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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她卻說她已經站在終點了

(感謝m龍霸天的5000點幣打賞,欠兩千字)

(我已經無語到頭了,每天來一次煩不煩?寫什麼了就)

“你不要緊吧澤秀,要不我扶著你走路。”

小鳥遊幽子看著前面走路有些晃悠的少年,擔憂的問道。

“只是晃悠,還算活著,沒什麼關係。”白石澤秀沒有回頭,擺擺手說道。

“好。”

小鳥遊幽子點點頭,不再說話,保持安靜,只是加速靠近了白石澤秀,隨時準備攙扶。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走著,因為工作人員依舊不多的緣故,直到兩個人走到了海洋巨蛋外面,都再沒有見過一個人。

清新的空氣帶著森林的氣息,湧入兩個人的鼻尖。

遠處真正的海岸在傳來嘩嘩的聲響,像是在演奏著夜晚的搖籃曲,蟲鳴與之呼應,共同譜寫樂章。

“繞著這裡走一圈,可以嗎。”雖然是詢問的語句,但是帶著不容置喙的意思,說完又自顧的向兩側走去。

“嗯!”小鳥遊幽子點點頭快步跟上,看著白石澤秀依舊稱不上平靜的表情,她終於是忍不住,略帶膽怯、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白石澤秀舔了舔嘴唇,乾涸的嘴皮受到滋潤重新變得富有光澤,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這裡的氧氣吸盡。

“是的,你做錯了事情。”

“是...什麼事情,不要生氣了,我會改的。”得到肯定答案的小鳥遊幽子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手早已絞在一起。

散發著淡淡圓暈的漫天星辰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抓了幾朵殘雲,將自己掩藏於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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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的那杯溫開水,是你送的吧。”白石澤秀沉靜的問道。

“...嗯。”

“霧蓮她不可能會主動向你討要這杯水,所以也是你主動把水給她,讓她送給我的,對嗎?”

“嗯。”

“為什麼不自己主動送過來。”

小鳥遊幽子的頭逐漸下低,晚風帶起的飄揚黑髮,遮掩住了她的臉,看不見。

“剛剛,你想煮的醒酒湯,是你煮給我們四個人的,為什麼要讓我說是我煮給她們的?”

沒有停頓,也沒有等待回答,被同樣的那陣風導致顫抖的劉海時不時遮住視線,但是這不重要,白石澤秀問完這句之後繼續說道:

“你在我們人多的時候,是在故意不說話,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對吧。”

長嘆一口氣,白石澤秀頓住了腳步,轉身,攔住了小鳥遊幽子。

小鳥遊幽子抬起頭,越過重重的髮絲,兩個人的視線相對,碰撞。

白石澤秀走上前一步,認真仔細的將少女野蠻的絲緞黑髮捋到耳後,讓澄澈清理的臉龐不再被掩藏。

“幽子,你這樣,讓我很生氣,很難過。”他得出了他的結論。

“不要在這樣了....”

“噗嗤~”笑聲打斷了白石澤秀,少女櫻色的嘴唇咧出喜悅的弧度,小鳥遊幽子也上前一步,抱住了白石澤秀。

“搞錯啦,搞錯啦。”她說。

“什麼搞錯了。”白石澤秀伸手,同樣用力的抱住小鳥遊幽子,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面。

“我知道澤秀想要說什麼了喔,但其實,我已經沒有那種卑微的意思了。”語氣中,帶著高興、輕鬆、像卸下了一千斤重擔的舒坦。

“早就在生日的那天,澤秀說你也喜歡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會有那樣的情緒了,因為我已經百分百的肯定,澤秀這輩子會一直一直帶著我,永遠不會丟下。”

“那你為什麼還要表現成這樣。”他不理解。

“澤秀,你應該還沒有明白一件事,我們四個人之中,最最最幸福、無憂無慮的那個人,是我。”

“我的幸福和愉悅,遠超於你們,這個‘你們’包括澤秀的。”

“你們啊,全都迷路了,只有我,早就已經抵達終點了。”

彷彿是回應她所說的話似的,聲音、語調,還有白石澤秀看不見的表情,都在洋溢訴說著它們的幸福,還有一點...小鳥遊幽子幾乎從未表現過的‘得意’情緒。

“所以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已經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做一些麻煩的事情,增加澤秀的煩惱了喔。”

