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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二世祖x私生子

疾風驟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戶上,留下的痕跡很快被新的取代。

藺綏從軟椅上起身,帶著燕秦往廊道裡走,開啟了某間客房,對著角落裡的侍應生道:“送套衣服來。”

門被輕聲合上,阻隔了外界的視線。

藺綏微微仰著頭看著面前的燕秦,他的模樣很狼狽,像條被淋溼的落水狗。

因為被按在水面之下,水浸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眶和眼皮周圍一片通紅,配上俊秀的眉眼,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惜。

燕秦在此刻彎下了腰,方便藺綏平視他甚至是俯視他。

這像是撥弄琴絃最刺耳的音,致使藺綏壓抑著的神經被觸動,他心裡罵了句‘該死’,將燕秦推到在了地上,壓在了他身上。

藺綏最難以抗拒燕秦什麼呢?

不是他一劍屠萬千妖靈的凜然之姿,不是他懷抱著他的柔情蜜意,亦不是他的屈服順從。

而是他某一時刻的脆弱,就像在說‘我受傷了’,‘我需要你的愛意’,像一條安靜表達渴求的犬類。

彷彿他的靈魂在發出低語,讓人萌生給予的衝動。

這太致命了,藺綏難以抵抗翻湧的思緒,他靠近燕秦,汲取著他的脆弱。

窗外雷雨大作,樹木被狂風怒卷,灰暗的天空被閃電短促照亮,在極致的喧囂裡製造絕對的安靜。

藺綏身上的衣服已經漸漸被燕秦身上的水意浸溼,但他並不介意。

燕秦因為身上的熱度而僵硬,大腦缺氧似的陣陣暈眩,腦海裡浮起了迷幻的不知真假的畫面,振翅的青色蝴蝶被他的手心掌控,在翻飛中漾出軟白。

那是荒謬的不切實際以下犯上的場面,是令他靈魂都興奮顫慄的心悸,是他宛若汙泥般的骯髒貪圖。

他難辨真假,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從藺綏身上感受到了那些情緒。

暴風雨中的信徒到底有沒有邁入歸途,尋到的燈塔到底是神明還是掙扎的臆想?

心臟鼓譟的聲音激烈到彷彿下一刻它便會迸裂而亡,無論是虛幻還是真實,燕秦伸出了手。

細腰不堪握,手心合緊,捕捉到青蝶的馥郁芬芳。

銀蛇吐信,紅唇、白牙、舌尖,在狼犬脖頸上留下水痕,像是豔鬼。

藺綏的臉上帶上了張揚的笑意,面色從蒼白到浮紅。

【怎麼不繼續電了,偉大的天道意志?】

【繼續啊,你的能量快要告罄了嗎?】

明明在承受著索取,藺綏卻仍然不肯罷休地在腦海裡嘲笑。

藍色的珠子人性化的氣的發抖:【你不要得意!】

系統可以用懲罰去控制藺綏,可它要如何影響氣運之子自發的行為呢?

藺綏還想說什麼,抓著他腰的那只手的力度卻陡然加重。

那只蝴蝶被人揉皺,是順從的越矩,和瘋狂的貪圖。

燕秦捕捉到了那只游魚,沒有放縱它轉瞬離去,而是緊緊汲取著它的溫度,卷去它的馥郁甜蜜。

這是神明的恩賜,表面的剋制與骨血的暴戾翻滾交融,心底的暗色漫出,鑄就欺上的蠻橫。

掛在燕秦脖間的銀鏈被纖長的手指勾出,吊墜的刻字在空氣中搖晃。

“燕秦,做得不錯。”

豔紅的舌尖隨著說話的開合動作在齒間若隱若現,藺綏的手指插/進了燕秦溼透的髮間,多情眼微揚。

指尖輕輕摩擦過頭皮,看不見的電流從脊柱流竄,散落在流動的血液裡。

燕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藺綏,因為誇獎而眼眸微亮。

敲門聲驚擾此刻,是侍應生將衣服放在了門口。

藺綏不太喜歡身上潮溼的感覺,坐在了椅子上,讓燕秦自己去拿衣服。

他原以為燕秦會去衛生間換衣服,結果在還沒來得及轉換眼神時,燕秦便無比自然地解釦子,速度快到藺綏都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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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綏:【我什麼都沒說。】

藺綏立刻表示自己的清白,氣氣系統。

系統可能已經被氣的半死了,閃爍的光芒微弱。

藺綏撐著腦袋看著燕秦,微微挑了挑眉。

看來沒怎麼縮水,應該和上一世差不多,嘖,那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吃力。

系統:…………

好痛苦,為什麼它要經受這一切,殺了它就現在!

氣運之子真是不爭氣啊不爭氣!這個人這麼壞這麼惡,為什麼要喜歡他呢?

