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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收攬大權

蒙驁眼睛也亮,盯著嬴政沒有開口。不過那目光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與李牧是同樣的意思,魏轍不料自己一句話就要引得自己屁股挪了位置,他如今幹得正好,剛做出一點感覺來,做得正高興,還沒有要換位置的心思,更何況與民辦事,可不是比為人出謀劃策打打殺殺來得有意思?他腦子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住道:“老朽已年邁,這打仗是年輕人的事,老朽昏庸無能,哪裡有這個本事?李將軍還是另請高明就是!”

魏轍如今還不足五十之數,再加上他深諳養生之術,如今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之許,再加上留著三尺長鬚,面容清雋,以此時人審美目光看來,是一位儒雅清秀,極有魅力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這樣他還卻是自稱老朽,眾人看他平日跑得比小年輕還要快,哪裡會相信他的話,李牧嘴角抽了抽,笑著恭維:“魏公哪裡年邁?若是有人說魏公是某兄弟,必定有人相信的!”魏轍一聽這話,知道李牧是盯上他了,原想說誰會這樣想?卻見蒙驁等人俱都點頭,像是附和李牧的話一般,不由麵皮微僵。

嬴政看臣下鬥嘴,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他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時候,若不是除掉呂不韋之事已快塵埃落定,面前又是自己心腹之人,他恐怕也不容易放下戒心。此時魏轍正被李牧與蒙驁等人逼得吹胡子瞪眼,他也不解圍。

王翦看魏轍與蒙驁二人爭得面紅耳赤,只為了證明自己已經體弱年邁,不由咧嘴笑了笑,一派忠厚老實的模樣:“魏公何必爭辯,二位君候不過與魏公說笑而已,更何況魏公博學多才,連大王都讚賞有加,這行兵布仗不過是您拿手之其中一項而已,又何必自謙?”魏轍一聽這話,忍不住氣樂了,其實最壞的就是這個看似忠厚老實的人,外表像是憨厚無比,毫無心機,實則心生九竅,心眼兒比誰都多,這會兒一句話看似替他解圍,不過卻是定下了他會行兵打仗的話,若是李牧等人再要他為參謀,他該做何辯解?

魏轍瞪他,王翦嘿嘿笑了兩聲,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副憨直誠懇的模樣,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在場的人都是嬴政心腹,算起來也是自家人,他笑罵了兩句:“你這小子,最是奸滑不過!”他毫無責罵之意,大家也不過說笑而已,王翦像是被誇一般,不好意思的拱手:“哪裡哪裡。”

眾人轟堂而笑,就連一向狡猾如狐的李斯也忍不住抿了下嘴角,笑了一笑。嬴政自然樂意自己手下關係融洽,如此一來他會少許多的麻煩,君臣若是同一條心,辦事也更加事辦功備,因此他們說話,他也不插嘴,任眾人笑夠了,魏轍這才親自擬了一條類似前世時的合同,吹乾了羊皮上的墨跡,這才交由到嬴政手中,讓他觀看。

魏轍用的是小篆所書,他筆力渾厚,一整排齊整的字寫得極佳,若是此時儲存環境得當,恐怕在幾千年後,少不得成為一份稀世難尋的墨寶,縱然是此時,能與此人並肩的極少。嬴政誇了一句好字,魏轍有些得意,不過被嬴政一誇,雖然面露得色,但耳根仍舊是有些微紅,顯然既是自得,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小篆乃是秦國專用文字,此時各國之間都有自己的寫法,類如齊晉等國就使用的是蝌蚪形文字,他想了想,皺眉道:“戎狄人可是識得此字?”戎狄雖然為蠻子,但戎狄首領身邊總會聘請幾個識字的幕僚,嬴政倒不怕戎狄人不懂認字,但他卻是擔憂戎狄人不識秦國字型。魏轍被他這樣一問,倒是愣了一下,行禮道:“臣倒是疏忽了!”

他想了想,又與李斯二人分別用他國文字又抄寫了幾張,李斯此人不管性情如何,不過一手字型寫得極為飄逸,看得魏轍眼睛不由一亮,看這個面目略有些陰沉的年輕人倒是有了些好感與讚賞,衝他點了點頭,倒是令李斯心中對他也不由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事情辦妥了,只待戎狄人來就成,嬴政轉頭看王翦:“抓捕呂不韋之事,交由卿去辦!”

