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在室町時代曾經小牛逼過,各種戰場,各種戰役,各種苦逼的領主一到晚上就仰望星空,然後四十五度回望含淚凝噎:吾之一生,一片無悔……
彌彌徹真央摸出一根類似麻花的零食嚼了起來,然後看著正襟危坐儼然就是一等君子的陳-無奈明月照溝渠-昆。
“歐吉桑肌肉好發達啊。”
“嗯,小時候練的。”
“歐吉桑結婚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
“歐吉桑喜歡年齡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這個得看情況,白天我喜歡小一點的,晚上我喜歡大……呃,這個是我個人的隱私,就不方便透露了。”
“唉……上哪裡找個合適的男人呢。”
十四歲的少女哀嘆一聲,然後又興奮道:“聽說長瀨家來了不少黑社會誒。不知道雄壯英武的男子……啊啊,真的是讓人期待啊,要是可以抓一隻回去……”
“阿真你想不想去長瀨家本莊看看?”
“誒?不是很想去誒其實。那個老巫婆很討厭的啊,啊……真的想她早點死掉算了,這樣就清境多了。”
嗯,真央很純潔的說。
漂流過境,陳總舵主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詩:兩岸猿聲啼不住……不如自掛東南枝。
長瀨多彌早死早超生好了。
……
四十分鍾,阿真說到就到,昆哥上岸之時,百感焦急,感慨萬千,遂感動地說道:“阿真,謝謝,真的是非常感謝。”
“歐吉桑要去赴宴的麼?”
“嗯,我先走了,再見阿真,我以後會來看你的。”
說罷,轉身離開。
昆哥神清氣爽念頭通達渾身得力,跨步一走,不過是咔噠一聲,笑容僵硬在那裡,整個身體定格住,機械地轉過頭:“阿真……你……不是……走……了……嗎?”
“我還沒有吃飯啊,我和歐吉桑去吃了飯再走吧。歐吉桑可以帶我進去的麼?唉,雖然很討厭那個老巫婆,不過吃飽飯就走的話,還是沒問題的吧。”
嘴賤……要遭報應的。
報應啊。
現世報。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兩人相視一望,頓時齊聲笑了起來。
好爽朗啊。
少女一撩褲管,然後兩隻手在日出川隨便洗了洗,擦了擦之後,麻利地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就只剩下了胸罩,然後又麻利地從行禮中拿出一件長袖T恤,嘴裡咬著髮卡,將T恤套上之後,阿真將髮卡別好,T恤過腰際,還是件大號的。
粉色的胸罩很別緻。
但……**你太颯爽了吧臥槽!
昆哥的狗眼當場被閃瞎,這尼瑪人生大起大落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讓人折磨神經啊臥槽。
阿真比昆哥想象的更颯爽。
日比陳的問題不在於他的名字如何讓人鄙視,而在於他實際上推倒和逆推次數太少,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啪啪啪運動……也不是很多嘛。
於是颯爽的少女很熟練地將褲子脫掉,然後直接在T恤底下逃上一條中褲的時候,昆哥的神經也算是經歷了小小的錘鍊。
吾之天空……一片無悔!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自己的變態,阿真比昆哥猛多了。
從行禮中翻出一雙無鞋帶板鞋,不穿襪子直接踩進去,瞬間就是一個颯爽少女噹噹當亮相。
乍一看就是一隻大叔帶著女兒去某個好地方吃大戶,這尼瑪實在是讓人遐想的厲害,不過陳昆這麼看也不像是好鳥,相由心生麼,這麼兇殘的“噢噠噠噠噠~~”長相,怎麼瞧都透著一股子拐賣的氣息。
放聖戰日,那是“必須死”的標籤逃不掉了。
輕鬆上陣,這山間小道,穿過一處石燈神龕,這此地地藏做了個揖,陳總舵主飄然而去。
只看見身後落葉片片,山道之間斑駁陰影,陽光明媚的今日,不知為何,有一點點蛋蛋的憂傷……昆哥蛋蛋的想道。
陳總舵主蛋蛋地對少女阿真說道:“其實啊……我也不是被邀請才來的。”
走到一半突然這樣說大丈夫?
