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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雙宗之戰(下)

與馭獸宗的悲壯不同,獸王宗待客廳內可謂是一派喜慶之氣。

酉時過半,劉竹、趙柯二人率領的獸王宗一眾停止了對日陽月陰陣的攻擊。按照慣例,今晚輪到趙柯與五名獸王宗元嬰長老留在前方戰場坐鎮,以防馭獸宗門人外逃。劉竹在與其作別後就領著另外五名元嬰初期長老透過傳送陣回去了獸王宗內。

誰知劉竹六人剛傳回來就被告知宋瑞和仇險、容圩已經在待客廳等著他們了。他們在過去待客廳的路上看到一眾獸王宗弟子正端著靈釀肉食向傳送陣那邊走去。

在劉竹六人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時,進入待客廳的他們就被主座上的宋瑞起身相迎道:“諸位長老辛苦了,快請入座。”

劉竹見這裡已經設好酒宴,他正要坐過去仇險旁邊,卻發現容圩已經先行坐著了。而現在剩下來的座位都在容圩座位的後方,這不是擺明了要他們屈居容圩之下麼。劉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想著老子在那邊耗著靈力帶人攻打馭獸宗法陣,仇險和宋瑞就不說了,憑什麼這只是動了動嘴皮殺了幾個被擒弟子的容圩都能坐他前面了。

越想越氣的劉竹正要發難,仇險開口道:“劉長老坐吧,剛剛容圩長老已經將你們的功績透過鏡花之術彙報給門主。門主已經下令,這次我們聖魂門本部在外征戰者,回去宗門後可優先挑選頂膳宗送來的三份同修為靈膳。獸王宗眾人亦可得到聖魂門的丹藥賞賜。”

劉竹一聽這話,臉上不喜之色頓時消去,他和身後五名獸王宗長老對仇險作揖道:“多謝仇長老!”

仇險道:“你們不用謝我。今日我們之所以能取得大勝全是仰仗門主和容圩長老的計謀。而容圩長老非但沒有攬功,還將你們在前方奮戰的過程告知了門主。門主感你們對聖魂門的盡心盡力,這才有了如此恩賜。”

“多謝容圩長老。”劉竹他們當即對容圩行禮道。

容圩如今是春風得意,他起身還禮道:“劉長老和諸位長老還請落座。宋宗主已經備好靈釀肉食為你們慶賀了。”

劉竹六人齊齊坐下,宋瑞也是笑著舉杯道:“我提議這第一杯我們先敬容圩長老,恭喜他成為了聖魂門的內門長老!”

劉竹他們聽仇險稱呼容圩為長老,先前他們還只是猜測,如今聽到宋瑞親口確認,他們都舉起舉杯對容圩道:“恭喜容圩長老。”

容圩笑著道:“容圩不過區區金丹後期修士,全憑宗主厚愛加上諸位的支援才能坐上這內門長老之位。我與諸位之間也算是共上戰場的戰友了,以後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各位戰友儘管開口,容某絕不推辭!”

說完,容圩當先將杯中靈釀一飲而盡。

宋瑞、仇險他們也都給面子地相繼飲下。

宋瑞親自走過去給容圩斟滿酒杯道:“容長老啊,老弟今日在您來時多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容圩微微一笑道:“宋大哥這就見外了啊。您比我年長,該是我稱您一聲大哥才是。今日實則怪我心急了,見你們久攻不下才會想著去前方觀戰。幸好門主所操持的後手也在那時到了,這才有了今日的大勝。看來我跟宋大哥的獸王宗很有緣分啊。”

仇險等人聽了還真以為他們兩個先前是為了戰事產生了矛盾。

只有宋瑞心裡清楚,這容圩很不簡單。先前容圩在與仇嵬施展鏡花之術時,不但在仇嵬面前把獸王宗門人受傷一事說成是他宋瑞為了儲存仇險等人實力而行的高瞻遠矚之招,如今還在這等場合主動將雙方瓜葛一筆帶過。宋瑞知道容圩此人必須得結交了。宋瑞向前舉杯道:“好!容老弟,那這杯就當是老哥和你的結義之酒了。”

容圩趕忙拿起桌上酒壺為宋瑞斟滿。他雙手舉杯態度謙恭道:“多謝宋老哥抬舉!”

