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畜其實是陰世當中的人族。”
面對以李恆為首的黑惡勢力。
青牛瑟瑟發抖的說了出口。
話音剛落，烈長空斷然開口。
“這不可能！”
“陰世當中不可能有人族存在，那就不是屬於人族的地方！雖說確實有人族入魔，淪落為人魔，可以進入陰世。但人魔也不是人族，同樣吃人，不是被人吃！”
青牛聞言一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晉級法相的時候懸空山那邊告訴我的，還說這個隱秘不能隨便說出口，會招惹災禍。”
“事情真假，懸空山騙我幹什麼？”
說完這些話，他看了看天空。
發現天空出奇的平靜，出乎意料。
“你這種連腦子都練沒的牛妖，誰不能騙你？你說這是天地隱秘，極有可能引來天地警告，可警告在哪裡？”
“天上烏雲都沒有，更別提劫雲。”
烈當空不屑一笑。
這時，李恆開口。
“不，這蠢牛說的可能是真的。”
“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是因為我們身處地脈之力所形成大網之內，遮蔽一部分天機。剛才這蠢牛說出口的時候，我感受到天上隱隱出現了波動，向我們這邊掃來，不過被地脈之力大網擋住了。”
眾人一傻，瞪大眼睛。
這蠢牛說的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不應該呀？
陰世就沒有讓人族正常生存的環境或者說，只要是普通種族都無法在陰世生存。魔氣入體，那就會入魔，陰氣一旦入體，那就會暴斃。
“我就說吧，這是真的。”
青牛老實說道。
“為什麼這些人族缺了一魂一魄？陰世為什麼有人族存在？”李恆繼續詢問。
“陰世當中為什麼有人族存在？這個大人你就難為我了，我也不知道啊，畢竟我一直都是駐守深淵海，哪裡有精力調查這些。”
青牛頓時面露苦澀。
老牛我做不到啊。
“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流言。”
“這些人畜。啊不，這些人族之所以缺一魂一魄，是因為他們受到了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我也不知道。”
“懲罰？”
“沒錯，懲罰。”
李恆挑眉，微微詫異，陰世中存在人族，而人族受了懲罰？有意思，看來這件事水很深啊，怕是會涉及多方面。
微微沉思過後，他也不再糾結這方面。這方面的事這只蠢牛也不知道多少，與其這樣瞎猜，還不如暫且拋下。只能看日後還能不能獲得更多的資訊了。
他轉移話題，再次開口。
“這空間震動又是怎麼回事？”
青牛聞言驚訝。
難道這件事不是人族幹的？
“大人，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近段時間陰世頻繁發生空間震動，很多詭域都被震爆了，就連有大陣防護的懸空山上都出現了這個現象，怕是什麼天災吧？”
“真的不是你們幹的，你真的不知道？”
“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對天發誓。”見到李恆神色再次不善，青牛連忙表忠心。
李恆再次皺起眉頭。
現世出問題，本以為是災禍源頭的陰世也出問題。他之前本就有這個猜測，現如今又得到這只牛妖的證實......
難道這真是兩界天災。
兩界都出問題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
別人說天地將要傾覆他都相信了。
他心中無奈，還真是趕不上一個好時候。佛家曾言，世界成住壞空，難道此刻已經來到壞劫，世界即將毀滅了不成？
可是這未免太突兀，太快了吧？
根本就不像天地正常的生滅順序。
再結合種種異變，以及所謂的世界真實，李恆嚴重懷疑天地早就出問題了，現如今不過是回光反照，垂死掙扎而已。
這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就好像未來的可能性全都被收束，只能通向那一個壞的結果，無法更改。難怪連氣運之子這種號稱老天親兒子的人都會出現意外。
天地都出問題了。
老天的親兒子算個屁啊。
這種局面怕是只有機械降神，從世界之外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如此才能解決咯。
他無奈搖頭，將這些雜念甩出腦外。
還是得先問一些實際的。這種事情還是等他實力進一步提高之後再考慮，否則也不過是可笑的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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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深淵海又是什麼？”
“或者說，陰世當中有什麼勢力？”
