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空白，白石澤秀死死的睜開眼睛，就是不眨眼，想看清楚瞬移的過程。
然後就發現自己困在這個白色的空間裡了。
“這個瞬移機制真不智慧。”
眼睛發乾，憋不住的白石澤秀只能眨了下眼，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自己房間沙袋旁邊了。
“系統，將這個影片以合理的方式，讓所有知道這個謠言的人看到的道具，要多少積分。”
【創造匹配道具.......創造成功！【固定篩選廣告投放器】售價：0積分】
【提示：根據要求，目標人數：19654，處於一萬五到兩萬區間，本次廣告投放附加價格：20000積分】
自己的這個願望確實如同想要投放廣告，但是道具直接取這個名字就有點離譜。
這次的20000積分已經不算高了，和自己一開始諮詢的價格相比，自己在藤中中學上傳了影片後，目標人數下降了三千多，價格也降了5000積分。
知道的人數這麼多，白石澤秀也是有所預料的，甚至已經算少了。
經過時間的發酵，這則謠言傳播的範圍一定已經很廣。
絕對不止藤中中學和明川中學。
例如很多人會將這個謠言當笑話八卦似的，跟自己以前的同學或者親朋好友分享。
至少在東京和京都兩個區域，大部分高中，應該已經有人聽說了這個謠言，只是沒有兩所學校這麼轟動而已。
這也是小鳥遊幽子更換學校時選擇了神奈川這麼遠地方的原因。
想要價格再低一個檔位，需要自己再傳播4654個人，有些困難，白石澤秀索性不再省這5000積分。
【您已成功兌換並使用【固定篩選廣告投放器】，廣告已開始投放，預計30小時內投放完畢。】
【剩餘積分：5802】
【叮！系統提前發放獎勵之一：您已獲得【傳播謠言詛咒卡】】
還有這種事情，白石澤秀頭一回遇到提前釋出的獎勵。
【您已使用傳播謠言詛咒卡：所有在小鳥遊幽子期間惡意傳播過謠言的，將按照程度受到懲罰。（時間從三天到一生不等）】
一夜回到解放前。
白石澤秀拉開窗簾，站在視窗，外面月明星稀，遠處的林子裡時不時傳來‘咕咕’的叫聲，視線裡的幾家公寓樓的房間，大多都是漆黑一片的，唯有幾間正在散發的暗淡的黃光。
白石澤秀看著在路燈下趴著的一隻野生小貓，正在追逐擊打一個地上的小石子。
田原的夜風吹拂揚起少年的頭髮，好看的側臉此時無人欣賞。
“好心疼啊。”
無人聽到的，白石澤秀感嘆了一句。
雖然完成了任務會有四千積分的補貼，但杯水車薪，自己還是很虧。
如果是兩個指定的S級技能就好了，起碼多點心理安慰。
五萬積分，終究還是遙遙無期的夢。
但好在，自己也可以繼續逃避下去。
值得嗎？
當然是值得的。
心疼歸心疼，值得歸值得，對白石澤秀而言，這是兩碼事。
就算積分最後只能剩一分，白石澤秀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唉，洗個澡睡個覺，明天告訴幽子這個好消息。”
伸了個懶腰，白石澤秀突然怔住了。
他低頭，看著這件熟悉又陌生的襯衫。
.....自己租的衣服，好像忘記還了。
算了算了，聯絡一下店主，賠錢吧。
不知道能不能聯絡那兩個壯漢，多打一巴掌，畢竟這也是小鳥遊澄江害的。
白石澤秀拿起衣服，推開房間的門。
他這才發現小鳥遊幽子原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緊緊的捏著手機和自己送的那條掛墜。
500円而已，不用當寶貝的.....
