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市警署近期成功搗毀一夥武裝犯罪分子,據悉,這夥人正準備策劃一起針對市內某酒店的恐怖襲擊,幸運的是,事件還未開始執行就被警方成功捕獲,當場擊斃恐怖分子十餘人,目前正在抓捕頭目當中....一位熱心市民提供了恐怖分子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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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正播放著本地新聞,而張放手機內的同學群裡也在討論著這個資訊。
“哪有那麼多恐怖分子,我聽說昨天晚上那些人就是本地吳老大他們那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和警察起了衝突。”一位同學神經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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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吃什麼藥,黑幫和警察起衝突很正常啊。”有人反駁。
“正常個蛋,執法者小隊都上場了,吳老大他弟都被警察一槍爆了頭,現場死掉的人不會少於十個,你覺得這正常嗎?”
“吳老大他弟?是那個總說老子天下第二的傻吊嗎?”第三者開始上場了,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的參與了進來。
“據我分析,他們一定在爭奪什麼東西。”
“那吳老大膽子得是有多大?敢和執法者搶東西?”
“那有什麼,執法者又不是無敵的,同樣是職業者,吳老大不見得比誰差吧?”
“吳二狗,你可真有臉說,你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和執法者能比嗎?琨幫能打的就他一個,執法者可是一群的。”
“哼,一力降十會!強者的世界你們不懂!”
“我去,說的好像就你懂似的。”
“emmmmmm.....”
.....
正處於放假狀態的學生們一個個都閒的蛋疼,在這個話題上面激烈的探討良久後,不知不覺就說到了同學聚餐這個事情上,然後不出所料的,一旁圍觀看戲的吃瓜群眾張放無辜躺槍。
“神馬?你們可別再叫張放了,我們班資源有限呀!”
“張放不是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麼。”
“他說啥你信啥啊?大明你咋這單純。”
“什麼叫單純,事實證明他就是沒吃窩邊草嘛!別的不說,你看某人,這兩年沒少窮追猛打吧,人家還不是鳥都不鳥一下。”這同學有理有據的反駁著,說罷,這廝還毫無顧忌的@了一下他口中的某人。
然後一個害羞的表情隨之冒泡,然後又發了一個樓上說的對的嚴肅表情。
看那神態,竟然沒有絲毫抗議的意思;這讓很多人為之捶胸頓足,數不清的羨慕嫉妒恨,然後一人不懷好意道:“貌似是這樣啊,那就叫上張放好了,不過我提議讓他多花一份份子錢,以撫慰我們多年飽經摧殘的心靈。”
“我贊同!”
“我也贊同!”
“贊同+2!”
“贊同+3”
“贊同+10086!”
一大串的贊同佔滿了整個螢幕,充分反映了人民群眾打土豪,分田地的某種心態。
然後就在這時,某位同學幽幽一句話,打斷了眾多同學不懷好意的yy。
“已經畢業了,現在是不是窩邊的可兩說....”
眾人語塞。
眼見氣氛有點詭異,張放適時的發了張表情圖:“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哦。”
“......”
“我擦,好囂張!”
“吃我一記佛山無影腿!”
“社會我放哥,人蠢話還多。”
“張放你這是蚊子包多了不癢?”
“.....”
眼見被陷入圍攻狀態,有人終於看不下去了,仗義出手。
“你們有完沒完啊,蹦蹦老挑條窗煩不煩!我打大龍呢,還讓不讓人好好玩遊戲了!?”
“....”
話題因此而岔開,新一輪聲討就此開始,一句話的威力,讓同學們開始爭執於玩遊戲鹹魚和鹹魚玩遊戲之間的區別,始作俑者憤憤然的頂了一會嘴後終於抵擋不住眾人圍攻灰溜溜的銷聲匿跡,然而這個話題卻並沒有中止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張放當了會吃瓜群眾,最後班級群裡的班主任終於看不下去了出來打圓場,愈發吵鬧的班級群這才消停下來。
眼見沒有熱鬧可看,張放略顯失望的點了×,然後
“還沒找到嗎?”
點開一個暱稱為小小叭的好友訊息框,不急不緩的敲下這行字,張放點選傳送。
沒讓他等待多久,那邊就很有速度的回了資訊。
“哪有那麼快呀,人家好歹也是華國屈指可數的電信大頭,人家能潛入進去已經很棒啦!”
這話說的有點彆扭,不過這並不能對張放造成閱讀障礙,纏著繃帶的手一字一頓的摁道:
“找到了通知我。”
“好殘忍的大叔呢,人家都生病了你也不知道關心一下人家...”
我還受傷了呢。
看了眼自己被綁成木乃伊的右手,昨天晚上不小心被流彈擦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張放搖了搖頭,打字道:“阿爾帕普適綜合徵,體質差的人前往空間廢墟範圍後一般都會引起不適,不算什麼病,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我覺得我,心跳的厲害!”
“心跳?什麼時候開始的?”張放挑了挑眉,忙問。
和自己這種習慣了刀口舔血的人不同,對面和自己聊天的女孩可沒經過什麼風浪,心理承受能力不怎麼強,所以自然要適當關心一下,然而...