李恆對這個問題好奇很久了。
“哦，大人你問這個啊。”
青牛心中頓時鬆口氣，幸好這些他還知道，屬於常識性問題。
要是再問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又答不上來，他絲毫不懷疑這個人族會直接宰了他，這人族真的想吃牛肉！
“大人，陰世當中的勢力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真正能叫得上名號的，也就是我所在的懸空山，黃泉路，深淵海，買命錢。”
“懸空山是妖魔的大本營，一座巨大山脈懸浮在陰世上空，據說妖山還是活的。黃泉路嘛，是那些軟了吧唧的詭異的勢力，據說還想建什麼輪迴，亂七八糟。深淵海，臨近深淵的海洋，其中住著海鮮，挺好吃的。不過還有一些是從深淵上爬出來的鬼東西，很難處理。”
青牛談起那些鬼東西，神色惡寒。
“至於買命錢，聽說是群商人？不瞭解。”
“大人，我就知道這點了，畢竟我一直駐守深淵海，不和其他勢力打交道。要說瞭解的話，就是深淵海最瞭解了。”
“不過深淵海，怎麼說呢？”
青牛用著火的手臂撓了撓頭，反正頭上也冒火。“深淵海一直和我們懸空山以及黃泉路打架，與其說是一方勢力，不如說是一群瘋狗。”
“哦，你說的深淵又是什麼東西？”
李恆一下子來了興趣。
青牛聞言一愣。
“深淵就是深淵啊。”
“沒有其他意思麼？”
“沒有，深淵就是深淵。據說陰世當中沒人見過深淵，只知道臨近深淵海。據說深淵海水就是直接流進深淵裡面的。”
“你們沒見過，怎麼確定深淵存在？”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青牛搖搖頭。
李恆顯得有些無語，這頭蠢牛。
不過他也懶得糾結，再次開口。
“懸空山有多少強者，多少法相，以及法相之上？”這是他最想知道的話題。
如果強者的數目在他應付範圍之內的話。他倒想偷偷跑進陰世，在懸空山上種蘑孤，這樣源力豈不是刷刷刷的飛漲？炸不死那些強者，也能把小妖全都炸死。
青牛聞言一驚，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大人你不會想對懸空山出手嗎？我可勸你不要這麼做。沒得到懸空山承認，你剛出現在懸空山上，下一刻就死了。”
“那強者到底有多少？別廢話。”
青牛頓時感覺自己體內的火焰有上漲的趨勢，他連忙開口。“大人，其實有多少強者我也不知道。但是像我們這種法相境都沒能靠近懸空山中心，地盤也只是偏僻的山峰。”
“而在懸空山中心，有諸多主峰。”
“主峰之上有比我們更加強大的大妖魔。只是很奇怪，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的身影了。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出手還是百年前。”
李恆聞言沉思。
看來懸空山的組織無比鬆散？
還是說法相境界的妖魔都夠不到懸空山的核心圈子，不屬於真正的自己人？
“看來你這蠢牛真的知無不言。”
青牛聞言咧嘴一笑。
“大人，我都被烤成這樣了，當然有什麼說什麼。不過這也是因為懸空山那邊並沒有給我們下禁制。”
“這又是為什麼？”
李恆澹澹說道。
他能猜出的原因有很多。
要麼是這些訊息不夠機密，本就是大路貨的常識。像青牛這種法相境妖魔，根本就稱不上真正的懸空山之人。
要麼就是......
只見青牛再次開口。
“這其實是懸空山不在乎。”
“以前有主峰的大妖魔放話出來，說懸空山不懼任何威脅，敵人，不害怕任何資訊，任何座標洩露，歡迎打上門來。”
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青牛所說的話也是他想到的可能之一，狂妄，自大，自負，有底氣。
“早就聽聞陰世懸空山之名。”
這時，烈當空突然出聲。
“牛妖，我問你，懸空山有多少座主峰？”
青牛聞言皺眉，似在回憶。
“這個我倒是不怎麼清楚，不過，我聽一個傢伙說，主峰起碼不少於十八座，可能還會更多。”
“因為有種說法，你實力多高就能看到多少座主峰。實力低的話，你去到懸空山中心連一座主峰都看不到。”
烈當空聞言微怔，倒吸一口涼氣。
“你確定這話是真的嗎？”
“那個傢伙也算是我好友，不至於騙我。”青牛乖乖回答。
“烈前輩怎麼了？這有問題嗎？”
李恆也出聲詢問。
怎麼那麼在意主峰的數量？
烈當空聞言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
“這十八座主峰上的大妖魔如果只是法相境界還好，甚至是法相境巔峰，隨便一招都能秒殺這只蠢牛的程度都行。”
“畢竟法相境跨度極大，哪怕是隔著一個小境界，那都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但如果是法相境之上，那就恐怖了。”
“因為，這至少代表十八位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