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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啊拉啊拉,這就是愛呢

京都市立藝術大學從未有過的喧囂,在窒息之後,那雷動的爆發,將那些原本只是好奇的學生們都吸引了過來,在入場口有人看到了裡面的盛況,頓時衝著保安大聲地怒吼道:“讓我進去!讓開!”

“不行!人太多了!”

“讓我進去!”

“不行!”

“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在後面不明所以地問道。

前面大聲地吼道:“讓我進去,你這個混蛋,錯過了這個,我會一輩子後悔的,你這個傢伙,快給我讓開!”

這激烈的爭吵聲,終於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原本的隊伍也越來越混亂,有人叫了一聲:“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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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衝了進去,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已經很擁擠的會場,竟然變得更加擁擠,但是裡面的人可沒有在意,他們正全身心地投入於臺上的絕妙畫面。

從震撼中甦醒過來的人們,激動的熱淚盈眶不知凡幾,遠遠地看著,那天使的微笑和女神的吟唱,環繞音在耳邊傾述著什麼,太令人驚訝了。

“絕妙的點子和手筆。”

八田英明低聲說道。

宮田知行擦了擦眼鏡片,嘆了口氣:“陳桑……佩服!”

出於對陳昆的信任,雖然沒有和高木剛憲一起策劃整個活動,但是其中的三個環節,卻是聘用陳昆來操作,而其中這個保密的環節,他們也並不知道,這是建立在陳昆實力之上的信任,絕非是人情關係。

但是,當撒手鐧出手,終於讓人歎為觀止,宮田知行越發地不自信當初的判斷,這樣的人……真的會因為區區跨國問題,就將他阻遏住嗎?他是越來越認為陳昆這個人具備著成功的資質,不……是精神。

他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像這個中國人一樣,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情,都會放在那個群體去考慮問題,他會設身處地地去思考,去想,去想為什麼那些人喜歡這些討厭那些,懷念這些卻又拋棄另外的一些東西。

宮田知行是親眼看著陳昆在這樣一個複雜的,封閉的環境中,殺出了一條絕無僅有的道路出來。

他是第一,是的,第一個,從未有過。

戴著蛤蟆墨鏡的陳昆,墨鏡背後的眼神也是閃爍著,嘴裡的電子煙水蒸氣冒了一會兒,最後將電子煙收好,一旁高木剛憲也是嘆了口氣:“陳桑……你太厲害了,真的是……太厲害了。”

話中之意是什麼,不用去管,點到為止。

但場中人群,在保安秩序的人牆之下,卻是越來越熱烈,女神的盛裝緩緩移動,貝露丹迪殿下跨出了一步,那天使,緩緩地回到了女神的體內,一切竟然是這樣的毫無瑕疵,渾然天成的感覺太美了。

但,沒人知道索尼婭為了訓練站準那個位置,要配合全息成像,要配合天使出來和回去,演練了多久,要知道……她是閉著眼睛的。

“要佩服的不是我。”

陳昆平靜地說著。

任何強悍的策劃家,面對問題的時候,具體到事物、人、道具,這需要一線干將的配合,他很幸運其實,索尼婭帶給他的,絕對不是聲樂高手這麼簡單。

以前並沒有深入瞭解過,但因為這次活動,他很清楚,這個出身名門的女子,在聲樂、文學、哲學上的天賦,絕對超過大部分的人。

如果不是情商有那麼一點點低,如果索尼婭投身於娛樂事業的浪潮,她只需要一個機會,就能夠成為弄潮兒,這是必然的。

她不是日韓苦修藝人培訓班所能培養出來的,這就彷彿是歌唱家和歌手之間的天壤之別,是不可逾越的鴻溝,看似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感受和領悟,並且有著更加不同的付出和貢獻。

長達一分五十秒的吟唱,如林間黃鶯,如花叢蜂鳴,何為享受?這便是。

若用十里秦淮美人照映,那自然有些不搭調,可要說這是奧林匹斯山上的女神,卻又有一點不妥。

或許藤島康介在表達貝露丹迪的時候只是靈機一動,又或者說在講談社連載這部可以說是老漫畫的時候,並沒有料到“頂樑柱”會在如此多的人心中留下如此大的痕跡。

這是恩典。

一切才只是開始。

女神微笑了。

這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因為陳昆讓索尼婭投入了進去,我的女神的文字摘要,設定上的一切語氣、說話方式、微笑、姿勢、眼神……這可不是簡單的換上一身女神裝,然後歪著頭傻笑就能做到的cosplay,這是演繹一個女神,人類藝術作品中的女神。

寶石藍的眼眸,在一開始讓人看到的時候,是驚豔,閉上再次睜開的時候,是一種煥然一新。

那些從外面衝進來的人,看到之後,那四面八方的大小螢幕和音響,組合成了驚人的效果。

夕陽的氤氳伴隨著黑夜降臨,然後一盞盞燈光亮起,這種冬日之下的暖洋洋……為什麼這麼強烈?

