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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變法遇挫折

殿中眾人還兀自不甘心,嬴政眼神已經極其不善:“若從,則命在。若不從,變法亦要流血,便從爾等開始!”這話說得,眾人激伶伶打了個寒顫,都再說不出話來。那老頭兒目光黯淡,沉默半晌之後,才苦笑了兩聲,嘆了口氣搖著頭,退了下去,也不再提要死的話,畢竟禹繚這老頭子在場,他縱然要以死明志也是不成的,又何必多費力氣,惹人笑話?

今日事情在嬴政不願意退步,而以奉常一系為首的秦國貴族對此亦是以死相逼,情況一時絞著,沒有改善,眾人皆退了下去,殿中頓時只留了禹繚與韓非等人。

“可是政急於求成?”待人走之後,嬴政這才坐回自己榻幾之上,臉色陰鬱。雖說剛才他態度強硬,但若趙氏人一力抵抗,恐怕他就算是強行施為,最後私塾之事也會不得善終。畢竟秦國多代傳承,君王權勢雖大,但有時也是身不由已。嬴政一心想早日一統天下,給子孫後代留最好的一切,掃除麻煩,誰料這些成事不足卻敗事有餘的卻專拖他後腿!一想到這兒,嬴政臉色又極為難看。眾人心下暗歎,禹繚這才出列,斟酌著開口:“大王此舉自然是妥當,不過欲速則不達,若要除舊而扶新,則需三思而後行。”

嬴政冷不妨提出此事,自然有人反應激烈,可他若是之前早早做下準備,再慢慢朝目標前進,恐怕眾人即便事後有回悟過來者,則為時已晚。說到底,仍是嬴政手段過於激進了些,恐怕是他想一統天下的心越發強烈!禹繚不知嬴政其實惶恐於秦國二世而亡的命運,心中只當他年少沉不住氣而已,但不論如何,這開私塾與立科舉一事實在是對時事百利而無一害,但趙氏人心中的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畢竟讀書識字乃是貴人專利,如今嬴政規定設私塾,相當於將原本屬於貴族的權益與體面瓜分出來,讀書識字變得可有可無。

聽禹繚這話,嬴政冷靜了半晌,臉上露出索然無味的神情,揮了揮手,不說話了。他原本雄心勃勃,但現實卻並非如他想像中一般,死了一個呂不韋,還有無數趙氏人擋在他面前扯他後腿。嬴政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今日過於急燥,反正自己此時還未統一天下,至於私塾之事,以後再提吧。他到底年少,心機又深沉,也不可能因一時的打擊便萎靡下來,反倒很快振作精神:“既如此,便先解決趙國之事。李君候最近幾日便起程吧,早日定下此事,政亦放心!”李牧站在蒙驁身側,聽到嬴政這話,出列拱了拱手,應了下來。

他原本早就有準備在這兩日出發,誰料還未先提出告辭,嬴政今日便提了科舉之事,原本以為此時不是自己提出去安邑的最好時機,誰料嬴政卻是主動提了出來。李牧心下歡喜,答應了一聲,一出宮門便令人簡單的收拾行囊等物,他剛回咸陽不久,一切東西打包也方便,帶了一些親隨,又帶了嬴政派在自己身側的幾名影武者,便悄悄出了咸陽。

李牧這一趟主動領命在身,將自己的隊伍改做商隊,並未帶領了大隊人馬,畢竟他這一趟是來說反廉頗,而非與他起衝突,因此人數帶得並不多,眾人一路來趕到安邑之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這些日子以來眾人都知道李牧目的,一行人路途未曾停留,才來得這樣的快。眾人到達安邑城時天色已黑,城門早已關閉,李牧如同當初的蒙恬一般,令人在安邑城外的平原紮營安歇,只是與當初的蒙恬不同,李牧這一趟出行雖說是扮作商隊,但他經驗豐富,又是謹慎習慣的性子,選的紮營位置並非是在平原正中,而是選擇了背靠階梯的向南之處。這兒視野最好,一登上梯田即可看到安邑城門的景緻,若是有人在上頭放風,足可將整個安邑城門發生的事盡收入眼底,一有風吹草動,這兒以階梯作天然防線,如果有事發生,可第一時間靠著階梯逃走!