大丈夫!萌大奶!
阿真才不會介意這點小事情呢。
一顆粗約一人的松樹上纏繞著“紙垂”,一眼望去,大約有十幾顆大叔纏繞著,然後在樹的中心,彷彿是一座家廟,應當是這裡哪個姓氏的神社。就彷彿是中國的祠堂一般,只是這裡當做土地神來供奉著。
“嗯……我覺得也是沒問題的啦,之前也不是沒有來過,不過歐吉桑是為什麼過來的呢?長瀨家的話,好像也挺麻煩的樣子。”
阿真很隨意地朝前走,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粗硬長類似麻花的零食,嘎嘣脆,味道有點像雞肉,可以提供五百卡路里,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會用到它……
之前的神龕還合掌行禮,到了這裡,居然翻了翻白眼,就打醬油飄過。
果然對長瀨家的人,很是不爽麼。
這座類似家廟的地方,確實是長瀨家祭祀祖先的神社。
東瀛八百萬神靈,其中過半都是這種自家祭祀的,各有名堂,比如說產土神,比如說貓地藏,比如說土地神。
一個故事可能就會產生一個神,所以神在這裡,不是很值錢。
在國內,就不一樣了,神得封,仙得練,都是苦逼熬資歷評職稱上崗,你以為當個神很容易?和公務員考試一樣,得先考一下,然後透過pass,才會給個就業機會,試用期滿了之後,兩三個朝代給封一下,嗯,這就齊活兒了。
然後就可以有個神位,然後老百姓……
反正很繁瑣。
而這會子,長瀨家內嚴正以待,武家名宿長瀨心絃出馬,冷眼看著端坐在前庭大廳中的魯西平。
“足下何人?”
魯西平面無表情,只是掩杯飲茶,身後六十健兒,一言不發,長瀨心絃一派洶洶氣勢,頓時被打回原形。
此時此刻,還看不出來者不善麼?
只是,長瀨心絃本以為自己身為關西名宿,武道修行中的高手,武家的風骨獵獵,能夠震懾群雄,卻不知道魯大師兄……日!語!很!差!
“心一郎!”
“哈依!母親大人。”
長瀨心絃微微頷首,退下讓開,長瀨多彌邁步而出,她此時儼然就是女戎長袍,手持朴刀,遙遙一指:“汝是何人?”
她問的不是魯西平,而是豐臣一平。
六十健兒,依然不發一言,紋絲不動,這修行的功夫,已經逐漸出來了。
到了此時,魯西平依然只是飲茶,只是這蓋碗茶杯,用料考究,燒製不易,毀掉實在是可惜了一些,心念一動,魯大師兄抬頭睜眼,看了看來者,是個女人,是個老女人,是個手裡拎著朴刀的老女人。
唔……果然拖到此時,也要讓人動出三味真火了麼?
魯大師兄手一抬,將蓋碗的蓋子如燕子標一般捏在手中,接著手腕一抖,若是從後面看,就能夠看到,魯西平的背部肌肉和肩頭的肌肉,齊刷刷的一動,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飛速的彈簧發射器,手中的蓋子,如飛盤一樣,飛了出去。
嗖的一聲,破空而出。
咄!
