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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不過外面的敵人也是挺多的,幾艘大軍艦如果是一門心思的要和你死磕的話,你還是真沒什麼辦法呢,畢竟你的火力太弱了,大炮打出去就跟噓寒問暖一樣的效果,有等於沒有。而人家就不一樣了,一門大炮可以讓你船毀人亡,一顆炮彈就可能滅掉你,並且這麼多的軍艦封鎖住了你的退路的話,你就算是跳船作戰都來不及啊!

這德川一郎的退出,其實也是有風險的,但是德川一郎不想做被人矇騙的二貨,他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查出來吳老二和劉霸刀到底是不是內奸,查不出來的話,他會一直痛恨他們兩個人下去。海匪之間的聯絡就是這樣的勾心鬥角,一點都沒有肝膽相照的意思,所以他們的戰鬥意志是不能和官軍比的,一到了關鍵時刻,就要賣隊友。

德川一郎的手下幾乎清一色的都是日本人,不然也是小部分的朝鮮人,也就是說,他的隊伍裡面是沒有漢人的存在的。沒有了漢人,也就是沒有了中國人沒有清朝的人,而吳老二和劉霸刀可都是漢人啊,他們的人員構成和德川一郎徹底相反,這彼此之間自然就會有猜疑了,雖然大家都是海匪,但是海匪和商人比的話,海匪可是沒有商人那樣無祖國的。

商人可以為了錢財把祖國這個東西給拋棄掉,不銘記祖國的存在,但是海匪在這個方面的表現就比商人要好許多,商人沒有祖國,海匪卻有祖國。因此,海匪和朝廷,和官府的勾結是很有可能的,德川一郎,可沒有做大頭鬼被人坑的愛好!

“其實,我覺得我們的退出還是過於的草率了,這都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有內奸呢,說不定是誤解呢?萬一要是誤解了的話,我們豈不是虧了嗎?”德川一郎的手下嘆息著說道,他一直都覺得德川一郎過分的對漢人敵視了,但是沒有辦法,德川一郎的脾氣就是這樣的火炮,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去解釋,他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德川一郎冷笑著說道:“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等到爆發了再說,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做錯,他們雖然沒有露出狐狸尾巴來,但是證據這個東西並不重要。我知道他們對我不利,我就必須做出選擇,我知道你對我的做法有相反的意見,但是我告訴你,小心第一,我們已經有這麼大的損失了,不能繼續這樣耗下去,必須撤退!”

“我們這幾萬人啊,都是日本人,我們能夠攢出來這樣的力量,並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我用了幾十年的事情才找到了這麼多的人,建立了一個兩萬人的大軍,我可不能讓他們被漢人毀掉了!就算是我錯怪了他們,我也要錯到底,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是我做錯了,我也只能繼續錯下去,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沒有辦法。”

德川一郎的手下知道德川一郎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也無法去改變對方的想法,於是嘆息著笑道:“可是我們轉念一想的話,萬一我們判斷錯誤了,而現在我們也看到了,這敵人已經是在了崩潰的邊緣,頭領啊,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崩潰了的話,吃虧的是誰呢?”

德川一郎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些人說話就是費勁,你有話就直說,老是問我做什麼?我又不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說什麼,多此一舉,你愛說不說!”

德川一郎的部下見德川一郎有所動怒,急忙笑著說道:“哎呦呦,頭領你怎麼還生氣了呢,哎,既然大頭領問道我了,我就說個清楚吧。我們這個時候走了,就是已經付出了代價,卻沒有收穫回報,而他們呢,他們就會在這裡撿便宜,這誰吃虧誰佔便宜是一清二楚了,所以我們這個時候的離開,不但不是英明的,可能還是損失了我們的利益呢。”

“哼,那也比被人謀害了的好!錢財可以再賺,但是生命只有一次,再說了,如果他們能打敗這些人的話,總不能忘記了我的貢獻吧?”德川一郎有所動搖的說道。

德川一郎的部下嘿嘿一笑著說道:“既然是他們如此的不講義氣,那大頭領你還相信他們會把到手的錢財分給大頭領嗎?再說了,是大頭領在關鍵時刻撤退的,又不是人家不想分你,如果你臨陣脫逃了的話,還憑什麼指望人家會給你好處呢,大頭領不要忘記了,不管是官軍還是我們海匪,都把臨陣脫逃看做是不可饒恕的大罪過啊!”