這處地方雖然不起眼,但卻是最適合安紮營地之所。眾人一到目的地,許多人臉上便是露出複雜的神情來,但李牧治軍有道,這些昔日趙兵縱然是面對廉頗之時心中複雜,不過人人仍是默不作聲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許多人將馬匹等小心的牽好,撿在臨時搭就的營帳木樁之上。有人取出乾草來喂馬,或是拿了火石與鐵鍋等物煮東西吃,一切有條不紊,顯得安然有序,李牧站在梯田最上方,眺望遠處。

安邑此時早已關閉了大門,離得有些遠,傍晚模糊的夜色裡,那座巍峨的古城如同潛伏於幕色之中的龐大野獸一般,透著滄桑之色。透過這座緊閉的城門,李牧彷彿看到廉頗怒目而視的臉一般,兩人多年未見,當年同朝為臣,如今再見竟然已是分屬各方陣營,李牧不由苦笑了兩聲,年輕的李信站在階梯之下,看李牧一身玄色深衣被風吹得呼,在李信印象之中,李牧幾乎還極少有穿著這樣悠閒的時候,他雖然外表儒雅,但身為大將,幾乎印象中全是他身著盔甲的模樣,如今難得看到一回,倒覺得心中頗為陌生。

“將軍,夜晚風大,還望將軍保重,邯鄲需要您!”李信半晌之後,才硬著頭皮開口。

李牧沉默半晌,在李信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他突然間笑了起來:“子信,你原也是某後輩,不必如此拘束。你說,以廉頗為人,此趟某前來,他是否會將某拒之於門外。”他雖說是疑問的話,但語氣卻是肯定的。李信想著當年廉頗印象,心裡也覺得李牧這一趟跑來恐怕是吃力不討好的。李信猶豫了一下,仍是開口:“既叔父明知山有虎,又為何偏向虎山行?”他用的稱呼已經與之前不同,表示現在問話的,只是李牧晚輩而已。李牧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卻是讓李信背脊下意識挺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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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懼怕?”李牧這話一說出口,李信明白過來之時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大聲道:“末將自然不怕!”他語氣中帶著一股年輕人的傲氣與似被侮辱之後的憤怒,李牧忍不住笑了起來,眉宇間帶著滄桑之色:“廉頗有才,可惜明珠暗投。趙王非賢王,若能保他一命,使他可得善終,某受些侮辱,又算得什麼。”

他說話語氣明明極為清淡,但聽在李信耳中卻如同字字如重捶敲進了他心裡一般,使他震撼。待他還要開口之時,李牧已經自個兒轉身下了階梯,令人好好伏在此處守著,他這才轉身往營帳處行去,李信將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連忙跟了上前。

第二日天色矇矇亮之時,安邑的城門漸漸開啟,就算是隔得極遠,營地裡也能聽到城門開啟時那‘吱嘎’的響聲,以及有士兵呼喝的叫罵聲。李牧令人收拾場地,不遠處也有人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昨夜三更時分又陸續有人駐在了此處,從外表看來大家都似是遠端而來的商人,那頭一個年約五十許的老叔也吆喝著讓人牽著馬匹,見到李牧這邊時便是衝他點頭微笑示好。

待眾人收拾齊整,安邑城外已經陸續排了一條候著進城的長龍,因之前蒙恬領兵一戰,如今安邑城中守衛森嚴了許多,就怕混入了他國間者,只是李牧等人來時早已準備妥當,自然是有驚無限的進入了城中。排在李牧後頭的商隊,說來也巧,便是昨夜駐在他們身旁那一撥人,那五十許的老叔趕著一輛紫檀木馬車,見到李牧時眼裡露了吃驚之色,頓了半晌,嘴唇微動,像是在說著什麼,沒過多久,竟然直直的朝李牧隊伍這邊走了過來。

“站住!”他還未靠近李牧,李信等親隨便已經臉色一沉,將掛在腰後的長劍亮了出來,殺氣自然洩出。這老叔臉色微微一白,卻是笑道:“諸位不必緊張,老奴家主子只是覺得與貴主有緣,欲相識一番,並無惡意!”他說完時,伸手衝身後那輛馬車指了指,不多時,那馬車簾子被人撩了起來,露出一張約摸二十來歲的小娘子面容來,梳著婦人的髮式,看到李牧時衝他微微一笑,臉龐似滿月一般,長得倒也俏麗。

李牧擺了擺手,眾人原本出鞘的長劍又‘鏗鏘’一聲送回鞘內,不過目光仍帶著警惕。這會兒那婦人也瞧出李牧一行有些不凡來,原本商隊之間行走聘些劍客並非稀罕之事,此時世道亂,各國之間時常有征戰發生,許多商隊出行之時亦會遇著一些他國士兵偽裝盜賊搶貨殺人的,因此出行之時都會僱傭劍客以保安全。這老叔隊伍中自個兒都帶有劍客,但剛剛李信等人刀劍出鞘之時,那實質的殺氣卻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使他心中認定李牧帶的親隨並非只是單純的遊俠而已,不自覺的他臉色更加恭敬。

“某出行有事在身,不便與小娘子同行,得罪了!”他說完,衝那位朝這邊看過來的婦人點了點頭,便一勒馬的韁繩,嘴裡輕籲了一聲,轉身先走。李信等人警告似的盯著這老叔,見李牧一走,這才跟著倒退了過去,待與這一隊商人拉開了些許距離之後,他們才轉身跑了幾步,跟了上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