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過就是個手下敗將罷了,她到底有什麼勇氣在她面前傲!
“你這個嫡長姐的位置到底是怎麼來的,你也應該清楚,本郡主能來給你送衣服,就已經你對你莫大的恩德了。”
“這慶功宴,若非是看在我母親的面兒上,你以為你有資格去嗎?”
陸萋萋一臉高傲的繼續說著:“等太子殿下回來,不久我便會和太子成婚,到時候,我便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妃了,而你,永遠都只是個見不得人的將軍府嫡女!”
她刻意咬重了嫡女二字,嘲諷意味甚濃。
“是嗎?”陸卿凌輕笑:“你就那麼能確信,自己能成為太子妃?”
陸萋萋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瞪著她:“你什麼意思?”
陸卿凌嗤笑一聲:“你以為太子殿下只是在私底下找過我一次嗎?”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陸萋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扭曲了。
“陸卿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太子殿下又去見過這個賤人了?
這不可能的啊,每天都會有人給她報告太子殿下的行蹤,他怎麼可能會去見陸卿凌的!
陸卿凌最瞭解不過你陸萋萋的心思裡。
女人的猜疑心思一旦在心中生根發芽了,就會不停的瘋長,怎麼也停不下來。
“陸萋萋,什麼意思還需要我給你明說嗎?”
陸卿凌嗤笑一聲,所有隱晦的意味,都藏在她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之中。
陸萋萋啊,太想成為太子妃了。
這些年裡,上京城裡但凡是有半點敢肖想楚景時的女人,都會遭到她的暗中警告。
若是不聽警告的,這些年來,在上京城裡始終的少女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這世上,但凡是沒有被捏在自己掌心的東西,都還算不得是你的。”
“就算捏住了,那也未必就是你的。”
陸卿凌好整以暇的看著陸萋萋陡變的臉色,身邊的小丫鬟立馬大喝:“陸卿凌,你敢對郡主不敬?”
“我們家郡主可是未來太子妃,將來東陵皇朝的皇后娘娘,難道你想造反嗎?”
小丫鬟倒是衷心護主。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小丫鬟臉上 ,那一巴掌打的小丫鬟摔倒在了地上,半張臉迅速腫了起來。
“你、你竟敢打我?”小丫鬟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可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平日裡就算老太太身邊的人見了她,也得對她禮讓三分,沒想到這個陸卿凌竟然敢打她!
陸卿凌冷冷的看著她,勾了勾唇道:“我堂堂將軍府大小姐,豈是你這等賤婢能夠大呼小叫的?”
“你們郡主尚未出閣,如今便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未來的東陵朝皇后。”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旁人還要以為,是我將軍府意圖謀反呢!”
她聲音輕飄飄的,卻如同一個重磅**炸響在陸萋萋耳邊。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是聽得懂她話裡的意思。
瑞慶皇生性多疑,當年為了穩固皇位,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算計奪位,如今若是傳出這等謠言,將軍府必定會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大膽!”陸萋萋心慌的怒喝一聲,藏在袖子裡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她瞪著地上的小丫鬟,咬牙切齒道:“還不快起來向大姐姐賠禮道歉!”
小丫鬟心有不甘,卻也只能起來。
“這話以前若再讓本郡主聽見,我定割了你這賤婢的舌頭!”
她是未來太子妃沒錯,可未來太子妃,就並不一定是未來皇后。
東陵皇朝那麼多位皇子,太子不算是最優秀的,僅僅只是因為皇后嫡出罷了。
“是,奴婢知道了。”
陸萋萋頗為忌憚的看了陸卿凌一眼,臉上勉強掛著笑容,佯裝柔聲說:“姐姐莫要生氣,都怪我束下無方,竟讓她說出這等話來。”
陸卿凌收了臉上的笑容,那一剎那變得冷酷嗜血。
“滾!”
陸萋萋臉色變了又變,帶著丫鬟狼狽的離開了清竹軒。
直到她們離開,陸卿凌才迅速關了門,捂著胸口,面色痛苦。
該死的,那魏伍燕竟然傷了她的內臟,可真疼啊!
若是陸萋萋再在這裡待一會兒,她怕是都要忍不住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跟在陸萋萋身後,路過的僕人們看著郡主那陰沉的臉色,都很自覺地躲得很遠。
回到閨房後,陸萋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丫鬟臉上。
她那一巴掌,打的比陸卿凌還要狠。
“賤婢!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丫鬟連忙跪了下來,滿臉惶恐,連臉上的疼痛都來不及顧忌。
“郡主息怒,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該口出狂言的!”
陸萋萋氣的發瘋,一雙手狠狠地握了起來,手中的錦帕被她捏的變形。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陸卿凌那張該死的臉,她就能嫉妒的扭曲發狂!
“下去吧,今日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陸萋萋深吸一口氣,她是郡主,必須要時刻保持著自己良好的修養和氣質。
丫鬟心裡松了口氣,誠惶誠恐的出去了,片刻後進來另外一名大丫鬟,身材高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陸萋萋看都沒看她一眼,粉唇微微開合:“把她處理掉,手腳幹淨些,本郡主的身邊,不需要那麼愚蠢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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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大丫鬟是她身邊的暗衛,平日裡只是在將軍府打打雜什麼的,但凡有見血的事情,她都會讓她們去處理。
東陵大勝的訊息傳來,整個上京城都跟著沸騰了。
一時間,太子和陸庚年的名聲也更加的有威望了。
“孃親,有信。”
二寶剛剛出去,典當行的老闆忠叔將信封給了他。
小寶在院子裡逗小白糰子玩兒雪,不亦樂乎,二寶總是喜歡跟在她身邊幫著做一些事情。
開啟是一封請柬,金燦燦的燙邊,是宮裡來的。
“居然邀請我去宮中做客?”
隨手將請柬扔在了一旁,陸卿凌撇了撇嘴,看來這太子爺楚景時,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攏她了。
要是他知道,這玄機閣的主人,正是這個曾經被他詆譭過,毀掉婚約和清白的女人時,臉色會不會很精彩呢。
“孃親,明天我們也要去宮宴,這請柬上寫的是讓玄機閣的主人去誒。”
“那……要不隨便派個人去敷衍敷衍?”
二寶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