德川一郎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是萬一他們真的要謀害我們怎麼辦呢?這我們已經損失這麼大了,幾十年的家底,不能都毀滅在這裡了吧?”

“當然有辦法了,大頭領可以暫停後退,把我們的大部分人手先安排到後面去,然後我們的人進攻的繼續進攻,先不要撤退回來。這樣的話,萬一我們能打敗敵人了,我們也就可以迅速的前進,再去和他們一起搶東西,如果我們的戰鬥不利,或者他們有意識的要坑害我們的話,我們也只會損失前面的少數戰船和人手,主力仍然在手裡,那麼我們也不會吃大虧的,及時逃走也來得及,至少比他們的速度快!”德川一郎的部下笑著說道。

德川一郎一想也對,這打仗,即使要搶東西,要是要分地盤的,他們的損失大一些,地盤就要丟掉一些啊,那我也是在佔便宜。行,就這樣辦吧,不然的話,還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呢,我就不信,我會被他們給玩死了!

“那行吧,我就聽你的,我們暫時停下來,伺機而動,讓弟兄們隨時隨地的做好準備,有機會我們就要上!”德川一郎點著頭說道。

“好,請大頭領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大頭領辦的的妥妥當當的!”德川一郎的手下興奮的說道,終於,大頭領終於開始聽人勸告了,不容易啊。

大量的戰船忽然之間又停了下來,船隊重新恢復了作戰的姿態,但是這個時候,德川一郎的表現,卻讓更多的人開始不滿意了。一開始,可能別人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只是覺得納悶而已,現在,大家是真的生氣了,生氣了的話,後果還挺嚴重的。

“我說這老小子為什麼後退呢,他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大的一筆富貴,原來是這樣,行啊你,把便宜都佔了,到時候讓那個我們去幫你吃虧?呵呵,你可想的是太美了你,做夢吧你就!”吳老二嘿嘿一笑,正琢磨著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德川一郎有毛病了,原來是這樣,老頭子打算把主力押後呢,做夢吧你就!

你有兩萬多人,你還要把主力藏起來,那我這五六千人,我還要全部出動,我是傻子嗎?吃虧也不是讓人這樣吃虧的吧?但是話雖然這麼說,一時之間的,這還真是讓吳老二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撤退,畢竟他首先也不需要丟掉這筆富貴,其次呢,人家雖然主力在後面了,但是在前面衝鋒的人數也不少,至少和他的人比,不算少的,讓吳老二也是沒有辦法撤退,人家出了幾千人,你也出了幾千人,你怎麼撤退呢?

“二爺,不然我把人先叫回來,拖延一下時間怎麼的?”吳大牛見吳老二有所為難,於是急忙在吳老二的耳邊,開始吹耳邊風了。

吳老二淡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死一點人不要怕,先不要讓大家把怒火灑在我們的頭上,你看這麼多人一起來的,難道就只有我們不滿意嗎?別人肯定也不會開心的,與其讓我們先去惹麻煩,不如等他們動手再說吧!”

“是,二爺不管說什麼,我都按照二爺說的去做。”吳大牛乾淨的說道。

吳老二看著吳大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虧待你的,跟著我,我會讓你有好處的。”

“我當然相信二爺的話了,二爺我去了!”吳大牛轉身就走,對吳老二真是百分百的服從,有這樣一個好用的手下,也是吳老二崛起的關鍵之一。

吳老二還是比較淡定的,也有相對的辦法,但是金成賢就不行了,他本來就和德川一郎有矛盾,這個時候看到了德川一郎的反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開玩笑吧,有你這樣玩的嗎,你人多就可以和我們玩以本傷人了嗎,少來這一套,你這樣的話,我也把人撤回來給你看看,可不是我不夠意思,那完全是你太過分了!