待宋瑞先行喝下,容圩才把手中酒水飲盡。

宋瑞喝完之後大笑著坐回主座之上:“今日大家開心,可都要吃喝盡興了!趙柯長老他們那邊我也已經派人送去了靈釀肉食。”

在仇險的帶頭舉杯下,容圩他們也是笑著應和道:“吃喝盡興!”

今日是他們攻打馭獸宗以來最痛快的一天。雖然沒有徹底打下馭獸宗,但容圩到來後用那些馭獸宗弟子幫他們釣到了王猛這條大魚,身中奪靈血咒散的王猛現在只會加快馭獸宗的覆滅。

雖說這計謀明面上是算在仇嵬頭上的,但這裡的人都清楚,若非容圩運智鋪謀,這計劃如何能行得這般順利。而且仇嵬親封容圩這金丹修士為聖魂門內門長老,足見仇嵬對他的器重。

酒過三巡,盡興的仇險對容圩道:“容長老,我知道你很聰明,可有時候你也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我聖魂門每個成為內門長老的人都可以獲得我師兄一個承諾,你為何要傻傻地說等拜月宮再現塵寰之日,希望聖魂門可以將石武碎屍萬段。這等只有柳菡一個元嬰初期的微弱宗門,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次現世。你這不是白白浪費一個承諾麼。”

後邊才過來的劉竹等人這才知道容圩居然向仇嵬要了這麼個承諾,他們也都為容圩感到不值。

容圩卻是說道:“仇長老,我與石武之仇不共戴天。就像我前面說的,我投靠聖魂門只是想要從拜月宮討一個公道。如今可以得到仇嵬門主的承諾,即便我現在就死也無憾了。因為我相信仇嵬門主會信守承諾幫我報這個仇!”

說罷,容圩飲下杯中酒水,眼中也是微微泛紅。

先前還因為這件事在戰場上鄙夷容圩的仇險等人無一不被他的殺意所感染。仇險更是說道:“容長老你放心,只要拜月宮敢隱世再出,不要說我師兄了,就是我仇險都會幫你去滅了他們。至於那個石武嘛,我會將他手腳折斷送去你地淵宗。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你心意。”

容圩感動地起身對仇險行禮道:“多謝仇長老!”

在仇險心中,拜月宮就是翻手可滅的存在。他鼓動眾人對容圩舉杯道:“來,十日後容長老就要回聖魂門加封了。趁今兒個有時間我們陪

他多喝幾杯。”

容圩倒上靈釀後對仇險等人道:“我祝仇長老和諸位不日就能攻破馭獸宗,屆時你們就是完成外隱界北部一統的功臣!這等壯舉可謂震古爍今,到時候獸王宗和仇長老你們都將被人歌頌銘記!”

容圩這話說到了仇險等人的心坎裡。

眾人齊齊舉杯道:“為了北部一統!乾杯!”

“幹!”容圩他們一同喝下了這杯預祝外隱界北部統一的慶賀之酒。

與此同時,趙柯這些在前方戰場上的長老們也正在吃喝著宋瑞派人送去的靈釀肉食。他們也都知道了容圩升為聖魂門內門長老還主動幫他們邀功請賞的訊息。不管是看在容圩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所做所行,趙柯他們對容圩的觀感都好了很多。

十日之後,容圩按照仇嵬的吩咐乘坐飛舟回去了聖魂門。臨別之前,容圩還向宋瑞和仇險他們保證,等他一回到聖魂門就會請示門主,讓人將他們的靈膳和丹藥賞賜先行送過來。

宋瑞和仇險他們聽了自然樂得如此,他們還說等馭獸宗打下來後要請容圩過來品一品那頭六角赤焰蟒的靈肉。

在雙方的依依不捨中,容圩乘坐的飛舟一路向北而行。

接下來的十五日,獸王宗一方士氣如虹。他們每日在仇險的帶領下於卯時、酉時之前集合陣勢,對馭獸宗行叫陣挑釁之事。待卯時、酉時一至,各種術法兵刃就都打在那日陽月陰陣上。

