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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難臨頭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瑪維揪著對方的衣領,憤怒的吼著,她的臉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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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來這裡,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來者掙扎著說完這句話,就靜靜的等在那裡。瑪維放開了他,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女王的信任,能夠保住侍衛長的位置還是女王看在他往日的功績上給他留的顏面。瑪維為什麼這麼憤怒,因為她看到了從出生以來最恐怖,最慘無人道的事。一頭巨大的狗,狗頭,狗身,狗爪,唯一與狗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頭上的兩支角,它在**靈!吃活生生的精靈!瑪維不是沒有見過精靈被吃,巨魔就會這麼幹。這只狗在吃瑪維的同族,但是邊上卻站著更多她的同族,他們在笑,他們在欣賞,他們在膜拜,他們對這只狗十分恭敬,是他們把同族送給狗吃的!你看他們的神情,彷彿在說“好吃嗎?要不要再來點?”瑪維憤怒了,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想起了舅舅的話“凡遇大事,須靜氣”。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繼續看,她要自己記住這些殘害自己同胞的精靈的樣子,一個一個的記住。她要自己記住,記住這些被殘害的同胞,他們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樣生生的被吞了下去,他們怒吼,他們尖叫,他們哀嚎,什麼都無濟於事,就這樣被自己的同胞丟了出去,被大狗無情的吞噬。大狗吃夠了,大狗滿意了,大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很好,今天的肉很嫩,明天繼續送這樣的。我不會虧待你們,哈卡一向說話算數。下面,我們開始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那種虔誠的表情讓瑪維看的噁心!那只叫哈卡的大狗開始釋法,它頭上的兩支角開始泛著紫色的光,是的,和奧術一樣的紫色的光,只是顏色更深,更濃郁,這幫雜碎在享受這種光!他們用自己的同胞去換自己的享受!不,那不是奧術魔法,瑪維聞得到,這裡面有一股噁心的味道,是混亂,這是瑪維打心底抗拒的味道。“這是一隻惡魔!”瑪維頓時明白過來,這就是舅舅曾經提過的惡魔!他們用偽裝的邪能魔法引誘法師們,讓他們墮落,讓他們迷失自己,讓他們變成魔鬼!“該死的艾薩拉!你都幹了些什麼!”

“是艾薩拉下的命令嗎?”瑪維的語氣冰冷。

“不,艾薩拉不屑與之交流,她直接跟它的主子對話。這是薩維斯的安排。”達雷斯瑪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該死的混蛋,叛徒!卡多雷的敗類!為了力量,他什麼都幹得出來!”瑪維又要狂暴了。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哈卡透過永恆之井的能量不斷的召喚自己的隨從,那是一股更可怕的力量!他們吸食奧術!”達雷斯瑪動容了,他剛才的冷靜是裝出來的,是他自己內心麻木的表現,現在不一樣,他自己也是一個法師,他知道那群惡魔獵犬有多麼的恐怖,他們能打斷施法,他們的觸角能夠吸食法師身上的奧術能量!他們是法師的剋星!他們越來越多,萬一控制不住,卡多雷幾千年的魔法文明就會毀於一旦!

“他們...他們吃法師?”瑪維試探著問到。

“還沒有,不過快了,哈卡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出了要求,但是薩維斯沒有答應。”

“他是怕自己壓不住法師議會吧。他也有怕的時候?你就不會悄悄的通知法師議會?”

“沒用的,法師議會的高階法師們和女王在一起,他們沒有精力管這些,他們已經深陷於外星生物的誘惑當中了。”

“那你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能相信誰。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也是法師,我在冥想的時候也聽到了那些引誘的聲音。越是高階的法師聽得越清楚!但是我害怕,我不想變的像他們一樣!我是一名卡多雷,我是驕傲的上層精靈,我不能為了自己尋求力量就出賣自己的族人。瑪維,幫幫我們,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告訴薩魯曼,告訴甘道夫,求他們想辦法,我們需要幫助。我求你了!”說到最後,達雷斯瑪跪了下來雙手抱著瑪維的腿,他哭了,難以想象一個高傲的上層精靈,他哭了,他是頂著多麼大的壓力,是多麼恐懼的事物讓他幾乎崩潰。

“我也有過那種情況,突破七環的時候就開始了,每次突破都比上一次要清晰。你呢,薩魯曼。”

“你是不是傻?我比你弱嗎?我比你強好吧,雖然只是一點點。你經歷的我肯定也經歷了。”

“那你是怎麼做的?”瑪維好奇的問。

“我就對它說‘滾你的蛋!’”