“下令,我們的人都回來吧,要死讓他自己的人去死,我們的人不陪了,可笑,真以為我們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我的兄弟們也是跟隨著我一起殺出來的,不是拿來送死的,一個人也不要留,都給我撤回來!”金成賢大吼道。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大頭領,這萬萬不可啊!”金成賢的二頭領急忙勸說道。

金成賢不屑的說道:“怎麼了?怎麼就萬萬不可了,我知道,你想說我們是盟友不可以半路撤退,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是他們先不講義氣的,我們的人也不是傻子,這樣的虧他們願意吃,我們是不願意吃的。再不走的話,我怕到時候會被他德川一郎的人給我們吞了,我們人少,他們人多,一會看到了那麼多的錢財,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下手呢?”

二頭領本身想勸慰金成賢的,但是聽到了金成賢的話之後,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於是皺著眉頭問道:“但是德川一郎,應該還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不說我們之間至少也是同盟,關鍵是咱們至少還是都在將軍府下面做事情的人啊,他要是這樣對我們的話,將軍府那邊,他可以交代的了嗎?”

“廢話,你以為他有了這麼多的錢財,還需要找將軍府的人幫忙,去看將軍府的臉色嗎?有了這些錢,他找個島嶼留下來做島主不好嗎,何必看別人的臉色,再說了,他有錢了,可以去買外面那種西洋人的軍艦十艘百艘,他有了錢,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他還怕什麼,你以為是我們嗎?”金成賢指著二頭領大罵道。

二頭領這才反應了過來,點著頭說道:“大頭領說的對,我們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當槍使啊,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就走的話,會不會他們現在就對我們下手了呢?畢竟,我們人少,他幾萬人,要是對我們下手的話,那可不好抵擋啊,而我們的人,已經有接近一半的人,折損在了前面了,咱們現在,也是實力不濟啊!”

金成賢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就算是我們倒黴了,一開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沒事跑來這裡碰到了硬骨頭。如果,如果這不是一塊硬骨頭的話,或許我們不會這麼慘的,也許都還有機會,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也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撤退,不要多問了,我說了撤退,一切的後果,我自己來承擔!”

二頭領見金成賢態度堅決,也就不再羅嗦了,點著頭的說道:“是!大頭領的話我們堅決服從,我們這就下令撤退,請大頭領放心吧!”

不管大家的意見多麼的不一樣,多麼的相左,但是畢竟內部一定要保持和諧的,不然的話,打仗的時候,就沒法混了。

金成賢的船隻不多,但是也有三十多艘船,這一撤退,動靜可就大了,立刻讓整個海匪的佇列出現了動搖!雖然有一些金成賢的手下還沒有來得及從海岸上退下來,但是他也不打算繼續等待了,現在不走的話,就沒有機會咯。

“他要做什麼?”德川一郎咬牙切齒的問道。

德川一郎的手下看著這一幕,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這既是被我們給嚇到了啊!以為我們是要撤退了,所以他們也想要撤退,大頭領,咱們現在沒什麼可想的了,只有走了,不然的話,就會陷入我們一家作戰的地步了。”

德川一郎不滿的說道:“剛才我要走的時候,是你偏偏不讓我走的,現在我留下來要作戰了,你又要我趕緊走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我的決定的,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要在這裡和他們狠狠打一仗,不能走,誰也不能讓我離開這裡,你聽懂了沒有!”

