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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鋼鐵石礦

只是在蒙恬說話間,前頭階梯縱橫處,卻是漸漸冒出人影來,蒙恬咬了咬牙,這才知道廉頗算計,前些日子裝作緊閉城門不出,暗地裡卻已伏於此處,他佔了地利之便,瞞過秦軍守衛耳目,一邊令放火燒營,一邊又驅趕畜牲群踩踏過來,若是秦軍一時不察,恐怕此時早已大亂,他伏人於此處,恐怕追殺慌不擇路之下逃跑的秦軍,倒當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沉悶的戰角吹了起來,蒙恬目光冰冷,越是危急的時刻,他越是沉得住氣,高聲喝令:“左右兩側將弓弩手包圍在其中,其餘諸人,與恬拼殺出去!”他這樣一喝,原本還有些慌亂的眾人頓時愣了一愣,有人便高聲應是。張唐雙腿一夾馬腹,打了馬緊跟在蒙恬身邊,眯著眼睛往遠處眺望了一眼,語氣冰冷:“這些狗娘養的,不知何時悄悄挪到了後方!”他一邊說著,一邊舔了舔嘴唇,臉上有著即將面對大戰來臨時的渴望,以及喜歡鮮血洗禮的神情來。

蒙恬不吭聲,只是身子前傾,又握緊了一些臨時與人要來的長戟,率先朝前衝了過去!張唐緊緊跟在他身側不離半步,秦軍騎兵隊跟在二人身後,形成一把尖刀般,朝趙兵正面迎了上去!弓弩手在步兵的包圍守護下也跟著朝前跑動,馬匹往前奔跑時帶起串串黃色的沙塵,在這還未完全大亮的天幕裡迷住了身後秦人視線,為了防止誤傷自己人,身後弓弩手並未擅自行動,眾人有條不紊的朝前移動,不多時,喊殺聲便響了起來,伴隨著陣陣刀劍相擊時傳來的清脆響聲,眾人都知道蒙恬等人與趙兵已經是交上了手。

這頭撕殺慘裂,兩方可稱為世仇,一碰則是不死不休的結局!蒙恬年紀雖輕,但勇武過人,一見面即將與自己迎來的趙將一戟挑飛了腦袋!

廉頗高高站在山坡之上,穿著一身盔甲朝山下望,他年紀已大,雖說身體仍舊硬朗,但上陣衝鋒這樣的事兒顯然已經不再適合他,他還想留著這把老骨頭,為趙國賣命幾年,廉頗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又極會審視自己的不足之處,因此將衝鋒陷陣之事交由年輕將士,自己則是站於後方指揮。他身側一陣三十來人的士兵安靜而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秦人逃竄之時的情景已經落入他們的眼中,廉頗見到蒙恬射劍的手法,不由眯著眼睛賀了一聲彩:“後生可畏!此人臂力當真過人,又果斷謹慎,此回瞧來,某倒是當真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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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之前指揮人逃離時的情景落入他的眼中,頓時已經知道之前制定的計劃已是失敗了大半,但趙國與秦國積怨多年,如今又夾雜著滅國之恨,若是不藉著此時機將這群兒郎們放出來撕殺一回,恐怕他們心中的恨意便會因著時間的流逝而衰落至竭!經由此事,任他們心中對秦人戰意更加高昂一些,又求償不可?蒙恬借他練手,他又何嘗不是借秦人而激趙兵士氣,因此明知情況與當初設想不同,廉頗仍是將士兵放了出來。