額頭有了點細密的汗水，將零碎的劉海打溼，粘在太陽穴旁邊。
雖然說現在不是之前的盛夏，但也依舊有二十多度，客廳的確有電風扇，現在也開著，但是小鳥遊幽子躺在沙發上，一點風都吹不到。
想了想，白石澤秀決定還是把她叫醒。
蹲在小鳥遊幽子面前，看著眼前少女的睡顏。
眉頭皺著，整個人縮成一團，是很沒有安全感的體現，想必現在並沒有做個好夢。
自己都說了會幫她解決這個問題了，這個狀態明顯是不信任自己啊。
要不要給小鳥遊幽子的罪名也加一呢。
白石澤秀輕輕的搖了搖小鳥遊幽子的肩膀，呼喚道：
“小鳥遊醒一醒，回房間睡覺去。”
晃動的瞬間，小鳥遊幽子猛的直立起身子，驚慌的往沙發靠背的方向後退，動作太快太猛，導致白石澤秀下意識的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並張開手掌放在臉的兩側。
我什麼都沒幹！
“小鳥遊，你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醒了，你這咋咋呼呼的動作嚇了我一跳。”
白石澤秀手都還沒有放下來，一股香風就湧入了自己的鼻子。
小鳥遊幽子用很大的力氣摟著自己，白石澤秀都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少女的嗚咽聲從肩膀傳到了耳朵裡。
白石澤秀將手抽了出來，什麼都沒說，開始輕拍著小鳥遊幽子微顫的後背。
小鳥遊幽子的裡面內襯並沒有脫，外加身上穿的還是校服，看來她是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的。
良久。
“小鳥遊，你再不起來我腿要蹲麻了。”
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小鳥遊幽子腿還坐在沙發上，但是整個人的重心已經傾倒在白石澤秀上面，一旦白石澤秀沒撐住，她就會從沙發上面摔下來。
小鳥遊幽子略顯驚慌的抬起頭，再扭過來看向白石澤秀的方向。
白石澤秀一臉無辜的和她對視，感受著晶瑩溼潤的雙眸藏著的浮光掠影。
“現在...不是夢嗎？”
略顯呆呆的話語成功逗笑了白石澤秀。
“是的，現在是週五早上....”白石澤秀看著小鳥遊幽子後面自己的右手手臂，“早上一點三十二分，我叫醒睡在沙發上的你，讓你去房間裡睡覺。”
本以為小鳥遊幽子會不好意思的恢復正常，沒想到聽完後，繼續和自己對視了一秒後，又重新重重的抱住自己。
不過這次好在沒有嗚咽聲。
“不是，我是真的腿麻了。”白石澤秀略顯無奈的在小鳥遊幽子的耳邊說道。
“我害怕。”
她柔軟嘴唇裡傾瀉出的熱氣，撲在白石澤秀的耳朵上。
“不用怕，你妹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後天早上的時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見小鳥遊幽子已經清醒，白石澤秀扶住她的雙手往前撐，將她的重心重新推回沙發上，雙手撐一下地板，費力的站了起來。
每次遇到睡著的小鳥遊幽子自己都得麻一次，上次麻手，這次麻腿。
繞著客廳走兩圈之後，白石澤秀回到房間拿手機。
一扭頭，小鳥遊幽子安靜的站在門口，按著牆壁，看著自己，似乎是不想任何一秒看見白石澤秀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眼裡的晶瑩在黑漆漆的夜晚格外醒目。
“我可以進來嗎？”小鳥遊幽子軟糯的聲音。
“當然可以，進來吧，”白石澤秀按下了床頭的開關，房間瞬間被白色的燈光充滿，因為長時間呆在黑暗裡的緣故，兩個人都用手擋了一下燈光的光線。
“坐這裡吧，”白石澤秀招呼著小鳥遊幽子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並把手機遞給了她，“你在這裡看完這個影片，我先去洗個澡，身上一股垃圾的味道，難受死了。”
白石澤秀點開了影片，向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頭提到：
“我說我身上一股垃圾的味道，不是說我人垃圾，而是說我經過了垃圾堆的意思。”
“誒？”小鳥遊幽子迷茫的抬起頭。
“沒事，活躍下氣氛。”白石澤秀笑著走出了房間。
拿起剛剛丟在客廳地上的換洗衣物，白石澤秀走進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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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