“哎,屬下遵命!”德川一郎的手下們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老大啊,什麼都好,就是過於的自信了,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別人無論如何都改變不回來。

很多時候,德川一郎也知道這個事情是錯誤的,是冒險的,是不可挽回的,但是人家還就是拼命的要去做,你說你能有什麼辦法呢?到了這一步了,其實德川一郎自己的話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朝令夕改的話,對他的權威也是一種巨大的挫傷,還有就是他真的生氣了,這都是什麼東西,一到了關鍵時刻就給我甩臉子,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金成賢的人,很配合的瘋狂逃竄了,雖然金成賢的人,在岸上的只有一千多人,但是這一逃跑,對其他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我們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出現,所作所為,都很容易讓人崩潰,很容易影響到別人,好端端的仗,本來要取勝的,因為有了他們,立刻就要失敗,可悲了的。

陳世青在這一刻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點,但是,他還要等,他知道關鍵時刻還遇到,現在出擊勝率只有五成,他要的是百分百,他輸不起,也賭不起。不過,有一個人會幫助他們解決這個難題,這個人也注意到了機會的出現!

“哈哈哈哈,好機會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次不出手的話,真對不起我林一郎的身份了,子全,看清楚了,這個方向,給我打!”林一郎大笑著說道,他看到了金成賢的動靜,大約猜測到了發生了一些事情,機會來了,就千萬不可以錯過。

“好嘞,這就是我的機會到了!開炮!”李子全幾乎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大吼著喊道,這一下可是把他全部的力氣都給使了出來,聲音不同凡響,而他的渾身都在使勁,更是不同凡響,給人看了還以為這是在做什麼呢,嗓門上出三分力氣,身上就要使七分力氣。

林一郎也是給他嚇了一跳,我了個去,大哥你不需要這麼激動吧,我們這是打仗,也不是去領獎,看你激動的樣子,這是要封王了嗎還是要做駙馬爺了?

李子全的嗓門大,但是大炮的聲音更大,很快就把他的吼聲給掩蓋了下去,這一串連珠炮打出去,炸的海匪們是魂飛魄散,當場炸死了幾十口子,兩艘戰船被打沉,多艘戰船負重傷,這海州水師小火慢工之下,一炮一炮的打擊下,他們的損失居然比在陸地上的還要大!畢竟陸地上只能是人員的對砍,而不可能擊毀他們的戰船,人死了,輸了敗了的,還有機會坐船跑路,要是船沒了的話,怎麼辦啊,難道游泳回到日本去嗎?

連續的多番攻擊,被海軍用大炮轟死打傷的人員也有兩三千人,擊沉戰船三十多艘船,重傷輕傷戰船無數,幾乎接近一半的戰船都受到了打擊。這人不要緊,沒了可以回去招募,到窮鄉僻壤的,一次就可以招募幾千口人,但是這戰船可是金錢打造出來的,那都是一艘艘的金船啊,你妹的,你這一炮一炮的,還讓人活嗎,還沒賺到錢呢,多少艘船都沒了?

“呵呵,好你個林一郎,深得我心啊!劉思郎!”陳世青故意在劉思郎三個字上大聲的喊道,讓劉思郎聽了之後覺得無比的悅耳。

“屬下在!”劉思郎早就等著這一刻了,要是陳世青再不讓他上去的話,他恨不得能跳海去了,好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刻,陳世青喊了他的名字。

“命你率領全部部下,立刻進攻,務必把這些畜生都給我趕下海去!只許勝不許敗,否則的話,提頭來見!”陳世青大勝的吼道。

“屬下遵命!”劉思郎興奮的不能自已,大笑著喊道。

“上,都上!”劉思郎對著背後一聲吼,緊接著立刻就投入了戰鬥,一馬當先,是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將軍了,只要衝上去,什麼都不管。

“這怎麼可以呢?作為一個少將,戰場上,已經不是他衝鋒的地方了,他應該在後面,那才是屬於他的指揮場所。”巴博薩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這種野蠻的衝鋒方式,配合這種主次不分,上下級混亂的作戰編制,完全是那種落後的蠻族才會使用的,作為一個文明國家,一個現代化的國家,不管說什麼都好,完全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巴博薩先生,你要知道,這是在中國,而不是在你們的荷蘭,我們這裡官兵一體,不分你我!”鄭宇航頗為自豪的說道,似乎很引以為傲。

“難道閣下還覺得這是一個什麼值得推崇的事情嗎?這樣的作戰方式,混亂了上下級的關係,萬一指揮官出事了怎麼辦,指揮官只有在後方,冷靜的看著戰鬥的能行,才可以去做出合理的指揮和判斷,修正自己的錯誤,而不是拼命的衝鋒,那樣會降低指揮官的存在價值的。而且,萬一一個指揮官負傷甚至是陣亡的話,那麼這支隊伍怎麼辦呢?”