此時聽著平原下眾人砍殺聲,他臉上表情凝重,卻是見到遠處漸漸排列成隊的秦兵已來,後援已到,趙兵先機已失,再糾纏下去只是徒增傷亡。可惜魏王忌他過甚,這幾年根本未曾指派兵士給他,趙王既是用他又是防他,因此他才落了個如今結局,手邊能用之人極少!否則今日這隊秦兵,他必有把握全數吃下!廉頗心下暗自嘆了口氣,又覺可惜,但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明知情況不利自己又取捨不下的,一把狠狠掐去心中的鬱悶,廉頗打了個手勢,他身邊的親衛取出腰側的銅角,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嗚~”一聲沉悶的角號聲響了起來,原本殺得正烈的雙方頓時都愣了愣,趙兵咬咬牙,許多人開始漸漸往後退。聞鼓聲前進,而聞金聲收隊,乃是此時不成文的規定,亦是多年前由荀卿曾提出的領兵建議,畢竟此時並非每一個為王之人都要親自拼殺在最前方,一般作為指揮的,幾乎都是坐鎮後方,如此一來,士兵也知如何取捨,該何時前進,只須聽聲音指揮便是,該後撤之時,眾人聽到敲擊鉦聲與鳴聲便往後退。

蒙恬愣了一下,見趙人似流水般朝後退去,想到廉頗狡猾老辣,此時任趙人埋伏此處,恐怕有詐,因此忍著想趁機追擊的心思,回頭看了已經帶了傷痕的張唐等人一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果斷大聲喝道:“撤!”

這一仗誰也沒佔到便宜,傷亡亦都不多,如同小打小鬧一般,只是秦人受了一回算計,難免臉上掛不住,因此眾人一路雖說向北方而撤,但卻並未有幾個人開口,許多人沉默的裹著身上的傷口,目光冰冷,若有所思。蒙恬領秦軍走了半日,看眾人臉上神色,這才令人安營紮寨,強忍著雙臂的疼痛,巡視了一回各營帳,士兵們今日見過他勇猛,對他的尊敬與之前看在誰的面子上不同,而是真正發自了內心深處般的崇拜,軍中一向強者為尊,蒙恬今日展露出來的實力與冷靜,證明他就算年輕,但卻是一個果斷而優秀的將軍,值得人追隨!

秦兵與廉頗等趙兵在安邑之外的平原裡短兵相接,雙方各試探一回,卻並未有大傷亡的事迅速傳回咸陽之中。詳細的情景,早已有蒙恬令人快馬加鞭將訊息刻於竹簡之上,送回咸陽,此時正呈於嬴政桌案之上。這回的結果,其實早在嬴政意料之中,廉頗雖老,但其人確實有才,在嬴政看來,猛將易得,但如廉頗這般,幾乎是已經老成精的老將卻是世上難尋!蒙恬雖出色,但畢竟年紀與見識不如廉頗,此時能從他手中逃脫,只不過亡十餘人數,已是難能可貴之極,出乎了嬴政意料之外!

蒙恬性情,嬴政心中清楚,他說只是死十人,那必然是只死十人,斷然不會是有虛報的情況發生。這一戰,雖敗猶榮,畢竟能從廉頗手下逃出,與他交上一回手,此等功績已足夠蒙恬如新星般在世人眼中冉冉升起。與此同時,秦國工坊已於前月之前開工,歐冶青運回去的錫礦已經煉製出來,他日以繼日試了一段時間,如今已經初步掌握使劍身柔軟而不折斷的訣竅,一法通則萬法通,他在銅劍之中混入錫礦,可改變青銅易斷的特點,變得柔韌性強了不少,而不會輕易因外力而折斷,卻又不會使武器太過柔軟。

這是半個月以來歐冶青的成果,大殿之中,他得意洋洋的舉著自己所鑄的長劍與此下常人所鑄的尋常銅劍相較,‘鏗’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兩柄青銅劍相交發出細微火花,趙高手臂被震得發麻,手中青銅劍已斷成兩截,歐冶青手中的長劍不過是略有缺口而已,他得意非凡,舉著手中長劍揚了揚,向高臺之上跪坐的嬴政拜了一禮:“不知大王可還有劍與老臣相較?”這已經是他當眾砍斷的第二把了,之前在府中之時歐冶青已經試過一回,可說此劍與尋常青銅劍相較,從來都是穩勝一籌。

禹繚捻著鬍鬚笑,令王敖過去給自己撿了青銅斷劍過來瞧了一眼,讚道:“子青果然手藝非凡,此劍切口平整,若無意外,你確實為大王立下一大功!”