夜,逐漸的到了,卻越發地覺得溫暖起來。

愛上這種感覺,愛上臺上的女神……唔,大抵上,這就是隱藏的戀愛,這就是暗戀,這就是愛情吧。

沒人能夠否認三次元的現實和不可逆轉,但是當用三次元詮釋二次元的時候,那些固執的宅男,那些固執的粉絲們,總是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他們是倔強的,但卻是可愛的倔強。

陳昆要做的……讓他們的倔強,成為一次點綴。

征服,也有心懷善意的時候。

心靈上的。

“啊……beautiful!”

“真、真是太漂亮了!”

“太美了!”

“貝露丹迪賽高!”

或許有點破壞氣氛,但此時是真正的將人的精神從女神的世界拉回現實,又轉化成一個女神親臨人間對凡人信眾的親和。

她是如此的溫柔,她是如此的美麗,她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啊拉啊拉,大家真是的……很熱情呢。”

索尼婭開口的第一句話,聽上去很俏皮,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這種俏皮,竟然是讓人覺得感動呢?

彷彿是一個做出大貢獻的人,在對受益於此人的那些普通人說道: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感動吧。

“噢噢噢噢噢噢!!”

“我愛你,貝露丹迪!”

“貝露丹迪萬歲!”

……

如果說有一種心靈上的暴動,這便是。嗯,真的是一場暴動啊,對過往情緒的掩蓋,對三次元世界的處處忍讓,對工作、學習、感情的不斷妥協,在這個封閉社會中,他們缺少太多的愛。

於是,在當那個完美的,不可思議的女神殿下就在眼前安慰著自己的時候,這種震撼這種喜悅這種激動,該如何去傾述?

墮入情網了。

沒辦法的事情。

狂熱是無可救藥和不可理喻的,就像在國內會有人形容狂熱粉絲是腦殘粉一樣,但陳昆做到了一件事情……讓在不斷地製造腦殘粉。

好吧,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或許會讓人很傷心,可是,即便是陳昆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設身處地,假如他不是公司社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喜歡經典,喜歡女神,喜歡貝露丹迪的八零後,他會很高興自己在這樣一個場合,成為腦殘粉。

有些時候,自戕未免是一種勇氣,大膽的,激烈的,還有別樣的溫柔在其中,浪漫的另外一種,便是李太白的舉頭望明月。

但其中思念,卻是一樣的。

女神親臨,這種溫暖,無非就是人生經歷閱歷精神上的遊子回到了故鄉,這種溫柔和懷念,這種童年的偷偷摸摸和現在的遮遮掩掩,拋開面具的背後,迎接的便是最坦誠的一句話。

“我愛你啊——”

“貝露丹迪殿下——”

或許沒人料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這不同於當初黑長直的cosplay的萌和燃,這彷彿是一種懷舊,唱著懷舊金曲,緬懷過去的歲月,在人前潸然淚下,可這並不會讓人覺得羞愧,這是悠然而發的開朗,是豁然開朗啊!

索尼婭完美的嗓音……不,完美的女神嗓音,帶著一點意大利人的口音,清晰地吐出來之後,是完全不同的,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女神,但,我和你又一樣,我和你說的是一樣。

轉瞬即逝,於是大腦當機,再也無法思考,掙扎和享受在這種痛快和舒服之中,之前是聆聽女神的祈禱,那吟唱那歌聲,那美麗的天使,那絕美的畫面,讓這冬天的寒冷一去不復返吧!

不是所有人都是宅男,但,在八零後的世界中,講談社那一九八八後的“老漫畫”讓他們煥然一新了。

迷上一個女神,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是嗎?

愛她,就要認真的愛她。

他們是認真的。

假如現在女神微笑著問一句:“啊,是您需要幫助嗎?”

是心臟被丘比特射中的感覺?是心跳急速到彷彿百米奔跑之後?是幸福的快要無法張開嘴來說話?是惴惴不安後猛力地掐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夢?