“和你聊天之後呀;哎!好像每次都是這樣唉,不過這次怎麼有點不一樣呢?難道我已經陷入的越來越深了?”
“......”
雖說已經習慣了這傢伙大咧咧的性格,但妹子這麼明目張膽的撩還是讓他頗為哭笑不得,只是與外界傳聞的好女色性格不同,張放並沒有趁此追擊,反而輕輕接過這個話茬。
“好好休息吧,源晶湖的空間廢墟被旅遊公司開發的很不錯,和叔叔阿姨玩的開心點;有結果了通知我。”
敲打完這行字後張放合上筆記本,正準備幹別的事情,一個彈窗突然蹦了出來,繼而傳過來一個影片文件。
看了看檔案傳送人那系統初始橙子頭像,張放心照不宣的沒有任何疑問,而是直接選擇接受檔案。
脫胎於某副本的5G網絡體系讓網際網路傳輸速度異常的快,幾秒鐘的功夫,這個頗大的檔案就成功接收完畢了,開啟一看,那熟悉的場景令張放所有所思。
一夥穿著黑色緊身衣的怪人不斷在一家名叫凌亂的理髮店內進進出出,時不時的在理髮店周圍掃視著什麼,晨曦的光亮照耀著昨天晚上這片子彈飛舞的戰場,那坑坑窪窪的地面以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證明著昨晚戰況的激烈程度,至於死亡情況——利用某種隱匿裝備躲藏起來渾水摸魚的張放都無法倖免的受了點小傷,更別說交戰雙方當事人了。
不過嚴格上來講,他其實才是當事人之一。
“所以這箱子裡的東西和職業者有關?值得執法者親自搜尋?”
張放若有所思瞥了眼沙發左腳處放置著的帆布包,那件銀白色的金屬箱子正靜靜存在裡面,原本不甚在意的心態也稍微提起了點興趣,不過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
箱子上是有鎖的,他想開也開不了。
作為一個手段頗雜的刺殺者,一般的鎖並不能難倒張放,然而這箱子上面用了一種非常先進的電子鎖,脫胎於異度空間的一種技術,完全超出了張放的知識範圍,所以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開不了,不代表別人也開不了,長期混在這座城市,張放還是認識幾個能人異士的。
想到這,張放撈起茶几上的車鑰匙,整理了一下略顯褶皺的衣著後踏步離去。
拎著帆布背包,乘坐電梯下至車庫,起火開車,正準備向著臨江市的某個區域前進,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表、表哥,父親明天過生日。”來電話的是一位名叫張威的年輕人,他昨天給張放發了個資訊,不過沒有收到回覆,所以現在才壯著膽子打了個電話,然而出於某種不好的回憶,他說話時的語氣顯得有點膽怯。
“是嗎?替我向大伯祝賀一聲。”車子緩慢行駛著,張放戴著耳機回應道,聲音隨意,彷彿朋友問候,聽起來並未顯得如何尖銳,對面因此而松了口氣。
“你不回來嗎?”他問。
“我沒在老家,出門旅遊去了。”張放睜眼說著瞎話。
“可,可是...”
“什麼可是?”
“可是他很想見你一面,你知道的,他老人家已經五年沒有見到你人影了,現在得了嚴重肺病,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五年了嗎?”皺了皺眉,張放沉默片刻後,隨口問道:“現在距離9月23號沒多長時間了吧。”
9月23日是他那位大伯的生日,儘管對那人比較反感,但出於自身超長的記憶力,張放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一個星期,我們都算過了,表哥你24號做飛機去京城報道完全來得及,時間不趕。”
還挺有心?
張放呵了一聲,回道:“好,我會回去的。”
又一段不短的沉默,兩人的這次通話算是走到了盡頭,那邊彷彿已經知曉了張放的想法,道了聲再見後默默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放依然靜靜的開著車,順著市區寬廣的街道緩緩行駛著,只是腦海中難免回憶起一些往事。
臨江張氏在本地算是一個不小的家族,家族分支眾多,但有資格成為家主的也就是作為嫡系的張放父親還有他大伯。
本來身為職業者,張放父親是最有資格成為家主的,奈何中年早逝,這家主的位置也就落到了大伯張楚幽的身上。
本來這事沒什麼,張放也不會在意這種在他看來很無聊的事情,然而一次調查中他卻發現,父親張志遠的死因並不是那麼簡單,反而有陰謀的氣息在裡面,而這陰謀當中,大伯張楚幽的身影卻隱隱存在。
雖然最後經過調查證實,張楚幽的作用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點,但這也足以讓張放無法介懷了。
不過出於某個原因,張放卻並沒有把那位心思陰沉的大伯怎麼樣,反而一直避而不見,只是現在....
腦海中閃過一張已經逝去多年的秀雅面孔,張放喃喃自語道:“希望你能給我點新的線索。”
正當他沉浸在往事當中不斷思索之際,一段有些“破壞氣氛”的提示音從車後座處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叮咚——您關注的寶貝上新啦,請注意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