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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遲史只是想出人頭地而已

馬上之人當然是聶錚了。

只是他畢竟使手段變更了身形容貌,所以許晴鳶和班秋怡根本沒就認出來。

而他……一眼就認出了許晴鳶。

所以他撥轉馬頭,與她們擦了個邊後,向南疾馳而去。

許晴鴛和班秋怡面面相覷。

“他……他為何會騎著師尊的白馬。”

“莫不是他是個偷馬賊?”

“必然不是,哪有偷馬賊追著失主跑的道理?”

“難不成……是安堂主?”

那他為何要避開自己二人?

難不成蕭前輩的計劃早就穿幫了?

……

蕭逐鹿乘坐著谷安通的車架一路向南。

他掀開車簾望向窗外,谷安通則小心半坐侍奉。

蕭逐鹿打探情報暗中協助聶錚時,獨行慣了,所以這次靈獸山莊的隨行弟子並不多。

一輛車架,以及兩名拂曉境弟子凌空護送。

人數雖少,聲勢卻很駭人。

靈獸山莊的車架和其他馬車都有所不同。

它是由四頭通靈境的金錢豹牽引,身形雖不如駿馬高大,但是天生自帶的血腥殺戮氣息,讓不少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時不時的低吟嘶吼,更是讓人膽寒。

然而這時,自南向北,卻有一隊人馬直接迎了上來。

正是遲史領頭的金羅宗眾人。

此刻的他們一路追擊,許久竟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早就有人開始懷疑方向的正確性了。

“遲長老……莫非是那兩個南蠻子指錯了路?”

他口中的南蠻子,就是許晴鳶和班秋怡了。

遲史當然也有這樣的念頭,但是更多還是不確信。

“那兩個女子不過區區拂曉境,哪裡來的膽子欺瞞我?必定是這個方向!”

“呃……”這名提議的金羅宗弟子有心吐槽,卻不太敢張口。

不過少宗主耶律介卻沒有這個顧忌。

“遲長老,還是謹慎些好,莫忘了那談宇也是個拂曉境。”

遲史瞬間身形一僵,我敬你是少宗主,但你會不會聊天?

遲史乾咳兩聲,解釋道:“南邊已經安排人追擊了,料來那兩個女子不敢在我這曙光境面前撒謊。”

此話一出,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耶律介訕笑兩聲:“遲長老說什麼都對,在下言聽計從。”

遲史看著耶律介的表情,哪裡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就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今時不同往日。

拂曉境已經敢騎在曙光境頭上拉屎了。

但是你貴為少宗主,不提這件事難道會死嗎……

會死嗎?

等下非得讓你看看曙光境的實力不可……

“少宗主,您專心去後方壓陣便好!前面一切有我!!”

耶律介打量了幾眼遲史,滿臉的不相信。

遲史心中不悅,但不好發作,繼續道:“您且放寬心,如此知遇之恩,我必不辜負!”

“當真?”

“千真萬確!”

耶律介拍了拍遲史的肩,做出一副感動模樣來,道了幾句“小心”後,便墜到了後面。

沒過多一會兒,眾人迎面便撞見了蕭逐鹿的車架。

遲史的心氣兒正不順,正在盤算著怎麼幫金羅宗揚揚名,怎樣拿下李素瑾好好出出氣,這時看著這特別有範兒的車架,心中更加不痛快。

原本雙方互動而錯的事情,在遲史跟前瞬間變了味。

只見一旁金羅宗弟子都從車架旁繞行過去,遲史偏偏不。

而是正正的站立在車架前,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懸在腹前,端著架子卻抬頭望天。

拉車的幾頭金錢豹知道此人厲害,都有些畏懼的不敢向前。

“尊上,有人攔路。”

蕭逐鹿聞言撩開車簾,一下就看見了那個略顯中二的遲史。

這可是靈獸山莊的車架,莫非此人是個憨批?

念及此處,蕭逐鹿吩咐道:“繞開他就是了。”

“是!”

然而……就在靈獸山莊避其鋒芒的時候,遲史卻有些不依不饒了。

只見他輕輕巧巧的橫移一步,依然攔在了車架前。

甚至還朝著金錢豹的方向輕踏半步,做出跺腳的樣子來。

頓時那些金錢豹就被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去。

這下連帶著車架都開始不穩起來,驚得車內的蕭逐鹿和谷安通都趕忙四處找扶手來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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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可還好?”

蕭逐鹿不答話,而是直接問道:“難道攔路的是楚人?”

