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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需要你唱一齣戲

若是以前書院時的李素瑾,怕是乖乖的就吃了這個悶虧。

但現在她是以前的李素瑾嗎?

“你現在受傷了,還敢想這種事情?不怕傷勢難痊癒嗎?”

聶錚笑道:“只要沒有劇烈運動,我怎麼想都不會影響身體。”

很明顯,聶錚口中的“劇烈運動”意有所指。

李素瑾當做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而是追問道:“當真?”

“自然!我的岐黃之術你還信不過?”

這個時候,李素瑾突然就嘻嘻一笑,讓有些得意的聶錚突然就頭皮一緊。

“你要幹嘛?”

“不幹嘛,想想是對傷勢無礙的,對不對?”

“你到底要幹嘛!!”

李素瑾不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好幾張符篆來。

聶錚定睛一瞧,唬了一跳,趕忙道:“你別太過分啊!”

“我哪裡有你過分!”

“我錯了。”

“呵……遲了!”

說完,李素瑾便將手中符篆貼了上去。

聶錚欲哭無淚。

我說怎麼在攸亭鎮結算房費的時候,那掌櫃的非說我用了催情符,要收我的銀錢。

原來是你偷拿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你讓別人怎麼想……

哎不對。

你為什麼會偷拿?

催情符這東西效用很霸道,但又不傷肝不傷腎,能保持被貼者意志清醒,純綠色無汙染,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佳品。

李素瑾貼完後,笑嘻嘻的繼續臥倒在床上,用略顯生澀的手法輕輕解開了衣領兩顆紐扣,漏出鎖骨和些許白膩。

這地方聶錚以前並不是沒看過,但當時確實沒啥特別的想法。

可現在不一樣了……

總覺得好美。

尤其是原本聞到李素瑾身上的芬芳,會略嫌噁心,現在聞到就會想繼續聞下去。

可……自己有傷,身體動一下都會很難受。

這欲仙欲死的滋味實在難為外人道。

“我好看嗎?”

聶錚有些口乾舌燥。

你一個姑娘家,舉止如此奔放,真的合適嗎?

“不好看!”

李素瑾吃吃一笑:“那你幹嘛不閉上眼睛?”

“……”

聶錚咬牙切齒的將頭偏到另一側,將眼睛閉上。

結果那李素瑾反而刻意朝聶錚那邊挪了挪,吃吃笑道:“那我香嗎?”

“……臭,臭臭臭死了,你有本事等我傷好的時候貼這催情符啊!”

李素瑾聞言也不怕,用手將聶錚的腦袋扳正,讓聶錚看著自己。

然後李素瑾就歪著腦袋想了想,接著就學著以往聶錚那憊懶無恥的表情,嘻嘻笑道:“我可沒那個本事喲~你有本事現在就來把我推倒呀,絕對不反抗~”

賤兮兮的模樣惟妙惟肖,簡直是第二個聶錚。

聶錚無語了。

有的時候聶錚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招人恨呢?

現在換位思考一下,頓時就明白了。

二個人正在調笑玩鬧,突然外面就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李素瑾一怔,趕緊翻身下床,聶錚忙道:“快把我符揭了!”

李素瑾擺了擺手,示意聶錚別吵,然後就繼續撅起屁股湊到門縫前。

“哎,我兩個徒兒回來了。”

“哦……她們是去打探訊息去了?”

“有一個還受傷了!”

“誰?”

“當然晴鳶呀,秋怡那麼機靈,哪裡會傷到自己。”

聶錚突然無語了,你現在有點兒師尊樣子沒有:“她都受傷了,你還湊在這裡偷瞧……趕緊去看看啊……”

“不急,看看蕭逐鹿那廝會不會出來。”

很顯然,李素瑾打的主意是,蕭逐鹿若是出來幫忙瞧傷,那自己就不需要出現,一邊瞧熱鬧就好。

蕭逐鹿不出來,自己再出面。

突然,有人朝聶錚和李素瑾所在的屋子走了過來。

那是靈獸山莊的一名弟子。

“二位貴客有沒有什麼需要?”

李素瑾連忙朝聶錚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二位貴客是在休息嗎?”

