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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原來是你這吝嗇老頭(求訂閱)

荊州的地牢中,來了兩個大爺。

雖然聶錚跟李玄手上戴著鐐銬,可是實際上幾個獄吏都十分客氣,彷彿招待客人的店小二。

而此處,更像是一家以地牢為主題的客棧。

許獻文這人說到做到,早就先一步溜出來打點好了。

“裡間的牢房氣味不大好,但是有陽光,更加乾淨,委屈二位待上幾日……”

“不委屈不委屈,這地牢是幾進的呀?”

兩個獄吏有點發懵:“幾……幾進?”

“就是有多少間牢房!”

這時那獄吏才明白聶錚口中的“幾進”是把地牢當成普通宅院了。

“就一進,一共二十間牢房,下層還有水牢。”

聶錚很沒覺悟的點了點頭,彷彿自己是來遊玩觀光的,而獄吏是負責介紹的……

這地牢就在府衙的左手邊,進了府衙後就能看見。

不過除了地牢,還有很多房間,上面都拿白色牆粉畫了個圓圈,中間寫了些字。

比如地牢上寫的就是一個“牢”字,而它的正對面,寫的則是一個“吏”字。

衙門中都有吏、戶、禮、兵、刑、工六房,和朝廷中樞的六部一模一樣,只是機構更加小巧一些。

它們一般分列在衙門的東西兩側,吏、戶、禮三房在東,兵、刑、工三房在西,而整個衙門是坐北朝南的。

聶錚並沒有進過衙門,所以只記得了大門在哪,大堂在哪。

實際上的衙門大堂後還有二堂、三堂,那裡基本上就是府尹日常辦公和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所以,如果許獻文拍著胸脯說“衙門是我家”,那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只不過日常生活的出入,是不可以走衙門正門的,只能從北側的後門進出。

那兩個獄吏把聶錚和李玄送到後,嘴裡嘀嘀咕咕的就回到牢門口值守去了。

至於嘀咕什麼,不說都能猜得到。

坐牢起初自然是新鮮的。

只是兩個人坐在牢房裡,毛事沒有,只能面對面發呆,李玄那貨和自己還沒什麼共同語言。

說儒家經義自己聽得頭暈腦脹,說修行功法他又非要鑽研一些歪門邪道。

這兩天聊女人他還一肚子歪理。

所以很快聶錚就坐不住了。

這也太無聊了。

“有人沒有!”

聶錚喊了兩嗓子,其中一個獄吏就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有府尹的兒子幫忙打點,真的坐牢都很舒坦。

“這裡有沒有什麼好耍的東西?”

那獄吏真是一臉黑線,心裡想罵嘴上卻不敢得罪:“這個……真沒有……”

聶錚失望之極,只好揮揮手把人家打發走了。

不過才過了僅僅片刻時間,聶錚又喊了起來:“有人沒有!”

那獄吏再次出現。

“我這坐牢了,是不是該問問案?”

獄吏一臉呆滯:“問……問案?”

“對啊,問案,難道就把我關在這裡?不應該把我捆起來刑訊逼供嗎?”

獄吏來回在聶錚和李玄身上打量數眼,只能壓低嗓音弱弱的說道:“二位公子莫非不知……許少爺幫忙遞了話……”

這個時候一旁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年輕人,犯了事就乖乖蹲著,別成天想些歪門邪道,沒用的,早知今日如此,何必往日當初?”

居然他誤以為聶錚做了什麼惡事,竟是教訓起來。

聶錚聞言,來勁了,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就是過來玩會兒,過兩天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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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剛才那老人就啞巴了。

接著一旁別的獄友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大都是在說聶錚這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一類的詞。

聶錚見狀頓時來了精神,有人吵架那就不無聊了,頓時就開始以一敵十,舌戰群雄。

李玄趕緊躲到一旁黑暗的角落中避免被殃及池魚,同時擺出滿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一開始的罵還比較文雅,到後面就顯得粗俗了。

而聶錚也能雅俗共賞,對方如何問候他家的直系親屬,他就如何問候對方的。

蹲在門口的兩個獄吏其實早就聽不下去了,然後有一人準備過來制止時,另一位趕忙拉住。

“讓他吵,吵累了他就休息了,不然還得鬧騰咱哥倆。”

這個時候,牢房內部的吵架已經白熱化。

早就到了若是沒有牢房隔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地步。

一個個的放著狠話說:“你等著,小爺出來第一個就弄死你。”

聶錚同樣一邊吹著牛皮說自己曾經砍過多少多少人,一邊叫囂著出去必定讓他們死無全屍之類。

就差雙方賭咒發誓要不共戴天了。

這時那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這小娃娃是不是拂曉境的修士?此時過來這裡,當真是把坐牢當兒戲嗎?”