馭獸宗一方邊要為六角赤焰蟒提供靈石丹藥助其相幫王猛抵禦靈毒,邊要為日陽月陰陣提供靈力補給,宗內的靈石靈丹日日都像流水一般消耗著。

七月二十三,晚間寅時。六角赤焰蟒所在的空蕩廣場上現出了一道人形。

六角赤焰蟒感應到來人氣息,它抬首道:“你來了。”

來者正是一臉慌張的許寅,他有些害怕道:“老祖,您這麼晚叫我前來,是宗主出了什麼事嗎?”

六角赤焰蟒回道:“他體內奪靈血咒散已經侵染全身血肉。不出五日,那些靈毒就要竄入其元嬰中。我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許寅聽到此處,心神大亂道:“什麼!只有五日時間了!”

六角赤焰蟒道:“他原本還不想讓我告訴你們。可如今他已經神志昏迷,我在與蓄林鹿商議之下,覺得還是把這個訊息通知你為好。”

許寅道:“老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六角赤焰蟒哎了一聲道:“若有方法老祖我會不用麼?我與你馭獸宗之間也是有著數千年情分的啊。”

六角赤焰蟒說到這裡看了看這馭獸宗內的一草一木。它傷感道:“要是你們初代宗主羅越還在,我亦是盛年,不要說外面那些個獸王宗狗崽子了,就是聖魂門我都能跟他去鬧個天翻地覆!”

六角赤焰蟒說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英雄遲暮不過如此。

許寅從馭獸宗古籍中聞知過初代宗主羅越的能為。可他也明白那是屬於當年的輝煌,如今要做的是救王猛,解馭獸宗之危。他說道:“老祖,我們能否以求取解藥為條件歸順聖魂門?”

六角赤焰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片刻就消散了。因為它知道許寅這麼做只是為了救王猛。它回道:“你太過天真了。王猛未中毒之前你們投降或許還有些用,如今王猛身中靈毒,你一旦投降對面就知道王猛命不久矣,到時馭獸宗的滅頂之災會來得更快。”

許寅愧疚道:“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宗主是因為救我的弟子導致身死道消,更間接連累馭獸宗被滅門。”

六角赤焰蟒嘆道:“許寅,這非是你的錯。王猛就算真的因此而死,他也不會怪你的。”

許寅聽後泣不成聲道:“可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老祖,您放我出去吧,我想去迷霧之森幫宗主尋那玉清花,這是他唯一的生機!”

誰知六角赤焰蟒卻道:“馭獸宗需要你,你不能去送死。而且有人已經過去了,雖然我知道那希望等同於天上摘星,但試總比不試好。算算時間,他應該到了迷霧之森外圍區域了。”

“什麼!”許寅還在想到底是誰時,他心中浮現出了徐輝傑的身影。

六角赤焰蟒也是給出明確的回答道:“他本就不是我馭獸宗門人,王猛給了他新生的機會,他去為王猛拼上一拼也是應該。不過話說回來,王猛那次救的確實是條漢子。”

六角赤焰蟒回憶著徐輝傑先前在自己面前發下的道誓,他說若他出去後找不到玉清花,他要麼死在迷霧之森,要麼就自碎金丹衝進獸王宗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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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寅和六角赤焰蟒都望著西面方向的迷霧之森,心中既擔心又期待。