聽他前半句,歐冶青得意的笑,難得看禹繚這老頭兒順眼了一回,誰料他轉眼就說出了後面半句話,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之感,他原本的想法自然不是這樣想的,但是與此話頗有異曲同功之妙,歐冶青黑沉著臉,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禹繚這個沒見識的老頭子,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嬴政看,似是要他做出‘公正而又公平’的評價來一般。嬴政單手撐於案几之上,起身走下臺階,朝歐冶青伸出手來,歐冶青將手中長劍橫著雙手呈上。

嬴政將這柄暗青色長劍接過手來,入手倒是頗沉,劍身幽青帶著一種古樸之感,不過這只是錯覺而已,劍身上細細纏繞著花紋,若是不專注看,恐怕還注意不到,他伸手挽了朵劍花,劍在空中帶起一陣青影,歐冶青拍了個馬屁:“大王好身手!”他話一說出口,禹繚卻是眼睛一亮,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歐冶公有心,此劍身之上的紋飾大不易!”嬴政嘴角微微彎了彎,露出一個細小之極的笑紋來,歐冶青見他連這一點都注意到了,眼睛登時晶亮,如同一個等著討賞的小孩子一般,可是他心中又糾結無比,嬴政誇的,並非是他鑄劍之術,反倒是說他在劍身之上弄的花紋好看,這花紋當初可是大費了他功夫的,要知道此時最硬的不過就是青銅了,連兵器都用此物所鑄,要想用更硬的東西在劍身上刻出紋路來,著實費了他大心血。

不過這老頭子一輩子有古怪的嗜好,看不得完美的東西有不完美的地方,縱然是細節處,他也偏執的希望做到最好,不留一絲遺憾,此時被嬴政點了出來,是痛並快樂著,一迭聲答:“哪裡哪裡,大王實在過獎。”他話音剛落,嬴政已經將手中長劍交還到他手上,淡淡道:“只是前日之時,咸陽城中已有人送來鐵礦,政已令人較過,縱然是不敢與昔年傳說中的天外隕石相較,不過品質卻比青銅勝上不少!若是用此物鑄劍,縱然不能與昔日龍泉寶劍相較,不過卻是比時下青銅長劍鋒利許多!”他這樣的肯定,是因為他有現代時生活過的經歷,禹繚卻是不信,天外隕石縱然是千百年亦是不可能遇上一塊,嬴政竟然拿此石與之相較,縱然是他說比不過天外隕石,仍是令歐冶青覺得侮辱了傳說中的天外之石,心中略有不快。

但他還知道自己如今是靠著誰吃飯的,以前的臭脾氣是萬萬要不得,因此忍了這口氣,嗡聲道:“大王此話可是經人證過?臣以為天外隕石非有天大機緣者不可得,尋常石塊,豈可與之相較?”他雖未發火,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話語中隱藏的怒氣。嬴政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令歐冶青心中的怒火頓時如同被人兜頭潑來一盆冰水般,剎時熄了個乾淨,寒意自腳底升起,激伶伶打了個冷顫,才知道自己放肆了。如今已經為人臣子,受人約束,並非昔日在齊魯之地時,任他心意。歐冶青臉色有一瞬間的灰敗,握緊了手中長劍,不住起伏的胸口漸漸又平息了下來,垂下了頭。

嬴政眼中寒意散去,這才朝高臺之上行去:“此石與夢中之人教於政的劍器材料相似,若鑄為劍,縱然不能與昔年歐冶子所鑄之劍相較,但亦遠勝時下刀劍!”他話語中的意思,卻是有將歐冶青剛剛視之為驕傲的長劍也包含在裡面,歐冶青心中雖然告戒自己要忍耐,但終歸是性情如此,忍耐不得,出列道:“大王此言,老臣不服!”他一生最是護短,如今得間之作竟然被批得不如嬴政口中隨意挖出來的石頭煉製的長劍,令他心中著實火大。