這名弟子依然沒有得到聶錚和李素瑾的回應,便回頭衝谷安通彙報道:“和他們說話沒反應,似乎正在小憩。”

谷安通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這名弟子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後蕭逐鹿就憑空浮現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湊在門縫上的李素瑾瞧了個正著。

“不器,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蕭逐鹿他的本命是潛行!這神通好少見哦!”

“你會七八種本命神通,是不是更少見。”

“我就會一種……你有風耳符沒?他們走遠了,聽不見了。”

“你看看小白肚子裡有沒有。”

此刻的小白一直在裝死,畢竟這兩個人一直在打情罵俏,自己要是睜大眼睛偷瞧,那等聶錚好了,指不定怎麼收拾自己。

所以李素瑾還沒走過來,小白直接自己從聶錚的左臂上爬了下來。

一邊爬一邊說:“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聽見,我不知道有沒有風耳符,我……哎喲!”

小白根本就沒睜過眼睛,而且雙手還捂在自己的耳朵上,所以一時不察,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

小白的欲蓋彌彰讓聶錚和李素瑾好一陣尷尬,紛紛回想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虎狼之詞。

李素瑾從小白肚子裡翻出一張風耳符後,便將小白從窗戶縫裡丟了出去,同時威脅道。

“自己去找饕餮玩,敢亂嚼舌根就把你胳膊腿都拆了!”

小白唯唯諾諾的應是。

待到屋內安靜下來,李素瑾顯得很懊喪:“好多都沒聽到。”

“你聽聽她們現在說什麼,沒準能猜到前面的內容。”

李素瑾依言聽了半晌,開口道:“他們說,要讓許晴鳶主動被南楚的稽仙司捉住。”

聶錚聞言怔了怔:“為何?”

“沒聽到。”

聶錚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你覺得蕭逐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那麼討厭,還是北遼人,肯定憋什麼壞主意呢。噓——別說話。”

李素瑾又凝神聽了片刻:“那蕭逐鹿早就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還故意讓我那兩個徒弟出去,她們才拂曉初境,眼下吃了苦頭,自然對他格外信服,不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聶錚聽李素瑾這麼一說,也覺得這是蕭逐鹿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然而此時的蕭逐鹿,並不是這樣的想法。

時間稍稍回退片刻。

在那名靈獸山莊弟子判斷屋內的聶錚和李素瑾都沒動靜後,蕭逐鹿才將身形顯露出來。

蕭逐鹿還算小心,擔心聶錚和李素瑾醒來時,要出房間曬曬太陽,那個時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導致自己被看見。

所以蕭逐鹿將谷安通、醫官、許晴鳶和班秋怡拉到了較遠的地方,正好拐了個山角,使得李素瑾那裡的視線無法直達。

女醫官來得極快,同時還有靈獸山莊的弟子搬來屏風。

很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許晴鳶一邊接受包紮上藥,則一邊聽著蕭逐鹿的吩咐。

“我探聽到的事情,是南楚方面會極力護著你的安全,而北遼方面,則是務必要你無法南渡黃河。”

許晴鳶和班秋怡深以為然,兩個人只是稍有不慎,就被人認了出來。這些細節二女自然都說給了蕭逐鹿聽。

“是不是找你們的人很多,而且他們是不是二話不說,先用驅邪術破壞易容,然後便將你們與畫冊中人進行比對?”

二女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僅憑這一點,就很不正常。

哪裡有正常人一上來就對陌生人用驅邪術的?

而且這是在北遼燕京,又不是在南楚地界,就算他們是在找自己,那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沒回南楚的?

難不成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自己姊妹二人被撞破純屬運氣不好咯?

蕭逐鹿呵呵一笑:“你們可知為何會如此?”

二女自然搖了搖頭。

“他們想殺你,不是因為你們殺了那些打草谷的北遼人,而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是許晴鳶!”

二女一聽,悚然一驚,這個時候班秋怡再回憶剛才的兇險狀況,發現確實如此。

那些敵人的招數幾乎都在往許晴鳶身上遞,就沒人管自己!

班秋怡道:“這是為何?”