迷霧之森內,夜間的霧氣有著一種透骨的寒涼。

一身黑袍的徐輝傑於樹木之中迅疾穿梭,他現在處於迷霧之森外圍區域的三百裡範圍。他到目前為止遇到的皆是金丹以下靈獸靈植,是故手持羅盤的他在確定好方位後可以快速前行。他是在晚間子時被六角赤焰蟒喊過去的,他從六角赤焰蟒的話中聽出了它的意思。而他也覺得自己確實該為王猛搏上一搏,在發下道誓後,六角赤焰蟒給了他一藍一紅兩瓶蛇液。六角赤焰蟒告訴他,藍瓶蛇液澆於身上可以在元嬰後期靈獸面前隱匿氣息,紅瓶蛇液澆於身上可以威懾元嬰中期以下大部分靈獸。但這兩瓶蛇液只能各用一次,一旦用完,徐輝傑只能聽天由命。

左手拿著紅瓶蛇液的徐輝傑又向內順暢地行了百里後,他聽到前方的樹叢中傳來沙沙之聲。他立刻收斂靈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等那沙沙聲響消失一刻時後,一隻成年的棕毛紫鬤豬自那樹叢中鑽出,徐輝傑看其品級不過金丹初期。就在徐輝傑要再次動身之際,一道迅疾黑影突然從地上飛起。那棕毛紫鬤豬還未來得及反應,它的脖子就被那道黑影纏繞裹緊只能發出呃呃的嘶鳴之聲。它之四肢不停地在地上蹬著,卻是根本擺脫不了那道黑影的束縛。

等那只棕毛紫鬤豬身子僵直,那道黑影拖著它慢慢進去了一個

樹洞。隨後徐輝傑竟又聽到那只棕毛紫鬤豬發出暴躁和四肢亂蹬的聲音,原來它先前居然是在裝死。而那道捕捉到它的黑影顯然也知道這棕毛紫鬤豬的特性,不但沒有在外面將它鬆開,還將它拖進了自己的領地。

隨著一道慘嚎之聲落下,此間靜的可以聽到鮮血從樹洞內緩緩流出浸潤周圍青草的聲音。

徐輝傑緊張地心臟直跳,他看不清那道黑影是何物,但他知道它起碼是金丹後期品階。他恐慌之下不敢再待原地地竄至樹頂。可他發現上方夜霧更重,他手中的羅盤也在此刻現出四方亂轉的異象。

徐輝傑還在想著怎會如此時,空中一隻褐色利爪突襲抓下。

徐輝傑猝不及防間左肩法袍被那只利爪抓住,一根三尺長的黑色尖喙直接向他腦袋啄來。徐輝傑雙目之中現出厲色,他為求生機果斷縮下身子捨棄法袍。

一頭兩丈有餘的黑色大雕自迷霧中露出真身。它已經發現徐輝傑是個人修,它不甘心這等美味食物就此逃脫,即便撞斷數十根巨木它對徐輝傑依舊緊追不捨。

徐輝傑終於明白為何以前馭獸宗門人與他一同進來迷霧之森捕獵時,他們會時刻提醒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御空。

徐輝傑狼狽之下只得雙手掐訣口中唸咒道:“炎龍耀天!”

一條半丈長的赤色火龍自夜霧中憑空出現,直衝撲襲過來的黑色大雕。

那黑雕下意識地用利爪一擒赤色火龍,捏散的同時卻不見了徐輝傑的身影。它惱怒地以雙翅風勁斷去方圓三里內所有樹幹。

下方本已棲息的靈獸們都被空中出現的人修術法和那頭黑色大雕的破壞之舉吵醒,一道道狂躁的叫聲自迷霧之森外圍區域傳出。

那黑色大雕縱是抓不到徐輝傑,它也不想讓他好過。在振翅飛向空中的同時,它口中不停地以人族之語喊著:“有人修進來了!”