“我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所以再多一點也沒有關係。”白石澤秀的手從少女的背部上滑,抓住幾縷頭髮,開始把玩起來,說道。

“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做出決定了。”他的聲音堅定,選擇自私。

“煩惱更多的話,那樣只會讓大家迷路的時間更久一點,得不償失喔。”

“原來是這樣的嗎,那我白生氣了幽子。”

“別生氣了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那種表情,剛剛真的好害怕。”小鳥遊幽子將頭埋的更深,手抱的更加用力,生怕他的離去。

“你剛剛說‘早就已經抵達終點’的自信呢。”白石澤秀的聲音裡,終於出現了消失一段時間的調侃、笑意。

“終點現在就被我所抱著,但是我偶爾也會害怕他逃跑。”

“永遠不會,任何方面,任何層次,都不會逃跑。”‘終點’立下了他的誓言。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又抱了一會兒,小鳥遊幽子說道:“沒有必要再因為這個而難過生氣了,你知道我沒有你想的那種情緒就好啦。”

“但是這樣,我總絕對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

“但是...給澤秀增加煩惱,就是給我增加煩惱,我才不要。”

“幽子,你真的太溫柔了。”

“可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明明是澤秀你啊。”

“我那廉價且氾濫的溫柔,是被大家所不喜歡的,我啊..連毀滅世界的混蛋野比大雄都比不過。”白石澤秀自嘲的說道。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我才知道幽子你是個瞎子。”

“才不是。”

雲朵被風驅趕,月光與星光毫不吝嗇的灑落下來,微風搖曳著行道樹,晃動的影子下面,少年少女緊緊相擁。

.....

“我腳站酸了,小鳥遊。”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石澤秀說道。

“醒了嗎?澤秀。”小鳥遊幽子抬起頭,看著眼前有著清冷色光暈的少年。

“我沒醉。”男人嘛,哪怕暈死過去了,被問到醉了沒,回答都是‘我沒醉’。

“那我們回去吧。”小鳥遊幽子溫柔淺笑,點點頭,說道。

“等一下好了。”

“嗯?”小鳥遊幽子頭疑惑的歪著,鉛粉般明亮黝黑的長髮隨之從肩頭滑落。

對眼前的少年毫無防備,所以身體很容易的就被他帶著,然後靠在了牆上。

“笑一個。”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對著她說。

所以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認真的笑給他看。

“張嘴。”他說。

所以她張嘴。

羞澀的星月發現四周沒有可以遮擋的雲彩,只能無奈發酸的透過樹葉,用自己的光芒包裹著兩個人。

交融在一起的影子移動著,似乎想要逃離這個甜蜜到粘稠的地方。

連線著兩個人的絲線被拉的太長,終於還是斷裂,眼神迷濛的小鳥遊幽子將自己的臉頰貼在白石澤秀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近距離的感受幸福。

溫暖的兩隻大手再度把玩了一會兒,才從身前和身後中收了回來。

“回家後,我想把全部給你,好不好。”異樣的觸感終於消失了一點,甜膩膩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

“看我心情,我是渣男,很喜歡吊著女孩子的,回家心情好了再說。”白石澤秀沉吟一會兒,‘認真’的說道。

“好,都聽澤秀的。”

“回去吧,很晚了。”

兩個人在外面呆了快兩個小時了。

“嗯。”

白石澤秀牽起她的手,原路返回。

「星星在你的頭頂上閃耀著,與你互動訴說的話語,一句一句地,如同星點般翩然落至眼前。」

--

早上六點被鬧鐘叫醒,腦袋還是有點昏昏的。

“嘶,喝酒誤事。”白石澤秀看著天花板,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他要強調的一點是,他沒醉。

換上運動服,白石澤秀如昨天一般晨跑,回來時蘇我霧蓮並沒有醒。

“會長,會長......”

白石澤秀輕輕的推了推蘇我霧蓮,很快自己的手被她抱住了,但是還是沒有醒。

“還要學游泳嗎,會長。”

在白石澤秀的堅持不懈下,蘇我霧蓮終於是睜開了她的眼睛,略帶迷茫的看著白石澤秀。

“這裡是哪裡。”

“會長你不會因為喝酒失憶了吧,這裡是.....”白石澤秀還真就認真的給蘇我霧蓮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昨晚,沒什麼印象。”蘇我霧蓮有些苦惱的坐起身,領子向右滑,雪白的香肩露出了半個,折射著清晨的晨曦。

白石澤秀幫她將領子拉正,坐在自己的床墊上,笑著問道:

“下次不喝酒了,連我昨晚都快暈了,那今天還要學游泳嗎。”

“要的。”蘇我霧蓮對於這個問題沒有猶豫,點點頭說道。

“那現在起床,還是再休息一會兒?”

