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怪物應當是不會死的。”
聽到如此言語，長青如此提醒李恆。
“對，你說的沒錯，不會死。怪物怎麼會死呢？不過怪物被殺那就會死了，而我恰好有殺它的資格。”
李恆點頭，但回答出乎長青意料。
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既然道友如此自信，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希望道友旗開得勝吧。”
此刻發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他的預料與掌控，對於如今的李恆，他也沒有了任何干涉之力，只能順著李恆的心意了。
他看著氣勢如虹，且正在不斷提升，讓他根本猜測不到上限的李恆，在看著那只怪物，似乎能透過怪物的身體看到裡面那具不斷被侵蝕轉化的屍身，目光幽幽。
只希望......一切順利？
沒等他多想，李恆便已經來到了怪物的面前，氣勢攀升到一個頂點，並且還在繼續提升，彷彿真能極盡昇華，抵達更高的層次。
呼~
吸~
......
伴隨著李恆念頭變化，只怪物在沉睡期間打起了呼嚕，並且形態也變得憨態可掬起來，看起來毛茸茸，跟熊貓似的。
果然會隨著觀測者的想法而變化。
李恆略微思考，稍微改變了一些想法，這只怪物就變得不可名狀起來，簡直就是不可名狀的未知混沌，不斷匍匐沉睡。
伴隨著力量的不斷上升，視角也飛速拔高，似乎是福至心靈，李恆心中也略有所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消滅這只怪物的方法。
那就是將這只怪物的所有形態都斬殺一遍，又或者將這只怪物的所有形態都結合為同一個形態，集中力量斬殺。
如此，方能斷絕怪物生機。
升起這種想法，李恆第一時間覺得無語。
這只怪物的形態會隨著觀測者的變化而變化，那也就意味著怪物的形態是無窮的，並且始終有一個形態與觀測者的認知有關。除非觀測者徹底死亡，否則這形態永遠都不會消失。
所以所有形態都斬殺，還是所有形態聚在一起斬殺都不現實，除非他李某人與這只怪物同歸於盡或者自殺。
但這種行為想都不要想。
他李恆可沒有那麼無私。
“大虛空，我這個念頭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恆又和大虛空交流。
什麼冥冥當中，福至心靈，這些概念實際上都在大虛空之內，自然會受到大虛空的影響。他嚴重懷疑自己生起這個念頭就是大虛空在背後故意引導，要讓他自滅。
大虛空沒有回答。
但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桓著。
似乎生根發芽了一般，無法斬盡。
“我死了你可拿不到那個力量。”
李恆出聲說道。
然後，這個念頭飛速消散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現在，太強，不利於，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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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虛空此刻也傳來了回應。
“我可不管平衡不平衡，但是如果我死了，你絕對拿不到你渴求的那股力量。”
李恆搖搖頭說道。
“那重新，復活，你呢？”
大虛空詢問。
似乎在大虛空眼中，只有李恆死過一次，然後被它親手復活，它才能放心，才能信任。
“你大可試試，看看會出現什麼事情。”
李恆微笑出聲。
“好吧......”
大虛空顯得有些遺憾，再度沉默下去。
李恆搖搖頭。
出現這檔子事也在他意料當中。
畢竟大虛空雖然只有懵懵懂懂的意志本能，但也和普通小孩的那種懵懂有天壤之別，完全可以判斷出什麼個體是否具備威脅了。
而他現在如此強大，在大虛空心目中的威脅序列可能就是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想將李恆重新納入掌控，或者讓李恆事後消失。
就是這懵懂意志實在太惡劣了點。
居然想把他給弄死。
要不是他有源力護住心神，那是真的會遵循著這種冥冥中的感應和念頭，以自身死亡為代價宰了這只怪物。
就像那位開天闢地的盤古那樣。
盤古死，萬物生。李恆死，虛空興。
這大虛空意志還是太欠調教了。
暫時將這個心思壓在心底。
李恆利用源力死守自身心神，保證自己可以自主做出決斷，排除大虛空對自身的影響，然後徹底全身心的接受大虛空之力的加持。
或許是剛才被李恆警告了一下。
又或許是有源力死守李恆心神。
此時並沒有出現什麼么蛾子，隨著大虛空之力的加持，李恆的力量，境界，位格穩步提升，即將突破道主的隔膜，抵達道主之上。
他自然也不會浪費這一提升的過程。
開始全神貫注地參悟著其中的真意。
本來像這種境界，這種力量，完全是一證永證，一得永得的。哪怕得到的只是限時體驗卡，也可以在體驗卡結束之前前再次動用權柄，將境界和力量保留下來。
就像某個姓羅的那樣。
但奈何李恆這種狀態行不通。
大虛空的意志佔據了極高的優先度，直接刪掉了一證永證，一得永得的特性，讓李恆真的只能在這裡，並且只是暫時抵達道主之上。
一旦時間到了又或者離開這裡。
那麼就會被重新打回原形。
除非李恆動用源力，無視大虛空的意志，強行將這種境界和力量保留下來。但所需要的源力是天文數字，他支付不了。
不過李恆也不想這樣子做。
畢竟這種境界和力量絕對有大虛空的後門隱藏，一旦強行保留，那是還會多出一些禍患，又得花費源力進行解決。
到那時怕是付出大於回報。
與其這樣，不如趁自己被臨時強化的期間，不斷套著自己的心靈，這種屬於自己的境界去參悟強化時期的所見所得，將其中的大道玄妙徹底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簡而言之，薅大虛空羊毛。
這才是正途，不會被大虛空干涉留後門。
就比如現在，真正屬於他的實力和位格也開始飛速拔升，即將抵達一個臨界點，這甚至沒有動用黃金源點進行蛻變！
“吃了飯，那自然得幹點活。”
李恆分出一縷心神迴歸現實，一步踏出，近距離面對這只還在沉睡的怪物，大虛空的加持也在此刻達到頂點。
最後，徹底抵達到道主之上。
那不可言說之境！
然後，一劍遞出，斬向這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