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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報復不隔夜

監察司的人來得很快,就在方長和盧縣令一番骯髒的權財交易後的半個月。

大概是城中大戶們使了大力氣的。

畢竟按照正規流程,非得鬧得天怒人怨之時,壓蓋子都壓不住的時候才會有上方投來目光。

不過大戶們也是沒辦法了。

打又打不過,讓方長被動因公殉職的想法倒是有,但沒有誰去想過嘗試。

之前還傳言方長這個新縣尉是個假丹修士。

但王家人頭滾滾就在眼前,大家不約而同地從心而行——要上你上。

一不小心就是全族人的身家性命,誰敢輕易冒險。

這日。

方長正在自家餵魚。

不久前,他買下了宅子旁的幾間房子還有一大片空地,挖了一個畝許寬的大池子。

裡面種下荷花,灑下幾片浮萍,就有了些許生氣。

一條體長近五米,體型修長,唯獨肚子圓滾滾的金色大鯉魚在池子中可勁撲騰,池子中小魚小蝦對於這條池中霸王全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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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這池子還是太小了。”

泡泡自水面上伸出個魚頭,一口吞下方長拋來的一顆靈丹,頗有些不滿足。

回到熟悉的水裡,泡泡就恢復了正常體型。

方長輕敲魚頭,沒好氣道:

“之前巴掌大的池子你也能活得好好的,非得變得這麼大,你這麼懶,時刻維持大小如意的體型也是一種修行。

從現在開始,沒有特殊情況,不準變回原身。”

“啊?”

泡泡啪的一下就僵硬地墜入水底,好似突然暴斃了一般。

直到觸底才勐地活了過來,魚頭再次伸出水面,淚眼婆娑道:

“大老爺,你不能對泡泡這麼殘忍。”

“我還有更殘忍的你要不要試試?”

方長笑眯眯道。

泡泡不敢造次,魚尾一陣抖動,很快就變成一尾三尺長的大魚,畏首畏尾地看著方長。

“大老爺,你看這樣能行嗎?”

“不錯不錯。”

方長正要調侃幾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略帶譏諷的聲音。

“方大人真是好興致啊,外界沸反盈天,你竟還有閒心在此處餵魚?”

方長轉頭看去,就見到盧縣令陪著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修士大步走來,一中年,一青年,老帶少模式。

修士的制服胸口上有個標誌,形似牛,又有點像羊,整體又如麒麟獸,長著獨角,正是傳說中的神獸獬豸,能辨忠奸,被稱為法獸,一般在司法衙門使用。

而這兩個修士胸口的獬豸卻是金線繡成,按照盧縣令之前的介紹,金色獬豸是監察司的獨有標誌。

這是來者不善啊。

方長目光看向盧縣令。

盧縣令眼神躲閃,不敢直面方長,看來是中間出問題了。

他不由暗自搖頭,老老實實收他靈石不好嘛,非得到他跟前來找死。

“你們是誰?”

“咳咳,那個方縣尉,我來介紹一下。

這兩位大人是郡城監察司的總旗劉盛劉大人,小旗程俊程大人,是這次調查組的正副領隊。

他們是為了今日王家勾結逆盟一事而來,想請方縣尉你協助調查。”

盧縣令到底是收了錢的,沒有把話說破。

但話音剛落,被稱作程俊的青年修士就冷笑道:

“方縣尉,你命人滅王家滿門,可有證據?可曾通報上官?

沒有命令,沒有文書,就敢派兵滅一族滿門,你將朝廷法度置於何處?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還請你不要離開我等視線一步。”

他丟擲一副閃著銀光的鐐銬,扔在方長腳下。

“方縣尉,公事公辦,暫時委屈你了。”

“嗯?”

方長沒有動作,只是澹澹笑道:

“我如果不想戴這個呢?”

程俊就要再說話,剛才一言不發的總旗官就笑呵呵地打圓場道:

“不戴就不戴嘛,大家都是同僚,這個面子還是有的,再說方縣尉又不是犯人。

小程啊,你這火爆脾氣收著點,盡得罪人去了。

方縣尉不要誤會,小程這人沒有壞心,就是心直口快,我們只是循例過來知會你一聲。

具體情況還得我們調查過後再說,當然,這其中若發現什麼問題,我們都是可以過來請你協助調查的。

這個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方長搖搖頭:“你們隨意。”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方縣尉的雅緻了,告辭。”

劉總旗拱手告退,順道拉著還想說些什麼的小旗官,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盧縣令沒有隨他們走。

“方老弟,這事鬧的啊。”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臉色說不出的鬱悶。

“出了什麼事?我使的靈石呢?”

