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對話，被人聽到就聽到了唄，布魯斯怎麼可能為了這個專門跑去跟人尬聊。
不是因為拉斐爾偷聽，那多半就是因為澤莫男爵在索科維亞的事蹟了……
才怪！
即使澤莫的身份是索科維亞的男爵，也不可能真讓布魯斯產生什麼興趣，如果你以為他跟澤莫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那你就實在是太年輕了。
至於什麼投資索科維亞？連澤莫都只不過是抱著隨口一提的心態說說，應該不會有人當真吧？
但如果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那布魯斯到底是為什麼主動跟別人搭話呢？
傑森想不通。
“你們過來看看這個。”
面對傑森的一臉懵逼，布魯斯並沒有直接做出解釋，而是把阿爾弗雷德也叫了過來，然後隨手按下隱藏在桌子底部的按鈕。
只見機艙內的燈光瞬間熄滅，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從機艙頂部伸下來。
上面羅列了數十個人的照片，其中一大半被黑色濾鏡覆蓋，只有少數十幾個還亮著，每一個照片上都標註了這個人的代號。
雖然說是照片，但只有一大半黑色的是完整露出了臉，不用說就知道這些人是已經被蝙蝠俠捉到的。
至於亮著的那十幾個，則是只有寥寥數人揭露了真面目，剩下的不是戴著面具就是看不見臉，屬於只知道代號的不明人士。
這幾十個人以樹狀結構分佈，從外到內顯示出多個層級，一看就是個等級嚴密的組織。
最中間的那個人，是一位眼神中透露著睿智的老者，代號為惡魔之首。
在老者之下的第一人是個穿著緊身衣的年輕女性，黑髮碧瞳，身材曼妙，代號惡魔之女。
再外面一圈的有五個，這些人就是該組織最核心的成員。
其中一個被打上了灰色濾鏡，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個人的代號正是死在拉斐爾手上的銅虎。
銅虎的照片是戴著虎頭面具的形象，意味著布魯斯目前還沒有調查出銅虎的真實身份。
“這些是……刺客聯盟！為什麼要讓我們看這個？”
傑森更懵了，剛才不是在說那兩個索科維亞人的事嗎，怎麼一下跳到了刺客聯盟……
等下！
“難道他們是刺客聯盟的人？”
傑森突然臉色凝重地問道。
別看他只當了幾個月的羅賓，對刺客聯盟還是有不少瞭解的，並且就在不久前還留下了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記憶。
就在上個月，蝙蝠俠追查到了某個刺客聯盟高層的隱藏據點，傑森便穿上羅賓制服跟蝙蝠俠一塊去抓捕對方。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對方竟然跟他們差不多，也是一大一小的組合。
最後當然是二打二，大的跟大的打，小的跟小的打。
不過結果嘛……
蝙蝠俠倒是成功壓制住了對方，但到了傑森這邊，他竟然打不過那個可能比他還小幾歲的刺客！
不對，說打不過可能不太準確，應該是差點被按在地上錘。
這使得蝙蝠俠不得不分心支援傑森，也因此讓那兩個刺客成功脫身。
傑森將這件事引為人生中的一大恥辱，他在經過蝙蝠俠的訓練後，就是單挑三五個成年人都不是問題，怎麼也不可能有同齡人能打過他才對。
想到這裡，傑森的心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他本以為自己勉強算是交到了個朋友，結果這個朋友居然疑似是犯罪組織的成員？
“不，他們不是，在今天以前我曾懷疑過澤莫男爵，但剛才我已經確認過了，他並不信奉刺客聯盟。”
布魯斯搖了搖頭，再次否認了傑森的想法，“永遠不要急著下定論，在一切的真相水落石出前，任何新線索都可能推翻你此前所有的猜測。”
“現在讓我們把所有的資訊彙集起來。”
他再次按下某個隱藏按鈕，面前的桌子立刻開始變化，桌面整個翻了過來，底面像是盒子一般開啟，從裡面升上來一個操作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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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的手在上面快速敲打，顯示屏上立刻作出反應。
只見那張灰色的照片，也就是銅虎的照片瞬間放大，接著放出了幾段錄影，全部都是銅虎在跟不同對手戰鬥的畫面。
“銅虎，五年前開始活躍，為刺客聯盟殺死了近兩百個目標，行蹤遍佈世界各地，直到一年前突然銷聲匿跡。”
布魯斯放出了一張世界地圖，上面畫出了自銅虎出道以來，幾乎所有的行動軌跡。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銅虎一直在世界各地活動，直到兩年前來到了哥譚，他的活動範圍就縮減了無數倍。
絕大多數時間銅虎都在哥譚行動，只有極少的時間才會前往別的城市幹點髒活兒。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刺客聯盟原本一個世界性組織，最近幾年簡直像是在哥譚紮根了似的，怎麼抓都抓不完。
地圖上，銅虎前四年的行動軌跡密密麻麻，顯示出他絕不會是個安分的主兒。
但到了第五年，也就是去年一整年，銅虎便沒有在世界上活動過了。
“這很不正常。”
布魯斯沉聲道，“我們都知道刺客聯盟的目標是摧毀現有的秩序，重新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他們的信仰堅定而狂熱，在實現這個目標前他們絕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除非……”
“他們在準備一個大計劃！”
傑森一點就透，銅虎這種頂尖刺客莫名消失一整年之久，在排除他被幹掉或著已經退休的可能之後，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要搞大動作了！
而且這個大動作要花相當長的時間來準備。
布魯斯想弄清楚，刺客聯盟打算做什麼。
“索科維亞內戰發生的時間，跟銅虎消失的時間剛好吻合。”
“製造生化武器、鼓動民眾暴亂、對城市實施毀滅打擊、推翻原統治政權……這些都是刺客聯盟慣用的手段。”
布魯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澤莫男爵作為一系列事件的核心人物，最初我猜測他可能是刺客聯盟在索科維亞的臥底。”
“我本來打算借瑞士博覽會的舉辦讓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來到歐洲，方便順路讓蝙蝠俠去索科維亞調查銅虎的下落。”
“但我沒想到會在博覽會上碰到澤莫男爵，跟他接觸過之後，我才確認他並不是刺客聯盟的成員。”
聽到布魯斯的話後，傑森忽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還沒等他這口氣舒出來，布魯斯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