禹繚一見不好,知道他倔脾氣發作,之前已經惹了一回嬴政不快,若是再由他這樣任著性子下去,恐怕要惹來大禍,連忙就要出列替他求情,誰料嬴政這一回卻並未動怒,他想起了自己多年前還未繼承王位之時,被那名為邛胥的人俘虜之後,用計殺此人而得的一把幽黑長劍,那把劍的材料與銅不同,其劍鋒之利,已遠超青銅良多,當初他為破玉而得其中物品之時,曾用青銅砸玉,最後青銅器毀而玉完好,實在沒辦法之下,用長劍與玉相擊,玉碎而劍斷,才得了後來他一直練至如今的一招劍式。

那把長劍的材料,在他看來,倒是與現代時的鋼鐵有幾分類似,也並不完全是如此,應該是含了一些鋼鐵成份而已,限於時代技術並不成熟,劍身裡鋼鐵雜質較多,並不純粹。那長劍碎過之後,他一直放於自己的寢宮之內,至今未曾動過,如今歐冶青不肯信鋼鐵之堅固遠勝青銅,他倒是將這柄已經斷成兩半的長劍想了起來。

“歐冶公若是不信,政倒是有一物,可與你瞧瞧!”嬴政微微笑道,回頭看了趙高一眼:“將政藏於床榻之畔的桂櫝取來!”趙高日夜跟隨侍於他身邊,嬴政身邊的事情,自然他是心中有數,但長劍之事嬴政從未向他提起過,此時卻這樣吩咐,趙高心中一凜,瞳孔頓時一縮,腦海裡念頭不過閃一瞬間而已,便已應了下來,轉身彎了腰,朝內殿躬著倒退了出去。

歐冶青不肯信嬴政所說之話,若是其它之事,看在嬴政之前與他有恩的份兒上,不與他計較也就罷,但一旦牽涉到鑄劍煉器之事,他是半點沙子都不能容人摻雜,嬴政如此說,是觸了他逆鱗,因此明知自己此舉恐怕惹了嬴政不快,他仍是梗著脖子不肯服軟,也就因為有他這樣的性子,最後才有機會被王翦撈著,為嬴政所用,否則他若是圓滑一些,早該被齊魯之地權貴招用,縱然不為他們門客,但憑他本事,該受人庇護才對,也不會落得人人喊打的局面,最後被王翦所救,輕而易舉的就帶了出來。

嬴政也是知曉他性子,與這樣的人計較,若非是擊中他在意之處完全令他臣服,除此之外,幾乎不可能有其它方法,與歐冶青生氣,實在是浪費自己情緒。不出半刻鐘功夫,趙高果然雙手高捧著一個盒子踮著步子進來,他時此外表不顯,實則後背滿是大汗,心中已經開始想起自己要如何與嬴政解釋知道盒子的事情,一邊腳下卻是不停,要將盒子送到嬴政案几之上,嬴政卻是冷冷的作了個手勢:“不必呈上,只交給歐冶公親眼觀看便知!”

“喏!”趙高答應了一聲,又退回來,將盒子遞到了歐冶青面前。說實話,歐冶青心中對於嬴政所說的鋼鐵之事不太信,不過聽嬴政說起又覺得有些好奇,因此仍是冷哼了一聲,將盒子接過來。這盒子是桂木所制,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盒身並未有什麼裝飾,簡單到乏善可陳,上頭並未上鎖,歐冶將盒子開啟,瞳孔便微微一縮。裡頭躺著兩截斷劍,看樣子該是為同一枝劍,只是不知何故已經斷了,他雖然心中生出一股挫敗之感,但以他接觸銅器與鑄劍多年的經驗來瞧,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之處。

