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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緣起

第二章修煉

民國初年,清水鎮,一位道士模樣打扮的青年正行走於山間野外小道上,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鎮,那道士腳下的步伐頓時加快,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他在這崎嶇山路上走得竟如履平地。

這道士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前被那枚珠子帶到這方世界的吳申。

一年前。

平遠鎮大梁山上,六月三伏天裡,某日黃昏,張老漢正打完獵從山上下山往村子裡走。“轟隆隆,轟隆隆”剛剛還是晴空萬里,轉眼就烏雲密佈。“這六月的鬼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張老漢說著抓緊了手中剛打死的野兔,放到背後背的竹簍裡,這可是他一下午的成果。

要知道張老漢年過五旬,體力沒有年輕時候好了,這大梁山他也不敢深入,唯恐有什麼虎啊、狼啊等食人動物出現。“應該能趕回去吧”抬頭看看天空中烏雲,張老漢說道。

就在張老漢竭盡全力往村子裡趕時,天空中的烏雲終於發作,一道驚雷朝張老漢這邊劈了下來。那道雷卻沒有劈到張老漢身上,而是劈到了他前面的草垛旁,這可實在是把張老漢嚇得一驚。

“還好,還好”張老漢用手拍著胸膛,喘著大氣,蹲坐在土道上。緩過神來的張老漢,不再停留,直匆匆的跑下山去。經過草垛時,張老漢無意的瞅了一眼,發現一道身影趴在那,一動不動。

抓緊手中已泛黃戴舊的土槍,張老漢走了上去一看“我道是什麼啊,原來是個人,不知死了沒有”鬆開手上的土槍,和野兔放在竹簍裡擱到一旁,張老漢這才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

“這穿的是個嘛衣服麼,還怪細緻,人也是細皮嫩肉的,想來是城裡的公子哥”張老漢就這麼對吳申下了結論。抹摸了摸吳申的口鼻道“這人還有氣兒,真是命大,算了,讓老漢我做回好人,把他抬回去”背上吳申的張老漢只好把竹簍拿在手中。

“這人身子板兒不大,倒怪重的”回道家裡的老漢,將吳申放到床上,自己坐在板凳上抽起了旱菸,窗外天色早已暗去,雨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張老漢家不小,有個院子,但只是一般的土坯房,連瓦房都不是,是他自己蓋的。家中就張老漢一人,獨自生活,沒有媳婦兒,更別說一兒半女的。

此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吳申,正經歷著不為人知的蛻變。

“我,這是在哪?”吳申發現自己身處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對了,檢測室,珠子,是那枚珠子”吳申回憶起了一些,“我被那枚珠子發出來的光照到了,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冷靜下來的吳申思索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是那枚珠子把我帶到這的”吳申心中有了答案,“不過要先出去才行”折騰了半天的吳申,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離開。“那是什麼?”在吳申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道光,在前方閃耀。

來到光附近的吳申卻發現那道光,正是那“罪魁禍首”的珠子發出的,剛要接近,珠子所發出的神光照到了吳申身上。

“混沌珠,竟是混沌珠”得到珠子所傳遞的資訊後,吳申一臉震驚,“這、這怎麼可能,那不是小說中才有的東西嗎?”吳申不敢相信。可面對眼前只有小說中才能發生的事情,讓原本不相信的吳申相信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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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盤古開天,混沌珠躲過開天大劫,沒有像剩餘兩件混沌至寶一樣破裂成其他寶物。天地形成後,它便不知所蹤,卻沒想到流落到地星上,被吳申所得,這也是一種緣分。

“這裡竟是我的識海”吳申略感意外。沒錯,這裡的吳申是他三魂七魄中的天魂,吳申的身體還在外界,這片空間則是混沌珠在他紫府也就是上丹田所開闢的,成為了吳申的識海,天魂居於其中。

開闢識海可是修道的重要一步,而吳申在混沌珠的幫助下,一舉開闢了識海,傳出去不知要讓多少修道者,尤其是卡在這一關上的自愧不如。

感慨了一會的吳申,看向混沌珠所吐出的一篇經文,“《道經》”吳申感受著經文上的兩個“大字”。其實這不能算字,這是大道符文,能過直接讓人領悟到符文上所承載的內容,當然,以吳申現在的境界,他是不知道的。

《道經》上的兩個大道符文,在吳申的注視下逐漸破碎,形成了一個個小光點,充斥著吳申的識海,整個識海瞬間變成金色的海洋。定睛望去,那一個個光點正是大道符文,共計十二萬九千六百個,蓋一元之數。

這篇《道經》是混沌珠所傳給吳申的一篇修行之法,至於說能修煉到什麼地步,吳申卻是不知。吳申現在能理解的只有煉精化氣部分,煉氣化神、練神返虛、煉虛合道部分他現在只能看見,卻不能理解,至於再往上,吳申連看都看不到了,他也不好高騖遠,走一步是一步。

“現在卻不是時候想這些,我的身體還在外界,不知有危險沒,還是先出去吧”說著,吳申意識離開天魂,迴歸身體。

外界,張老漢家裡,躺在床上的吳申眼睛忽然張開。

“你醒了”張老漢看見吳申醒了喊了一句,吳申看向凳子上穿著上個世紀服飾的老伯,發現四周環境有些破舊,“這裡是哪”吳申問道。“這裡是我家,還能是哪,我在發現你昏倒在山上,將你背了回來”老漢回道。

