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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蹲下,蹲著!不想死就老實點!”

“哼,在三少爺的面前還想跑,你不想活了吧你!”

戰鬥很快結束,四處都是白沙幫的幫眾們投降,被俘虜的畫面,三少爺帶來的人正在逐一拿下這些人,給他們安排捉拿的事宜,其實到了這一步,他們基本上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了。不過,敢對官兵下死手,顯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估計不是發配東北關外給披甲人為奴,就是發配到西北新疆一帶去開墾荒地,所謂是發配千里之外了。

現在看來,這些政策其實還是很有好處的,就說發配給西北一帶吧,有利的保持了中央對地方的長久統治,如果不是因為歷朝歷代對於西北的持續性人口遷移,比如發配罪犯囚徒,那麼這些地區還能那麼容易被控制嗎?漢人的持續移民戍邊,對於中央王朝對於地方和邊疆地帶的統治,意義非凡,實際上這一舉措,說是坑人不如說是救國呢。

如果是要給一個選擇的機會,可能大部分的有血性的罪犯,都願意移民戍邊或者充軍,而不願意做幾年牢就回來。雖然,到了邊疆苦寒地帶生活艱苦無比,在內地繁榮之所,幾年後出來了你還是可以繼續的過好日子,但是有血性的男兒要的就是馬革裹屍,要的就是風風光光的活一次,人活百歲也是死,何必拖著自己難受呢?

所以,我們看到水滸傳裡面的梁山好漢們如果是發配邊疆充軍的話,基本上都可以保障他們的安全,而他們也願意去邊疆,很少有人會反叛,除非是半路上遭遇迫害的。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因為他們都是有血性的男兒,你讓我死我可能不服氣,你讓我去邊疆地帶從軍,為國家出力,我正是求之不得呢,就是因為一身力氣找不到地方發洩所以才鬧出來麻煩,才會被你官府拿住的,你這下到是真的滿足了我們這些男兒好漢的願望了。

至於披甲人為奴這個事情,更是讓無數人後來覺得傳為笑柄的一件事情,本身披甲人作為是八旗子弟裡面的二等人,是有一定地位的。所謂是旗丁,披甲人,包衣,為三等旗人,旗丁當然是第一等的旗人了,也就是我們傳說中的八旗子弟,富貴榮華,而披甲人就好像是王子和騎士的區別一樣,你是貴族我是戰士,你是官我就是吏,有差距,卻也不錯。

因此,不管是旗丁還是披甲人,都有大量的奴隸,包衣就是他們的奴僕裡的一種,披甲人是歸降的各族人的統稱,做的是戰士的事情,戍守邊關,東北老家都是靠披甲人在駐防邊境線。至於八旗兵呢,他們主要是駐防一些大城市,比如瀋陽這個老首都啦,要知道八旗兵他也是後來腐化了不能吃苦的,他本身連瀋陽都不願意去呢,想留在京城裡享受的。

既然你給人家扔到了東北來了,你就要負責到底啊,怎麼能讓人家繼續的受苦呢?那麼,一般的八旗子弟到了瀋陽也就算了,就在沈陽城和周邊駐防鍛鍊,最多是去遠一點的州縣裡混日子,也仍然是在遼寧這塊屬於東北最溫暖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黑龍江邊疆線上,那苦日子誰去啊,而且以前外興安嶺沒有割讓給俄羅斯的時候,那更是地處北國啊,都快到西伯利亞去了吧,凍死人的地方,也就是各土著民族的披甲人能吃那個苦。

發配過去的奴隸,雖然不能吃苦,但是沒有辦法,你還是要去,至於八旗子弟,他們可以去享受,幹嘛要去受苦呢?八旗子弟們,可以說是貴族,披甲人可以說是特權階層,而發配過去的奴僕,當然是低人一等了。理論上清朝的這個政策,主要目的是想要安撫披甲人的心裡,讓他們更願意為朝廷賣命的,也是震懾內地的漢人,給我老實點,不然你就要當奴隸去了,不想到苦寒之地去受罪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哼哼……