歐冶青將手伸進盒子之中,觸手便是一股與青銅完全不一樣的冰冷感,歐冶青神色這才認真了些,將斷開的劍刃取了一半出來,一邊將盒子放到還跪著高舉起雙手作捧狀的趙高手上,一邊伸出拇指往這刃口處撫了撫。一股戰慄感傳來,他能感覺得到手下這柄已經斷裂的廢劍並非如他想像中的一般不堪,歐冶青眼神漸漸起了變化,手下這柄斷劍雖然已經毀了,但仍帶著它完好時的鋒利,似是歐冶青略一用力,便會割破他的手指般,他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手上果然用力了些,那劍刃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他手上粗繭,鮮血沁了出來。

“果然好劍!”歐冶青這下子顧不上再與嬴政鬥氣,抓著劍鞘,揮了揮這半截長劍,不過是略微用力,便帶起凌厲的劍風,他想了想,果斷的將自己手中還緊握的青銅長劍與之相交!‘鏗’!一聲脆響之後,眾人只聽到長劍斷落的聲音,歐冶青抓著那柄不起眼的斷劍,此時見上頭絲毫缺口也無,他手中原本精挑細選出來的得意之作已經斷為兩截落到了地上!歐冶青興奮得跳了起來,毫不猶豫就將手中原本還頗為自得的長劍扔到地上,一邊興奮道:“不知大王此劍乃是何處所得?”他說完,又臉色大變,似是有些不滿般:“這樣的好劍,大王竟使其斷裂,實在太過暴殮天物!”

嬴政微笑著沒有回答,在他看來,長劍雖好,但若有心可得無數。而那玉中秘密,卻是不可再得,若他當初瞻前顧後,捨不得長劍又捨不得那玉,也不可能有如今一身武藝,不知道見識,說不定當初的他還將那聶元當作恩人師長一般對待!嬴政眼中陰霾閃過,臉上卻是絲毫不露,只是笑道:“此劍乃當初無意中所得,最後因緣際會之下斷裂,已足有十年之久,今日瞧來,劍身鋒利猶在不減當年,此劍與歐冶公所鑄長劍相較,不知哪個為勝?”他故意用剛剛歐冶青自得的話來問他,歐冶青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握緊了手中斷劍,跪拜下去:“臣有眼無珠,大王此劍猶在臣所鑄之劍上,實在萬萬不能與之相比矣!”

這老頭兒倒是老實,雖然性情倔強了些,但卻是有錯便認,這一點已經十分珍貴,嬴政見他坦然認錯,心中對這老頭兒也更生好感,因此也不扭著這個問題沒完,反倒是話鋒一轉:“此劍中便擇雜了鋼鐵之石,歐冶公已辨過,其利遠勝青銅劍,此次政令人大肆開採的鋼鐵之石,若是煉成長劍,秦國軍隊實力必定更上一層。”

歐冶青聽他嘴裡說著,對於秦軍實力加不加的,他倒是不在意,只是有些愛不釋手的摸著這支斷劍,臉現可惜之色,對於嬴政的話,只聽了半句入耳而已,耐著性子等他說完,這才急不可奈:“不知大王能否將此劍借給老臣,捉摸一番?”他原是想開口直要的,但想想自己入秦這些日子以來,並未真做過什麼事,但要的東西卻是不少了,相較之下嬴政對他並無怪罪之意,反倒對他一一滿足,歐冶青縱然是臉皮再厚,可老頭子一輩子從不白要人東西,也不欠人情,誰料入秦之後卻偏偏事與願違,三番四次從秦王這兒取了材料,雖說鑄劍倒是鑄得很快樂,但心中難免覺得有些不自在,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可要讓他放棄眼前這柄從未見過的斷劍,他又不肯甘心,因此這才出此下策。

“送公亦是可行的!”嬴政溫和笑了笑,見歐冶青兩眼頓時綻放出太陽一般的光彩,忍不住咧了咧嘴角:“只是歐冶公此前有言,曾說要錫石之後便已滿足,再不要鋼鐵,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如九鼎,政又如何忍心見歐冶公出爾反爾?”這話一說出口,歐冶青登時如同遭了雷劈一般,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