“咔噠。”白石澤秀一邊哼著歌一邊開啟了浴室的門。
“在愛情裡面進唔~”
少女突然的擁抱衝擊，導致毫無防備的白石澤秀一時沒有站穩，往後倒然後坐到了地上。
不得不說，屁股還有點疼。
“怎麼回事，小鳥遊。”白石澤秀看著同樣跟著自己倒地的小鳥遊幽子，詫異的問道。
小鳥遊幽子此時正趴在自己身上，聞言用雙手撐著地，稍微起來了一點，挪動的雙腿，向白石澤秀這邊爬了過來，讓兩個人更加近一點。
“衣服穿好啊小鳥遊。”
正人君子決定主動提醒。
“那個影片....都是真的嗎？”小鳥遊幽子卻全然沒有管這個，而是更加靠近了一點，仍然帶點溼潤的眼眸，穿過白石澤秀幾縷垂落的溼發，和他對視著。
“我辦事你能有什麼不放心的，當然是真的，你見過P圖P這麼好的嗎？所有話都是小鳥遊澄江親口所說的。”
“她不可能主動說這些的。”
“特殊渠道特殊渠道。”白石澤秀打了個哈哈。
“真的嗎？”
小鳥遊幽子也沒有糾結這個‘特殊渠道’，只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真的是真的，而且我跟你保證，在兩天之內，所有知道這個謠言的人，包括你的養父養母，都會看到這個影片，並且完整的知道真相。
距離我說要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一天都還沒過吧。所以說啊，你永遠可以相信白石澤秀。”
“嗯！”兩滴晶瑩的淚花從臉頰滾落，滴到了白石澤秀的身上。
溫度從衣服滲進皮膚，很是滾燙。
“那我們可以起......”
少女直接坐在白石澤秀的身上，附下腰，用嘴堵住了少年還打算張合說話的嘴巴。
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了白石澤秀的脖子，讓兩個人的嘴巴可以貼的更緊一點。
趁著這個空當，白石澤秀直接將頭平躺在了地上。
“小鳥遊，我幫你解決了大問題，你為什麼要非禮我。”
白石澤秀仰視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小鳥遊幽子，看著對方臉上的迷茫，突然有點沒底氣，弱弱的說道。
小鳥遊幽子反應過來後，繼續俯身，被白石澤秀用手掌堵住了嘴巴。
“我還是初吻，不太會，是不舒服嗎。”
“重點是這個嗎小鳥遊，很顯然我們應該關注的點不在這個上面吧？”白石澤秀試圖起身，但很快又被小鳥遊幽子壓住。
“白石同學，你相信好人有好報嗎？”
“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子的，所以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其實白石澤秀並不這麼認為，但是想起了小鳥遊幽子故事的最後一幕，或許是眼前少女的人生信條，改口說道。
“白石同學你是好人。”
自己沒有表白，憑什麼被發了好人卡，白石澤秀覺得不公平。
還沒來得及抗議，下一句話也從傳到了白石澤秀的耳中，帶著平靜與溫柔。
“所以，我想要做白石你的好報。”
“等一下，”白石澤秀連忙偏過頭去，“小鳥遊別脫了，現在是什麼展開，我懷疑你在恩將仇報。”
有些語無倫次。
白石澤秀感覺有件很輕的東西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少女俯下身子，貼著白石澤秀，再一次抱住了他。
“白石，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其實都想死了。”
少女的聲音在顫抖，溫熱的氣息流淌，能感受到悲傷和喜悅共存的奇怪現象。
“知道。”
在故事裡他聽到了她的心聲。
白石澤秀側著頭，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淋浴室，還沒有以這個視角看過這裡，裡面地上還有著殘留的泡沫，在房間的燈光下反射出好看的顏色。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沒有辦法自己去澄清，我答應過的，這是我欠澄江家的，他們這次來了東京，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他們會不會去神奈川。到最後只會所有地方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又是幾滴溫度滾燙的眼淚流下，滴在了白石澤秀的側臉，又慢慢的滑落，淚痕傳遞到了白石澤秀身上。