方長神色不善,沒有人能吞了他的靈石卻不辦事。

盧縣令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儲物袋遞給方長。

“方老弟,這是你的靈石,監察司的人沒收,這次的事是老哥說了大話,對不起你。”

方長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確實是分文不少。

盧縣令這傢伙倒是很有職業精神,活沒幹好,居然全款退還,連他老師的那份也在。

方長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他最討厭拿了錢辦不好事,最後還美其名曰盡力了,然後吞下大半費用,說是損耗。

他不差這幾個靈石,卻不喜歡別人把他當冤大頭。

“無妨,不收錢有不收錢的辦法。”

方長的態度和善不少。

盧縣令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過了一趟,只是覺得空氣中沉甸甸的壓力散去許多,心中壓著的一口氣也洩了去。

他忍不住抱怨道:

“其實本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偏偏中途出了波瀾,就是剛才說話的小旗官,那個姓程的。

他一定要辦你,其他人也沒有辦法。

不過因為他,大家收不到錢,其實已經很不滿了。

只要方老弟你這些日子低調些,頂多拿孟超當替罪羊,再使些靈石,牽連不到你的。

一個仗著家世背景的小孩,哪裡懂得我們官場規矩。”

“哦?”

方長目光一閃:“難怪一見我就怒氣衝衝的,是我哪裡得罪了他?”

盧縣令似是因為沒辦好事,心懷愧疚,如今知無不言。

“我也是聽說啊,老弟你就當聽個故事消遣,好像是王家人還有幾個年輕子弟在郡城求學修行。

其中有個女孩和這個程小旗走得很近。”

王家一大家子人自然不是常年待在一起,扶風城中的王家只能說是大部分,還有零星族人分佈在其他縣城,郡城。

方長又是倉促下令,更加不可能全部殺絕。

其實也就是王家撞槍口上了,否則方長真要殺他們,哪裡會容得人逃走,甚至逃到盧縣令府中。

“這個姓程的是什麼背景?”

方長知道此人才是關鍵人物,一個為情衝動的青年居然能讓其他人都為之妥協。

不用說,不是他老子牛逼,就是他祖宗牛逼。

盧縣令回道:“程小旗是長琴程家的人,他們老祖如今是長琴郡監察司的千戶大人,連郡守大人都要給其幾分面子。

而且據說長琴程家乃是九凰程家的分支,九凰程家乃是天子近臣,千多年前,更出了一奇才程楷。

據說得到天意垂青,突破化神境不到百年就入了九凰帝山,自此程家也是聲勢威隆,進入世家行列。

長琴程家大概就是三百年前遷徙而來,每過百年都要派人去九凰城參加祭祖族會。”

任務沒完成,盧縣令也是去做過功課的。

否則他哪裡會知道一個小旗官居然能和遠在百萬裡之外的九凰都城中的世家有那麼一絲聯絡。

所謂世家,那可是和天子共治天下的存在,即便是最低等的世家,那也不是他們能高攀的。

“九凰程家,千年前,程楷?”

方長驀然想到什麼,心裡一個大大的臥槽。

那不是他可愛的便宜老外公——青牛道人嘛。

搞什麼鬼,他老外公的後人居然和他作對上了。

他是不是和姓程相剋?

不過老外公的後人又怎樣,該宰還是宰,正好給他們祖宗還債。

另外……

憑什麼他老外公一出生就是九凰都城的權貴人家,聽盧縣令的意思,簡直就是一部爽文男主大劇。

而他卻只能借體還魂,沉睡三年,而後苦逼逼地過著苟道人生。

好不容易想要雄起一把,又遇到了化神巔峰的大老。

特麼的!