瓷制的杯蓋,竟然硬生生地釘入木製門框中,杯蓋只是龜裂,卻沒有碎掉,如果看清楚的話,就會發現,杯蓋是沿著木頭的纖維紋理,嵌了進去。
若是尋常人,恐怕得拿著橡皮榔頭慢慢地敲打,才能夠緩緩地敲進去,而且還保不準中途就會杯蓋碎裂。
但魯西平這一手甩標的絕活,不說是技驚四座,那起碼也是震驚全場。
當下原本正在圍觀的極道組織成員,駭然的同時,更是鴉雀無聲。
周遭靜的落針在地也能夠聽的真真切切,而此時,魯大師兄不過又說了一個字。
“滾。”
便是到了這般地步,還是這樣的出人意表。
豐臣一平從未知道魯師傅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他已經放棄了探究,實際上,他連陳社長到底有多少深淺也不知道,但此時此刻,只能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而微微睜開雙眼,看到那枚嵌入門框的茶杯蓋,也只剩下歎為觀止。
趙炳坤門下,真正練功到了出神入化地步的,也只有魯大師兄一人而已,便是老頭子自己,也比不上魯西平這點本事。
江山那點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放在魯西平面前,也只能說,剛剛好……入門罷了。
長瀨多彌這一生中遭受的羞辱,便也沒有如此的赤裸裸,長瀨心絃想要大怒,此時此刻,武士精神,不正是要拔刀一怒,奮起斬殺麼?
只是,為何一個個踟躕不敢,退縮萎頓?
老頭子的一生信條,那遭人恨的信條,在這兒,終於用上了。
老子什麼都不信,就信實力!
魯大師兄今日前來,並非是客,他送的禮,也不是他的禮。
一水流院眾,也不過是秉承“道義”二字,彼此之間,並沒有無限的羈絆和瓜葛,中間唯有陳昆這個人,才是“因緣”。
佛家喜歡說“業”,但業力抵消,卻是要種種修行。
練武的人,漢家子是不信鬼神佛道的,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給個面子就是江湖朋友,如是而已。
此刻師弟所託,身為大師兄,挺身而出責無旁貸,什麼千萬人如林執刀,明火執仗,說句託大的……關魯某鳥事兒?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更是不知道哪個房間,居然穿出來三絃的聲響,彈奏沉穩,拍子切切錯錯,彷彿一陣陣寒風掃過,竟然有鬼神臨宅的玄妙之感。
不過,本莊房屋之內,閣樓上,試穿拖尾“色打卦”的長瀨川正在鏡前化妝,玉面紅唇,髮髻上的金銀昝釵掛著明珠寶石,黑髮如檀木,金絲楠木的梳妝檯,乃是八年前長瀨心絃在府內拍賣會上所得。
價值不菲,乃是精品中的精品。
彩錦“色打卦”,腳上是適量高腳木屐,只是站起來,就透著一股子雍容華貴,她此時面色冰冷,外頭明明豔陽高照,卻一陣寂靜一陣喧囂,氣氛之中,讓這位身材高挑的美貌無雙奇女子,竟然越發地明豔動人起來。
“愛川小姐,這是二條直人先生送來的首飾。”
一位女僕邁著碎步,低著頭,十分恭敬地將放在天鵝絨托盤中的首飾舉過頭頂,然後在身穿盛裝,渾身貴氣迸發的長瀨川面前,站著不動,任由長瀨川過目。
“鑽石?”
“哈依。二條先生說,這是他特意從東京選購的丘比特之心。聽說價值超過四千萬,整個東亞,只有兩枚。”
女僕顯然多說了一些話,聰明如長瀨川,又如何不知道?
想來,這位殷勤的二條直人先生,很會做人呢,知道給女僕一點甜頭。
不過區區如此,也能打動長瀨川麼?