結果後來的情況是,確實因為披甲人那個地方實在難熬啊,太難受了,加上地廣人稀的,千里無人煙,雖然說那地方是黑土地加雨水豐沛加物產豐饒的好地方。但是,漢人畢竟是溫暖之地來的,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紛紛逃亡,去了十個奴僕有八個都逃亡了,那怎麼辦呢,披甲人頭疼就採用嚴厲的捕殺政策,而清朝也支援他們這樣做,否則這披甲人為奴的政策不就是名存實亡了嗎,上不能安撫披甲人,下不能震懾漢人,豈不是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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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政策到了東北,卻很難真正的實施出來,效果減弱了一大半,東北是那麼大,去哪裡找人去啊?這不是你越嚴厲他越想跑嗎,最後這些逃跑的漢人,就在東北找個地方安居樂業了下來,一查過來都幾代人了,你怎麼知道人家先祖是不是罪人?結果東北的土著漢人數量劇烈增長,讓清朝想要控制漢人在東北成長,禁止漢人入東北的政策化為了烏有,漢人又特別能生育,所以在這個面前,清朝的政策其實反而起到了幫助漢人擴散的作用,最後連清朝政府都無語了,漢人真是無可匹敵,總是有辦法應對你。

“三少爺,多謝幫忙,這些白沙幫的人,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對我們漕運總督府衙門裡的人下死手,如果今天不是因為三少爺前來幫忙的話,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個地方了,哎!”孫久哲走過來感慨著說道,今天作為一個大官,差一點死於賊匪之手,真是太丟臉了,這事情希望可以保密,否則的話,傳回去,能讓漕運總督府衙門裡的大小官員笑翻天了。

這孫久哲不在乎戰死,他是有抱負有想法的人,關鍵是他要面子,他不能做官了還死在人家這些黑道上的人手裡面,那叫丟人了。如果死在了敵軍的手裡,死在了戰場之上,可以說死的光榮無比,死在了賊匪的手裡,你堂堂的五品大員,這死的是不是也太虧了一點,畢竟你還帶著幾百個官兵呢,說是官府的門面功夫,也是不過分的。

“孫大人,我們也是匆忙而來,來晚了一步,本應該和你們會和一處的,只是沒想到你們的行動速度這麼快,到底是官兵啊,呵呵。”沈化龍笑著說道。

“你們是專門過來的?”孫久哲聞言驚詫的看了一眼孫廣勝。

孫廣勝也是納悶的很,這是秘密行動,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來到了這裡呢?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互相之間黑吃黑,但是看到了有官兵在,所以漕幫不想趟這渾水,就幫了官兵一把,現在看來,似乎情況並非如此,另有隱情。

孫廣勝抱著拳頭好奇的問道:“請問三少爺,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遇難的呢?”

沈化龍一臉驚詫的問道:“你們不知道我要來到這裡嗎?沒人告訴你們我們要來嗎?”

這話一說出來,孫廣勝和孫久哲頓時呆了,這話不應該是我們問你的嗎?

孫廣勝繼續的問道:“我們的行動本是官府的機密要事,這一次我們為了保密安全,我們甚至都沒有告訴其他任何的衙門,連淮安府都不知道我們要來。這一次的行動,是漕運總督府衙門下令,直接指揮我們淮安督辦府來辦的,按理說,你們不該知道的啊?”

孫廣勝的話就是想問對方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一次的行動的,但是問的比較委婉,畢竟是人家救了我們的性命,這個時候,說話還是不要太沖的好,也給三少爺留一點面子。

孫久哲則乾脆的多,脾氣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直接的問道:“三少爺,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是什麼人告訴你們的,請通告一下吧。”

沈化龍脾氣也不是多好的人,不過他可以理解孫家兄弟的驚詫,考慮到對方畢竟是漕運總督府衙門的人,也都是五品大官了,也就笑著不再計較。

“回孫大人的話,這一次的行動是如此的機密我確實不知道原因,說實話,我所納悶的事情,也和你們一樣。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如此的機密的話,我們漕幫的人不應該知道的,如果這一件事情很重大的話,只有我們漕幫最高層的人才知道,可能應該是我大哥帶人過來才對,也不應該是我前來,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沈化龍笑著說道。