微笑的女神太美,卻不是遙不可及,她就在眼前。

有人想要衝過去,萬幸,保安的人牆有三層。

一開始宮田知行和八田英明還不知道陳昆為什麼突然這麼做,現在,他們明白了。

一場活動熱烈到這樣一種程度,之前約好的電視臺和記者,如今也精神抖擻起來,他們的原意,只是如友誼一般的例行公事,但現在……這是一個好新聞,不是嗎?

“呼……”

陳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高木剛憲知道,他不是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的神情,分明是非常的感慨,這種感慨不知道從何而來。

在將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收攏過來之後,陳昆在這個環節中,設計了第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女神伴隨著【開啟心扉】出場,這是降臨,是震懾。

第二個階段是女神祈禱,天使出現,然後消失,這是囑咐。

低三個階段是女神說話,這……是溫柔的懷念。

緩緩地向前走著,音樂輕快起來,若是有人對愛爾蘭風笛熟悉的話,便會聽出來,這是愛爾蘭風笛演奏的after-the-fleadh,宛若收穫後的篝火晚會的感覺,這種奇特的微妙,盪漾出熱情洋溢來,分外的奇怪。

女神每邁出一個步子,身上的金屬“封印”都會發出動聽的聲音,就像是腳鏈上的鈴鐺,輕快,愉悅,毫無壓力。

“陳君在洞徹人心方面,大師級的。”

讚歎了一聲,高木剛憲奇怪地問道:“陳桑,你一早就預料到了嗎?”

“前輩,我只是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想而已,認真地做了兩個月的調查,究其原因,還是懷舊的感覺使然吧。”

雙手交叉在胸前,墨鏡捏在手中,認真道:“其實我更願意做高達或者超時空要塞之類,這種純愛類的,本身而言,對我這樣年紀的人,也有衝擊力,若說沒有感動和懷念,就太過鐵石心腸了。”

你不就是鐵石心腸嗎?

高木剛憲心中說道。

卻還是佩服陳昆這種態度,一場活動一個作品,很多時候,內容大多都是簡單的,可要說表達力表現力,也就是作品的藝術張力……其實就是態度。

良心問題,很坦誠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去做,不用思考太多之外的東西,那便是會打動人心,很容易接受,也更容易讓人牢牢地記住。

甚至高木剛憲相信,今天晚上之後,貝露丹迪將會被再度拉出來掀起熱潮,而索尼婭.德爾.格羅塞託的神秘,將會再度火爆……這是要超過以往任何一次cos活動帶來的影響力。

自零五年之後,當ACG的受眾,當動漫愛好者的圈子足夠讓所有的公司生存下去的時候,這個自給自足的圈子,終於可以說是和藝能界並駕齊驅。

當然,僅僅是在日本。

高木剛憲這幾年做策劃,能夠很清晰地察覺到這種變化,但陳昆一個外國人,千里迢迢來到日本,洞徹的這麼清楚,不可相信,匪夷所思。

after-the-fleadh的音樂還在繼續,而換了一個調之後,女神依然微笑著輕說了一聲:“又見到大家了呢,真好啊。”

那聲音不似呢喃,卻是動聽無比,甜如蜜,柔似水,一聲入耳,竟然是滿場尖叫,笑的暢懷的人,眼角的淚水還掛著。

“貝露丹迪賽高~~”

“又見面了啊!”

“噢噢噢噢噢噢~~~”

“太感動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幸福了!”

陳昆平靜地看著,眼神如常,換位思考,場中那些尖叫不已的男人,何嘗不是和那些面對偶像瘋狂不已的粉絲一樣?這種打動人心的事物,都是一樣的。

超脫出這件事情去思考,陳昆還不至於上帝視角地去傲慢去不屑,他沒有和高木剛憲說,他其實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本身也是懷著極大的激動,懷著喜悅去做的。

他本沒有太期待索尼婭的表現,但……這個義大利貴族後裔的強悍素養,深深地打動了他。

這是一個奇女子。

多才多藝,文學修養,認真並且聰慧,這樣的素質,這樣的水平,竟然只是默默無聞,天大的笑話!

但光彩奪目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場合,都能做出驚人的表現,或許二次元的世界舞臺小了一些,但更加的簡單真誠,不是嗎?像她這樣有點傻傻的,有點天然呆,情商有點低的女子,去面對這些同樣世界單純的人,更適合,更合適。

“那麼……”

女神雙手微微地下放,真實的還原了,哪怕是這樣的小細節,也做到了讓那些狂熱粉絲一點挑剔的餘地都沒有。

這真是獨一無二到驚人,這真是太令人歎為觀止。

表演是藝術,演繹則是昇華,沒人知道這些激動的人群在晚上回去之後,會做些什麼,是失眠?還是熱情四溢地翻出那本儲存的很好的作品,有滋有味地看個通宵。亦或是在網路上激動地上傳著自己的視屏,然後告訴更加激動地宣佈自己堅定不移地成為女神的信眾。

“大家辛苦了。”

她微微地躬身,臉上是那種自然的微笑,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發自肺腑,如此真誠的微笑,如何不讓人激動的幾欲心臟停止跳動?

