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自己的小弟。
之後,她在父親面前拿出了寶石和母親給她的金釵。
鍾琪接過金釵,問她:"你母親好麼?"
她點點頭,然後她對父親身後的小弟笑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的小弟長得既象父親,也象母親,雖然與自己同歲,才十五歲,可是已經很有一股子男子漢的風度了,是一個長得挺不錯的小夥子。
鍾琪這時對師兄的兒子乞方連說:"謝謝你一路上照顧她。"
他笑著說:"師叔不用謝,她並不是一個很調皮的女孩。"
鍾琪說:"回去對你父親說,我也謝謝他。"
他說:"是。"
說實話,鍾琪一看見乞方連,就喜歡這個英俊而灑脫的年輕人,因為他很有些象自己師兄當年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留乞方連在山上吃了晌午飯。飯後,他讓鍾楚送他下山。
他們送走了鍾楚和乞方連以後,晨西和蘭西才轉身向回走。
一邊走,蘭西一邊問他:"你真的已經在這裡轉了幾個來回?"
他搖搖頭,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那發生了什麼事?"蘭西問。
"我在回去的時候,因為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回頭跟在你和鍾楚的後面,想等到確認你們安全以後,再離開你們,可是當我走了一個時辰以後,發現你們身後有幾個人在尾隨你們,我立刻感覺你們可能有危險,於是我就跟在他們後面,想看看他們要幹些什麼。
這時,就聽其中一個人說:'西道老人已經死這寫年了,我們還幹這些幹什麼?真是自找麻煩。';
我當時也覺得有些吃驚,沒想到師叔已經過世了。
這時,聽旁邊一個人說:'他雖死了,但我們可要為自己想想,我們的任務到現在還沒有完成。';
另外一個似乎不同意他的意見,就說:'我們應該趁這個時機,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象過去一樣,到處東奔西顛。';
顯然這個人的意見,與第一個人有些相同。"
晨西說到這裡,蘭西問他:"他們一共幾個人?"
"四個人"
"長的什麼樣?"蘭西繼續問。
"從背影看好象有些邋遢,年齡大約也有五六十歲了。聽他們的口氣,他們應該是西道老人身邊的人。"
"他們會不會就是多年前跟蹤我們的人?"蘭西似在判斷地說。
晨西說:"有可能。不過不曾聽說西道老人身邊有這樣幾個人,他只有磊西一個徒弟。"
蘭西說:"世間的事也許不象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他們一定就是多年以前跟蹤我們的那四個人。"這時蘭西確切地說。
"我看也是的。"晨西也加以肯定。
接著,晨西又說:"不過,聽他們的口氣,好象他們在西道老人走了以後,還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你說這個任務會是什麼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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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西想了想,反問他:"你說呢?"
晨西說:"難道是西道老人在臨終前,交待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給他們?"
蘭西說:"很有可能。"
"那麼後來呢?"蘭西接著問。
"後來我看他們一直跟在你們後面,而你們卻毫無覺察,於是我故意繞到他們前面,把他們引開了。"
"難怪我和鍾楚走了兩天,都不見你的人影。當時我就想,按照你的速度,你只會比我們快,而不會比我們慢。"蘭西說。
晨西笑了笑說:"所以你有些擔心。"
蘭西說:"不是'有些';,是很擔心。因為當時鍾楚在我身邊,我也不好表現得太過焦急,那樣鍾楚也會很不安的,於是我只好耐著,可是我的心裡真的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
"好了,以後不會這樣了。"晨西安慰她說。
蘭西這時說:"現在你確定那四個人真的離開這裡了麼?他們不會再跟著鍾楚他們吧?"
晨西很有把握地說:"你放心,我把他們向山裡引走了,並帶著他們在山裡繞了一整天,一直到後後我才甩掉他們,然後連夜趕回去,接著又去追趕你們。也許他們現在還在山裡繞著呢。"
蘭西聽了之後,這才放心。
夫妻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會兒,晨西又順便把他回去之後,外道老人對他說的一些話,告訴了蘭西。
父妻兩人隨後加快了腳步,終於在第二天的傍黑,回到了家。
此時,外道老人已經過了百歲,滿頭蒼白的頭髮,鬍鬚已經開始有些稀疏。不過因為有混元功護體,所以他依然說話聲音響亮,腳步健朗。看起來,同十多年前,沒有多大差別。
前幾天,當女婿擺脫了那四個人,從荒原上回來以後,告訴老人說楚楚的女兒已經十五歲了,老人高興地說:"時間不饒人啊!沒想到楚楚的女兒都已經十五歲了。"
老人頗有一番感慨。
接著老人認真地對晨西說:"看來,我是老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不在人間了,但始終都有一點遺憾。"
晨西問:"父親還有何事遺憾?"
老人不加隱瞞地說:"就是沒有看到我的外孫和外孫女。"
晨西知道,他是在指自己和蘭西。
於是,他對老人說:"父親,你放心,要不了多久,等我和蘭西的武功練成以後,一定為你添一個。"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老人略微有些嘆息地說。
聽到老人這樣說,晨西忽然想到了西道老人的事情,但他略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老人家。
老人問他:"你和蘭西的紫墨劍法已經練了十多年了,現在到底練得怎麼樣?"
晨西說:"已經練到最後一式,大約還有一年半載就練成了。"
老人點點頭,說:"練成以後,你和蘭西務必到我面前來演示一番,另外也別忘了今後到你們的師傅那裡去,向他當面道謝。"
晨西說:"是。"
這些話,在從森林回家的路上,晨西已經告訴了蘭西。
蘭西聽了以後,說:"等我們練完劍法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