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廣南天王依舊不明所以。但白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怔，身軀一震，進而流露出若有所思，恍然大悟之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
白老頭感慨出聲，想通了許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廣南天王皺起眉頭，有些惱怒，怎麼就他不知道？還是說，是這兩個傢伙聯合在一起故弄玄虛？把他當傻子耍呢！
“廣南，莫急，聽我細細道來。”
白老頭出聲，緩緩說出自己的遭遇。
順帶再重新介紹介紹李恆。
過了一會兒，廣南聽完，怔怔出神。
“你說真界淪陷，天庭破碎，仙神敗逃，而且我們都已經死了，現在不過只是過去的影像，我的屍體還被釘在天門之上？”
廣南天王緩緩出聲，詢問說道。
“廣南，我知道你不相信，實際上我也不想相信。但是目前來看，這就是大機率的事實，你也能感應到李道友沒說謊話吧？”
白老頭感慨說道。
“呵呵，誰說我不相信了？”
廣南冷笑。
“難怪老子我總感覺最近哪裡不對勁，一直呆在這破門附近，還從未想過進到天庭內部，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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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感覺到驚訝？”
這下輪到白老頭驚訝了。
“驚訝什麼？老子就算再怎麼前路無望，但好歹也是半步神聖，正所謂天塌於面前而不改其色，你這老頭還差得遠呢。”
廣南撇撇嘴說道。
白老頭神情沒有波瀾，因為他在盡力壓住自己的怒火，防止下一刻就和廣南大打出手。他心中怒罵，這還被這犢子裝起來了？
“說的對，說的對。”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道基壞了就擺爛。”
他十分“贊同”廣南天王的話。
廣南天王悶哼一聲。
“這可不僅僅只是道基的問題，不過說了你這老頭也不懂！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先解決眼前的情況再說吧。”
他表示懶得理會這個倔老頭。
“這位李恆......嗯，李道友，你的話我大概瞭解了。但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並不想承認這點，即使我確實感覺到了不對勁。”
廣南天王坦然說道。
“那廣南道友不想承認哪一點？”
李恆挑起眉頭說道。
“我知道我死了，但我不會承認我死了。”
他說出了極其矛盾的一句話。
“李恆道友你也應該知道，像我等這種半步神聖之境，要想徹底死去的話很難的。只要我不承認自己死了，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那麼終有一日我還能再次歸來。”
“你口中的敗逃仙神，也將再次歸來。”
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這句話有些耳熟，之前在天劍門蘇仙貌似也對他說過，念念不忘，必有迴響。不過這或許就是永恆之道修行者的特色？
只要不承認自己死，就不會徹底死。
終有一日能再次歸來。
即使那種可能連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哼，說的倒是好聽。但自古史以來，真正徹底死去的仙神，就從沒見過有一個人能成功歸來的，什麼永恆都是假話。”
白老頭這邊撇撇嘴，潑了一盆冷水。
廣南天王聞言也不惱怒，他悠然開口。
“白老頭，這就是你無法再進一步的原因了，你不相信永恆，自然無法真正的永恆長存，進階神聖。”
“呵呵，虛空無盡，誰說只有這一條路？我就不相信只有這條認死理的路走得通！”
白老頭也是不以為然。
李恆心中有些詫異。
這白老頭真是另類啊。
目前來看，天庭仙神走的路子都是永恆之道，可是這白老頭卻不相信永恆？難道他走的是其他道路？
他感知了一下這白老頭的氣息，察覺到永恆的氣息並不純正，但是沒有夾雜著其他道路的氣息，比如黑洞精那般，無限的廣博。
很顯然，除非他感應出錯，否則這白老頭只是走在開闢自己道路的初級階段，並沒有找到獨立於永恆之外，行之有效的具體道路。
這樣一來他想探究的心情就弱了許多。
想了想，暫時將這個問題壓在心頭，隨後看向這位廣南天王，緩緩開口。
“道友之言我能理解，畢竟這就是永恆。但是你之後所說的，敗逃，敗亡仙神也會歸來，這其中的根據何在？”
個人歸來也就算了。
還想群體歸來？
尤其還是被各種災劫正面碾碎的仙神群體？玩歸玩，鬧歸鬧，別把災劫開玩笑，你想歸來的時候，災劫在看著呢。
“根據，底氣？”
廣南天王笑了起來，看向旁邊的白老頭。
“你這老頭，沒告訴他嗎？”
“告訴了人家也不一定會信。”
白老頭撇撇嘴。
這一位的手段，可是連自家陛下的佈置都能干涉，可不一定會對自家陛下多麼敬畏。
廣南天王聞言，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一下道友吧。根據，底氣都源自於我們的陛下，仙神天庭的天帝，他絕對能帶領我們重新歸來！”
“就比如現在這段過去，就極有可能是陛下擷取出來的。我雖然不懂其中算計，但必定蘊含深意！”
聽著如此篤定的語氣，李恆微微挑眉。
“根據就這？”
“要知道即使你們那位陛下在，可是仙神也依舊敗逃了，都已經發生這種事情了，你們還覺得你們的陛下靠譜？”
廣南天王感慨，搖搖頭。
“我終於理解為什麼這老頭不告訴你是這樣的底氣了，原來是道友對我們陛下，就那諸天第一的至高威能不熟悉啊。”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的。”
“即使仙神已經隕落敗逃了一次，我們也依舊相信陛下，你可以理解為這是傲慢，但是對我們而言那就是絕無僅有的底氣！”
“陛下一人，就是絕對的理由！”
李恆神情有些奇妙。
敢情這位天帝的威望這麼高？
剛才廣南天王那句話，聽起來是說他對這位天帝威能不熟悉。但仔細品一品，也能察覺到存在著對他沒有敬畏之心的不滿。
對那一位天帝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