這樣重大的事情,王翦有些受寵若驚:“大王,臣根基甚淺,兩位君候都勝臣良多……”

嬴政搖搖頭,想著剛剛魏轍的評語,再加上,上一回呂不韋提起王翦之時咬牙切齒的模樣,掩飾不住的憤怒,嬴政突然心生惡趣味,肯定道:“由你去辦,再與子武一道,帶政手喻令,直接捉拿呂氏便可!”蒙驁等人知道這是嬴政有提撥王翦之意,因此心中也不吃味,畢竟兩人往後有用的還在後頭,他們既不是為了爭功爭寵,只是忠於嬴政,對於他的話並無異議,聽他說完,也都點頭,不過蒙驁卻是代子謝恩,行禮道:“老臣替小兒先謝大王!”他說得坦然,也並無討好巴結之意,不過對於嬴政記掛兒子,還是覺得感激。有蒙驁在,這次商議事情,自然沒有蒙武出席,老子還在,自然他不能做為一把手,與蒙驁並坐議事。

商議得當,眾人也不便久留,趙太后新薨不足兩月,權勢熏天的呂不韋被昔日門下食客李斯揭發,說當初嫪毐謀亂之事,實則呂不韋背後搞鬼!呂氏手掌大權多年,若說他沒有野心,朝中眾人縱然是個瞎的也不會信,當日嬴政歸咸陽之時,他曾當眾對秦王大喝,如此目無君主,足以可見此人之野心。再者嫪毐不過是一侍人,縱然與太后之間有不得不說之關係,但此人昔日不過是一潑皮無賴,如何又與太后扯上了牽連?

反倒是呂氏,當初與趙太后才是真正說不清的關係,昔日呂氏贈妾於嬴楚,若說兩人藕斷絲蓮,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嫪毐之事,說不準實則是他成了呂不韋與趙姬之間的私通的橋樑而已!嬴政聽到李斯揭發此事,大怒,當下令王翦帶兵捉拿呂不韋。此時樹倒猢猻散,呂不韋一番驅逐食客之語,令呂氏府上門人寒心,走的走,散的散,多的更是另謀出路,此時諾大一個呂府,如今竟然只剩了一個空蕩的殼子,早已無昔日繁華。

王翦到來之時,呂不韋正隆裝等候,面色平靜,絲毫無一般被捉拿之人臉上的慌亂之色,如此盛裝,倒像是在等候貴客的主人一般,令他怔了一下。呂不韋跪坐於主位的案几之後,自顧自取了酒盞把玩,他身後侍候的兩個婦人並不像是一般的奴婢,此時倒是戰戰兢兢,看起來就是一副嚇壞的模樣。王翦一進門看到呂不韋時,先是笑著作了揖:“末將見過呂公,大王有吩咐,讓呂公同末將走上一遭,看來呂公已經準備妥當了。”

呂不韋嘴角邊冷笑連連,聽王翦連稱呼都喚了,豈非是嬴政已經奪了自己之職?他到這會兒,心中也不由生出荒涼來,不過這會兒他卻是不肯在王翦面前示弱,背脊挺得更直,一襲玄色衣倒是襯出幾分氣勢來,他眼神陰鷙,嘴角旁兩道法令紋更顯得他面容森然嚴厲:“王上無憑無據,就要捉拿老臣,如此殺派,豈非過河拆橋?某之職乃是當年先王親封,王上不思治國就罷,卻迫不及待聽信小人饞言,欲置某於死地,就不怕寒了天下人心?”呂不韋聲音陰冷,帶著一絲警告與威脅,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竟還不死心。

王翦嘴角邊咧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看了看身後嚇得如同鵪鶉的兩婦人,目光這才落到呂不韋身上,自個兒站直了身子,溫和道:“呂公何必如此執著?先王因何而薨,呂公心知肚明,大王如今顧念先情,又如此寬大為懷,呂公豈可出言相譏?大王念您為秦國勞累多年,感念您的辛勞,雖說呂公作為實在失望,但也不願取呂公及家人性命,只是將呂公遷往蜀地而已,呂公該感念大王恩德才是!”

“啐!”呂不韋臉色鐵青,恨不能呸這王翦一臉,誰人不知,忠於嫪毐之餘黨前些日子被擒之後,接著因趙姬之死,嬴政藉口大赦天下,說不願沾染血腥,讓趙太后死不安心,因此放了嫪毐餘黨一馬,他定下給趙姬陪葬的宮人內侍之時,可足足有一百人之多,都是昔日趙姬舊人忠心於她的,嬴政可從未說過不忍心沾染血腥。呂不韋一想到這些,更加覺得嬴政此人心機深沉,每走一步,總是挖好了下一步的陷井,只待人跳下而已。

如此老謀深算,可惜他竟是看走了眼!嫪毐餘黨被發派往蜀地,以嫪毐如此痛恨自己之事,當日斬殺嫪毐時又是眾人親眼所見自己出現,又有趙姬出現,之前呂不韋只當嬴政是想借刀殺人而已,如今看來,他算得更多,竟是一想一箭三雕,既是加深嫪毐等人對自己的痛恨,只當自己與趙姬有情,合謀害死嫪毐,又借這些人之手,除去趙姬性命,如今更是假惺惺以仁慈之名召告天下,說不會殺自己!

呂不韋一腔英雄淚險些忍不住流了出來,他當然不用親自動手,發派自己於蜀地,到痛恨自己之極的嫪毐餘黨地盤,不止是自己,自己全家可還有活命之地?這可是從嬴政親自動手,還要來得乾淨俐落,嬴政博得天下美名,不用他動手,自己性命照樣被取,他剷除心腹大患,獨攬大權,既不費一兵一卒,又不用被世人罵刻薄寡恩,一開始謀劃到如今,竟然自己步步都是被他算計在謀劃裡,當真是好計謀,好心機!

