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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自欺欺人的比比東

千仞雪信中所寫,和天鬥帝國沒有半點關係,天鬥城內發生的事情,包括七寶琉璃宗的反應在內的一切,信中隻字不提!

信中洋洋灑灑數百字,沒有母女間的溫情,濃縮起來, 只有一句話——從今往後,月開就是我千仞雪的人了!

千仞雪沒明說,但背後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說實話,比比東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雖然比比東心中的確有些擔心,月開會因此完全倒向天使一脈, 但更多的還是由衷的祝福, 畢竟武魂城內, 但凡知道千仞雪的存在的,哪個不知道月開和千仞雪是青梅竹馬,千仞雪甚至也是因為月開的離開,才去的天鬥城。

比比東原本以為,她應該是這種反應才對,但事實並非如此。。。

比比東茫然間發覺,她竟然對千仞雪升起了一絲複雜的嫉妒,彷佛千仞雪將她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奪走了一般!

更讓比比東無法接受的是,千仞雪的信分明是在天鬥城解禁當天便已經送出來了,但月開卻遲遲不見歸來,就連月關和鬼魅兩尊封號鬥羅都不知道在哪。

以比比東的智慧,幾乎瞬間便猜到了月開三人的去向——冰火兩儀眼!

此行無非就是為了安撫獨孤雁罷了,畢竟千仞雪可是在信中白紙黑字的寫著,讓獨孤雁和胡列娜這兩個丫鬟守本分的。

但月開是怎麼安撫獨孤雁的,竟需要這麼久?

實際上, 比比東對此心知肚明,無非就是生米煮成熟飯罷了。。。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比比東很清楚那是什麼, 但她卻不願承認。

一時之間,醋意、自嘲和自我否認交織成了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比比東的心狠狠的攥起,一度讓比比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比比東很清楚她這是怎麼了,但她卻無法接受自己對月開感情的變質,這讓比比東萬分掙扎——比比東一度認為,她已經摒棄了一切約束,超脫了道德和倫理的桎梏,心靈也隨著修為一同進入了半神境界,所以她才能心如鐵石,無視大陸上所發生的一切。

現在看來,無非是沒有觸及心中軟肋罷了。

比比東和千仞雪其實是同一種人,佔有慾極其膨脹,性格又強勢,不同的只是身份。

一方面是恨不得將月開徹底霸佔的衝動,另一方面則是對自己這種想法的不安。。。

比比東無法想象,月開在知道她心中所想之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是失望?惶恐?還是不恥?

如果邪在的話,一定會大笑著告訴比比東,月開的反應一定是喜出望外!

可惜邪只存在與月開的腦海之中,比比東只能沉浸於自身的臆想中, 無法自拔。

這也讓比比東體內的至邪之力有了可乘之機,陰邪的氣息以比比東為中心向四周散去,整個教皇殿都被無形的黑氣所籠罩,暴戾的邪惡氣息幾乎要將比比東整個吞沒的瞬間,比比東突然眼前一亮!

“一定是為了娜娜!”在心境幾乎要朝著病態崩壞的時候,比比東自欺欺人般的喃嚀道:“明明娜娜才是第一個,憑什麼連獨孤雁都能在娜娜前面!?”

“開兒也是,根本不知道顧忌一下娜娜的感受!”

“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有了胡列娜作為藉口,比比東心中的醋意和糾結一下子就有了宣洩口,快要失控暴走的至邪之力,也在這一刻恢復了平靜。

看似比比東是在為胡列娜鳴不平,但實際上,她分明是要借胡列娜為由,向月開表達自己的醋意和幽怨!

只是不知道,這種自欺欺人般的方式,又能支撐多久?

不久之後,比比東會不會再因為胡列娜而再度扭曲?

到那時,比比東還能拿誰來做擋箭牌?

不管怎麼說,反正這一次,比比東是躲避了一次直面自己內心的譴責。

如果月開知曉了的話,一定會扼腕嘆息的!

不過話說回來,月開也沒什麼好惋惜的。。。

因為在壓下了心中的異樣之後,比比東直接叫來了胡列娜!

月開一行人回到武魂城後,都不用月開他們主動求見,比比東百年先一步將月開叫走了,原本月開還以為,比比東是要就他鎮殺塞拉斯和賽爾的事情興師問罪,卻沒想到,比比東對此事根本隻字不提,反而第一次在月開面前提起了千仞雪!

然後又順理成章的提到了胡列娜,一邊斥責著月開的見異思遷,一邊暗示月開儘早給予胡列娜應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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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的尺度極其勁爆,饒是以月開這張老臉,都不免臊得發紅。

等月開離開教皇殿的時候,走路發飄,神色莫名。

別誤會,月開的臉色完全是被臊出來的,走路發飄則是累的——月開是想過,如果比比東因為塞拉斯和賽爾的事情而怪罪的話,大不了就是按摩捏腳走一套,但這也只是月開的玩笑之言罷了,卻沒想到,比比東竟然真把他當按摩師傅了!

雖然比比東沒提,但月開感覺,塞拉斯和賽爾的事情,比比東應該還是有些生氣的,根本不顧及月開的體力消耗,甚至用澹澹的魂力纏繞周身,完全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責罰月開!

月開也是第一次發現,按摩真是個力氣活!

但一想到胡列娜在等著他,月開便心甘情願的領罰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乾孃剛才的言行有種熟悉的感覺嗎?”就在月開興致勃勃的時候,邪突然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問道。

“熟悉的感覺?”月開聞言,眉頭一挑,認可的喃嚀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一點。。。感覺好像和前幾天獨孤姐姐的感覺有點像!”

“發現了?”邪語氣莫名道:“你乾孃吃醋了!”

“你的意思是!?”邪話音落下,月開童孔一縮,難以置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乾孃在騙自己,可能她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吧!”邪不屑的譏笑了一聲,道:“真是的,她居然真的覺得,你是什麼乖巧的好孩子!?”

月開沒有理會邪的譏弄,咽了口口水,喃喃道:“你說。。。我現在回去,直接和乾孃攤牌怎麼樣?”

“。。。你給我冷靜一點!”這一次,邪的語氣罕見的發寒,一字一頓的在月開腦海中尖嘯道:“你是未來的色慾之神,掌控慾望的邪神,你現在這副樣子,和發情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因為胡列娜和比比東,你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任何理性可言,你這個樣子,有什麼資格繼承色慾神位!?”

“你想成為慾望的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