蘇我霧蓮將嫩蔥一般的雙腿伸出被子,穿上拖鞋,站起身,突然襲來的眩暈感,讓她一時之間沒有站穩,向前倒去。

還好白石澤秀早有防備這個情況,在蘇我霧蓮倒下去的瞬間,起身摟住了她,笑著搖搖頭:

“要不今天就不學了吧,休息?”周圍的三位少女,包括小鳥遊幽子,此刻都還在睡覺。

“不要,要學。”蘇我霧蓮對此保持固執,愜意的靠在白石澤秀的懷裡。

“好的,不過等一下哦,我把小鳥遊她昨天煮的醒酒湯熱一熱,拿過來給你喝了先。”昨晚回來後,和小鳥遊幽子一起在廚房裡調製的,有整整一鍋,四個人絕對夠喝。

“一起去。”蘇我霧蓮沒有鬆開白石澤秀的腰間,說道。

--

“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我暈的好早,記不起來了。”餐廳裡,吹散上面漂浮的氤氳熱氣,小口的喝了一口醒酒湯,蘇我霧蓮問道。

“因為我們喝的酒太多太雜,大家都暈了,看完哆啦A夢,我和小鳥遊送大家回去。”

“我怎麼回去的。”

“我抱你回去的。”

“公主抱嗎?”少女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

“對。”

“沒醒,好可惜。”遺憾的神色出現在少女的臉上,她本來沒準備醉的,但是雞尾酒確實入口不像酒,等到自己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撐不住了。

“會長只要你學會了游泳,我抱著你在海岸線走一趟。”坐在對面吃著早飯的白石澤秀笑著說道。

“好!”蘇我霧蓮用力的點了點頭,將頭髮捋至耳後,低頭開始大口喝湯——在節省時間去學習游泳。

換完泳衣後,白石澤秀確定蘇我霧蓮完全清醒,可以走直線之後,才讓她做熱身運動下水。

“昨天的動作還記得嗎?”白石澤秀看著整個人沒入海水的蘇我霧蓮——適應水沒過全身的感受,大聲問道。

少女用力抬頭,溼漉漉的頭髮抽起幾道海水,直接拍在了白石澤秀的臉上。

還有柔亮的黑髮,吸了水之後緊緊貼著少女的臉頰,水珠從那被萬人追捧的五官上滑落,重新迴歸於海面,泛起圈圈漣漪,太陽的光芒從她身後亮出,好像一位太陽女神。

如果不是女神的嘴裡微鼓,白石澤秀早有防備的躲開了她的水槍,自己恐怕要因為這個畫面,成為她的信徒。

“和白石有關的東西都不會忘記。”女神發表了她的神諭。

“明白了,是我低估我自己的能力了。”白石澤秀簡單擦去臉上的水漬,雙手向前伸,“那會長來展現一下你的完美泳姿吧!”

......

“會長,累了就休息會兒吧,別等一下抽筋了,嗆到水的滋味你也體驗過,很不好受的。”

再次從水裡抬起的頭的少女,將溼發往後捋,櫻唇微啟,正在喘氣,卻做好了再一次下水的動作。因此白石澤秀提醒道。

進步已經十分明顯,現在蘇我霧蓮已經可以用自由泳的動作遊個七八米的距離了。

“我想要學會。”蘇我霧蓮搖搖頭,拒絕了休息的提議。

“嘛,真拿你沒辦法呢會長。”

白石澤秀將雙手往前伸,沉入海面,不過分的很開,不是要練習糾正泳姿的樣子。

蘇我霧蓮半張臉沒入海水,微鼓的嘴巴不斷吐著氣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美麗的眼眸中寫著疑惑。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一個任務是負重繞著沙灘跑一圈,但是忘記帶負重了,可以辛苦一下會長你嗎。”

白石澤秀苦惱的說道。

“可以辛苦兩千四百遍。”櫻唇勾勒出愉悅的弧度,躺到白石澤秀懷中的蘇我霧蓮,勾著他的脖子,說道。

“為什麼是兩千四百遍。”

“不知道,喜歡這個數字。”

(稽核弄得我心情真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