已經逃遁至迷霧之森地下的徐輝傑聽到地面和空中傳來的聲響,他沒想到自己才進入迷霧之森五百裡不到的區域就遇到了如此危機,他不敢想象自己再往裡會遇到怎樣恐怖的靈獸。

徐輝傑想著要在地下隱匿一段時間,他突然感覺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心生警惕地向下看去,只見一條條細長根鬚已經不知在何時捆在了他右腳腳踝上。

那些長條根鬚感知到徐輝傑的異動,它們知曉自己已經暴露,也就不再遮掩地迅速收力。

好在那些長條根鬚品級不是很高,徐輝傑腳踝生疼之時立刻弓起身子,雙手握在那些長條根鬚上。他手中火系術法一出,那些根鬚就懼怕地向地下縮回。

徐輝傑得脫之後再也不敢遁在地中,可他身子剛出地面就有六條碧眼銀狼正好看到了他。

那六雙泛著綠光的眸子和嘴角流出的口水讓徐輝傑心中一緊。他看出這六條碧眼銀狼每一條都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啟紅瓶蛇液澆在身上。一股元嬰後期巔峰六角赤焰蟒的氣息在此處迷霧之森傳蕩開來。

那六條先前還對徐輝傑覬覦的碧眼銀狼真切地感應到那股恐怖氣息,即便知道眼前這只是個人修,但它們還是不敢上前追擊。

徐輝傑趁著夜色與身上六角赤焰蟒的氣息於樹木間不停向前行進。

那些感知到六角赤焰蟒氣息的靈獸在遲疑過後還是紛紛選擇退讓,那是一股來自於靈獸品級的壓制。

但這股壓制在徐輝傑進入迷霧之森千里區域後就開始迅速減弱。這裡已經有元嬰初期品階的靈獸,而且這裡的金丹後期靈獸極具靈智。

徐輝傑這時候也發現自己身上的紅色蛇液在不斷前行中揮發了大半。他不敢再像前面那樣疾馳行進。

徐輝傑拿出手中羅盤,在確定好西北方向後,他準備以此間巨樹為遮掩步行前進。

可還沒等徐輝傑走出多遠,他突然看到三團火球詭異地漂浮在前方半空中。他還在想著這是何物時,他右前方的那棵巨樹上砰的一聲多出十道長條爪痕,同時一道巨大身影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徐輝傑沒想到自己身上有紅色蛇液的情況下對方依舊不懼,那就說明這頭靈獸起碼有元嬰中期以上修為。

徐輝傑一個向後翻滾手中多出了那瓶藍色蛇液,現在已是生死存亡之際,他不得不靠著這瓶隱匿行蹤的藍色蛇液獲得喘息的機會。

一道重物落地之聲傳出,先前徐輝傑所處的地面泥土飛濺,那三團火球與那道巨大身影落於此間,砸出一個深坑。

那三團詭異火球的主人也自火光下現出真身,竟然是一頭全身赤色的南焰獅,那三團漂浮在獅首旁的火球就是它獨有的特徵。

三火南焰獅環顧四周,口吐人言道:“人修,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

可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偶爾挪動的藤蔓枝條沒有任何移動之物。

三火南焰獅見無人回答它又感應不到任何人修的氣息。它惱怒之下獅首旁的三團火球赤芒大放,三道烈焰火柱直接掃向四周樹木。那一棵棵巨樹被烈焰火柱橫斬切斷,燃燒倒下的樹幹讓這片區域火光滔天。

正匍匐在地的徐輝傑不要說出去了,就是上方樹幹砸在他後背,那燃起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身子,他也是死咬牙關不吭一聲。他知道外面那頭靈獸找不到他,他要做的就是忍耐。雖然很清楚自己可能連中心區域都到不了,但他為了王猛的恩情,他還是想苟存一試。

那三火南焰獅見周圍已成一片火海依舊沒有人影,它憤恨地一躍而起,三道赤焰火柱無規律地在地上橫掃,它不信自己把這裡夷為平地那人修還能躲藏!

恐怖的烈焰火柱險之又險地從徐輝傑頭頂掃過,將他的頭髮燒去大半。

就在三火南焰獅準備以烈焰火柱繼續掃向徐輝傑匍匐之地時,遠處一道藍色亮光升騰而起,那三火南焰獅見狀大怒道:“可惡的人修!居然還敢用傳送陣逃跑!”

說罷,那頭三火南焰獅收起烈焰火柱直奔北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