“可到底是什麼人指揮了你過來的呢?”孫久哲繼續的問道。

沈化龍說道:“這一次的行動,通知我的人是我們漕幫的大管家沈無常,但是大管家說是我二姐沈紅玲下的命令,那麼我二姐是如何得知的,是誰告訴我二姐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呵呵,其實,我們漕幫也和官府多有來往,彼此之間互相幫助不在話下,這一點,我們漕幫的人是很清楚的,只要是知道了官府遇到了麻煩,漕幫任何時候都走在最前面。”

孫久哲嘆了口氣說道:“這一次確實是多虧了三少爺及時趕到,孫某再次謝過三少爺,不過,這些人都是案犯,我們需要把他們帶回漕運總督府衙門去審理,所以,還請三少爺幫忙要行個方便了,三少爺,你看如何啊?”

沈化龍乾脆的說道:“哦,沒事,這你們要帶人走,只管帶去好了,我又不是官府的人,要這些人有何用?來人,幫著孫大人,把這些人給送到漕運總督府衙門去,不得有誤!”

“是!”沈化龍的手下們一起喊道。

“什麼?三少爺你決定讓他們幫助我們把這些人給送到漕運總督府衙門去?”孫久哲頗為驚愕的看著三少爺,這件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沈化龍倒是很奇怪的笑了笑問道:“那這麼多的案犯,我們漕幫的人要是不幫幫手,搭個場子,是不是會給咱們督辦府和漕運總督府衙門的兄弟們,帶來一些麻煩呢?”

這話說的是真夠**裸的,人家被捕的人比你們的官兵總數還多,雖然他們已經沒有了兵器,但是如果鬧起來的話,只怕你們還是收不了場的。覺得有我們的幫助讓你們丟臉了嗎,可我們要是不出手的話,只怕你們都無法全身而退吧,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可是,這是我們官府的事情,我們官府……”

“哎哎哎,沒事沒事,三少爺的好意我們領了,都是自己人,誰跟誰啊,三少爺,麻煩了啊,咱們還得回衙門去,不然三少爺一起走著?”孫廣勝急忙拉住了孫久哲,這個時候不是要面子的時候,你處理不好事情的話,面子丟的更多。

沈化龍見孫廣勝比較識抬舉,於是笑了笑說道:“督辦大人說的是,我們漕幫和官府是一家人,既然官府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忙,我們漕幫的人絕對幫幫場子。”

“好吧,那既然這樣,就麻煩三少爺了。”孫久哲無奈的說道。

孫廣勝比較務實,比較實際,孫久哲好面子,在這樣的背景下,孫久哲能夠接受了的事情,孫廣勝就更加可以接受了。他們不得不承認,本身是想來這裡出個風頭,告訴幫派們我們官府的厲害的,現在卻是丟人丟大了,結果還需要人家漕幫的人出手才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後要繼續管制住各個幫派就更加的困難了。

“你們可是辦的好差事,我讓你們小心謹慎小心謹慎,如果有麻煩,立刻回報,你們就是不聽!結果呢?讓人家漕幫的人撿了個便宜,把你們的臉皮給剝下來了吧?本身是一次出風頭的機會,可你們倒是辦的好差事!為什麼不及時回報衙門!”孫之崖怒氣衝衝的把手中的檔案仍在地上,氣的他真是差點打人,什麼臉皮這次都沒有了。

這扔出去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十六個幫派的聯名盟約,要求官府降低茶稅的,他們知道對於白沙幫的行為,已經是沒有任何的轉換餘地了。走私,本身就是死罪你還走私這麼大,居然還要狙殺官兵,這幾百人你都要殺了,別說是江蘇提督,就算是王爺都保不住你,但是白沙幫的事情卻可以做一個延伸性鬧騰,讓他們持續的煩惱著。

