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闆看起來還想做最後一分掙扎。
他看了看被壓在冰箱下面的，似乎有望掙脫出來的珍妮，咬緊牙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然而許朔卻在這時候抬起了火銃。
“算了，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不說就走吧。”
“我說！”
酒吧老闆立刻就慫了。
他不敢賭這個人是不是在恐嚇他，畢竟之前在辦公室裡的時候，這人可是幾次毫無徵兆的就開槍傷人，思維自然不能以常人論之。
萬一是真的，這條小命可就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而去深淵戰場，或者進入懲罰遊戲的話，還能有一定幾乎撐著活下來。
酒吧老闆嘆氣道：“你先把珍妮放開吧。”
許朔看著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腳下依舊用力踩著冰箱，死死按壓住愈發掙扎的珍妮。
而且，他手上的火銃也沒有要移開銃口的樣子。
雷少這時挑眉說道：“老闆，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實際上，就算你不想暴露珍妮的身份，我們也已經快調查出來了，這個女人的程式碼我們都找到了，無非就是人造人或者生化人一類的東西唄。”
許朔也幽幽接話：“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蠢，居然還把珍妮的資訊留在電腦上，還是說其實你自己都沒發現？”
聽到這話，酒吧老闆麵皮抽了抽，激動的身上的血都流得更快了。
因為他還真的沒發現……
這一刻就像是接受了什麼事實，酒吧老闆的精神面貌一瞬間變得疲憊無比，肩膀與姿態耷拉了下去。
他低聲道：“珍妮的腦後有一個奈米機器裝置，你按下就行了。”
許朔需要穩住冰箱。
雷少見狀，就走過去蹲下摸向珍妮的腦袋，邊摸，他還邊嘖嘖搖頭，看起來猥瑣極了
他摸了半天，在許朔都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吃豆腐時，雷少終於摸到了那個不足米粒大小的凸起，然後按下去。
正在掙扎的珍妮驀地停下動作，她眼童裡閃過微不可察的數據流光，隨後整個人便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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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長按十秒鐘進入機械模式。”酒吧老闆又說道。
“你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
雷少似乎隨口說著，移開的手指又找到那個開關，按下不動默數十秒，同時心神緊緊關注著面前珍妮。
這麼近的位置，如果這個女人稍有動作，他可是首當其衝的。
酒吧老闆沒說話。
角色資訊裡可是有一整套「珍妮的使用方法」，然而珍妮的設定是“交際功能型”的人造人，並不是專門為戰鬥而生的。
她造出來就是為了取悅人類。
就算珍妮會一點戰技，那也是酒吧老闆為了防止珍妮被暴躁客人拖去巷子裡圈圈叉叉，而特地讓珍妮看影片學習的。
但自主學習的戰鬥也只有死板的招式，沒有技巧，更沒有自己的戰鬥方式。
所以剛才珍妮打起來時，才會各種扭曲身體，那是因為她學習到的東西只告訴她這時候應該要向前出拳，卻沒告訴她沒必要把自己扭成麻花的樣子出拳。
珍妮：拳出去就行了。
這樣的珍妮，其實根本打不過面前這兩個人的，所以酒吧老闆其實沒搞任何小動作。
十秒鐘後。
珍妮的眼睛再度睜開，並變得無神而空洞。
雷少迅速遠離了她，暗暗警惕，不過看珍妮此刻的樣子，卻是不像是進入了暴走模式。
“已進入機械模式。”
珍妮的聲音也變得毫無情緒起伏，自顧自的說完這話後，她的腦袋驚悚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將在場三個人都掃描了一遍。
最後，珍妮的目光放在酒吧老闆身上，似乎鎖定了他。
“請輸入指令。”
珍妮面無表情出聲。
見此情況，許朔便從冰箱上跳了下來，沒有再繼續是施加壓力。
但珍妮也沒有再主動掙脫。
她直接對壓在身上的冰箱視若無睹。
雷少嘖嘖驚奇：“果然是人造人啊，所以交際花的狀態下不可以指揮她嗎？我覺得那樣狀態的她比較有趣誒。”
酒吧老闆扯了扯嘴角說道：“交際花…不是，類人模式時她只會根據之前設定好的指令行動，沒辦法載入其它設定。”
邊說著，酒吧老闆又對珍妮說道：“珍妮，將你這個月和那些人類相處的所有畫面都播放出來。”
珍妮目視前方開口：“收到，正在搜尋歷史記錄。”
“等一下，只看和這幾個人有關的畫面就行了。”
許朔這時出聲，並從終端裡調出了那五個死者的資料，還有一份調酒師的資訊。
否則就算只有一個月的行程，天天泡在娛樂場所的珍妮遇到過的人類何其多，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看一個月的影片。
酒吧老闆見狀，也依言下達了指令。
珍妮搜尋了大概兩分鍾後，總算是整理好了有關那幾個人的畫面，直接開六個虛擬視窗播放了起來。
她的眼睛如同一道鐳射，在空中投射出了六個螢幕，畫面也都是以她的第一視角記錄的。
於是……
三人看到了五個舔狗的死亡之路。
舔狗們因珍妮的美貌而沉淪，然後請喝酒、送禮物、送奢侈品、送珠寶，沒錢也要送，傾家蕩產也要送，狂熱的毫無理智。
真的是要多舔有多舔，而基本上也都是舔到了一定程度後，就像是攻略的好感度達標了。
珍妮開始和對方親密。
親密五六天後，舔狗卒。
而珍妮也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繼續接受他們的饋贈，並將收到的這些錢財禮品都轉交給酒吧老闆，短短半個月老闆就已經在中城區富得流油了。
雷少幽幽說道：“真是個賺錢的好路子啊，不過你上哪找的這麼漂亮一個金疙瘩，我記得你那時候都快破產了吧？”
因為快破產了，所以酒吧老闆把珍妮放出去釣凱子，引客人，用別人的錢來充實自己的腰包。
這些流程的邏輯還算是說得過去。
但都快破產的酒吧老闆，怎麼可能掏錢買得起珍妮這種頂尖顏值的人造人？
莫非這件事還有其它陰謀？
然而——
酒吧老闆語氣更加微妙的說道：“不，其實我只是孤注一擲，拿出身家買了個還在實驗階段的白板人造人，是最基礎的人類模型，只不過可以由客戶自己改變而已。所以剩下的，關於珍妮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設定出來的。”
話音落下，雷少神情一頓。
然後他眼神詭異的打量了下酒吧老闆，接著又仔細打量了下珍妮的美貌。
如果這是真的……那老闆的審美估計是站在人類的頂峰了吧，不然怎麼能捏出這樣一個傾城絕色的世紀美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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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