“不是南楚人,看樣子……應該是咱們大遼某家宗門的。”

蕭逐鹿心中更覺得荒謬。

靈獸山莊現在的地位是比較超然的。

不會涉及江湖,也不會涉及朝堂,就是因為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淺。

這事兒是個北遼人都知道啊……

那他還敢攔靈獸山莊的車架?!

當真是個憨批?!

蕭逐鹿掀開車簾主動跳了下來,走到了遲史面前。

蕭逐鹿好歹是北遼皇室,自身氣度修養本就不凡,此時刻意拿捏,走到他身前時更顯華貴雍容。

那遲史瞬間就察覺到了。

不料遲史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把架子端得更加板正,同時面露輕蔑語帶嘲諷。

“區區拂曉境,在我跟前裝什麼絕世高人?”

“……”

遲史一句話,蕭逐鹿瞬間知道,遇到二百五了。

遲史還在說話:“怎的?爺可是曙光境,你離我這麼近,可是蓄意挑釁?”

“你是金羅宗的?”

遲史怔了一下,金羅宗可以啊,居然隨便遇見一人就能猜出來。

“正是!既知我宗威名,為何還要蓄意挑釁?”

蕭逐鹿笑了:“耶律敢當斷腿接好了?”

“耶律……”遲史打算再說幾句場面話,就要下辣手將他們統統送走,這個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耶律敢當……這名字好耳熟啊……

耶律敢當……

!!!

這不是我們家宗主的名字?!

這是耶律介的爹啊!

遲史使勁打量了幾眼蕭逐鹿,沒從他身上看到絲毫懼意,反而看見了不少興奮之色!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怕自己?!

他……

遲史再一次觀察了他身上縈繞的元氣。

拂曉巔峰。

此人不過三十餘歲模樣,能有此境界已經很了不得了。

不過那也只是拂曉啊!

他哪裡來的底氣?

遲史又用言語試探了幾次,無論語氣措辭是緩和還是激烈,對面那紫衫男子都是滿臉不屑和興奮之意。

遲史沒來由的有些慌了。

他娘的這年頭拂曉境都可以這麼囂張了嗎?

該不會他也是個和談宇一樣的變態吧!

雙方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墜在後面的耶律介發現了異常,從後面迎了上來。

待看到那靈獸山莊的車架時,冷汗都下來了。

遲史不曉得靈獸山莊的地位,耶律介卻曉得。

於是耶律介趕忙攔住要捅簍子的遲史,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

遲史呵呵一笑,依舊在嘴硬:“少宗主莫慌,今日我便要讓他知曉知曉我們金羅宗的厲害!!”

耶律介訕笑著朝蕭逐鹿抱拳致歉:“對不住,對不住,貴人有事兒您去忙。”

“少宗主?!”

耶律介有些頭疼了。

這人實力確實強,可是這腦筋……

“有事情等會兒再說,先讓他們過去。”

遲史怔了怔,接著爽朗一笑:“少宗主莫怕!今日有我遲史在,絕不會讓金羅宗受委屈!”

“……”

耶律介有些發愣,我何時有過這樣的念頭了?

蕭逐鹿在一旁看著耶律介管不住自家門徒,心中想笑:“你是耶律介?”

“啊!是,還不知貴人是……”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但是你爹為何會斷腿,你可得好好想想。”

耶律介心中猛然就是一驚。

金羅宗的心大,總想著自家宗門人數眾多,就要去各行各業插上一手,當然會惹到不少不該惹的人。

自家老爹就屬於惹到朝中貴人被教訓了。

即便是曙光境,腿該斷一樣會斷。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

遲史見不得蕭逐鹿這種故作高人的裝逼模樣,當即就開噴。

“少在這裡大言不慚!看來今日我非得替宗門教訓教訓你不可了!”

說罷遲史就準備動手,把耶律介嚇得趕緊將他拉住。

也就在這時,後方又有一個半百老人飛了過來。

腳踏一隻毛筆,鬚髮兩鬢都有些斑白,一身高門大院奴僕的裝束。

明明舉止沒什麼架子,但看起來很有氣度。

正是呼延相如。

只聽他高聲喝道:“且慢動手!”

接著就將落在了眾人跟前。

然後他徑直走向蕭逐鹿跟前,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見過小王爺。”

頓時金羅宗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紫袍貴人。

尤其是遲史,整個人都懵逼了。

只見遲史看向耶律介,神情有些呆呆木木的,滿腦子都在想,天吶,我剛才幹了些什麼……

“這老頭喊他什麼?”

