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凌都險些看花了眼,痴痴的移不開目光,隨後便想給自己一巴掌。
明明自己都是有男人的人了,怎麼還能對其他男人有那種心思呢!
“多謝陸姑娘關心了,我一介閒人,自是不勞煩姑娘這般惦記。”
“你就別姑娘姑娘的了,我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的,你就叫我卿凌就好了。”
“卿凌。”
“這就對了嘛!”
楚挽辭臉上依舊保持著淺淡溫和的笑容,他似乎對誰都這樣,笑的與世無爭,孑然獨立。
“你的腿這樣有多少年了?”
“不記得了。”
他眼眸微垂,唇角的線條微微收緊。
陸卿凌上前,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屋子裡生著炭火,唯有視窗有寒風在呼嘯。
她的手有些涼,輕輕的在他膝蓋處摁了摁,隨後又是一陣敲敲打打,真是掀起了他的褲腳,楚挽辭慌忙阻攔。
“你做什麼!”
他有些慌,嗓音有幾分嘶啞。
“你別擔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看看罷了,好對症下藥。”
他的腿很白也很直,屬於冷白皮的那種,肌肉鬆弛,經絡不通。
向來是幼年是,被人打斷了腿的。
能打他的,出了皇后還能有誰!
她心裡陡然升騰起一抹殺氣來,那皇后和瑞慶皇,同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終有一日,他們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還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續上筋脈便好了。”
她開啟盒子,那冰蟾還是活的,在她掌心很小一直,內力包裹著它,很快便融為一團血霧。
“服下。”
語氣雖溫和,卻不容置疑。
楚挽辭皺著眉,似乎有些 疑惑。
“這是冰蟾,上好的東西,不會害你的,雖不能讓你站立起來,卻能改善你的身體條件。”
不僅如此,若是習武之人得此冰蟾,還會功力大增。
“你的腿需要慢慢來,記不得,冰蟾為會你的身體打下一個好的基礎,你若信我,往後我每日便過來替你針灸燻蒸。”
那冰蟾在她手中融為血紅色的顆粒,僅此一顆。
他尚且不知陸卿凌是如何做到的,但她的話卻讓他心頭狠狠一暖。
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這般護關懷過他。
他本想拒絕,可身體總比他心裡的想法要誠實,等反應過來時,喉結微動,那冰冰涼涼的東西,已經入了他的腹中了。
抬眸時瞧見她手腕上的鐲子,目光微微一窒。
便抓著她的手,語氣微微顫抖:“你這鐲子,從何而來?”
許是陸卿凌瞧他瞧的認真了,也沒看出他的異樣來。
看了看說:“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前些天才要回來的。”
那冰蟾吞下去,他眉心瞬間結了一層冰霜,就連房間中的火爐也瞬間熄滅冰凍,房間的溫度陡然下降。
“好冷……”
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冰蟾沒有那麼容易被身體吸收,力量霸道的很。
“你且忍忍,我會幫你!”
她的手掌貼上他的後背,開始源源不斷的輸送自己的內力。
他的身體很糟糕,裡面沒有絲毫內力,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是沈蓮,即便身形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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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蓮那種無惡不作的人,又怎會是他這般乾淨之人,到底是她想多了。
來這裡,一是為了幫他看腿,而是為了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沈蓮。
畢竟沈蓮太過於神秘,她難免就有些懷疑。
持續的時間很長,直到陸卿凌差不多快要將自己的內力用完了,他眉心的冰霜才慢慢消退了下去,而她臉上也白了起來,額頭上是大顆大顆的的汗珠。
力量虛脫讓她險些摔倒,好在及時撐住了桌面,才勉強站了起來。
而楚挽辭蒼白的臉色也終於變得有幾分紅潤起來。
“好傢伙,居然吞食了我那麼多內力。”
陸卿凌重新生氣了炭火,烤了烤冰冷刺骨的雙手,直到烤的手心刺痛才收了回來。
而楚挽辭卻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早就昏迷了過去。
陸卿凌望著他的樣子抿唇,默默的將被子給他蓋好,看著他紅潤的臉色苦笑。
“楚挽辭,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以前我對你不好,總是漠視別人對你的欺辱,如今也算是償還了些了。”
說完之後,陸卿凌又翻窗而出,卻不知在她走後,身後那雙原本緊閉的眼眸,已經陡然睜開,一片清明之色。
第二天便是老太太帶著陸靈珊準備去寺廟禮佛參拜,聲勢浩大,生怕整個上京的人都不知道似得。
也許是因為出了前些天的事情,陸靈珊出門都帶了面紗,陸宛然也難得跟在了一起。
侍衛婢女們都跟了一路。
眾人將老太太扶上了馬車,陸靈珊和陸宛然共承一輛。
“卿凌丫頭,上來吧。”
老太太招招手,滿臉慈祥的笑容。
陸卿凌微微一笑,快步上了馬車,上京城區中沒有寺廟,唯一的一座寺廟位於城外一片茂林之巔。
廣袤雪林,放眼望去,正片山都被皚皚白雪覆蓋,呈現出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來往人的人不少,大多都是前往寺廟參拜祈願的。
雖地處偏遠,卻香火鼎盛,而寺廟最後面,這是一方古剎閣樓,隔得老遠都能瞧見,感受那來自於悠久歲月的沉澱。
據說,那古剎中,曾關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由寺廟中人看管。
寺廟名為靈山寺,常年濃霧繚繞,自成仙氣。
“呀!這不是將軍府的馬車嗎?”
“想來定是那老太太帶著府中那不成器的四丫頭來佛祖面前謝罪了。”
外頭也不知是哪家的婦人,說話聲音尖利的很。
一樣是上山去禮佛的,他們的馬車跟在將軍府後面有段時間了,這會兒趁著歇口氣的空檔,便立馬纏了上來。
老太太年輕時候就不是個好脾性的人,她瞧了陸卿凌一眼,她正小憩著,眼眸閉的緊。
馬車外的婦人嚷嚷了兩聲,卻得不到回應,心裡自然是不爽了。
“要我說呀,其實這平耿王也是個不錯的,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王爺,你家四姑娘也不過是個庶女,老太太又何必這般大費周章的帶著她來禮佛?”
“說不定嫁過去之後,依著四姑娘的手段,還能當上正妃呢!”
那婦人說話越發的不客氣,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可都尖著耳根子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