“因為我推測……想置許晴鳶於死地的,根本不是北遼人,而是你們南楚人……許晴鳶的真實身份,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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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秋怡愣了愣,扭頭看了看自家師妹後,猶豫半晌,艱難點頭:“知曉。”

其實許晴鳶的身份,只有李素瑾和她自己知道。

她雖未改名字,但是李素瑾幫她打了不少掩護。

比如說可以在某村子找了一戶許姓人家,讓她們自認許晴鳶為女之類。

但故事編的再好,還是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跡。

班秋怡純粹是這些日子根據這些蛛絲馬跡,查證、推算加猜測,才摸清了許晴鳶的身份有假。

再配合驚蛟門散佈出來的些許流言,猜出她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難。

但這個時候,班秋怡根本不敢撒謊。

“知曉便好,所以我推測,你們南楚稽仙司,肯定是想拿住她,引為人證,來對付某個人,而那個人不甘束手待斃,所以動用了他在北遼的些許力量。”

“動用北遼的力量?”

“不錯,若是北遼人將許晴鳶殺死,這口鍋必定就是我們北遼人的,事情絕不會聯絡到他身上去!”

蕭逐鹿的推測和班秋怡的推測隱隱相合。

因為以稽仙司的手段,它沒有必要做事有那麼大的顧忌。

通常都是依仗自身的特權,直來直去。

眼下繞這麼大一個彎子,當然是有其他目的。

而且最終目的似乎讓他們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此時我有一個法子,可以將幕後之人揪出來,看看到底是誰要害許晴鳶,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配合。”

“什麼法子?”

“讓許晴鳶主動被稽仙司捉住……”

蕭逐鹿此話一出口,二女都是一驚。

以身犯險,這可不是小事,被稽仙司捉住,想要逃掉那可真的不容易。

蕭逐鹿卻不打算再解釋了,而是擺出一副“解決辦法我已經告訴你們,怎麼選是你們的事情”的姿態來。

許晴鳶沒主意,有些求助的望向班秋怡。

班秋怡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能不能……讓我喬裝成稽仙司的模樣……”

蕭逐鹿不屑道:“隨你,只要你覺得自己裝得像。”

班秋怡尷尬,因為她知道自己問了蠢話。

噙雲服能假冒,但是那破風弩錐和腰牌可假冒不了。

“蕭前輩你似乎有支弩……”

班秋怡說這話時,語氣很微弱,因為她也知道問別人要防身法寶,實在不妥。

果然蕭逐鹿斜瞟了一眼班秋怡,似乎心中很不痛快。

但他依然選擇將懷裡破風弩直接丟了過去。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乾脆得讓班秋怡都有些失神。

“遠處有盆花,你能射中它,我便借給你,腰牌也借給你。”

“這……沒使用禁制?”

“沒,這是早期的弩錐。”

班秋怡拿起弩錐,仔細打量一番起來。

這東西上面明明未存絲毫元氣,卻有元氣縈繞流轉不休,十分神奇。

而手柄材質似乎非金非石,卻又堅硬無比,上面的符刻深淺不一,絲毫十分有講究。

只是年代看起來有些久遠,手握處磨損的痕跡有些嚴重,和蕭逐鹿口中所言的“早期”二字十分匹配。

“看什麼呢,快些。”

“哦好!”

班秋怡拿起破風弩,瞄準那盆花,然而……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後,一旁瞧熱鬧的饕餮一聲悽慘的“喵嗚”後,身上頓時多出一個白點。

饕餮距離那盆花可有數丈之遠,萬萬沒想到這樣都能躺槍。

饕餮皮糙肉厚,對它而言雖不致命,但是疼啊!

氣急之下,饕餮撲倒一旁的花盆,叼起一塊花盆碎片丟到空中,直接用尾巴衝碎片掃了過去。

頓時勁風忽起,碎片直接命中班秋怡的額頭。

接著饕餮昂起高傲的頭顱,似乎很是得意。

班秋怡揉著有些腫起的額頭,尷尬的將破風弩還給了蕭逐鹿。

平日裡看著這法寶威力大,沒想到在自己手上簡直毫無作用……

“還要用嗎?”

“不必了……”

“嗯,這件事情,還是需要瞞著你們師尊和安堂主,班秋怡必要時,要對他們釋放煙霧彈,拖緩一下他們速度。儘量在抵達京都之前,讓那些稽仙司探子活下來。”

這一次,班秋怡十分配合得點了點頭。

事急從權。

這件事,她選擇相信蕭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