燕秦有些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用面無表情的臉藏住羞窘。

本來是想看看小少爺有什麼反應,卻被小少爺興味盎然的眼神弄得反應復萌,恨不得能從地裡鑽進去。

逗弄純情少男真有意思,藺綏心裡笑吟吟地想。

房門再度被人敲響,或者說用‘砸’這個字眼比較合適。

外面的人似乎非常暴躁,踢得門震天響,彷彿要將房門踹開。

燕秦開啟了門,看著門口表情扭曲的燕周。

燕周個子不高,他今年二十三,身高一米七六,而燕秦長得高,哪怕只有十九歲,也有一米八四,完全俯視他。

只是燕秦以往寄人籬下加上有母親軟肋,所以才不加以反抗,而現在卻不同了。

即使他身份仍然低賤,後邊卻站了個天生不愛向人低頭的祖宗。

燕周才被救醒,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冷著臉找上門,燕秦這個賤種居然敢這樣對他,他非要他付出代價不可。

可當開門時他對上燕秦那雙眼睛,不自覺地回憶起剛剛恐怖的畫面,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燕周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覺得面子掛不住便更加惱怒了。

“阿綏,你要是還當我們是朋友,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他差點淹死我,我要他付出代價!”

燕周的神情異常猙獰,他不是開玩笑,和之前的小打小鬧不同,他現在是真想把燕秦做了,打斷他的手腳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藺綏仍然是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的姿勢,懶懶地答:“我不缺朋友。”

藺家的小祖宗怎麼會缺朋友和跟班呢,就像是燕周自己說的,藺綏要什麼樣的人都會有,自然也有很多看中利益的人上來和藺綏交朋友。

燕家雖然是發展不錯的豪門,但和藺家的龐然大物比起來,還是難以撼動。

要是燕周自個兒有本事是什麼精英,他倒也會多幾分底氣,可他是個十足的只會玩樂的草包。

燕周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不可置信地看著藺綏。

燕秦卻是小幅度地笑了笑,那樣子看的燕周更加怒急攻心。

“藺綏,你真就這麼不講情面?我們認識了多久,你又和這個賤種認識多久,怎麼他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所以你連朋友也不認了是嗎,你明知道他只是我家的私生子,一隻永遠見不得光的臭蟲!”

燕周氣到口不擇言,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怒吼。

“你在我面前擺什麼譜,我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藺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冷淡地注視著燕周。

“你要是非要追究到底,那就去割了你家老子的二兩肉,誰叫他當初管不住自己,你早切了早一勞永逸,省的以後他再給你添什麼弟弟妹妹,讓你如此煩心。”

藺綏像是在為燕周考慮,可那明晃晃的譏諷之意外溢,十分不近人情。

燕秦的媽媽又不是刻意去懷上這個孩子,是當初的燕總非要玩什麼不戴套,她吃了避孕藥卻還是中標了,兩個多月的時候才發現,想去醫院流掉卻被告知這個孩子要是打了,以後就再也難以懷孕了。

燕秦媽媽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便找了個小地方定居,獨自撫養燕秦長大,但因為她患癌,家裡背上了欠債,她擔心十六歲的燕秦沒法養活自己,所以才帶著人出現在了燕家。

她心裡有沒有希望兒子能分到燕家的財產的打算,藺綏不得而知,可藺綏知道燕秦是沒這份打算的,他留在燕家一部分是因為母親的醫藥費,一部分是因為燕總覺得骨肉不能流露在外,寧可讓他被磋磨也讓他待著。

燕周對燕秦有憎恨很正常,但如此發洩了幾年還百般折騰,真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燕周被藺綏的話氣的渾身發抖,臉色時青時白,彷彿下一刻就會被氣暈過去。

燕周氣急敗壞道:“你非要這樣不留情面是吧?”

“阿綏。”

宋雲青也沒想到藺綏會這樣說,對著藺綏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藺綏可不賣宋雲青這個面子,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灰塵。

“你要動他也不是不可以,回去問問你老子,看他舍不捨得讓到嘴的肉吐出來了。”

“他就算想吐出來,我也會逼他咽下去。”

藺綏可不會和燕周多費口舌,話語意味深長。

燕周也不算蠢到家,一下明白了藺綏肯定是做了什麼。

宋雲青深深注視著藺綏,更加鮮明的感覺到了小少爺的變化。

從前的小少爺也跋扈蠻橫,但不會有這般壓迫的氣勢。

“你要是不姓藺,你憑什麼……”

燕周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裡佈滿了血絲,這話還沒說完,他便止住了話頭,硬生生逼迫自己不再說。

“可惜啊,我是藺綏,偏偏可以肆意妄為。”

藺綏輕嘆,話裡並未有惋惜之意,姝色眉眼倨傲驕矜,卻讓人覺得合該如此。

高高在上,危險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