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落臉色驟變。
他從未想到至高至強的大虛空之力居然會受到阻擋，甚至還被他人反制。
“凋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他怒喝一聲，周身無盡輪迴環繞，其中演繹出大道生滅，諸世輪迴，萬靈沉浮之景，自身位格飛速拔高，以輪迴道君至強之尊努力操控著反過來壓向他的大虛空之力。
但正所謂自作自受，他剛才為了第一時間鎮壓李恆，防止陰溝翻船出意外，呼叫的大虛空之力已經是他這具分身的輸出極限，現如今這些大虛空之力反撲過來，他已是難以控制。
再加上還有李恆用源力進行反制。
此刻他已是回天乏術。
“唰”！
洶湧澎湃的大虛空之力飛速撞擊著帝落，卡察聲響個不停，就好像捅破窗戶紙似的，帝落的一層層防禦都被撞碎，無量諸天萬界也好，一切生滅輪迴也罷，在這恐怖的大虛空之力之下都如塵埃，傾刻間就被沖刷殆盡。
隨後只聽泡影破滅聲，帝落這具分身被淹沒於大虛空之力下，已然破滅。
“恭喜道友勝了這一場。”
虛空天平呆立良久，震撼出聲。
他實在想不到事情的結局竟是這樣的快速，訊捷。在他看來，這種級別的交戰起碼得打個千百年，甚至是無數年都有可能。
但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面對可以調動大虛空之力的輪迴道君帝路，這位李恆竟然能反過來將帝落鎮壓？要知道，哪怕在這裡的只是帝落的分身，但也是能操控相當一部分大虛空之力的。
從某種意義上。
只要能操控大虛空之力，是不是本尊實際上都沒有太大關係。簡而言之，即使帝落的分身比本尊差，會差到哪裡去。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明這個李恆真的有能力帝落的本尊正面交鋒，恐怖如斯，難道超脫之路真的被走通了？
“既然如此，道友應該高興才對。這帝落如此盛氣凌人，想必道友已經看他不爽很久了，吧。”李恆笑著出聲，這種結果他不以為然。
畢竟他打爆的只是帝落的一具分身，並不是本尊，並不值得驕傲，尤其是他腦海中也沒有出現源力到賬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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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說笑了，我是個生意人。”
虛空天平沒有接過李恆的話。說到底由於他本身的特殊性，他不會與任何人交惡，起碼不會主動與人交惡。
“生意人也有喜怒哀樂，不是？”
李恆微笑道。
虛空天平不置可否，轉而說起其他問題。
“既然道友決定與那帝落翻臉，不知做好準備沒有？要知道那帝落雖不說睚眥必報，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必定還會報復回來。”
“我要是說沒做好準備，道友是不是打算給我幾個良策，給我做一樁生意？”
李恆似笑非笑道。
“理應如此。”
虛空天平十分自然回答，絲毫沒有在意李恆戳破了他的目的。畢竟他是個出外面做生意的，沒有點厚臉皮怎麼行？
“那令道友失望了，對付這個帝落，我還不需要與道友做交易。”李恆搖搖頭。
“為何？那帝落本尊全部實力爆發開來，連我都要暫避鋒芒，所能調動的大虛空之力足以威震周圍無數時代，道友如此自信？”
虛空天平詫異出聲。
“我為何自信，難道這個答桉道友不知道嗎？我知曉道友想試探我剛才擋住大虛空之力的力量是什麼，但是說句老實話，就算我展現出來了，你也看不懂。”
李恆再度戳破虛空天平的真實目的。
虛空天平沉默，他確實有這種心思。畢竟能擋住大虛空之力的力量，這實在有點打破他的世界觀了，這種力量怎麼可能存在？
“道友這麼說未免有些過於自滿了，只要道友願意拿出來展現出來，我自然能衡量其中價值，就像衡量這個大虛空一樣。”
過了一會兒，虛空天平再度說道。
“不過我也知道萬物等價交換，若是道友能展現出那種力量，我願意答應道友一個不過分的條件，在力所能及之下幫助道友。”
他給了李恆一個條件，也算是在做交易。
李恆眉頭一挑，這倒是個好機會，正好可以讓這虛空天平欠個人情。接下來他也好從虛空天平口中得知道主時代的事情。
雖然他可以動用武力逼迫，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武力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動用的手段，能好好說還是得好好說。
更何況這個虛空天平也不簡單。
“這便是那種力量。”
李恆伸手，其中一點源力顯化，依照他的想法，化為一朵不斷搖曳的源力火焰，但除此之外平平無奇。
“某種奇異火焰？什麼火焰能比得上大虛空之力？”虛空天平一看，有些懵逼。
“道友過於執著表象了。”
李恆搖搖頭，都說你看不懂了。隨後心念一動，源力火焰變成一道水流，在李恆手掌上波濤洶湧，演化為一片滔滔不絕的海洋。
虛空天平沉默，看來自己眼拙了。
這種力量似乎可以化為世間一切。
可是要不是李恆剛才展現出的這種特點，他真的以為這只是某種特殊火焰了，而且現在即使又演化為一片海洋，他也依舊看不清其中本質，真的以為又是一片海洋。
“道友，不介意我做一點實驗吧。”
虛空天平出聲。
李恆點頭，將這片源力海洋丟擲，於虛空懸浮，示意虛空天平可以隨意施為，畢竟他也想探究源力的本質。
源力無比神奇，絕對萬能，他用起來很順手，但想要收集源力就得依靠外界，自己無法生產，這多少令他有些鬱悶。
所以如果他能洞悉源力本質，自己產出源力，或者自身就具有源力的全部威能，那也遠比現在要好要強。
虛空天平這邊也不拖延，直接引動了虛空，也如同剛才帝落那樣引來了大虛空之力，數量一樣磅礴浩大，注入到源力海洋當中。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
如果這股力量比大虛空之力高階，那麼大虛空之力應該會被頃刻吞噬吸收，又或者被壓制排斥出來，就像是君王與臣屬。
然而，下一刻，他愣了，露出疑惑之色。
怎麼回事，竟然共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