聶錚沒想到自己被人一眼看穿,話頭瞬間一滯。

而一旁那些叫囂著要弄死聶錚全家的,也都啞巴了。

聶錚又挑釁了幾次,他們都不說話了。

開玩笑,拂曉境修士肯待在牢房裡,那是因為他自己想待在牢房裡。

這牢房裡,又不是沒關過修士……聶錚對面那老頭就也是個修士。

不!

應該叫神仙……

“你這老頭,人家玩的正開心。”

“要是真吵出火氣來了,這些人可擋不住你。”

“你也是修士?”

聶錚凝神打量,但是那老頭所處位置太過昏暗,有些看不真切,感受他身上的氣息流轉,更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他能一口叫破我的修為,想來必定是修士了,而且境界還不低。

自己拂曉初境,他……至少是個拂曉巔峰吧?

總不可能是曙光境的,曙光境的人總不能跟自己一樣無聊,跑來地牢裡體驗生活吧?

“你是犯事兒了才被關進來的?”

那老頭不置可否。

“犯什麼事兒了?”

那老頭依然不出聲。

“殺人?搶劫?”聶錚一個個的試探過去,“看良家婦女洗澡?”

終於這老頭忍不了了:“你這小娃娃懂個屁!”

“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讓我猜?”

“老朽去延福宮的御膳房溜達了一圈,運氣不錯,基本都吃到了,可惜再想吃一次灌湯黃魚時,那汁水淋下來,被發現了。”

聶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延福宮乃是當今大楚國的皇宮。

這老頭……必定不是拂曉境,哪個拂曉境腦殼有坑,才敢闖皇宮。

“你不跑?”

“跑了。”

“跑了那你現在怎麼在這裡?”

“從開封府一路追到荊州府,皇帝老兒面子上過不去,答應讓我再吃一次御膳,只要被他捉住就行。”

聶錚無言以對。

而這時,獄吏也開始放牢飯了。

果不其然,送到對面這老頭牢房裡的菜餚,僅觀色與香,就讓人食指大動。

竟然皇帝老兒為了找回自己丟掉的面子,專程把御廚給送了過來……

聶錚叫囂:“我也要!”

獄吏一臉黑線,不都一會兒,送來一份一模一樣的。

結果自然是沒能吃到聶錚的嘴裡,那老頭自己開啟牢門就把聶錚的菜給奪了去。

而這個時候,聶錚終於看見了老頭的正臉。

正在用夢迴之法的聶錚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第一次和玄元派掌門劍神公孫鞅見面,居然是在這個地方!

聶錚在牢房裡的幸福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送瘟神一般的送出了荊州府地牢。

甚至聶錚跟李玄走出衙門口時,還聽見了裡面傳來的歡呼聲。

兩個人剛走出去,一旁就有人在喊他們。

聶錚抬眼望去,那是一輛馬車,而車內,正是許獻文。

只是那個時候的聶錚並沒有發現,在遠處,依舊有兩個人盯著許獻文的一舉一動。

當初的聶錚對許獻文其實並不瞭解,也正是因為這回體驗生活了後,對言出必踐的許獻文有了些許好感。

但更多的好感,還是來自聶錚在許獻文院子裡見到的場景。

對待植物能夠溫柔和善,待人也就差不到哪裡去。

“兩位公子這裡請,在下平日裡喜歡養些花花草草,所以院中就多了些。”

其實何止是多,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多。

整個院落基本和外界完全不同,彷彿直接憑空進入了荒野中。

還是一個有人時常打理,十分整齊乾淨的荒野。

道路是用鵝卵石鋪就的,彎彎斜斜的直通到屋門口。

整個屋子和外圍牆壁,也都爬滿了薔薇。

院子中更是奇花異草無數,一個個整齊鬥豔煞是好看。

最為扎眼的便是一株水仙花,大的都有些不像話了。

一旁蝴蝶翩然起舞,當真讓人忘記這是在他人的房門口。

聶錚忍不住打量了幾眼那株水仙花:“這東西開花時似乎有毒……”

許獻文笑道:“無妨,她不傷人。”

聶錚無語:“……她又不是人,你說不傷人便不傷人?”

