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小金龍看著身影越來越近，呆愣出聲。
“還能是什麼，死人唄。”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他們沒有死。”
虛影聳了聳肩，撇撇嘴回答。
“哈哈哈，時隔萬年之久，本以為這次帝路已經沒有希望，無人能跨越天淵。但現在看來是我們評定過早了，又有天驕跨越了天淵。”
那些身影越來越近，為首身影笑著出聲。
隨後，這些身影的清晰形象展現在李恆眾人視線當中。
為首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旁邊還跟著兩位童子裝扮，但揹負長劍神情肅穆的男子。
老者杵著龍頭柺杖不斷向前，最終來到李恆面前，看著眾人緩緩開口。“諸位天驕跨越天淵，有資格加入我中央大世界，仙神天庭。”
“老夫則是接引諸位天驕前往天庭之人。”
這話一出，少陽君神情有些恍惚。
雖然他知道這一幕有問題，也知道自己跨越天淵靠的並不是自己的力量。但是現如今聽聞這種話，心中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甚至隱隱出現一種執念已經完成。
“現在可以死了”的感覺！
說來也是可笑。
當初他決定跟隨李恆前往中央大世界之時，本來是打算找死的。無論是死在前往中央大世界的路上，還是死在中央大世界中的災厄手上，他都死而無憾，了卻自身執念。
可現在，這一切來的都這麼輕鬆。
沒有什麼生死大戰，長途跋涉，身陷重圍，掉入陷阱，感染不詳等等一系列，十分輕鬆的就跨越了天淵，即將進入中央大世界。
而且按照這種趨勢下去。
只要有李恆在，進中央大世界都死不了。
這不僅讓他產生一種迷茫之感。
我有什麼用？
而且，我以後該怎麼辦？該幹什麼？
啟程之時，他就沒想過活著回來，只想著完成執念的同時徹底死去，不至於留下這句殘破的死人之軀，苟延殘喘於世間的。
但這種決心是以中央大世界十分兇險，自己這種修為去了必死的前提才誕生的。現在發現呆在李恆身邊一點都不危險，自己很大可能可以繼續苟延殘喘，他的決心就動搖了。
生死間有大恐怖，好死不如賴活著。
正是如此了。
少陽君這邊如此感慨，小金龍這邊則是無比驚駭，伸出自己的小爪，顫抖著指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白髮老頭。
“你你你，你是白老頭！”
白髮老者聞言一愣，然後又露出微笑。
“老夫不過是一介接引使，名聲不顯，沒想到這位龍族天驕還知道老夫名號？不知這位天驕來自龍族的哪一部族？”
小金龍一愣，驚愕開口。
“白老頭，你不認識我？”
白老頭皺起眉頭。
“老夫我和你有過交集嗎？”
“沒印象。”
他凝視著小金龍，然後又緩緩搖頭。
“你忘了？我是敖玄啊！當初我父親乾海虛聖可是帶我和你見過面的，當時我還把你一根鬍子給扯掉了呢，你沒有印象？”
小金龍驚愕回答。
“敖玄？沒印象。倒是你說的乾海......莫非是我認識的那個？可是那家夥不是才剛剛突破九劫天地嗎，怎麼會有個虛聖的名號？”
“虛聖之號那可是半步神聖才能擁有。”
白老頭緩緩回答。
小金龍頓時怔住了。
他父親乾海可是很久之前就獲得了虛聖的名號，也就是半步神聖，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一直無法進階神聖而已。
怎麼在這位白老頭口中才九劫天地？
仔細思考之下，他細思極恐。
他連忙將自己的猜測暗中告訴李恆。
“尊上，以前這個白老頭是我父親乾海的好友，而那時我父親已經是半步神聖了，可現在這白老頭卻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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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個白老頭是過去的白老頭！”
李恆若有所思。
說完自己的猜測。
小金龍又給李恆提供了一個資訊。
“尊上，我剛才之所以吃驚白老頭出現，是因為早在之前，白老頭就已經隕落於域外戰場，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我有些無法理解，一個早早已經隕落於域外的人，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哪怕眼前的這些仙神都是死人，死後的執念，並且還被災劫汙染侵襲，但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
小金龍現在十分納悶。
李恆點點頭，示意小金龍稍安勿躁。
他看向白老頭，緩緩開口。
“我叫李恆，白接引使，敢問今昔何年？”
“李道友客氣了，既能跨越天淵，那就是我等仙神預備之人，可互稱道友。不過你這問題問的也是奇怪，今夕是何年？”
“你跨越天淵，莫非遇到了時空陷阱？”
白老頭顯得有些詫異。
天淵作為篩選帝路天驕最後關隘，設定有諸多禁法，陷阱，其中就有時空方面的。曾經就有位天驕遇到了時空陷阱，大夢萬古，最後心神永遠停留於萬古之前，回不來了。
“那就權當是我遇見了吧。”
李恆微微笑道。
“所以白接引使，今夕是何年？”
“這......”
白老頭沉思了片刻，然後又看向旁邊兩位童子開口，“我一時間記不清了，你們兩個知道嗎？”然而那兩個童子也是迷茫的搖搖頭。
他見狀也沒辦法，不好意思的看向李恆。
“李道友抱歉了，我等三人有些糊塗，暫時記不清了。不過你放心，等回到中央大世界，天庭之地後自有專人為你們解答。”
小金龍和少陽君面面相覷。
堂堂仙神，記不得年月？開玩笑嗎？
“這樣啊。”
李恆若有所思。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開無雙殺過去，反而和這些“仙神”交談，主要還是拿不清楚這些仙神現在的狀態。
這白老頭，感覺像活人，又感覺像死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
他雖然從這白老頭身上感受到了災劫的氣息，但是這股氣息並沒有根植於白老頭身上，僅僅只是縈繞於表面。
這種情況不像是被災劫汙染，而是曾經，或者一直和災劫接觸過，沾染了氣息而已。
“那麼我想問一個問題。”
李恆看著白老頭，緩緩開口。
“你們知道你們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