“一個人的衝鋒力量能有多大,有沒有他的衝鋒,並不會影響到最後的結局,那又何必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呢。哎,可嘆啊,一個已經是少將的人都在衝鋒,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看起來很有責任感,其實這是在混亂了戰場的局面,是一個只會給自己這一方帶來麻煩的選擇,並不明智。”巴博薩不屑的說道,錯了就是錯了,還死不認錯,真要面子!

中國人就是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永遠是面子第一,其他的事情都不論,哪怕明知道是錯誤,也要去做,由此產生的後果卻可以不顧。本身還以為海州府是個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看來不一樣的只是他們的能力,而不是作風,他們仍然是在一條已經錯誤的道路上走著,就算再怎麼努力,方向已經錯了,一切都會錯了。

“好吧,巴博薩先生,如果是換了你們的軍隊,未必可以支撐到現在吧?”鄭宇航不屑的說道,我們鄭家的老祖宗鄭成功把你們可是揍扁了,在我面前你裝什麼大英雄呢?

鄭成功收復臺灣,幹掉荷蘭人的事情,可以說是中國人每次提起來都要爽上幾次的事情,這個事情,在人們的心中有著深刻的烙印,如果不是因為陳世青過於的耀眼的話,鄭宇航最崇拜的人,永遠都會是鄭成功。現在也不是說陳世青就比鄭成功更厲害了,只是因為鄭成功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加上鄭成功和鄭宇航是本家,他還真不好意思崇拜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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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到時候吧,又有人說什麼他是因為自己姓氏的緣故才喜歡鄭成功的,但是陳世青可是真的夠厲害的,不由得他不喜歡。

“這可不一定。”巴博薩冷笑著說道。

歐洲軍隊面對各地的奴隸制,封建制度的軍隊,幾百人打敗幾萬人的例子比比皆是,一百多個西班牙的士兵,就推翻了幾萬兵力的土著帝國。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裡,在各地不斷的上演著,文明的軍隊對著野蠻的軍隊以少打多以弱勝強,這已經是伴隨著他們全球出擊,推進自己的進步的一部分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難怪巴博薩有這樣的自信了,人家也是經常打仗,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一般的歐洲武裝商船,都可以縱橫封建帝國,何況是人家現在有強大的軍艦在手呢?這個時候鄭宇航真心希望海匪們爭口氣,打沉了他們的兩艘軍艦最好,讓他們也知道,也清楚一下,你這軍艦也不怎麼樣,遇到了我們的海匪都不是對手呢。

“董啟福,反擊了!”陳世青對著遠處的董啟福大喊道。

“好!動手!”董啟福也意識到了勝利近在眼前,轉而笑著說道。

這是極度自信的表現,戰鬥勝利近在眼前,董啟福的手下雖然傷亡慘重,但是值得,能打贏這樣的一場戰爭,從此之後,老百姓就再也不會對這支軍隊有一絲一毫的不信任了。這樣強大的軍隊,那就是保護海州府的關鍵所在,有了這樣的力量,何愁海州府的不強大,軍事力量,早晚都會轉移到生產力量上面去的。

十個方陣,立刻的收縮,壓迫,海匪們開始向後撤退,有了敗退的跡象,董啟福的一聲大吼之後,十個方陣的戰士們,立馬伸手摸向了天雷。

“嗖嗖嗖!嗖嗖嗖!”

雨點一般的天雷隨即落下,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破片天雷,有的在地上爆炸,有的在空中爆炸,總而言之,都是炸的海匪們傷亡慘重,鬼哭狼嚎。這幾百顆的天雷啊,可不是一般的力量,數不清的彈片橫飛之下,誰知道會扎到什麼人呢?

