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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親外公

見巡天司的衛士到場,一直被踩在腳下的宇文成君明白是自己的救星到了。

這會兒也就不講究宇文家的驕傲了。

畢竟之前不講究是個死,講究也是個死。

自然要選擇講究了。

如果面對救星到場,他若是還搞什麼世家子的驕傲,他不死誰死啊。

於是他連忙悲痛控訴道:

“百戶大人,我是宇文家的宇文成君,我爺爺是朝中禮部右侍郎宇文無忌。

我就是在此喝酒散心, 他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不僅搶我女人,還對著我就是大打出手啊。

我的手斷了,腿也斷了,他還想打斷我第三條腿。”

“喂喂,你小子不講究啊, 剛才咱們還開開心心做完交易, 轉頭你就想汙衊我。

我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

方長一腳把宇文成君的另一條腿踩斷。

“放肆!”

見方長居然還敢動手,巡天司的衛士勃然大怒。

“當著本官的面還敢放肆, 你們的事發了!”

當然,宇文成君的背景也是他如此暴怒的原因之一。

禮部右侍郎宇文無忌,那可是從四品大員,可以風聞奏事的官員。

他們巡天司雖然直屬於女皇陛下,但面對這等大員,除非有著上諭,否則怎麼都要給上幾分薄面。

起碼若是宇文無忌參上一本,他的頂頭上司都可能受到訓斥,而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但衛士知道自己修為低人一等,不是對手, 也只敢耍耍嘴皮威風,暗地裡卻是趕緊透過唐卡將資訊告知上官。

方長麾下領地都能擁有唐卡通訊, 這長安城中自然也不例外。

方長眉頭一皺。

這宇文成懷二十多年光陰也不是虛度的, 學精了,居然還懂得借力了。

但把巡天司扯進來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巡天司是個龐然大物,他就算把老青牛拉進來也不一定搞得定。

他何必給自己找個麻煩。

面對巡天司衛士的無禮, 方長暫時按捺住給他一拳的衝動,澹澹道:

“這是我與宇文家一個小輩的恩怨, 你不要傻乎乎做了人家的刀。”

巡天司衛士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巡天司代天巡守,洞察不公,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你等想要仗著修為欺人,以為現在還是以前那個混亂的時代嗎?

既然今日被本官碰上了,你們就休想安然離開。

這裡是長安城,不是你們來的什麼鄉下小地方。

不過你們到底是修為在身的高人,按照修真者管理條例,本官也不為難你們,把唐卡交出來。

本官記下你等姓名,按例服夠勞役,便能釋放自由。”

即便大唐有女皇陛下鎮壓一切不服,卻也不可能強行讓修士和凡人平等,那無疑是在動搖自己的統治基礎。

只不過凡人是有價值的,所以大唐律法會最大程度保障他們的安全,不讓他們因為修士的一時喜怒就丟輕易掉性命。

但修士和凡人到底是不同的。

修為越高越是如此。

因此像方長和李虎這等元嬰大修士, 即便是犯了事,也不會第一時間去制裁他們。

而是先行警告,通知。

如果再不服管教,才會有巡天司的高人出手,用來作為殺雞儆猴的物件。

剛才巡天司的衛士先聲奪人,就是想用巡天司的名頭壓住方長兩人。

不過見方長不吃這一套,他的語氣和態度也軟了下來。

當然,他未嘗沒有拖延時間的想法。

方長冷聲道:“別跟我一口一個鄉下野修,我的唐卡便是給你,你敢接住嗎?”

巡天司衛士回以冷笑道:“有何不敢?”

方長手掌一翻,一張橙紅色的唐卡出現。

巡天司衛士童孔勐地一縮,聲音都顯得有些尖銳。

“橙卡?!”