“哎,孫大人,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他們,這一次我們是著了漕幫的道了,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漕幫的心思呢?漕幫的人雖然是看起來和善,可其實是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啊,他們怎麼會好心的幫我們去做事情呢,看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盤算好了這件事情,打算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哎,著了他們的道了啊,我還沒見過這麼強的幫派呢。”紀曉嵐感慨著說道,在京城裡是官家的天下,哪裡有民間的水平,可在江南就完全反過來了。

孫之崖嘆息著說道:“紀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這你是剛來,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這些幫派的厲害了,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朝廷,和朝廷之間一有不和就敢動手。這在外地的話,除非是匪幫,否則什麼人敢對我們幾百個官兵下死手,可在這裡,這樣的事情是司空見慣了,不知道多少官兵落單被殺的,官兵要是沒有人數上的壓倒性優勢,根本不敢管他們啊!”

“哼,這是我們大清的天下,還是他們的天下?無法無天,對於這樣的亂民就應該殺光,當年要是多派駐一些官兵在江南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被人家佔據了上風,可是現在朝廷的財政困難啊,要多擠出來一點都不可能,各地貪官汙吏橫行,也是沒有那個功夫折騰這些事情了。”紀曉嵐無奈的說道,現在的朝廷是有心無力了啊。

這一話說的大家都是心理沒了脾氣,這不能怪別人,朝廷對付地方辦法多的是,但是問題在於你自身要足夠強大,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功。如今朝廷屁事太多,地方官全部不中用,不搗亂就不錯了,你還想他用貢獻就不可能,京城裡的八旗子弟全部腐化不堪,買`官賣`官成風,這樣的官員能做什麼事情,皇帝帶頭奢侈浪費,財政危機了你還有心思折騰?

因為財政危機,什麼事情都要忍,換了是過去的話,這些人一個都不敢這樣鬧,現在朝廷的力量在急速的削弱著,地方當然也就不把朝廷當回事了,時間一長了吧,地方官都是人家的代言人了,你這就更難辦這個事情。好在江南還有不受地方腐化侵蝕的八旗兵,要是全靠綠營軍才叫完蛋了,綠營軍可都是來自於地方民間的人啊,人家才不跟你玩呢。

“那這個事情怎麼辦呢?漕幫是剛給我們下了一個套,這邊就要讓我們難堪,聯盟了這麼多的幫派,一起犯難,要求我們降低茶稅,說是民不聊生,我們是如何是好?打吧,他們幾乎涵蓋了全部的商戶,那是如何是好,打了他們就是要把自己的手腳給廢除了,從哪裡再去生出一對手腳來,不打的話,他們就愈演愈烈,以後可還了得?”孫之崖嘆息道。

陳世青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江南倒是很有民主精神,有什麼事情我們投票解決,可是朝廷不打算和你這樣對話。開玩笑吧,要是我們和你做這個交易的話,以後還有我們的說話餘地嗎,你們今天要這樣明天要這樣,關鍵是你們還把持了百姓,所謂的民主,不久成為了你們斜坡百姓,勒索朝廷的理由嗎,這件事情說什麼都不可以。

“來人,去給漕幫發一份請柬,咱們也請客,不過,不去逸仙居了,也不去什麼別的酒樓了,咱們就在淮安府漕運總督府衙門裡請客,看他們敢來不敢來!”陳世青說道。

“貝勒爺,這事情是作何解釋啊?可有應對之法了?”孫之崖欣喜的問道。

陳世青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只能說是把人請過來,探測一下大家的口風,具體的事情,還要等我們商量了之後才有結果。他們和我們敢來硬的,說明他們是有準備的,那麼我們說什麼也不可以和他們來硬的,那就是中了漕幫的計策,漕幫的想法就是,如果我們答應了,他們就是幫派的英雄了,鞏固了各個幫派對他的信任,平息了大家對他們的不滿。”

“如果我們不答應,和他們來硬的,那麼打散了幫派,他們漕幫最有好處,乘機吞下各個幫派的生意。反正呢,他們對我們昨日有恩,近日無仇的,你也找不到什麼理由順便打擊他,而且打擊他他也不怕,這漕幫啊,真是一個一個的都是心眼多,把事情算是算計的無縫了,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只能認栽,不能硬碰硬,要想辦法智慧的解決問題。”

和孝公主本來還以為陳世青有什麼見解有什麼辦法了呢,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等於沒說,於是和孝公主不滿的說道:“你這說了有什麼用處,還不是一樣嗎,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我可告訴你了,本公主到這裡來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就是不給本公主面子呢,你可不要讓本公主丟臉面,不要讓咱們在這裡丟臉了,你知道不知道?”