一米七八黑絲大長腿心中不免嘲諷:果然只有這些低能雄性動物前來麼?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鑽石把玩了一番,欣賞了一下,又放回了遠處,然後道:“放下吧。”
此時此刻,站起來的長瀨川,高挑的無話可說,婀娜體態,儘管“色打卦”重重疊疊的遮掩,也無法擋住她的極好身材。
她胸部飽滿堅挺,環顧世界全球,也是一等一的好胸,大且挺,乃是極品女人中的極品才能擁有。
腰細女人胸大多半是手術矽膠,但純天然的一米七八黑絲大長腿,決計是和歌山數百年歷史中,最傑出最優秀最極品的女人。
財侶法地,由不得錢多人多權多的男人心動。
只是個中垂涎,怕只是這美色,也是財富權力的添頭而已。
聯姻種種,就像是動物間的交配大會,覺得口徑相同,節奏合拍……那便就這麼過上幾十年,埋入哪家祖墳吧。
“愛川小姐,這是神奈川縣水戶星大先生送來的禮物。”
又是一位女僕,同樣的碎步,白色襪子一塵不染,恭謹的同時,將禮物微微地舉過頭頂,這是一隻紫檀木的盒子,瞧一眼,應當是大明萬曆年間的手筆,贛州大工的手藝,便是這紫檀木盒子,也不能讓僕人用手碰,只是放在蜀錦襯裡上,彰顯身份貴氣。
且一股莫名香味,瞬間讓房間內數十個女子感覺舒服無比。
長瀨川也是微微驚訝,手指輕輕在紫檀木盒子上滑過,圓潤觸感,絲毫沒有冰冷的堅硬粗糙,這只盒子,當是後人改良過的,它的前身,想必就是脂粉盒吧。
手上的金絲貼花,讓原本就光滑白皙的皮膚,更加顯得漂亮,添上幾分誘惑。
開啟了這紫檀木盒子,香氣一陣,妙音一陣。
“啊,是八音盒。”
唔,居然是改成了八音盒麼?
叮叮咚咚的聲響,分外的好聽,裡面更是有一個盛裝花魁,緩緩轉動,這種細緻巧妙的安排,實在是讓人分外喜悅。
長瀨川也是微微眼眸閃爍,方才有人驚呼一聲,房間內的氣氛也稍稍地活絡了一下,女人們原本忙碌著,此時卻也羨慕長瀨小姐的追求仰慕者,竟然都是這樣的有格調有深度……
……
“錢就是深度。”
十四歲少女阿真對陳二逼諄諄說道:“沒有錢,怎麼去夏威夷度假,怎麼去北海道泡溫泉,怎麼去阿拉斯加看極光,怎麼去巴黎看埃菲爾鐵塔呢?對了,歐吉桑,埃菲爾鐵塔是在巴黎,對吧。”
“對。”
“嗯,聽說HANA醬去了中國呢,嗯……上海是不是很大人很多?”
“也不是很大,人口也就兩千來萬。”
“……”
陳昆跟著彌彌徹真央,七彎八拐的,居然直接跑到了本莊裡面,鬼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妞這麼熟門熟路,還這麼的大大咧咧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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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瀨家很大的啦,這裡沒什麼人來。以前這裡還有一個弓道場,不過後來直接沒人來了。唉,那個時侯我經常過來偷……拿一些弓箭回去。”
妞你認識江山這個人麼妞?
昆哥真心給跪了。
“那邊那麼高的樓是幹嘛的?”
“那個啊……那個樓叫勾玉。長瀨家女人要出嫁的話,以前神社都會送勾玉過來,以作神佑。”
“咦?那豈不是說,長瀨川也會在那裡?”
“長瀨川?噢~你是說愛川啊,那個女人可真是很厲害呢。不過好像很聽老巫婆的話樣子。長瀨心絃那個老家夥可真是愛管閒事,不過愛川倒是不喜歡指手畫腳。”
阿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難道說愛川不是親生的?”
“那個……”
“對了,這邊走的話,就是前庭,院子很大哦。對了,歐吉桑,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真很嚴肅地看著陳昆。
陳昆頓時一驚,緊張道:“什麼事情?”
“失禮了,還未請教歐吉桑姓氏,真的是失禮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重要的事情啊混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沒有沒有,在下姓陳。”
“陳?”
“在下陳昆,來自中國。”
“納尼?!”
她終於震驚了喲親!
彌彌徹真央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驚訝的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珠子,仔細地盯了陳昆很久:“歐吉桑這麼一說的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並且看上去歐吉桑也好像挺面熟的樣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