“......就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殿下沒有教過你嗎?你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天上沒有餡餅掉,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掙。”

“好了,都停下吧。”達芙妮這一次的聲音很低沉,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她,等著她繼續說。她的表情很沉重,她緩緩的站起來,走到眾人中間,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包裹,慢慢的開啟,裡面是一封信。

“這是殿下臨走前交給我的。”低著頭的法爾考猛地抬起頭,雙眼放光;瑪維原本嚴肅的表情依舊嚴肅,只是她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青筋暴出;薩魯曼神色也很平靜,但是他捏碎了自己的菸斗;甘道夫張大了嘴巴,雪茄掉在了法袍上,但他沒有察覺,等他察覺的時候......

“啊。。。。。”甘道夫大喊一聲,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被燙著了。”

“殿下對我說,有需要的時候就開啟它。我知道它很寶貴,我一直都沒有開啟過。你們知道嗎?從你們選我做頭領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頂著巨大的壓力。瑪維,殿下的親外甥女;法爾考,殿下的大弟子,雖然你一直不承認;還有你們,薩魯曼,甘道夫,還有月神殿的安拉,你們都是各自領域的強者。讓我統領你們,我真的壓力很大的。我咬著牙堅持,我想把凱撒經營好,我想把殿下的意志傳承下去,把他的思想傳播給更多的卡多雷。但是今天,諸位,我要開啟它了,我已無能為力,我需要殿下的聲音來指點我,請你們共同為我見證。”

大家默默點頭,一起看著達芙妮,給她信心。她在大家的注視下,慢慢開啟把信展開。

親愛的達芙妮:

我的好徒弟,你終於來找我了,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別急,讓我猜猜。是不是很多男生追你,你拿不定主意選誰?嗯,這個好辦,就選法爾考吧,他是個好人,可以託付終身。

所有人都凌亂了,這什麼跟什麼啊。達芙妮臉紅了,法爾考臉黑了,瑪維‘舅舅你在逗我吧’,甘道夫‘殿下,我也是個好小夥兒’,只有薩魯曼心態比較好:“往下看,別鬧。”

好吧,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有很急的事情,能夠讓你著急的事情應該是很大很大的事情。比如艾雷薩拉斯,比如卡里多姆,再比如永恆之井。哈哈,我猜對了吧,到底是什麼?讓我想想。。。是不是艾薩拉那個死婆娘又鬧出了什麼么蛾子,看我不揍死她。她是不是天天泡酒吧?不對,泡在奧術裡面不可自拔?我勒個去,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到哪一步了?她溝通了薩格拉斯?基爾加丹?還是阿克蒙德?開傳送門沒有?這個蠢女人,早就告訴她不要老聽些靡靡之音,現在好了,鬧出大事了!我告訴你,如果她在建傳送門,你趕緊啟動法陣,世界會爆炸的!告訴我女兒,不要多管閒事,塞納留斯和他爹還有巨龍會管的,你們保命要緊!如果是只狗的話,你們暫時別怕,你們還有一些時間。先去收集永恆之井的井水,要濃縮的精華,甘道夫知道辦法,讓他去辦,多弄一點,去蘇拉瑪找雅米拉,蘇拉瑪會成一個島,那幫該死的法師議會會把自己包起來,到時候沒有奧術能源魔癮會把那幫傻瓜弄成瘋子,給她一瓶,讓她關鍵的時候用。該死的,我為什麼要看到那麼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裡交待好,總而言之,保護好自己!告訴萊戈拉斯,不管發生什麼,保護好我女兒!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達芙妮,保命吧,世界要完蛋了,卡多雷完蛋了,告訴薩魯曼,保護好魔法典籍,保留一絲火種,日後東山再起。啊啊啊,我要瘋了,我不想說了,我是個懦夫,我自己都無能為力,我自己都逃避,卻把包袱背在你身上,對不起,達芙妮。

瑪維哭了,達芙妮哭了,三個男性昂起了頭,是的,他們是為了不讓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