無數的海匪死的死,傷的傷,到了這一刻,他們再也堅持不住了,戰鬥意志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隨即,破滅了。無數的海匪迅速的丟下了武器,轉頭就跑,還有的人想要死拼一下,卻被如狼似虎的劉思郎帶著一千多人的生力軍給嚇的魂飛魄散,這夥人的精神可好著呢,他們要是過來了,我們說什麼也打不過啊?撤吧!

“快,速速撤退!”吳老二最先反應了過來,直接下令逃跑,連自己的人都不打算接回來了,開玩笑,他可是經歷過海州府強大兵力的人,他很清楚優柔寡斷的結局是什麼。

當斷不斷那就要反受其亂了,當時的吳老二就是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把人都接回來,所以才勉強的多呆了一會,卻導致了一艘大船的丟失。這一次,他不會再給自己犯同樣錯誤的機會,這些人死就死了,但是戰船是說什麼都不可以丟掉的,只要戰船還在,那麼就說什麼都有機會,只要戰船還在,多少人都可以找回來,不是問題!

“哎,撤退。”德川一郎也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到了這個時候了,人人都知道到了臨界點,也不羅嗦,趕緊跑路,也不需要別人說什麼了,撤退就是撤退,沒什麼好說的,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我們也退後一下吧,不然的話,別讓人家過來把咱們給包圍了可就慘咯!”林一郎得意的笑著說道,這一仗終於打贏了!

經過了一天的鏖戰,海匪陣亡上萬人,傷者更是一萬有餘,還有好幾千在碼頭上進退無路,只好跪地求饒,這一次的損失太大了,傷亡近半啊!而他們的戰船也是同樣的損失慘重,已經有了幾十艘的沉沒,也有許多的戰船已經嚴重受損,不可能繼續作戰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開回去,應該會在半路上沉沒,只有立刻的在碼頭拯救,才有修復的機會。

“哎呀!娘的,這個時候真倒黴!”艾那忍著鑽心的疼痛坐了下來,正殺的過癮呢,這就被一顆天雷的彈片給崩中了他的肩膀,一塊肉頓時就被削掉了。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是彈片直接插入了自己的肌肉裡的話,對於身體的傷害性更大,很可能會感染,而且有可能會扎到骨頭,那就麻煩大了。

“怎麼樣啊,關鍵時刻你艾大將軍怎麼可以坐在這裡呢?那不是太可惜了嗎,錯過了這最佳的表現機會啊!”劉思郎提著一把戰刀笑嘻嘻的站在艾那的身邊說道。

艾那沒好氣的白了劉思郎一眼說道:“別在這裡得意忘形啊,刀槍無言,小心自己!”

劉思郎呵呵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真是夠記仇的,我調侃你一句,你就要咒我受傷啊,呵呵,我還真不怕了,沒有幾道傷疤的男人,還能叫戰士嗎?”

“安慰我啊?我不需要你來安慰,我自己能忍住!”艾那不屑的說道,這大男人之間之間直來直去的,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的你儂我儂的噁心人,你以為這是談戀愛呢?

“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真不過癮呢,還沒衝到幾下,他們就敗了,這人也都投降了,還是你比較爽,殺的是昏天暗地的。哎,這麼久沒打仗了,都把我給逼瘋了,你倒是過癮了,輕輕鬆鬆的就砍了十幾個人,我哪裡能和你比好命啊!”劉思郎笑著坐在了艾那的身邊,反正仗也已經打完了,就好好的坐在艾那的身邊休息一下吧。

艾那苦笑著說道:“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呢,我要是第一次見到你,肯定會覺得你這個人也是一個紈絝子弟在挖苦人呢!你都是正兒八經的旗人出身,官宦子弟了,你居然在我一個小民面前說這種話,你是在噁心誰呢?”

劉思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嘛,行了兄弟,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你現在不是已經是副將了嗎?還有什麼好不服氣的,十八歲的人,你倒是夠厲害的,參將都做上了,光宗耀祖啊,有錢有勢的,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艾那回頭看了看正在和洋人聊得眉飛色舞的陳世青,笑著說道:“大人十九歲就做了總督,知府,這才是厲害呢,咱算個什麼東西!”