陳世青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們都知道,但是解決問題還是要有方法的,不能硬碰硬,我也不是神仙,能掐會算的,我需要先瞭解一下他們的想法,才可以去解決問題。所以,我才說了,先把他們約過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的談一談,談好了,才能從他們的口風裡找到辦法找到機會,我就不信他們彼此之間就沒有任何的分歧。”

“貝勒爺,下官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孫廣勝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廢話什麼東西,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貝勒爺忙的很,有時間聽你這些廢話嗎?”孫之崖一看孫廣勝就沒好氣,本以為你性格冷靜,可以彌補一下孫久哲的缺點的,卻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無用,一點用處沒派上,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信任了。

“是是是,是這樣的貝勒爺,根據下官的眼線呢,我們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這一次漕幫之所以在茶葉上面搞出這麼大的麻煩來,主要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這個白沙幫走私的太厲害了,幫他們各個幫派的走私生意都給搶的差不多了,大家以後都沒有飯吃,心裡面當然是不舒服,所以他們打算鬧騰,狠狠的鬧騰一下,把白沙幫先給除掉。”孫廣勝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的看著孫之崖,生怕孫之崖忽然之間又罵他說錯話了。

紀曉嵐點著頭說道:“黑吃黑?這個說得通,這一次我們看到了白沙幫的氣焰囂張,看到了他們的生意之大,也看到了整個淮安府都被他買通的情形,就知道白沙幫確實是生意太大,有損於了他人的利益,所以他人都需要對他進行反擊。哎,生意太大了,槍打出頭鳥啊,這個白沙幫的人,腦子還是不夠靈活,惹人妒忌了吧,呵呵,活該他們有此下場。”

“那第二個原因是什麼呢?”陳世青緊跟著問道。

“第二個原因,在下也是推測出來的,可能沒有什麼把握的。”孫廣勝有些躊躇的說道。

這些都是給孫之崖害的啊,本身這些話他們都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現在畏首畏尾的,主要是因為孫之崖對他的一番怒吼。這一次的臉面確實丟大了,當白沙幫的人被帶回來的時候,老百姓們是笑聲一片,笑的卻不是白沙幫的人,而是官府的人,你們要靠漕幫的人才能夠抓捕別人,到底你們是官府還是漕幫是官府啊,還是官府是聽命於漕幫的?

漕幫的這一番舉動效果很好,幾乎是一下就拿下了他們的全部制高點,輿論上,聲勢上,他們都到達了一個頂點。官府從此對他們是只有心存忌憚,而幫派的人也看到了漕幫的厲害,開始聽從漕幫的指揮,老百姓也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漕幫最大,官府第二的概念,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漕幫的人這一次可以說是贏了個盆滿缽滿,看你官府如何應對了。

“沒什麼把握不要緊,你敢說出來就說明了你是一個有膽量有擔當的人,本官喜歡你這樣的性格,至於做事情那肯定不可能什麼事情你都知道,那不是神仙了嗎?我們這一次,就是要好好的搞清楚這些事情,也需要你的小心求證,大膽假設,說吧,以後你想要說什麼但說無妨,不管你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都不要緊。”陳世青笑著說道。

“好吧,那既然是貝勒爺這麼說了,你就有什麼說什麼吧!”孫之崖指著孫廣勝說道,他也知道孫廣勝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變得如此的畏首畏尾的,說句話他就會大膽許多。

“回貝勒爺的話,我是聽說了,漕幫這一次要進入茶葉生意裡,讓許多的茶幫都感到不爽,但是他們掌握著漕運,茶幫也是沒有辦法。要知道這個漕幫不但是船多人多,關鍵是和他們地盤大,想要運東西,不和他們漕幫打好交道的話,基本上什麼生意都做不成,所以漕幫是他們邁不過去的一道坎,他們雖然不願意,但是也只能妥協。”