“王上果然非同凡響,某敗矣!”呂不韋面色僵破,眼中全是死灰之色,他這會兒已經知道自己陷入的是一個必死的結局,無論前進還是後退,終免不了一死,他唯一還能選擇的,不過是死的方法而已!可笑可嘆,想他當年權勢滔天時,又何曾想過,自己亦會有選擇之時,並且這選擇還如此不堪?選擇死的方法,如此不可思議!呂不韋不甘心,他亦想不通,當年嬴政不過是一黃口小兒,在他示意之下,從未給過他成長之機,反倒是這些年來從未斷過送給他的美人兒與各種享樂,是嬴政當真心志堅若磐石,還是自己,一直小瞧了這個一向認為不配成為自己對手,可惜卻是敗在了他手上的人?

王翦只是冷眼旁觀,他是經歷過呂氏盛世時期的人,知道他當年是有多跋扈,逼得一國君王亦不得忍氣吞聲,暗中謀劃如此多年,嬴政這樣的人物,註定不凡,從這方面來看,呂氏能得他花費如此心血,已經極為厲害了,可惜成王敗寇,呂不韋貪心不足,眷戀權勢不捨,又不肯歸還於人,野心終究大了些,任哪個君王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人,如今的結果,也不過是他自找而已,自取今日之辱,不值人同情。

此時呂不韋三魂七魄俱是已失大半,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他自言自語了一陣,卻見王翦根本不理睬他,那張臉上帶著一慣的笑意,讓他看得極為刺眼,一雙眼底全是陰霾,冷笑道:“王將軍如今春風得意,恐怕面對某這樣已失權勢之人,有些不耐煩了吧。”

聽聞此話,王翦笑意不變,卻是開口:“末將王令在身,卻是不敢久留,大王看重呂公,令末將親自護送呂公出城,還望呂公包涵。”話雖說得好聽,但仍是趕人的意思,雖然明知自己大勢已去,但呂不韋聽聞此言時,仍舊是忍不住心中生出一股淒涼之感,他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來,咳了兩聲,突然笑道:“王將軍,王上要的,不過是某罷了,若是某自裁其身,王上可否看在某侍秦多年,放吾呂氏人一條生路?”

呂不韋提出的這個做法,早已被嬴政猜中,王翦卻是不敢答應他,故意沉吟片刻,皺眉道:“呂公說笑了,大王並非要呂公性命,不過是……”

“只說應不應便罷,某到如今地步,縱然活著,亦不過苟且偷生而矣,大丈夫在世,若是活著亦要躲躲藏藏,索性死了痛快,某就在府中候著將軍口訊,若是王上應了,某自當早日上路!”呂不韋瞪大雙眼,冷笑了兩聲,開口打斷了王翦的話。此時明人面前也不用說暗話,王翦只將自己姿態做足了,聞聽此言,倒是不再多說,只是將自己帶來的手下將呂府團團圍住,自己則是進宮聽令。

因這一回揭發呂氏的是李斯,李斯此人在呂不韋府上做幕僚多年,眾人都是瞧在眼內,他說的話,恐怕大家縱然不是全信,也會信個七八成,呂不韋這回是定死不活,王翦也不怕他跑了。嬴政早已猜到呂不韋的做法,因此對於前來回話的王翦並不覺得詫異,呂氏已如被他逼在籠中的猛虎,如今只作困獸之鬥,遲早一死而已,倒是沒料到此人還有些骨氣,倒是斷得如此乾淨。呂不韋此時爪牙已被撥,若是前去蜀地,落入嫪毐餘黨之手,結果可想而知,他能提出自裁以換取家人性命,以及一個痛快而死,或者說是全屍而盡的結果,也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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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自然是同意了,事實上這結果早在他猜測之中,呂不韋自己動手,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他畏罪自殺,若是自己再加以安撫呂氏族人,不怕名聲不好!若是呂氏安份也就罷,他也不介意秦國之中多出一個富家翁,若是有其它意圖,也不消他動手,嫪毐餘黨可是還未死盡,這些人已不成氣候,若是得知呂氏後人,恐怕會很樂意替他清除麻煩。

當夜,呂不韋灌鳩而死,王翦親自守在呂氏府中,看他真正氣絕身亡,才令人替他收拾了屍首。此時原本諾大的呂府,門庭蕭條,昔日人來人往的門口,只剩大片穿著青銅甲的士兵,府中安靜得只能聽到偶爾落葉飄到地上時的輕微細響,早冬的時節,天氣已經漸漸冷了起來,枯黃的樹葉,更是給這原本輝煌的呂府,更添了幾分滄桑。

王翦站在門口處指揮著手下士兵將呂氏裝儉,任他在位之時,權傾秦國,如今亦不過作繭自縛,只剩飲毒自殺一途。王翦心中感嘆了幾分,似是想到了當年呂不韋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不由更是告戒自己,須謹守君臣之分,若是心大了,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這樣,一副薄棺而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謹守本份,不讓野心膨脹,堂堂權相,又怎麼會落到這樣死於非命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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