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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澆你一身透心涼

距離下午休課還有一段時間,聶錚百無聊賴的在書院裡閒逛。

實在無聊,就跑去玉柱峰下的水源洞旁,結果地上的烤山雞早就不知道被什麼野獸吃了個精光。

無奈,又只好回到書院靜室外,從地上扯了幾根狗尾巴草,比哪根更硬一些。

眾人休課出來看見他時,他正晃盪著一條腿,坐在高高的簷牆上玩得起勁。

底下有人手指聶錚,哈哈大笑:“居然說滾,還真就滾啦!”

拓跋野在下面恭維:“聶兄高才,小弟佩服之至。”

聶錚將狗尾巴草叼進嘴裡,手扶牆跳了下來。

“他一個勁問我那麼多問題,我都答上來了,他還想怎樣。”

李玄也過來湊熱鬧:“那可是先生,你還敢這麼頂撞。”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沒想過故意說些什麼氣他。”

李玄想了想,面露豔羨之色:“不過你今天說的那些都好厲害,我現在開始修行,還來得及嗎?比如和妖鬼精怪進行溝通,讓它們為我所用。”

“我也就是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念頭,然後今日話趕話說到這裡了,才會這麼說。眼下我不過十六歲,卻已經拂曉境了,修行界當之無愧的天才,何必去弄這些歪門邪道。”

聶錚這句話滿滿的凡爾賽,李玄恨得牙癢癢。

“那像我們這樣的,這個歲數再修行,會達到怎樣的境地?”

“你想達到怎樣的境地?”聶錚看了看滿含期待的李玄,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李素瑾,“不過有一點,無論怎樣,你都沒我厲害,哈哈——”

“比如……可以讓天下止戈?”

聶錚瞠目結舌,天吶,幾個菜,喝成這樣?

“……那你應該多讀書,到這裡……是來錯地方了。”

“啊……是麼……”李玄肩膀一垮,滿滿的失落,“為何讀書人不能修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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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琅嬛福地多轉轉咯,看看能不能從儒家典藏中悟出些什麼功法來。”

一旁拓跋野搭腔:“在下也想不通,妙文兄學究天人,跑來修什麼仙,回家考狀元不好嗎?”

“這個……”李玄張了張口,終於沒說出什麼來,一旁人也沒往心裡去,拓跋野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用嘴努了努剛剛從靜室出來的鄉巴佬。

“那個金葉什麼來頭?今天似乎就他能夠和不器你比試一二。”

“我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妙文你認得嗎?”

李玄也在皺眉苦思,李素瑾在一旁插話,聲音低低的,顯得很是怯懦。

“他來自高句麗,據說那裡甚是窮困,因此最是用功刻苦了。”

聶錚眼睛一亮:“瞧不出來,你這個小透明,平日裡倒是細心,不過當哥哥的有句話得說說你,咱能不能正常點?比如把你女裝脫了?”

李素瑾腦袋一埋,先是羞澀,後反應過來:“什麼……”

李素瑾點頭。

“過幾日我讓你知道知道。”

“哎哎哎,不勞不器兄操心,在下可以教導胞弟。”

聶錚正在嫌棄李素瑾太娘炮,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聶錚!”

聶錚微微仰頭,向後彎腰望去,看到是黃泉那老頭,面色有些發苦。

頓時聶錚周圍幾人也作鳥獸散。

聶錚被罰了,據說是念在初犯,從輕發落。

只需要頂著水桶在學堂外扎三天馬步就行,哪天的水灑了,哪天就算作廢,第二天重新扎。

聶錚對這個“從輕發落”四個字很有意見,你管這叫從輕發落?

“你上哪裡去!”

聶錚不明所以:“回屋睡覺呃……”

“聶錚!!”

“???”

看著黃教習吹胡子瞪眼的模樣,聶錚有些擔心他這把老骨頭就這麼一口氣兒沒上來……

一老一小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聶錚大概明白了,黃教習是希望他這會兒就開始接受處罰。

“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我在這裡受罰到熄燈時分,算做一天?”

黃泉話頭一滯,當即暴喝:“滾!”

“好嘞!”

……

第二天,聶錚如約頂著滿水的木桶在靜室前受罰,一群人幾乎都是向他行完注目禮後,才進入靜室讀書。

聶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嘻嘻的朝眾人說些什麼“慢走”、“不送”,或者“節哀順變”一類的話。

金葉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些羞於此人成為同窗。

拓跋野這個傻大個遠遠的就朝聶錚打了個招呼,靠近後一臉敬佩之色。

“我才知道,你居然惹了莫輕璇?”

“你怎知?”

“她如今正在琅嬛福地抄山規呢,據說都是拜你所賜,不器,節哀。”

“她……很厲害?”

聶錚想了想,不記得在靜室裡見過莫輕璇,也就登山和昨日見過,那她既不是教習,也不是學子,一個打雜的,能有多厲害?

“她可是玄元派年輕一輩兒的第一人,來這白鹿書院求學早就過了一年之期,只是一直賴在這裡不肯走……”

聶錚倒吸一口冷氣,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有?要不我把我這一年送給她?皆大歡喜?

“你怎麼惹到她了?”

“也就是……打了一架?算打了一架吧……我把她定在地上了。”

拓跋野頓時瞬間出現一個男人都懂的瞭然神色,以莫輕璇的姿色,定然是聶不器把人定住身後加以輕薄,不然怎會聽到她要聶錚血債血償的風聲?

血債血償啊……男女之間,得發展到哪一步才會說出這四個字來?

聶錚跟拓跋野又說了會兒閒話,李家兄妹也過來了,二人來得遲,沒跟聶錚多做交流,只是遠遠的拱手或者點頭示意。

看著李素瑾穿回了男裝,聶錚朝她使勁擠了擠眼睛,頓時李素瑾紅霞掩面,美豔不可方物,幾乎是如同驚鹿一般,蹦跳著進了靜室。

蕭逐鹿是書院裡最會擺譜的一個人,谷小貝被他使喚的像條狗一樣。每日總是最後一個到,也是最先一個走。

此時看著聶錚在這裡受罰,蕭逐鹿來了興致,跑到聶錚跟前臭顯擺。

“昨天挺出風頭啊?今天怎麼蔫兒了?”

“居然還敢比我先離開靜室?不知道每天都是我第一個出去嗎?”

聶錚白眼一翻,不想理會這個跳樑小醜。

蕭逐鹿反而來勁了,聶錚的視線偏到哪,他人就出現在哪。見聶錚始終不理會自己,蕭逐鹿便從一旁揪了株狗尾巴草。

“主上,時辰到了……再不進去要受罰了。”

“閉嘴!你是主上我是主上?”

蕭逐鹿呵斥完,就把狗尾巴草湊到聶錚鼻尖。

“是不是水灑了得多罰一天?哈哈——堅持住啊,相信你!”

“你昨日不是挺能耐?今天怎麼會怕這小小狗尾巴草呢?”

“別躲呀,哈哈——你能躲到幾……哎喲!”

忽然間,這根狗尾巴草就定格在了半空。

蕭逐鹿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透頂,竟是聶錚直接將一桶水都澆在了他的身上!

接著就是聶錚使勁打噴嚏的聲音。

“阿嚏!阿——嚏!!”

“抱歉,對不住啊,沒端穩。”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