“因為,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漕幫斷了他們的運輸,然後自己搞生意,可以賺的更多,只是擔心諸多茶幫一起鬧事,漕幫才換了個做法的。如今漕幫有這樣的本事,他們也就只能忍耐了,可是,這既是說了所謂是面和心不合,本身生意就不多,又被漕幫拉了一部分去,那大家都有損失,這當然是茶幫們所不滿的了。”

“如果想要別人都接受漕幫的話,漕幫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是提高大家的利益,如果大家的利益沒有受損,這件事情都好說,甚至還會欽佩他漕幫的本事。漕幫的人呢,是打算從內部和外部兩面解決問題,所以先是藉助我們的手除掉了白沙幫,吃回來了大量的生意,第二件事情,就是要從我們官府的手裡要錢了。”孫廣勝說道。

“什麼?從我們官府的手裡面要錢?真是可笑至極,他們又不是朝廷的商家,只聽說過官府從他們的手裡收稅的,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朝廷要給他們錢的道理,難不成他們才是皇帝了嗎?”紀曉嵐怒吼道,這些幫派也太囂張了,這眼裡還有朝廷嗎?

這話倒是給了陳世青似曾相識的感覺,話說現在中國不是經常補貼什麼創新型企業,補貼導盲犬公司等一些福利性企業嗎?這就是算是朝廷給商家錢了吧,這些事情在古代都是不可思議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在新中國,這些事情卻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哎,紀大人莫要動怒,咱們聽孫大人說下去。”陳世青指著孫廣勝示意道。

這一句孫大人,讓孫廣勝心裡舒服的很,陳世青能叫他一句孫大人,對他來說,已經是無比的尊敬了,這樣的尊敬,可不多見,有機會得到陳世青的肯定,還是讓他很開心的。

“回貝勒爺的話,這從我們官府的手裡面要錢,無非就是兩條路,第一條路是走私,第二條路就是減稅!但是,不管是哪一條,我們朝廷也好官府也好,都是不可能答應的,如今我們到處都缺錢,怎麼可能還給他們減稅呢,所以他們才想出了這一招,聯手發難,讓我們官府難以應付,如果不行,他們就會罷`市了。”孫廣勝嘆息著說道。

“什麼東西?罷`市?呵呵,真好笑了,他們敢跟我們提罷`市,他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求誰?他們罷`市了是他們沒錢賺,我們朝廷怕什麼,有本事讓他們一輩子都罷`市,退出茶葉市場,我們還省心了呢。”紀曉嵐不得已的大笑道。

“紀大人有所不知啊,這些人壟斷了全部的茶葉資源,從茶葉的種植開始,到運輸,收購,打曬,客源,都是他們在把持著。如果,我們想找到人取代他們,每個地方都要重新開始,沒有個幾年功夫是不可能的事情,別的不說,種植茶葉的茶園大部分都在他們的手裡,這一點就讓我們無可奈何了啊。”孫之崖頗為無奈的說道。

“老夫就不相信了,咱們大清富有萬里,堂堂大國,難道還會被他們所把持住了,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可不相信,這裡不行就去別的地方種植茶葉,跟他們耗啊,他們的手下一大群人要養活,我看他們能和我們耗幾天,咱們朝廷可以從別的地方收稅,他們呢,也轉行做別的事情嗎?那還不是要和我們朝廷打交道嗎?有本事就不要做生意了,那就試試看,到底是誰怕誰!”紀曉嵐毫不妥協,氣呼呼的說道。

孫之崖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紀曉嵐的樣子,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來。

陳世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孫廣勝,孫廣勝見狀心領神會,確實叫苦不迭,大哥你這不是坑我嗎,讓我去和一品大員對抗,這是在害我嗎,我可沒有什麼前途了啊。

