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仔仔細細的查，究竟是誰傳出的這首童謠，一定給本官查清楚。”
吳昭陽已經急了，自從元始碑的訊息傳出去之後，不僅有人明面上來找他，暗中也有不少人在他宅邸附近窺視。
若是再不把幕後之人抓出來，恐怕這種窺視就會變成試探，那樣麻煩就大了。
“屬下明白，已經安排下邊的弟兄繼續追查。”最近外邊的傳聞邵嚴也聽說了，那日他親眼看著吳昭陽把元始碑收走，現在估計是如同坐蠟。
“大人，還有一事。之前您吩咐讓我們盯住林家父子……”
“怎麼樣了？有什麼異常？”吳昭陽迫不及待的問道。
元始碑的事，他非常懷疑跟林崇虎有關，畢竟那日被林崇虎拖延了一晚上。
“額……沒發現什麼異常。林崇虎最近基本都呆在城備軍大營，而林素除了去過一趟天沐商行，就沒有出過乾龍院。”
“不過……有一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吳昭陽陰沉著臉道。
邵嚴有些猶豫，斟酌著道：“屬下發現城備軍中似乎有些不對勁。”
吳昭陽板著臉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整了整思緒，繼續道：“城備軍的實力似乎有了極大的進步，據蹲守的兄弟回報，最近在大營附近，常常感覺到酷熱難當，似乎旁邊就有一個大火爐一般，這是以往都未曾有過的感覺。而且他最近觀察營中巡邏的軍卒，有不少都能給他帶來威脅感。”
吳昭陽若有所思，問道：“那人什麼實力？”
“實力並不強，剛剛進入通竅境。”
“通竅境？”吳昭陽沉吟少許，說道：“通竅境在軍中已經可以角逐千夫長之位，有可能是林崇虎加強了軍中的戒備，讓一些實力比較強的軍卒去巡邏。”
“是有可能，但若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湊出這麼多煉氣境的人，據兄弟們彙報，現在巡邏的軍士，很少能看見不是煉氣境的……”
“你說什麼？”吳昭陽眼神一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要知道大周朝雖然軍力強盛，但大部分軍卒都是稍微練過一些煉體功法的普通人，跨入煉氣境的都是軍中精銳了，可能二三十個裡邊也就那麼一個，這還是那些正規軍，或者朝中大將率領的百戰之師才能達到這種狀況。
傳聞大周戰神參天佑率領的第一軍雖然人數只有十萬，但都是煉氣境起步，絕大多數都達到了鍛脈以上，以蛻凡境為百夫長，化元境為千夫，天位才可為領萬人為將。
在他的率領之下，第一軍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現在在中州壓得穹天神宗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修行者軍團確實很強大，可培養的代價也高的恐怖，每一個士卒每年的標準都是百金起步，一年就要花掉數千萬的軍費，可謂吞金獸。
當然對於大周來說，一年千萬雖然多，但供應起來壓力並不是太大，甚至再養一隻這樣的軍隊都沒事。
可錢是小問題，人才是大問題，能進入第一軍的基本都是從各軍中選拔，有一定修行資質的人，非常不好湊，據說是百裡挑一。
所以，若邵嚴說的屬實，城備軍幾乎人均煉氣的情況，那豈不是可以媲美第一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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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開什麼國際玩笑。
就這樣的一隻城備軍，連正規軍都算不上的軍隊，居然要媲美第一軍，說出去別人都只當是胡言論語。
邵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手下人回報之後，他也悄悄去看過一次，放眼掃去，確實幾乎都是煉氣境，甚至連喂馬的後勤都快要突破到煉氣了。
“屬下也覺得不可能，但那麼大一座軍營就擺在眼前，實在做不得假。”
說道這裡，他想起了什麼，小聲的問道：“大人，我們之前安插在軍中的探子可有什麼訊息？”
吳昭陽眼神陰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事實上，自從上次朱天德遇襲，他被張然叫破私生女之事後，他為了反制，就聯絡了早就安插在軍中的人，企圖透過他們，打探林崇虎的秘密，尋找把柄。
可是，林崇虎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把那些探子都挖了出來，早就扔到了大獄中自生自滅去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林崇虎在軍中傳播功法的事，不過也是因為他之前並未如何重視過這些探子，選的也都是一些沒什麼資質的人，只是隨手的一個伏筆。
畢竟那麼大一個軍營，吵吵鬧鬧的，能有什麼訊息可探查的，因此他將那人扔進去之後就沒管過了，平時傳回來的情報也都由手下人處理的。
如今想要動用這些臥底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就被清除了。
算算時間應該是快兩個月前，林崇虎決定在軍中傳播功法的前夕。
當時他下令封鎖了軍營，沒讓任何訊息傳出來，對外則是宣佈軍中要進行全軍訓練，直接封鎖了營門，避免了訊息外露。
視林崇虎為最大對手的吳昭陽，若非邵嚴主動提及城備軍的這些變化，他都不知道這事。
“林崇虎，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喃喃自語道，感覺越來越無法看透林崇虎的行為，這讓他不由的有些警惕起來。
吃了這麼多年虧，若是他還將林崇虎當成沒頭沒腦的大傻子，那他的墳頭估計已經幾米高了。
“這事你安排人給我仔仔細細的去查，一定要安排信的過的人，記住不要洩漏出去。”
他悄聲吩咐道，感覺自己應該抓到了林崇虎的最大把柄，若是能發掘出幕後真相，說不定就能藉此反制對方。
“是，以後屬下會親自去盯著的！”邵嚴神色肅穆的連忙應道。
“好，若是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本官記你大功一件。”吳昭陽畫了個大餅。
邵嚴點了點頭，他和吳昭陽本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若是對方出事，他這個安國府衛長的之位恐怕也得換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