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龍和少陽君目光怔怔。
此刻無論是什麼心情都無法形容他們心中的感受。號稱不滅的災劫，居然真的被徹底給磨滅了，不留下絲毫痕跡。
這種情，就像突然某天一加一不等於二了一樣。
他們的世界觀已然被顛覆。
此時李恆收回自己的天地法相，最後一絲異象也隨之消失，只留下一條黃土小路不斷蜿蜒，最後抵達那一片天淵，深淵。
“走吧。”
李恆平靜的話語在二者耳邊響起，隨後便踏著黃土小路，向那一片天淵邁去。二者瞬間回過神來，也不敢耽擱，連忙追了上去。
“尊上，您到底是什麼境界？”
回到李恆身邊，小金龍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有些激動以及小心的詢問說道。
少陽君對此也投以期待的目光。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境界？”
李恆一邊邁步，一邊微微笑道。
小金龍怔了一下，連忙開口。
“我覺得尊上已經證得永恆，擠身神聖之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神聖，否則又怎麼可能徹底抹除那片災劫？要知道仙神時代從來沒有發生過災劫會被徹底抹除的事情。”
旁邊少陽君對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很贊同小金龍的話。
畢竟現在李恆的位格已經高到讓他們無法窺探全貌，如同盲人摸象，所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這位李恆李道友的一部分，並非所有。
李恆輕笑起來。
“原來你們是這麼想的嗎？”
二者聞言一怔，有些意外，難道說猜錯了？不只是神聖之境，甚至比神聖還要強？
“讓你們失望了，我可不是神聖。”
“我現在頂多創界之上，半步神聖而已。”
李恆悠悠說道。
“什麼，僅僅只是半步神聖！”
一人一龍一口同聲大驚開口。
這個回答可比什麼遠在神聖之上更讓他們驚訝。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僅僅只是半步神聖為何能徹底抹除災劫？
這放在以前，就連真正的神聖都辦不到！
“是啊，還是太弱了。”
李恆惆悵的感慨了一句。
一人一龍聞言頓時無語，這也叫太弱？
半步神聖就足以將他們碾死千萬遍了。更別提，還是能做到神聖做不到的事情，徹底抹除災劫的“半步神聖”。
這其中的半步和神聖......
真的是他們定義中的“半步”和“神聖”？
他們表示十分懷疑。
“對了，你以前是天庭仙神，那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麼進階神聖的？”
李恆畫風一轉，好奇詢問。
小金龍一臉懵逼。
他只是個二代，怎麼會知道具體詳情？
腦子裡面沒貨呀。
不過當他仔細收刮了一下腦子，沉吟片刻後，恭敬開口。“稟尊上，具體詳情我也不清楚，但據說也和自己開闢的天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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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號稱度過最終九劫，可稱完美無缺，永存虛空的大天地。”李恆挑起眉頭說道。
“對，正是和這個有關。”
小金龍連忙回應。
“據說度過最終九劫後，天地會變得完美無缺，永存虛空，而晉升神聖就是從這點著手，不過具體如何著手我也不清楚。”
這時，旁邊的少陽君神色複雜。
他感慨一聲，吐出一口濁氣。
“這點就讓我來回答吧，我知道。”
李恆點點頭開口，“那你說吧。”
“創界境界的精髓就在於渡劫，每度過一次劫難，自身造化的天地就會再進一步，然後反哺自身，直到度過最終九劫，成就永恆天地。”
少陽君緩緩開口。
“可是目前看起來九劫天地也不永恆。”
李恆問道。
少陽君點點頭。
“沒錯，即使度過最終九劫，天地也不能完全稱之為永恆，只能說誕生了一絲永恆的氣韻，相對於永恆而已。這種永恆或許能讓大天地永存大虛空，沒有天地壽命的限制。”
“但卻無法抵擋更強外力侵襲。”
“所以要突破神聖，就得從這永恆氣韻著手？”李恆挑起眉頭開口，意識了到了什麼。
“正是如此，要想突破神聖，就必須讓永恆氣韻變得更多，徹底覆蓋自己造化的天地，達到一切皆朽天地不朽的真永恆之境。”
少陽君說道。
李恆聞言點頭，繼續開口。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少陽君聞言有些迷茫。
“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那種永恆境界就是神聖的境界了，若說要注意什麼，那就是到了最後關頭，要將天地永恆昇華為自身的永恆。”
“這是無間對我說的，我生前都不知道。”
少陽君神情苦澀的自嘲。
這很諷刺，若是生前他能洞悉前路，得知進階神聖的步驟，又何至於隕落帝路盡頭？
“這樣啊。”李恆若有所思。
這越發說明天庭仙神是以永恆成道的了。不過這種結論也不能以絕對的角度去看，畢竟這是無間告訴他的。
算了，等回去再問問那個玄陽吧。
畢竟小金龍這仙二代也不知道這些資訊。
念頭落下。
李恆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下小金龍，抓著他的尾巴往天上甩了一圈，要你這條寵物何用啊。
小金龍：......(???︿???)
三者一路交談，最後前路已斷，一片無限寬廣，縱橫看不到盡頭的深淵，天淵橫亙於此，截斷了他們的去路。
深淵寂靜，漆黑，是無底洞。
李恆看著這片深淵，若有所思。
雖然他知道深淵長的差不多都一樣，但這片深淵卻給他莫名的即視感，就像是之前可以通往真界的真界裂縫。
這時，小金龍看著眼前的深淵驚駭開口。
“尊上，這片深淵絕對有問題！已然不是當時仙神佈下的天淵，絕對發生了異變！我能感受到濃重的不祥，似乎已被災劫汙染。”
少陽君沒有出聲，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
生前的他就是葬身在了這裡。
李恆開口，神色平靜。
“無妨，路到窮處當架神橋。”
他大手一揮，金光綻放，緩緩落到這片深淵之上，要連線此岸與彼岸，形成一條金光神橋，以此來跨越這片天淵。
但下一刻，異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