大唐官員朝服以朱紫二色為主調,更是富貴權勢的象徵,唐卡也是如此,白藍紫橙金五色,代表五個階級。

巡天司衛士身為巡天司一員,身份高人一等,如今也不過才藍卡而已。

可方長手中的唐卡卻比他高上兩級,那是他一輩子都攀登不上的階級。

他們巡天司的司長大人,據他所知,也不過才橙卡而已,已經是官員中的最高等級。

據說金卡只有嫡系的皇族血脈才有。

但是眾所周知,女皇陛下至今未婚,也沒有子嗣,所以金卡是什麼樣子至今無人見過。

至於與女皇陛下同宗的其他皇室血脈,他們如今頂多從宗人府領個日常補助。

想要獲得金卡,幾乎不可能。

他曾經查過不少皇家血脈的唐卡,可他們也才藍白卡而已,連擁有紫卡的人都寥寥無幾。

可以說,現在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橙卡的模樣。

方長把唐卡遞過去,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我現在給你,你敢拿嗎?”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論身份這塊,還真沒輸過誰。

畢竟女皇大人可是每個月給他們講道一次,這等殊榮除了十二位山河令主之外,還有何人擁有。

他們都相當於女皇大人的半個弟子。

因此他們的身份卡早已被升到了橙色,甚至他們這十二位山河令主還有自行升級藍卡的許可權。

巡天司衛士很想接下來,驗一下真假,但最終他還是咽了咽口水,賠笑道:

“原來是大人當面,卑職有眼無珠,向大人賠罪。”

說著,他深深躬身一拜。

橙卡與他的最高上司同級,即便方長什麼身份都沒有,這張卡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這人不是他能動的,起碼要他上司的上司出馬才行。

方長收起唐卡,再次澹澹問道:

“巡天司不可能第一時間插手,是誰讓你們來的?”

巡天司衛士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是卑職的一個子侄,他說落琴軒有大修士鬧事,卑職貪圖功勞,便過來了。”

“你不認識宇文成懷?”方長再問。

巡天司衛士搖頭道:“卑職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宇文家的子弟。”

看來今天想要抽空報仇的想法落空了,方長又朝開始裝死的宇文成君道:

“宇文公子,看來你的堂哥不在乎你的性命,根本不願意來見我。

勞煩你傳句話,嗯,就問問他可還記得那個被他吸盡陽血的董寶?

對了,記得在你爺爺面前一起說,效果更佳哦。”

宇文成君忙點頭道:

“晚輩記著了。”

連巡天司的人都慫了,他哪敢再講宇文家的驕傲。

同時他心裡也特別委屈。

你早把自己身份擺出來,他不早就從了嘛。

“大哥,我們走吧。”方長有些意興闌珊道,“還有這位紅玫姑娘,我聽了你的故事,給你一個去處。”

“等一下。”

巡天司衛士趕忙叫住方長。

方長扭頭看去:“嗯?”

巡天司衛士賠笑道:“不知大人可否留下姓名,卑職也好向上官報告。”

方長略作思考,說道:“天門大街程府。”

這鍋除了老青牛之外,舍他其誰。

當初那啥宇文成懷可是想欺負東東來著,他報仇老青牛不出一份力,實在說不過去。

……

方長等人離開之後,巡天司衛士看著落琴軒的一片狼藉,心裡把那個報信的線人給罵了個半死。

巡天司也是需要功績的。

功績從哪兒來,不就是那些鬧事的修士嘛。

但他們又不能時刻監視著整個長安城,這個時候就需要線人的幫忙了。

結果這次非但功勞沒撈到,還得在長官面前吃個掛落。

橙卡貴人,特麼的!

都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好還是差。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那卡是真是假。

“大……大人。”

宇文成君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意思是他怎麼辦。

衛士嫌棄地看了眼宇文成君,招來兩個人道:

“給他收拾收拾,該療傷的療傷,另外,看好了他。”

很快,收到他情報的上司就匆匆趕到。

“狄百戶,人呢?”

衛士名為狄達,也是巡天司的百戶。

“千戶大人,人走了。”

狄達一臉苦笑。

不待上司發火,他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

“天門大街程府?”

上司不愧是上司,對長安城中的貴人不說瞭如指掌,也算是耳聞能熟。

“天門大街直通皇宮大門,乃是朝中貴人居住之地。

以前程府指的是盧國公府,但自從陛下登臨上位,廢除了所有勳貴,如今還能住在天門大街,又姓程的大門大戶就只剩下一家。

那就是陛下年幼時的府中幕僚,如今朝堂上的二品光祿大夫程楷程大人。

便是司長大人也要給其三分薄面,擁有橙卡倒不足為奇。

你沒有對他動手,做得不錯。”

“否則程大人給我們巡天司告上一狀,連司長大人都可能被陛下訓斥。

到時候便是本官也難保你。”

千戶大人認同了狄達的處理方式。

巡天司固然威風厲害,但終究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子,陛下的意志就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所有和陛下有關係的人,都是他們不能碰的人。

“至於宇文家,如今單靠一個宇文無忌加上以前的一些情分撐著,與程大人相比,已是昨日黃花,如今得罪程府,怕是走不遠了。”

千戶大人一頓分析,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事可有人傷亡?”

