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
清虛老道聞言驚愕。
“難道居士回心轉意了，可忍痛割愛，或者暫時將金華鍾借於我們？”
李恆聞言搖搖頭。
“並不是，但我自有辦法。”
他之前就經歷過一次劇烈的氣運波動，可是在那以後，就沒有出現過波動。很顯然自身也擁有什麼東西鎮壓著氣運。
所以他才說要試一試。
成功的話最好，失敗的話也無所謂。
當然他李恆也不是開善堂的, 不是十世善人。他解決這件事情的同時，這位清虛老道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功法之類。
他身上的功夫，三花錄和純陽經殘都和道門扯上關係，都是出自三千道藏的小冊，未能補全，這個老道或許知曉一些訊息。
“不是金華鍾, 而是其他方法。”
清虛老道面露驚訝之色，有些懷疑。
他很難相信年輕的李恆有什麼方法能解決這件事情, 畢竟就連他師祖，那位元神真人也只有鎮運之器這麼一個方法。
這位後生會比他師祖還要強？
“怎麼，道長，你不相信？”
李恆挑起眉頭，澹澹一笑。
“這樣吧，道長想必眼力極佳，否則也無法看穿神物自晦狀態下的金華鍾，將其認出來，那為什麼不試著看看我氣運幾何？”
聞言，清虛老道心中微動。
這點確實，他老早就好奇了。要不是覺得不禮貌，他早就施展秘法窺探這個後生，看看他氣運幾何, 能奪了他徒弟的機緣。
現如今既然李恆同意, 他也樂意之致。
心念微動，眼眸中神光一閃。
這是他道門當中的秘法，名曰太虛神眸。
據說修煉到巔峰, 可上觀九天，下徹九幽，盡觀大千世界，紅塵人間種種，窺見天地太虛之妙，乃是一等一的不傳秘法。
雖說以他的修為和修煉程度肯定做不到這些。但是施展望氣之能，看人氣運，辨析運勢，那還是能輕鬆做到的。
他就是靠太虛神眸才發現了清風這位承載天地大運的徒弟。當然，後果就是他這雙太虛神眸被清風的氣運之光閃瞎了十年。
直到近段時間才稍微緩和下來。
其實剛才李恆說這種話的時候，他心中就在嘀咕，自己看一眼會不會再被閃瞎。但他又轉念一想，天地大運者可不常有。
如果真的承載天地大運。
他都不用看，都能隱隱感覺出來了。
眼眸中光芒閃過，他看到了李恆背後的五道氣運金光，金光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但卻沒有任何波動，無比穩固的懸浮在背後。
見到此景, 他沉默了。
這倒不是李恆的氣運有多麼尊貴。
五道氣運金光雖然少見, 普遍而論也能稱之為上天眷顧, 好運連連, 勉強算是個貴人，但比起承載天地大運者依舊差的太遠。
兩者間的差距就如同小屋與城池
可就是這種差距讓他很不理解。
一個已成龍虎氣，顯化五彩之像的貴人能奪了他徒弟的機緣也就算了，但為什麼五道金光就能奪取？兩者差距也太大了吧。
更別提他徒弟還有資格承載天命。
結果機緣搶不過擁有五道氣運金光的人？
他不由鬱悶。
氣運已經混亂到這種程度了？
還是說氣運在天地間的權重已經降低了？
李恆見到清虛神色變化，不由出聲。
“清虛道長，結果如何？”
清虛聞言回過神來，讚歎的開口。
“五道氣運金光，也算是不錯的氣運，好運連連，順風順水，日後必有大好前途，難怪居士如此年輕就能讓金華鍾認主。”
他這句話也發自內心，確實如此。
當然言語間也有些酸熘熘的。
五道氣運金光都能讓金華鍾認主，那他徒弟肯定行啊，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可惜。
李恆聞言微微沉思，原來如此。
五點氣運的體現，是五道氣運金光？
“承道長吉言。不過道長確定沒觀察到別的現象？”李恆回了一句客套話，繼續說道。
“別的現象？”
清虛聞言一愣，定睛仔細觀察，頓時發現了一個關鍵，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這位居士的五道氣運金光竟然無比的穩固！
這有些不可思議，不符合常理。
一般而言。
普通人氣運都是飄渺不定，不斷波動。如此才體現命運變幻無常，朝夕禍福的特點。
哪怕是身具大氣運的貴人，氣運也不會穩固多少，依舊無時無刻都在散發，波動，哪怕你什麼都不做，氣運也是在消耗的。
但在清虛眼中。
李恆的氣運金光卻不一樣，沒有無時無刻在散發消耗，也沒有波動組成什麼龍虎，形成什麼異象，僅僅只是純粹的氣運金光。
“居士的氣運實在太穩固了。”