女皇心腹就了不起啊。

我還是她侄女婿呢。

方長默默恰了一肚子的檸檬,而後在心裡朝天豎了個中指。

“我知道了。”

盧縣令就怕方長年輕氣盛,聞言也是大松一口氣。

畢竟方長年紀輕輕,又是金丹修為,還有幾乎數不清的靈石,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這樣的人心氣一般都極高,受不得委屈,就好像他滅王家滿門的那離譜理由。

實際上,盧縣令也對方長的身份有過猜測。

宗門弟子可能是真的,而且是某個超級大宗門的嫡系真傳那種,否則不足以解釋他那無來由的底氣,和看不清的身家。

大概是和宗門鬧了別捏,所以找了九凰帝朝這個宗門禁區避開宗門的搜尋。

這樣的人真遇到了委屈,大不了就一拍兩散,反正回家有宗門庇護。

可他不行啊。

關鍵是方長的戶籍是他衙門給發的,他的縣尉位置是他和座師聯絡的。

到時候事發了,他也得被刮下一層皮來。

這年頭,錢難賺啊。

盧縣令默默嘆了一口氣。

“方老弟你受委屈了,你儘管放心,真到了那時候,老哥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方長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盧縣令又說了一大堆話,中心思想就是穩住方長,讓他不要衝動,隨意出手。

畢竟他金丹境界的修為就是個大殺器,誰都扛不住。

來調查的兩位帶隊長官也就只有築基修為而已,敢在方長面前如此說話,憑的是他們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盧縣令很快告辭匆匆離去。

方長拋了拋手上的儲物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沒有證據,我這就給你們證據。”

這個縣尉位置其實還是挺爽的,所以真不到最後,他還想努力一把。

就好像現在,就算明知道他犯錯了,可來的不是什麼元嬰前輩,金丹同階,而是兩個築基小輩。

為了什麼,不就是程式正義嘛。

不定他的罪,怎麼請上峰抓人。

而作為一個壞人,最擅長的就是找程式上的漏洞。

……

入夜。

程俊從總旗官房間出來,臉上有些鬱悶。

剛才他受到了總旗的訓斥,說他白天的時候太衝動,喜形於色,提前暴露了他們的目的,還容易激起別人的反抗之心。

但他白天那麼做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方長。

人只要一憤怒就容易失去理智,然後做錯事。

再說,他敢嗎?

程俊倒是挺期待方長出手的。

他雖然只是築基修為,但他的老祖可是元嬰大修士。

即便只是對他這個晚輩略微照顧,他手裡的東西就足夠他在金丹真人面前自保了。

到時候就能直接抓人,也不用現在這麼麻煩了。

一個小城縣尉,即便是金丹又能如何。

程俊對於總旗的訓斥不以為然,倒是沒有懷恨在心。

他知道總旗是為了他好,不是將他當做自己子侄,也不會與他耳提面授,親自教導。

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程俊臉上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轉而變成了一種溫柔。

“琪琪,我回來了。”

房間內,一個身段姣好,容貌嫵媚的年輕女人正在等他。

“俊哥,怎麼樣了,能抓他了嗎?”

女人名叫王思琪,是在郡城求學修行的王家女,也是盧縣令口中那個與程俊走得很近的女人。

程俊坐下,將女人抱在懷裡,嗅著她的體香。

“哪裡有這麼快,怎麼說也是一城縣尉,便是我也不能隨便給他定罪。

不過也快了,最多半個月,等我收集好證據,到時候自有郡城高手過來拿他。

你不要著急。”

女人泫然欲泣:“這一切多虧了俊哥你,否認單憑我一個弱女子,哪裡對付得了這樣的惡人。

只要俊哥能為我報得此仇,今後就是為奴為婢,琪琪也心甘情願。”

“你是我的女人,有人欺負你了,我當然要給你做主。為奴為婢就不要說了。

不過好好報答嘛……”

程俊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女人臉色一羞:“俊哥,人家現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憐惜人家。”

房間溫度逐漸升溫。

然後就果真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總旗官也在心中警兆大作,一個黑衣蒙面修士悍然來襲。

待到他打退黑衣修士,才發現一旁的小旗官房間此刻竟燃起了熊熊大火,火中傳來男女的呼救聲。

他衝入火場,只看到一對抱在一起的焦屍,還有一個逆字標誌。

那是逆盟的符號。

總旗官臉色鐵青,第二日清晨就帶隊離開了扶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