狄達一愣,而後趕緊搖頭:“沒有。”

只死了幾個乞丐,那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人。

至於斷手斷腳的宇文成君,那不是已經接上了嘛,自然也不算受傷。

千戶大人一拳錘在手掌上,展顏道:

“這不就得了,既然無人傷亡,些許財物損失,自有商家計較,咱們巡天司人手短缺,豈能在這種小事上浪費。

都散了吧,讓本地衙門自行解決。”

“大人高見。”

狄達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於是一場風波還未開始,就平息下去。

……

程府。

程楷已經知道方長幹的事情了,他揉了揉眉頭。

“你小子不給老夫找點事幹,是不是就渾身不舒服?”

方長滿不在乎道:

“我那不是恰逢其會麼?宇文成懷那王八蛋欺負我媳婦,我先找他堂弟收點利息而已。

可惜這小子沒出來,否則我一定弄死他。”

程楷還是第一次知道上官成懷和自家外孫女的恩怨,他先是一愣,而後臉色一沉。

“欺負東東,這是怎麼回事?”

方長無所謂道:“沒欺負上,有我在呢,誰敢碰我媳婦。

不就是你當初離開了麼,又掉進了女太子的大坑,於是有的人就覺得能行了,盯上了青牛坊市。”

方長將當年的事情一說。

“……這事吧,東東怕影響了你的心情,畢竟你當初幹的是殺頭的買賣,不願給你橫生枝節,就一直沒說。

後來咱們都聯絡不上了,就更沒處說了。

這次也是遇到了,否則我都快忘記了這回事。

但是既然遇到了,這事就不能算完了。

我已經打草驚蛇,今晚就順藤摸瓜,把那混蛋幹掉。”

程楷滿臉嚴肅:“胡鬧!”

“天子腳下,長安城內,豈是你隨便能胡鬧的,真當京中無人嘛。”

方長撇嘴道:“反正我待不了兩天,你不讓我鬧,我就不鬧唄。”

方長當場擺爛。

反正程府大名已經報出去了。

程楷卻道:“你如今入了陛下的眼,就要學會謹言慎行,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小事毀了自己的前程,這裡也不是青牛坊市了。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就交給我吧。”

“老夫雖然不中用了,但對付一個宇文家還是有幾分把握。

婉晴是老夫剩下的唯一血脈,他們居然敢欺負婉晴,老夫豈能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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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故作咋舌道:“我才想弄個主謀就行了,外公你這是要連根拔起啊。”

程楷冷冷笑道:“這不就是你小子想要的嘛,不然張口閉口就是欺負婉晴。

不過便是你不激將我,老夫也不會放過他們。

斬草要除根!

宇文無忌是個老狐狸,當年連我也只能算他手下一個小兵。我們若殺了他孫子,他豈會不記在心裡。

所以一旦動手,連他也不能活,否則後患無窮。

此事我來安排,你就不要管了。”

方長豎起大拇指道:“姜還是老的辣,外公牛逼。”

“不用吹捧我,好好對婉晴,老夫便滿意了。”

程楷略過此事,眉頭一皺。

“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人。”

方長正要解釋,就聽程楷面無表情道:

“男人有些風流不要緊,但最重要的是顧家。玩女人歸玩女人,不能在外留下血脈,也不能帶回家,讓婉晴失了臉面。”

方長頓了下,又咽了咽口水,乾巴巴道:

“外公,你真是我親外公。這下咱們真沒仇了。”

“不過你真誤會了,我就是見你府中冷清,給你帶個會唱曲的人來添點氣氛。

那是個有心計,心又狠的,調教一番,未嘗不能作為一枚好棋子。

你要是不喜歡,就隨便找個地方打發了吧。”

“真的?”

“真的。”

“那就留下吧。另外,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外面的事情老夫來解決。”

“外公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