力量的樣子。”

“我不懂,為什麼她會襲擊小圓,阻止新的‘魔法少女’誕生難不成就是把人給殺了?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了?”

沙耶加激動的問道。

“我想她的目標應該是丘比,只要殺死它沒有人能再次簽約成為‘魔法少女’了。至於好處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殺死‘魔女’是有報酬的。名為‘悲嘆之種’(greifseed)就是她想得到的東西,我們‘魔法少女’依靠‘靈魂寶石’變身和‘魔女’戰鬥對抗,但這並非是沒有代價的。隨著時間的增長和戰鬥次數的增多靈核就會出現汙染,而‘悲嘆之種’則可以幫助我們淨化靈核的純淨度,提升自己的魔力,是很重要的物品呢。而金色騎士的話我不是太清楚,不過他收集的‘封印之卡’肯定也是對他有幫助的必需品吧。這樣的話,有時候‘魔法少女’太多了則會導致僧多粥少的現象產生,通常不好在戰鬥結束後分配戰利品。”

巴麻美向沙耶加解釋這一局面的原因,都是她憑經驗的一面猜測,真假如何她本身也不清楚。但面前的兩人可是實打實的門外漢,自然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巴麻美的主觀臆測。

“原來如此,是想透過這種方法排除競爭對手嗎?真是有夠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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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加的正義感又開始作祟,對宇和小炎痛恨加鄙視。

“好了,重回前言,你們願意和丘比籤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嗎?”

巴麻美重新把話題轉移回最開始,頓時讓兩個女生都沉默了。

的確,無論嘴上說得有多好聽一旦關係到自己切身性命的問題都是需要謹慎對待的。雖然願望很誘人,魔法少女很帥氣,但是一想到要和那麼恐怖的“魔女”戰鬥,還要面臨兩個毫無公平競爭精神的混蛋追殺,這無疑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退縮猶豫也是理所當然的,合乎情理。

“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好考慮一段時間吧,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也不遲,這種事情是該仔細考慮不能馬虎。”

兩人的反應並沒有出乎巴麻美的預料,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她們現在莽撞的同意的話,巴麻美也不會同意的。只把這當成一場遊戲的心態,只會害死她們。只要等她們考慮好了,作出決定,擁有足夠覺悟時候。她才能認可她們,同意讓丘比和她們契約。

“抱歉,麻美學姐。”

兩個人感到很羞愧,不敢抬頭看巴麻美。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因此我有個提議,你們要不要先陪著我看看如何治退魔女的?和魔女的戰鬥時什麼樣子的,就用你們的眼睛來確認好了。”

巴麻美很寬善的安慰道,並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建議。

………………

“都過來了呢,看來你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餐廳的一個廂位上坐著小圓、沙耶加和巴麻美三人。

“恩,我可是帶來了這個了。”

沙耶加把裹在棒球混上的布扯開,笑嘻嘻的示意給巴麻美看。

“看來已經有所覺悟了,小圓你呢?”

巴麻美點點頭,隨後又問道小圓。

“那個...總之我覺得應該先考慮一下衣著。”

將上課時間在筆記本上畫的變身為“魔法少女”形態的衣著草圖給巴麻美和沙耶加看,結果引得兩人捧腹大笑,不知該說小圓什麼好,弄得小圓很尷尬。

“呃,作為熱情來說是足夠了。”

巴麻美憋著笑說道。

“真算是服了你,原來上課時你一直都只搞這東西。”

沙耶加很不給面子的大笑著說道。

“既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回過氣的巴麻美宣佈了行動開始的命令。

躲在暗中觀察的宇則是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麼不阻止?”

驀地回過頭,看到曉美炎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後。

“這時候阻止已經遲了,小圓已經接觸到不該接觸的東西,與其強行阻止還不如讓她見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再讓她退回去,這樣她會更容易接受。”

宇從容的回答著。

“是在害怕嗎?害怕她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後遠離你?”

宇的神情一變,曉美炎一言切中要害,將宇所有的藉口都戳破了。

“這不需要你管,話說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明明隱藏的很好。”

宇的雙眸一片冰寒,死死地盯著曉美炎反問道。他至今為止一直搞不懂到底是怎麼暴露的,他的著裝與解除從來都沒有展現在別人的眼面前,這個少女究竟是如何得知的?不管如何,她的存在已經給宇帶來了威脅。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說完便不待宇追問就離開了。

“切,裝神弄鬼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宇恨恨的說道。不過在想到狐狸尾巴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天相遇的情景。

是白色還是黑色來著?

在宇想著關於內褲顏色的時候,小圓也開始不同於日常的驚心動魄的大冒險,也意味著從此平靜的生活將離她遠去了。

宇,你究竟決定怎麼辦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