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行禮。
李恆卻只是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這讓武氏俏臉微紅，低著頭，不敢去看李恆。
李治見狀臉色微微一變，心裡不禁嘆息起來，暗道：“唉，看樣子我這王妃是保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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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一眾官員也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
怪不得陛下一直沒有納妃。
原來是與孟德公一般，好這一口？
就是可憐這豫王咯。
裴絳慧則是表情如常，她知道李恆為什麼關注這武氏。
她還探出了神識，對武氏進行探查，看是否有佛門的氣息。
可卻一無所獲。
“陛下，可有收穫？”裴絳慧向李恆傳音道：“我道行淺薄，沒有發現此人有什麼異樣之處。”
“我也沒有。”李恆回應道：“我以法眼觀之，發現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佛門的痕跡，甚至都無半點修為在身。”
實際上，在見到武氏之後，他便張開了法眼，將武氏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了個通透。
卻並未在她身上發現任何有關於佛門的痕跡。
隨即，李恆的心思迴轉過來，輕輕頷首，微笑道：“不必多禮，你是我皇兄的妃子，按照輩分我還應叫你一句嫂子呢。”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武氏頓時變得惶恐不安，精緻漂亮的臉龐變得煞白，急忙行禮，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唉……”李治心裡長嘆，這次是真的完了，看來自己這帽子是戴定了啊。
“不必如此。”李恆擺了擺手，便也不再規勸，笑道：“走，入席吧。”
……
在這場接風洗塵的宴會上，李恆沒再與武氏有過交流，一直都在詢問李治河南府的情況。
不過，這並沒有讓李治安心，反倒讓他更加篤定自己這位聖皇弟弟肯定是看上了武氏。
只是礙於聖皇之尊不好直接說明。
現在這位聖皇弟弟一直問自己河南府的情況，其實就是在敲打自己，讓自己主動把武氏拱手送出來。
否則可能就要剝奪這個王位了。
“若是我所料不差，接下來就應該數落我這個豫州牧的不是了。”李治心中淒涼，明明是在溫暖的王府裡，卻感覺自己周圍都是冷風。
難過啊。
他看了看自己身邊嬌柔美麗的武氏，心裡悲苦，這美人兒馬上就要上別人的床啊，唉……
“皇兄這幾年做得很不錯啊。”李恆對河南府的情況很滿意，笑道：“而且尋得雍州鼎有功，理當嘉賞。”
“臣知……”李治正要認錯，卻猛然反應過來李恆似乎並不是在數落自己，當即抬頭，愕然道：“陛下，你剛才說是要嘉獎？”
“對啊，那當然。”李恆笑道：“雍州鼎在洛陽被發現，這便是你的功勞，自然要嘉獎。”
他之所以用分魂化身將雍州鼎放在洛水之中，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對自己這位皇兄進行一定程度的補償。
畢竟，在歷史上李治可是做了皇帝的。
而且做的還算不錯。
還有就是洛陽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地方，甚至就有可能是人族發源之地。
必然要交給“自己人”才行。
“臣，萬謝陛下。”李治急忙行禮，身旁的武氏也一齊拜倒在李恆面前。
“皇兄本就已經封王，人間的賞賜已經不足以對皇兄進行嘉獎。”李恆微笑道：“方才朕觀看雍州鼎時，心有所悟，感應上古人皇遺澤，獲得了一門神通，可將人敕封成神。
“不如，就賜皇兄一尊神位如何？”
這是他為引出“人皇封神術”預設的劇本，在嘉獎李治的同時，闡明這一門大神通的來歷，也可藉此增強洛陽的力量。
另一方面是洛陽這邊佛門依舊有不算小的勢力，李治被敕封了神位之後，至少會有十萬年以上的法力，堪比天上金仙，可以起到有效遏制佛門的作用。
“神，神位？”李治聞言有點懵，愕然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臣不太懂。”
其實，歷朝歷代都有皇帝封神的事蹟，山神、水神、城隍等，許多神靈其實都是皇帝敕封的，可這種敕封只限於禮數，並沒有實際作用。
而且，基本都是死後才會被封神。
這著實把李治下了一跳。
難道自己這位聖皇弟弟為了要奪王妃，還要殺自己？？
不可能吧。
自己這弟弟可是當代聖皇啊！
“皇兄莫非是以為死後才能封神？”李恆見狀搖頭笑道：“你想錯了，朕獲得的這門神通，是聚集人道氣運凝成神位，活人即可封神。
“這就相當於是把你身上的原本虛無縹緲的無形氣運，凝成有形的神位，從而讓你獲得法力，並擁有一定程度的規則權柄，成為在世之神。”
“原來如此，多謝陛下！”李治頓時眼睛一亮，拜謝道，“臣願受神位，為一方神靈，庇佑洛陽！”
“還有一點，朕要與你說請。”李恆又道：“敕封神位的力量之存在與你的‘轄地’之中，出了轄地之後，神力就會消失，你要注意。”
“臣明白。”李治點頭道。
“好！”李恆頷首笑道：“明日就為皇兄舉辦封神大典，封你為洛豫上神，聚王侯氣運，凝紫章神位，庇佑洛陽周遭千里。”
人皇封神術所凝聚的神位，本質上就是凝聚人道氣運所得，依照氣運的多寡，神位分作六個層次。
分別是灰章、白章、青章、黃章、紫章、紅章。
如李治這般皇室貴胄，且封王之人，是極其尊貴的，本身就凝聚了極其巨量的氣運，就算李恆不額外對其附加氣運，同樣可以凝聚出紫章神位。
只要在轄地之內，就會堪比金仙！
接風洗塵宴之後。
夜色正濃，李治滿心激動地去找李恆。
對這封神一事，他萬分的期待。
畢竟，他武道不強，連百年道行都沒有，封神之後就會擁有十萬年以上的法力，如何能不歡喜。
受了這般天大的恩賜，李治下定決心，一定要滿足自己這位聖皇弟弟的心思。
於是，趁著夜色，他打算偷偷來找李恆，把自己的妃子拱手相讓。
不料李恆不在，卻見到了裴絳慧。
這姑娘冷若冰霜，淡淡道：“陛下沒有你所想的那些心思，豫王殿下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