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土御門元春一副“我說了驚天訊息”的表情，凌星夜只能表示一頭霧水。
甚至感覺很像是左天淚子在介紹都市傳說時的樣子，讓人有些想笑……
兩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著對方。
片刻之後，土御門元春突然恍然：“呃……是我的錯，不知不覺把星夜你當成是我們這邊的人了……”
“所以，能解釋一下剛才你說的東西嗎？”凌星夜說道，“我只能判斷出來，這次是正教方面來找麻煩了？”
“就是這樣。”土御門元春點點頭。
“但說實話，”凌星夜皺了皺眉，“這似乎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他自覺跟魔法側沒什麼恩怨，最多就是跟天草式和神裂火織他們比較熟悉。
對此，土御門元春只是呵呵了一聲。
——沒關係？怎麼可能！別的不說，光你是學園都市的一員就已經站在正教的對立面了！
更不用說，之前的一系列涉及到正教的事件，凌星夜也沒少參加。
哪怕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也足夠引起正教的重視了。
凌星夜注意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好吧，你具體說說是什麼情況？”
老實說，凌星夜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他只想儘快找到寶亮和陽姐。
“嘛，別著急。我只是來通報和提醒你一下而已。”土御門元春察覺到凌星夜的態度，“還記得不久前的雅妮絲修女部隊嗎？”
“記得，就是你帶我們違規出境的那次。”
“那些修女們被天草式打敗之後，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土御門元春聳聳肩，攤開雙手，“而她們，尤其是首領雅妮絲修女，其實是正教裡相當重要的人物。”
“不僅如此，前幾天裡，你手下負責抓捕的兩個魔法師……”土御門元春接著說，“其中一人——告解的星期二，麗多薇雅，據說也失蹤了。”
凌星夜回憶了一下，當時確實收到了抓捕失敗，目標逃脫的報告。麗多薇雅至今仍然在警衛部隊的通緝之中。
土御門元春說：“所以，為了討回被學園都市拘禁的修女們，正教方面展開了報復行動。”
“但她們並沒有被學園都市抓捕吧？”凌星夜質疑道，但又想起這座都市背後深不見底的黑幕，頓時沒了自信，“嗯，至少據我所知不是……”
“嘛，這都不重要。”土御門元春露出譏諷的笑，“關鍵是修女們確實在學園都市附近失蹤。對正教的激進分子來說，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所以就派出了艦隊？”凌星夜難以置信地說道，“他們是想挑起戰爭嗎？話說回來，你所謂的艦隊，是我理解的那個艦隊嗎？”
“沒錯，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艦隊。”土御門元春點點頭，“‘女王艦隊’，是一支以旗艦‘亞得里亞海女王’為核心，足有一百艘以上護衛艦的大艦隊。旗艦‘亞得里亞海女王’更是兩百米長的龐然大物。”
“真的假的？我可從沒聽說過梵蒂岡還保留有如此規模的艦隊啊？”
“嘛，說是艦隊，其實也是靈裝啦，畢竟是魔法側的事物。”土御門元春解釋道，“這也是羅馬正教有名的大魔法‘亞得里亞海女王’的靈裝。屬於正教引以為傲的‘聖靈十式’之一。”
經過土御門元春的介紹，凌星夜得知，這只大艦隊竟然都是由冰製成的，造型也是古老的風帆戰艦。
並不是凌星夜印象中的現代化軍艦。
但這也沒有讓人輕鬆多少，因為這是“魔法”，而“魔法”這種東西，往往是不講道理的。
“傳說中，這是為了摧毀威尼斯而創造出來的魔法。它的威力能夠將這座城市從物理到概念存在通通抹除！”土御門元春說，“現在，你應該能猜到，這支艦隊前來的目的了吧？”
“徹底消滅學園都市？”凌星夜難以置信道，“竟然還有這麼霸道的東西？”
知道有“魔法”存在的凌星夜，並沒有大喊“不可能”。
如果“亞得里亞海女王”確實擁有如土御門元春介紹的力量，消滅學園都市是一個很顯然的選項——因為連同學園都市的存在同時抹去，所以不會有任何負作用。換做是凌星夜自己，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土御門元春卻滴咕著：“但據我所知，這個魔法的目標應該完全限制為威尼斯，不可能瞄準威尼斯之外的其他任何目標才對。看來他們找到了限制解除的方法？”
“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攻擊？完全不在乎學園都市裡的普通遊客啊。”凌星夜揉著眉心：“不過，這種事情就算你告訴我也沒有用吧？就算我手下有執法隊，也沒辦法去攻擊艦隊啊。”
土御門元春乾笑兩聲，他本意是想引起凌星夜背後的“白銀”組織的注意。
但這不是重點……
“現在艦隊已經來了嗎？”凌星夜突然問道。
“已經到了，不過停在外面的公海上。”土御門元春說道，“似乎引起了自衛隊和美軍基地的戒備。”
“這個只是告訴你一聲，我們會想辦法解決。”土御門元春說，“關鍵是另一個敵人。”
“神之右席？”
“是的，神之右席。”土御門元春的神色嚴肅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強敵，相比之下，剛才提到的女王艦隊根本不值得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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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在十字教中是“對等”的意思。
而所謂“神之右席”，意味著位於神的右側的存在，從概念上來看，就是和“神”同等的存在。
神之右席是正教最大的暗部組織，被稱為正教最終兵器。
正式成員只有四人，“前方之風”、“後方之水”、“左方之地”和“右方之火”。
他們是利用術式消除屬於人的“原罪”而分別繼承了四大天使的性質，能夠使用不完全的天使術式的怪物。
從職權上來看，神之右席獨立於一切機構之外，只為輔左教皇而存在。但由於其過於強大的力量，往往會反客為主，左右教皇的決定。
“這次據說有其中一位同時前來。”土御門元春說，“如果是真的，恐怕根本不需要女王艦隊，僅他一人就足夠攻陷學園都市！”
聽起來比偃師甲還要厲害的樣子。
凌星夜試著想象所謂神之右席的實力。
“到了那個時候，這座城市恐怕沒有人能逃脫。所以，作為其中一員，又地下勢力最大的首領，我覺得星夜你有必要早做準備。”土御門元春說道。
“你是要讓我去對付那個怪物？”
“也不是，”土御門元春擠出一絲微笑，“只是希望你能夠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配合行動。”
“這不用你說。”凌星夜點點頭，然後突然問道，“這番話，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說的？你自己？清教的間諜，還是……亞雷斯塔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