“山上?啊!多謝老伯,請問您叫?”吳申看著老伯“叫我張老漢就行了,看你衣著不錯,想必是城裡的公子哥,怎麼到哪荒山野地去了”張老漢疑惑道,“嗯,我叫吳申,跟家裡來這裡遊玩時走散了”吳申編謊話時臉竟然不紅,“哦”張老漢也不意外,畢竟這大梁山算是處風景名勝,閒暇時有許多富家公子、小姐來這裡。

“天色不早,還下著雨,今晚,你就留我裡。”張老漢看了看外面的天說道。“多謝老伯”吳申也不矯情。“你也餓了吧,我去看看那燒著的兔子好了沒有”張老漢向廚房走去……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早村口處,已經和張老漢道過別的吳申,離開了村子,並沒有多留。他和張老漢只是萍水相逢,又非親非故的,要不是張老漢心腸好,吳申恐怕早就死在山上了。吳申從張老漢那裡得知了自己的處境,現在是民國初年,這裡是平遠鎮大梁山。

“既來之,則安之。”吳申安慰自己道。雖然吳申得到混沌珠來到這方世界,但他原本只是個普通人,生活在一個美好和平的社會中,有家人,有朋友。吳申不知道此生能否再回到地星上,即使能回,那是否人事依舊?若不能……

吳申的背影慢慢遠去,向大梁山上一處道觀走去。這處道觀是昨晚吳申和張老漢聊天時得知的,是張老漢打獵中無意發現的,荒廢已久,對於現在無處可去的吳申來說,倒是一個好地方。

破道觀裡,吳申看著裡面已經坍塌的神像,一臉無奈,道觀外面門上的匾也不知去了何處,整個道觀不大,卻佈滿了灰塵,一片狼藉,正因此,到沒有人來佔據這個地方,便宜了吳申。

“能容身就行了”吳申對其他的到也不在意,簡單收拾了一下,倒也可以住人,他也不怕有人會過來,畢竟這裡地處偏遠,張老漢也是偶然發現這裡的。

在屋內找了塊蒲團,吳申盤起腿坐在上面意識進入識海,開始了人生第一次修煉。

“諦觀此身,從虛無中來,因緣運會,積精聚炁,乘業降神,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陰吐陽。分錯五行,以應四時。眼為日月,發為星宸,眉為華蓋,頭為崑崙,佈列宮闕,安置精神。萬物之中,人稱最靈。性命合道,當保愛之”體悟著經文的吳申倒也不去想什麼別的事情,也不管自己能否練出東西來,吳申卻不知這正好符合道家無為的思想。

沉浸在其中的吳申感受不到了時間的流逝,彷彿剎那,又似永恆。“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道之音不斷地洗刷著吳申的意識,讓他不可自拔。

煉精化氣,就是將身體裡的元精和天地間的元氣合煉,化為輕清無質的精炁相合之物,稱之法力。隨著吳申不斷地煉化,法力拓寬著吳申的經脈,進入到吳申的下丹田中。

有著混沌珠這個相當於作弊器的吳申,修煉的可以說是順水行舟,他所煉化的法力不停地在被混沌珠淬鍊著,並且在幫助吳申提升著資質。

日上三竿,吳申的修煉慢慢停了下來,當然不是吳申主動停下來,是他發現他餓了,肚子開始反抗了,因為吳申現在還沒修煉到辟穀階段,等辟穀以後,他就不用在擔心這些了。

“窮文富武的說法可真不是蓋的,看來修道也一樣,法地侶財是樣樣不能少”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吳申說道“法地侶財中法我是有了,其他的倒是要去想想辦法”。

“先去解決肚子問題”出了道觀的吳申向深山走去,準備學張老漢去打獵。要知道吳申雖然只修煉了一次,但也練出了一些法力,能用《道經》上的一些小法術。這不是說吳申天賦、根骨有多好,一次就煉出了法力,誰叫人家有混沌珠呢,修道途中,沒有機緣可是不行的。

回來的吳申,倒不是空手而歸,他帶回來了一隻野兔,接著吳申從屋中翻出來一些黃紙,一根毛筆,一塊墨,他這是要畫符,檢測一下水平。

幾炷香時間過去,屋裡滿地都是畫廢了的的符。“最後一張了,一定要成功”吳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跡,對那滿地廢紙視而不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只見吳申手裡的符紙無火自然了。

在吳申吃完烤的還能吃的野兔後,就繼續返回到他的修煉大計中去了,俗話說: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吳申可不想荒廢了他的機緣。

晨昏交替,暑往寒來,吳申每天在修行中度過,餓了去打獵,渴了有山泉水,不時還去山下幾個村子中用打到的獵物換些錢買點東西,改善飲食,活脫脫成了個山裡人。

常言道:百日築基,一年過去,吳申也修煉至煉精化氣後期,可以辟穀,過著早飲朝露,夜食晚風的生活,這也多虧混沌珠的幫助,不然,吳申也不能修煉的如此之快,可以說要不是一次下山的偶遇,吳申就打算常年在此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