“好像是小王爺吧……”

“不會是兩個人合夥演戲吧?”

耶律介頓時有些遲疑。

蕭逐鹿看著周圍人的反應,輕蔑的“嗤”了一聲,然後轉而面向呼延相如:“你是?”

“老奴是蕭大王的貼身伴伴。”

“有何可以作證?”

呼延相如從懷中掏出那只毛筆遞給了蕭逐鹿。

“這是蕭大王贈予老奴的,請小王爺過目。”

蕭逐鹿順手接了過來。

此筆似輕實重,元氣注入其中後能夠看到筆身上螺旋狀的花紋緩緩亮起。

竟然是個無需煉化便可使用的法寶!

花紋中間,雕著四個字。

其中兩個是“破軍”,而另外兩個則是“蕭遣”。

這蕭遣,就是蕭漸離了。

蕭逐鹿點了點頭,將筆送還了回去,如此寶物,如此名字,絕對假不了。

就連遲史和耶律介,也相信了二人的身份。

“你來這裡作甚?”

“蕭大王相中了一個修士,想收進府中,不料出了些狀況,就遣老奴追來了。”

蕭逐鹿又笑了,笑容裡滿滿的不屑。

只見他抬臂指了一下遲史,問道:“相中他了?”

蕭逐鹿這話一出,那遲史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此處就自己境界最高,不是追自己,還能追誰?

而南院蕭大王特意遣人來追自己,這份恩德……

太讓人感動了。

遲史都打算跪地叩謝了,那呼延相如卻搖了搖頭:“不是。”

遲史急了:“怎會不是我!此地就我境界最高!”

那呼延相如瞥了一眼遲史,冷冷說道:“境界高有個屁用,還不如一個拂曉境。”

遲史瞬間啞然。

蕭逐鹿奇道:“叔父他相中的難不成是拂曉境?”

“正是!”

“拂曉境能做什麼?”

以蕭漸離的地位,他相中的人必然是對遼國兵事有所助益的人。

而一個拂曉境體修……充其量就是個兵頭,能率領三五百人衝殺,卻很難以一己之力牽動戰爭局勢。

拂曉境的神修就更雞肋了。

上了戰陣,用起自己的本命神通來,怕是先死的都得是自己人。

“呃……老奴不知,那位雖然是拂曉境,但擊敗曙光中境絲毫不費吹灰之力,許是蕭大王有什麼大用途。”

蕭逐鹿下意識就看了看一旁的遲史,笑了。

他口中的“擊敗曙光中境絲毫不費吹灰之力”,那位“曙光中境”必然說的就是你了。

這遲史十分光棍,當即噗通跪地,衝著蕭逐鹿就開始懺悔,然後申請能夠永遠侍奉在蕭逐鹿左右,願為馬前卒。

“滾!”

“呃……小王爺您不考慮一下?在下好歹是曙光境……”

“你是在讓我請你滾?”

說實話,遲史這前倨後恭的架勢令蕭逐鹿都有些咋舌。

這臉皮厚度,實在歎為觀止。

耶律介在後面看了後都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怎麼就給了這種人一個長老的位置。

遲史被這樣嚴詞拒絕,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能不停地說自己是換影體修,即便是萬箭齊發自己也能尋到空隙輕易躲過。

蕭逐鹿全當沒聽見。

呼延相如對於這類人見過許多,知道他們很有利用價值。

於是開口道:“眼下有個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把握一下?”

遲史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呼延相如的念頭很簡單,其實就是招來能夠替蕭大王分憂之人。

自己現在顯然是追錯了路,再想追到聶錚,怕是難之又難。

退而求其次的話……此人……似乎也可一用。

呼延相如和蕭逐鹿簡單寒暄告別後,遲史舔著臉跟了上來。

“不知……是何機會?”

呼延相如笑了笑:“你是不是懂如何壓制自身境界?”

壓制自身境界的舉動類似墮境,雖然能夠掩蓋自身氣息,使得別人難以判斷自己的境界。

但是從曙光中境壓制到拂曉境,這麼大的跨度還是很難的。

所以強行壓制必然會損傷自身修為。

而遲史……只是猶豫了短短幾息時間,便點頭答道。

“我懂!不知有何吩咐?!”

“懂就好,需要你潛伏到一個人的身邊,殺掉他。”

“不知是何人?”

呼延相如笑了。

“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