“看來金華鍾的鎮壓之力很明顯啊。”
清虛搖搖頭感慨。在他眼中這就是金華鍾這件鎮運之器的功效，防止了氣運出現急劇變化，也防止了氣運的流失。
“哦，是嗎？孔雀，拿著。”
李恆輕笑，又將金華鍾縮小，遞給孔雀。
起初清虛還有些疑惑李恆是在幹嘛。
但直到他看到。
李恆背後的氣運金光依舊無比穩固，沒有任何消耗。或者說，沒有出現無意義的消耗。
他直接傻住了。
“這怎麼可能？”清虛驚呼的開口。
這位居士已經把鎮運之器遞給了其他人，不在他身上，按理來說鎮壓氣運的功能就不會生效才是，為什麼氣運還是如此的穩固？
“居士難道還有其他鎮運之器？”
清虛眼前頓時一亮，連忙問道。
“道長覺得我有嗎？”
李恆雙手一張，澹澹一笑。
“呃，這確實沒有。”
“可是，為什麼，居士，你是怎麼辦到的？難道真的存在不利用鎮運之器，也能鎮壓自身氣運的方法？”清虛連忙追問。
“這確實存在。”
“但不確定方法能不能用到你徒弟身上。”
李恆平靜回答。
他身上有很多東西，不過能鎮壓氣運的也就那寥寥幾樣。或許是位格至今未知，有無窮上限的觀想神通，又或者是位格極高的大日法相，大地法相，又或者是他身上的資料面板。
其中大日法相和大地法相最有可能。
因為資料面板只是用來顯示資料的。
按理來說沒有鎮壓氣運的功能。
除非資料面板還能鎖定資料。
而如果是觀想神通，那李恆相信觀想神通不會這麼low，若是觀想神通在鎮壓氣運，絕對不會出現第一次氣運混亂的局面。
折中來看。
只有大日法相和大地法相最有可能。
雖然兩者涉及的概念位格依舊很高，但屬於成長型的東西，當時也強的有限，再加上他當初碰到的，是涉及到此界隱秘的大恐怖。
故而才有可能出現氣運混亂的岔子。
從後來的情況來看，大日法相和大地法明顯勝了一籌，就算出現了氣運混亂的亂子也很快平息，到現在也沒再出現氣運混亂。
當然，這可能也有外在因素參與。
不過也可以看出，以大日法相大地法相鎮壓自身氣運可比什麼鎮壓之器靠譜多了。金華鍾認主之時，他又不是沒試過那股鎮壓之力。
“那到底是什麼方法？居士且說。”
清虛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承認自己眼拙，承認自己剛才有點看不起李恆，懷疑李恆的能力。但現在他就算被啪啪啪打腫臉，也要為他徒弟爭取一線生機。
如此氣運急劇變化下去。
別說他撐不住，他徒弟也撐不住了。
“道長且慢，不急不急。”
“關於這件事我也沒有把握，還得試一試。所以道長還是要放低期待為妙，否則事情不成，反而圖惹傷心，你說是吧？”
李恆微微一笑。
心念一動，於手指上凝聚出一顆光點，這個光點蘊含著些許的大日本質以及位格，或許能如他所想，鎮壓這個清風小道的氣運。
“這是......大日的光芒？”
清虛老道到底是活得久了，而且修為也不低，眼力驚人，有些驚疑不定的猜測。
“大差不差。”
李恆澹澹回應，屈指一彈，將這顆光點彈到清風頭頂上，勐然綻放光芒，將清風籠罩。
清虛沒有阻止。
他能感覺到這顆光點沒有殺傷力。況且他也不認為李恆敢對清風出手。敢對天地大運之人出手，就要有挨雷噼的心理準備。
“道長大可看看你這徒弟氣運怎樣了。”
清虛聞言心念一動，如之前一般，手指點在清風額頭上，其中潛藏的氣運再次顯化而出，依舊是那麼如神似聖，至尊至貴。
但是清虛注意到。
本來有些虛無縹緲，不斷波動，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的氣運變得穩固，不脫離脫離清風身邊，顯化而出的異像也變得凝實，越發神聖。
清虛心中激動，居然真的有效果！
這個年輕居士說的話是真的。
他心中驚訝，狂喜的同時，也在疑惑。
這位年輕居士到底是何人？
不是都說無人可涉及大日之真意嗎？
陡然，清風頭頂上的光點瞬間熄滅，沒有了光芒籠罩庇護，他顯化而出的氣運又變得虛無縹緲，不斷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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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見狀又是一驚，將目光投向李恆。
李恆微微一笑。
剛才只是個體驗卡，如今該付款了。
“道長，我們來談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