話雖然如此,但是貝勒爺的話不能不聽,到了這一步,孫廣勝也只好勉強的說道:“回紀大人的話,這件事情我們還真是要妥協了,他們雖然說拖不起,但是富貴之家自有餘糧啊,可以至少支撐好幾年的功夫。咱們官府和朝廷本身已經是財政危機了,是一天都拖不起了啊,如果要和他們這樣一直的拖下去,吃虧的人,只怕還是我們。”

這話說出來了之後,紀曉嵐頓時就無語了,他其實也知道大清的財政困境,和珅是管理戶部的,而他是和珅的助手,自然很清楚朝廷的財政危機。現在的朝廷,每年都是赤字,入不敷出,為此,裁兵,裁員,加大稅率,強迫納捐,還有出售官職,還有什麼出售爵位稱號等可以給有錢人擺譜的東西,什麼東西都來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彌補這個階段的窟窿,皇帝帶頭奢侈浪費,這個國家又怎麼可能有辦法解決經濟危機呢?

“何必要和他們耗呢?本官倒是真的有興趣看一看他們有什麼辦法,就讓他們來吧,來了之後我們好好的鬥一斗,看看是他們厲害還是我們厲害得了。”陳世青笑著說道。

“怎麼貝勒爺有辦法嗎?”孫之崖把求助性的眼神看向了陳世青。

陳世青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說了好幾次了,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做主,我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否則我就是神仙了。我需要仔細的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能拿下決定,總而言之的,和他們見見再說,不見面的話,又如何知道結果呢?”

和孝公主也跟著說道:“這話說的也是,我們就見見他們好了,誰還怕了他們不成的?不就是見見面嗎,我也想好好的會一會這個漕幫的二小姐,上一次沒有和她有什麼交集,我正尋思著想要和她見見面,再說結果呢,她來了那正好,就在這裡宴請他們吧!”

“既然是公主和貝勒爺的命令,你們兩個還不趕快去辦?對了,順便把淮安府裡說的上話的人都給叫來,不管是官府的人,還是民間的人都給叫來,這一次,就讓我們看清楚,到底什麼人是站在朝廷這邊的,什麼人是站在漕幫那邊的吧!”孫之崖指著孫久哲和孫廣勝喝道,兩個人急忙低頭稱是,轉頭急匆匆的走了。

漕幫和官府經歷了這一次的衝突之後,一切的衝突已經明朗化了,官府不可能容納這樣的一個漕幫,漕幫也不可能退後。漕幫如果退後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漕幫就將不復存在,而官府不一樣,退後一步,大不了換一個人來繼續做官,朝廷始終是老大,官府始終是朝廷的,可以有其他的機會去解決這個問題,意義有極大的不同。

漕運總督府衙門設定在了淮安府,所以也就讓淮安府一直以來都是出於漕運總督府衙門的管理之下,漕運總督府衙門比淮安府可有地位多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基本上漕運總督府衙門就是淮安府的主宰,淮安府倒是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地方政府了。

在漕運總督府衙門裡邀請客商,這基本上就是把朝廷給擺在了明面上,朝廷在這裡,你們來到這裡,到底是聽從誰的,就要拿出一個主意來了。

“哎呀,怎麼就拿這些酒菜招待人呢,這些酒菜最多是二流飯館的東西,這些東西,拿出來招待咱們淮安府裡大大小小的名門望族,這不是自找沒趣嗎?”孫廣勝看著桌子上的酒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酒菜別說和逸仙居比了,和大一些的酒樓比都不行啊。

孫久哲指著孫廣勝說道:“你可別看著我,這件事情和我無關,不是我做主的,我要是能做主的話,不去逸仙居也去醉仙樓了,這問題是我說了不算不是嗎?這事情是貝勒爺專門交代下來的,我估計著,這裡面有深意呢,咱們區區淮安督辦府的兩個督辦,這裡是我們有說話權力的地方,還是一邊看著好戲吧,別在這裡丟人啦。”

孫廣勝一想這也對,畢竟是官府做事情都是有深意的,說不定貝勒爺在這個事情上面,其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呢,那就不一樣了。想一下,這裡面也是應該有深意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意思,還要等到陳世青來親自解答才可以了。

不過呢,官府的人,或者說是官場上的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都喜歡繞彎子,這彎子裡面文章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