面紅耳赤,彷彿是羞澀的男生被心儀的女子回眸一笑,這種緊張和高興,實在是難以表述,每個人都是惶惶然有些坐立不安,有些不知道手腳放在那裡,只是覺得呼吸好急促好急促。

嘭!

一聲微響,竟然是燈光全滅,眾人一驚,這種陡然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接著,幾盞小小的燈亮了起來,接著,又是小小的幾盞。

音樂停止,周圍安靜,似乎只能聽到周圍的急促呼吸聲,林立的攝像機,心跳似乎都在傳遞,人們沒有大聲地叫喊出了什麼事兒,只是耐心地等著。

就這樣等著。

接著……燈亮了,音樂響起。

那一首【幸福的】,但不同於動畫版第二季的OP,似乎……並沒有人演唱?

有人以為女神的獻唱,但……他們錯了。

錯的離譜,可是,這種錯的離譜,竟然讓他們有一種錯的真好的感覺。

因為,蘇格蘭風笛響起的時候,人們清楚地看到,那分明是貝露丹迪在親自演奏,這不可思議的才能!

“噢噢噢噢噢噢——”

“愛死你了啊!貝露丹迪——”

“我愛你啊!”

一聲聲的吶喊,毫無保留,接著,是小軍鼓的聲音,逐漸響了起來,敲著軍鼓的,卻都是戰鬥女神的著裝,燈光只是照耀在了身軀之上,頭隱藏在了黑暗之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若是表演小提琴或者說鋼琴或者說吉他,這並沒有震撼性。

但,如果是蘇格蘭風笛,卻是殺必死。

陳昆自始自終,就沒有想過要讓在場的人舒緩他們的心情,是的,第三個環節只是一種巧妙的伏筆,是狡猾的誘導,在人們溫度稍稍降低的熱情中,蹭的一下,一顆燃燒的大火球,將這些人全部靈魂燒的乾乾淨淨。

他要讓他們全部愛上女神。

他要讓所有的人不得不驚訝驚歎女神的魅力無窮大,要讓他們去歌頌去膜拜,無疑,呼應著作品中的劇情橋段,呼應著第二季的片頭曲,呼應著所有人的期待之外。

漫畫作品中,僅有的兩個使用笛聲擊退敵人的橋段,其中之一,正是貝露丹迪。

那對世界的愛,對世界上居住著人的信任,對“地上界”的絕對相信和祝福,這是笛聲中的情感,投射出來的高尚,讓人歎為觀止。

這是徹底將人從三次元中推了出來,如此的赤裸裸,毫不留情地,讓人瘋狂地愛上了這個女神。

行雲流水一般的安排,搶眼奪目的出場,讓整整一天全部的活動黯然失色的絕對一擊,也是讓這個大學校園變得難得喧囂的一天。

隨著【幸福的】的結束,蘇格蘭高地風笛的那種激昂高亢,昂揚向上的氣勢,在女神退場的一刻,已經是尖叫聲不絕於耳,從之前的安寧沉寂,到現在山呼海嘯,任何參與到這場活動中的人,在震撼於索尼婭.德爾.格羅塞託的演繹時候,更加驚駭於那個彷彿有著上帝之手的男人。

“啊拉啊拉,這就是愛呢,大家……再見吧。”

女神微笑地說完這句話,光幕降臨,全息投影籠罩了女神,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女神的痕跡,整個會場,陡然一滯,彷彿從未發生過這一切。

當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始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大吵大鬧,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叫嚷著“貝露丹迪”吵鬧著“你們走開啊”,孩子氣的大男孩們啊。

“也算是完美無憾了。”

昆哥想要偷偷地說,這一幕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曾經腦補過,只是沒想到,這輩子,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去做……還做的這樣完美。

……

化妝間,索尼婭正在脫去女神服裝,昆哥倚著門框,斜靠著,喊了一聲:“索尼婭。”

“嗯?boss,什麼事兒?”

她轉過頭,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沒什麼……嗯,辛苦了,謝謝。”

“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