“你沒事和大人比,不是自找沒趣嗎?全大清國,還能找出幾個和大人一樣的人物?得了,這一仗打完後,我估計一年都不會有仗打了,養著我們這麼多的軍隊,又不打仗,真心沒意思,我都不想在這裡呆了,還是以前好,跟著兵部的文書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有仗可打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劉思郎嘆著口氣的說道。

“腦子有毛病,天下太平還不願意了。”艾那嘀咕道,他和劉思郎不一樣,他是一個農民出身的將軍,農民最渴望的就是天下太平,種地吃飯了,可沒有他劉思郎這樣的心思。

雖然艾那是一個少數民族的人,但是作為農民這個職業,想法都是差不多的,不會有太大的差距,艾那也和普通農民一樣,骨子裡深深的植入了渴望和平的思想。這倒是陳世青極度欣賞的,重視戰爭,而又不喜歡戰爭,戰爭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以避免的話,還是儘量的避免吧,渴望和平嘛,而劉思郎的思想過於激進了,陳世青還真接受不了呢。

“好了公使先生,請你先回去吧,這裡還有許多的後事需要處理,就不勞煩公使先生在這裡操勞了,公使先生,可以先回去休息。”陳世青笑著說道。

“謝謝市長先生,你讓我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戰鬥,出色的指揮,成功的防禦。市長先生你看,這場戰鬥雖然激烈,卻始終都沒有離開碼頭的範圍,你把戰場給固定在了這個狹小的範圍之內,全力的保護住了所有人的安全,你很成功,我讚美你。”巴博薩低著頭鞠躬,由衷的說道,陳世青今天的表現,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陳世青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公使先生,多謝你的誇獎,你們,帶公使先生先去使館區休息吧,注意不要打擾公使先生,好好的照顧公使先生,保護公使先生的安全,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馮仁亮急忙點著頭說道。

巴博薩和約瑟斯等人滿意的離開了現場,雖然今天他們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但是他們卻很滿意,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值得他們信任的人再和他們合作。既然這麼大的危機,他都可以從容的處理掉的話,相信他也一定是一個出色的市長,可以在兩國的貿易經濟合作上,都給對方帶來最大的好處。

“怎麼樣,現在你們還會說這是一個清廷的狗官嗎?還會說他是一個只顧著自己的官位,從不管別人死活的人嗎?”宋子堯微笑著說道,語氣裡卻有一絲的不屑。

“好了子堯,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得理不讓人的,大家都是為了咱們清風堂好,既然證明了陳世青是一個好官,是可以合作的人,只要他和我們可以真心合作,就可以合作下去嘛!但是,他畢竟是皇家的人,又是清廷的官員,我們是要反清的,他怎麼可能和我們合作下去呢?”司馬劍南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簡單啊,只因為一件事情。”宋子堯故意停頓下來笑著看著眾人。

“敢問香主,他到底為了什麼而願意和我們合作呢?”司馬君知道他要是不開口,給宋子堯這個面子的話,宋子堯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乾脆的問道。

宋子堯笑著說道:“這事情很簡單啊,那就是,陳世青是一個極為自信的人。”

“極為自信的人?這和他做事情有什麼關係?”柯志清不解的問道。

“因為一個自信的人,他會相信自己隨時隨地的可以掌握好任何的分寸,把握好尺度,控制好任何的事情,所以他也一定會因為這個自信,而願意和我們合作的。因為,他相信他自己有這個能力把握和掌控我們,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隨時的把我們給捏死,既然這樣,用我們去幫他做一點有利於他的事情,不是最好的選擇了嗎?”司馬劍南笑著幫助宋子堯解釋道。

“哼,真夠自大的,我生平最看不慣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們都不好意思說這個話,他這條狗居然好意思?真是可笑至極!全然忘記了他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吧?一條清狗而已!”柯志清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