下一刻,三人身前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妙齡少女,一身翠綠色的對襟沃裙,旁邊點綴不少淡黃色的花式,腰間更是一根細細長長的乳白繩帶繫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剩餘的繫帶還時不時的隨風擺動一番,著實明豔動人。

“小女水仙,見過三位公子。”

陡然冒出來個人,還是把聶錚嚇了一大跳的。

許獻文則是趕緊介紹:“這便是我之前說的那位姑娘。”

聶錚聞言,不由得又打量了這姑娘幾眼,只見她身上元氣縈繞流轉不休,竟是個化形境的花精。

化形境的花精……

自己怕是都幹不過她。

聶錚趕緊將許獻文拉到一旁。

“她……她不是人呀……”

“沒關係,我不介意。”

聶錚看著許獻文一點篤定的模樣,又想著他那夜在落紅閣的荒唐舉動,內心無語至極。

你說你早有心儀之人,我才決定幫幫你,可這貨……她不是個人啊……

“你……她……”聶錚看著許獻文,有點不知道怎麼勸說了,“她不是人呀……”

“原以為聶兄不是尋常人,不會以世俗眼光看我……二位還是請吧,今日一別,日後無須再見了。”

居然一言不合許獻文就打算攆人了。

聶錚繼續壓低嗓音開口:“慢著慢著,你不是修行中人你不懂,精怪沒性別啊……她今天可以是女性,明天就可以是男性……男性啊喂,大兄弟,男性!”

聶錚一邊說,一邊將兩根食指繃直靠近到了一起。

那水仙趕緊湊過來:“不瞞二位公子說,奴家與獻文兩情相悅,實在無關性別,只是容不下別的人侵佔進來……獻文喜歡我是女,我便是女,喜歡我是男,我就是男,我都無所謂。”

聶錚看看水仙,又看看許獻文,反而無話可說了。

好麼,忽男忽女這已經算是尋常百姓無法體會的閨房之樂了,他們自己開心就好,自己一個外人何必瞎摻和?

其實這個時候的聶錚,心中仍然是荒誕居多,只不過使用夢迴之術的聶錚,用縱觀整個過去的心態重新再看這件事,就是感慨居多了。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實在令人動容。

“……今日,有兩位好友在,獻文,能否再帶我出去轉轉?”

許獻文面露遲疑之色。

畢竟他和聶錚還有李旭也是初識,交往不深,此刻提要求,有些唐突。

幾個人正在院子裡說著話,突然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猶如一團小肉球,蹦啊跳的就出現在了院子裡。

而水仙花精立刻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哥哥,你們是不是要出去玩,我也要去玩,哥哥也帶我去嘛……”

“囡囡你太小了,孃親不會答應的,你去找孃親,她同意我便帶你去。”

正是許晴鳶。

之後的鬧市閒逛自然是沒有許晴鳶的份,但是水仙卻被挖出來裝進一個小花盆裡帶上了。

此刻的她可不像望江山那些花精樹精一般,有著榼藤老嫗漫山遍野的藤蔓來幫忙輸送元氣。

所以她的活動範圍很有限,基本上是走不出府衙的。

樹精花精這故土難離的特性,對它們而言,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大州府都是格外繁華熱鬧的。

登高望去,寬街窄巷紅牆百瓦,瓊樓玉宇鱗次櫛比。

這些都是別的小鎮上難以見到的場景。

尤其是東西兩市還有中間那條主幹道,更是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聶錚和李玄雖說是陪著許獻文出來,但對危險的來臨並沒什麼深刻的認識。

尤其眼前熱鬧歡快的景象更是沖淡了二人的警惕心。

就在他們看著眼前的雜耍班子在胸口碎大石的時候,忽然身後就傳來了水仙的聲音。

“聶公子!李公子!”

聶錚笑呵呵的回頭,正打算說“你瞧,這人挺厲害”,就看見水仙花盆碎了一地。

而水仙姑娘則是捂著腳腕坐在地上,一臉的惶急。

至於許獻文……

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