“所以啊，你救了我的命不是麼，我已經不欠澄江了，養父養母我以後會贍養的，也不欠了。我現在只欠你了白石，我想要變成只屬於你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好嗎。”
“我拒絕，我幫你又不是為了你的報答，小鳥遊你應該是搞錯了什麼，我並不覺得你欠我什麼，你要真欠我，這段時間公寓的衛生飯你來做就行了。其次，這件事你早點告訴倉持桑，說不定她也完全可以幫你解決。”白石澤秀側著頭靜靜的說道。
“可是，我還喜歡你啊。”
“我已經喜歡你好久了，白石。”
“我只是還想藉著這個，表達我的心意。”
空氣好像沉默了許久，遠處淋浴頭溢位的水滴也滴乾淨了。
“我現在不戀愛的。”白石澤秀說道。
“沒關係，”聲音貼著白石澤秀的脖子發出，入耳的聲音與平時聽著有些許不同，“我只是想說出來而已，我會一直喜歡你的，而且我並不貪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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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你身邊的優秀女孩子太多啦，我比不過一入前輩、蘇我會長、還有櫻憐醬。男孩子不都喜歡情人嗎，我可以當的。”
“你覺得叫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養情人這合理嗎？”白石澤秀翻了個白眼，不過小鳥遊幽子完全看不到。
“白石你以後總會戀愛的，對吧。”
“我想是的。”
“戀愛的物件第一個考慮的會是我嗎？不要騙我。”
“.......不是。”
“你看，這樣就對了。”明明不是好的回答，小鳥遊幽子的聲音卻有了笑意，“我爭不過她們的，我喜歡的時候就知道我是爭不過她們的，她們優秀到了我很羨慕的程度。
於是我一直在找一個讓我像現在這樣做的理由，現在時機到了，我不想放棄。
就讓我喜歡你好嗎，就讓我成為你的情人好嗎，只要你分出來一點點點點給我就可以了。”
“這是我欠你的。”
“你這是情緒上頭，你欠我的只是做家務和做飯而已。”
“那我一輩子偷偷給你做飯做家務好不好。”
“為什麼是偷偷。”
“那我現在可以當你光明正大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嗎？”
“.......只是現在不行。”
“我不想等了，所以我要當你的情人，然後偷偷給你做飯做家務啊。”
“我還是拒絕。”
“可是白石你更石了，和上次我躺在你腿上那次一樣。”
“.......”
“.......原來那次你是裝的。”白石澤秀頓了一會兒。
“現在是正常反應，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要是沒反應我才不正常。這不是心理反應，不能代表我的意志。我要起身了。”
“不要。”
小鳥遊幽子抓住白石澤秀的兩隻手。
白石澤秀一下子又起身不了了。
“白石你又...”
“還是正常反應。”
“會難受嗎？”
“行了，我答應你，當就當。別玩火了，我只是個年輕人，把持不住的。”
感覺到了一點奇怪，白石澤秀趕緊說道。
不管怎麼樣，先把現在的情況應付過去再說。
“真的嗎？白石你可以不用把持的。”
“真的真的，我要翻身了小鳥遊。”
白石澤秀其實真想起來很容易，但是浴室空間不大，旁邊又是牆壁，起來的話自己身上的小鳥遊幽子容易撞到。
“那你發誓。”
“........”
“發誓。”
“怎麼會有情人倒貼的啊，我發誓。”白石澤秀用手拍擊自己的額頭。
“不要騙我，白石。”
小鳥遊幽子站起了身退到浴室門口。
白石澤秀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扭正過頭，平靜的看著天花板。過了幾秒後才坐起身。
後背的衣服全都溼透了，自己又得洗澡了。
腿上有異物隨著抬腿的動作往下掉，是女孩子獨有的小衣服，下意識的抬起頭，上半身什麼都沒穿的少女歪著頭看著她。
雙手沒有遮擋的意思，只是在身前絞著。
白石澤秀對此已經無法驚訝了，不再看去，低下頭撿起內衣，丟給了小鳥遊幽子。
“穿上。”
旁邊落地的校服也已經溼了，白石澤秀將它丟到了待洗衣物的盆子裡。
“你先找個衣服穿，我洗個澡。”
為了防止小鳥遊幽子說出‘一起洗’之類的話，白石澤秀很快的關上浴室的門並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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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衣服穿啊.....”
