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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張仲側頭,才發現步疾與幾名亭卒已經衝了上來。

他們並排在一起,攔住了過道的同時,也為張仲擋下了攻來的木棍。

見得亭卒到來,張仲亦不再留手,將斧頭往身前一拽,趁持斧男子身形不穩之際,一把握住了他的脖頸。

“饒命…饒命。”被抓住之後,男子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伸手掰動張仲手指的同時,口中開始不斷求饒。

別人都是拿木棍,你為什麼要拿斧頭?

張仲搖了搖頭,手上一緊,咔嚓一聲,捏斷了他的脖子。

漢子荷荷了兩聲,雙手一垂,死了個通透。

張仲也難得丟棄屍體,隨手將其當做盾牌,往前一推。

隨後他將盾牌換到右手,或擋或拍,拳腳亦不停歇。

很快,就將直面他的黔首,盡數擊倒在地。

巷道並不甚寬,後面的黔首,見到前面的慘狀,頓時一窒。

眼見人群有停歇下來的趨勢,裡正再次在人群中進行慫恿。“動手已經是死罪,誰也跑不掉。”

似乎是怕張仲辯解,他沒有多說,緊接著喊到。

“他力竭了。”

“殺了他。”

“我等數百人,殺了他。”

不等人群再次衝殺上來,張仲便將手中盾牌往路邊一扔,隨著呼嘯的風聲,位於旁邊房屋門口的大樹應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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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褪盡了樹葉,合抱粗細的大樹倒在地上,砸翻了旁邊的圍牆,將人群與亭卒們,完全分割開來。

“吾張仲。”張仲不等人群躍過大樹,便拔出腰間長劍,一劍斬斷了大樹的樹梢。

隨後,他伸出兩隻大手,抱住了粗糙的樹幹,將其奮力一舞。“數十人敵。”

人群四散開來的同時,響起了房屋被擊毀的聲音。

“爾等,再有上前一步者,死!!!”

紅了眼睛的黔首們,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們急忙後退,眼神中帶著驚懼和惶恐。

退得遠了些,他們才再次望向那懷抱大樹,將其當做兵器的甲士。

“若非汝等,罪不至死。”張仲將大樹立起,一隻手抱住,緩緩開口。“剛剛,砸的,就不是屋子,而是人群。”

眼見沒人再敢開口,張仲平息了一下過快的心跳,接著說了下去。“吾本可,以襲官之罪,盡殺爾等。”

“然則不殺,是因為汝等受人挑唆,本身並無太多過錯。”

“汝等忘了當初嗎?”

“是誰破家滅門,將汝等盡數罰為刑徒?”

“城旦的苦,二三子還受得不夠嗎?”

裡正的聲音仍舊在不斷響起,聲嘶力竭,極盡緊張惶恐之勢。

但道中黔首,卻再無一人膽敢衝上來。

不過,他們也沒有散去,手中的兵器也依舊緊握。

就這般站在道上,面面相覷。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張仲心中大定,隨後,他推開了步疾拉他的手,將長劍還鞘,單手放在劍柄之上,一步步走向人群。

隨著他的走動,人群開始緩緩退步,直面張仲的壯男子,更是吞了吞唾沫,將手中的兵器不斷握緊。

很快,張仲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身量頗高,足有七尺六七寸的樣子,比張仲還要高出半個頭。

但此時,四目相對之下,男子看張仲的眼神,卻彷彿見到了食人猛獸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握在手中的木棍也開始打滑。

張仲雙目一瞪,大喝一聲。“還不讓開?”

哐!

木棍掉在地上,男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腳.....腳軟了。”

.....

當束再次被拖入庭上時,她以前纖細的五指,已然破裂,並滲出了大量的鮮血,身上,和嘴角,亦全是受責之後留下的血跡。

橋眼眶一紅,挪動了一下身軀,就要迎上去問問。

但很快,他又停住了,只蠕動了幾下嘴唇,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獄櫞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但面上表情不變,只淡淡的問道。“可有想要說的?”

束緩緩抬頭,她平日裡,那張明媚姣好的臉,此時蒼白異常,更遍佈淚痕無數。

這讓不遠處的橋,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他哽咽著,說出了剛剛未曾說出口的話。

“束,你就招了吧!”

束以肘拄地,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她舔了舔唇,一股鐵鏽的味道滲入口腔。“民婦,民婦.....”

獄櫞本當等她說完,再決定要不要再次施刑,但此時,他看著堂下的夫妻,卻心中一軟,不由得加了一句。

“汝作偽之事,已經斷下,若不想再次受刑,開口之前,定要想好。”

橋眼中心痛和焦急更濃,他急忙膝行幾步,到了束的身前。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最終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上,在束回過頭時,橋嘴唇顫抖,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方才問過啦。”

“我若是不追究你誣告的過錯,作偽證不過髡為城旦,交兩甲的罰款,是可以贖去的。”

“我去找父母幫忙,再去鄉舍找三老借貸一些,當能湊齊。”

“日後.....”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再次笑了笑。“日後,我便不呆在家中了,去縣上做力夫,聽甲士說,能有十五錢一天。”

“一年半載,也就還上了。”

束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良人,愣愣的聽著他的講述,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摸向那張熟悉的臉。“你怪我嗎?”

橋搖了搖頭,同時伸手握住了那只纖細的手腕。“不怪你。”

束撲入了橋的懷中,開始嚎啕大哭。

“獄櫞。”有甲士動了動,小聲的叫了一下審案的獄櫞,似乎想要做些什麼。

“讓他們夫婦.....”獄掾沉默了一下,揮了揮手。“抱一會兒吧!”

“唯。”甲士退後,站回了原位,和獄櫞,獄佐,以及兩旁站立的眾多甲士一樣,只目不轉睛的盯著,防止突發變故,但再未曾出聲。

良久,束才從橋的肩上直起身子,她轉過身,不斷向前膝行,聲音帶著哭腔,對著堂上的獄櫞喊到。“民婦,民婦.....”

“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