再次洗完澡的白石澤秀突然想到，看了看已經被溼衣服蓋住的原本的衣服褲子，白石澤秀先貼著門口，確定門口沒有人影之後，快速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在外面，也不在客廳。
自己的房間亮著燈。
計算一番的白石澤秀果斷跑到陽臺，收之前晾曬的舊衣服褲子穿上應急。
好在最近的太陽還算大，都已經完全曬乾了。
有了衣服褲子的覆蓋，自己的安全感總算是大多了。
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靠近自己的房間，如同今晚擰開小鳥遊澄江隔壁房門的姿態，做賊般扭開自己房間的門。
自己這是何苦呢？
小鳥遊幽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身上的全套衣物，現在散落在了床上。
危。
白石澤秀不敢繼續推門，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做。
“あの日の悲しみさえあの日の苦しみさえ......”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白石澤秀下意識的立馬把電話結束通話。
奇怪的是，躺在床上的小鳥遊幽子卻跟沒有反應似的，甚至都沒有看向門口一眼。
白石澤秀疑惑的推開了門，慢慢靠近。
他害怕突然襲擊。
小鳥遊幽子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但是臉上依舊有著淚痕，在流著眼淚。
白石澤秀注意到了床邊地上的清酒瓶子，開啟了，上面還有小鳥遊幽子親手寫的‘危險’兩個字。
“這都什麼事。”
瞭解情況的白石澤秀不再緊張，放鬆了很多，抽了一張床頭的紙巾，擦乾小鳥遊幽子的眼淚，將她的內衣內褲收拾起來放在旁邊床頭櫃上，將酒和酒杯拿走，關閉了房間的燈。
“你不會也丟下我的，對吧。”關門前，床上的小鳥遊幽子問道。
“不會。”
“永遠嗎？”
“永遠。”
雖然不知道這兩句是不是醉酒的夢話，白石澤秀還是立馬回答道，沒有猶豫。
--
帶上房門後，白石澤秀走到了小鳥遊幽子的房間，躺了上去。
本來明天不打算去學校的，現在看來多半是得去了，惹不起自己還躲不起嗎。
給小鳥遊幽子一天的時間緩衝，應該也足夠了。
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結束通話了一個電話，白石澤秀趕緊拿出手機，倉持櫻憐給自己發了很多訊息。
白石澤秀連忙撥通了一個回去。
“倉持桑半夜好，會開完了嗎？”
“別提了，會到剛剛才開完。你怎麼樣了？現在人在哪裡，需要給你提供一個住的地方嗎？他們告訴我說你第一時間就離開了。”
“對，他們來了我就走了，不用了，我打了輛長途車離開京都，現在已經快要回東京了。”白石澤秀編了一個比較可信的謊言。
“你回去的那麼倉促？”
“我怕小鳥遊做傻事。”
“也是，我也挺擔心的，她有一會兒沒給我發訊息了，電話也沒接，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那麻煩你回去看看了。”
“小問題。”
“那個人的懲罰完的照片你要嗎？”
“看看。”
“我沒看，應該會令人不適。【檔案】”
“.....挺狠啊。”
白石澤秀選擇點開，看著一張張照片，漸漸汗毛豎起，渾身發涼。這種程度，大概是只有在暗網上才有可能流傳的照片。
有些人活著，可能在渴望死亡。
“她應得的。”
“確實。”
“我要睡覺了，你路上小心。”
“好，晚安。”
“晚安。”
再不睡覺，自己就趕不上明天的課了。
窗外的道路兩旁，路燈綻放明晃晃且溫暖的燈光。
這裡沒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