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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奸佞權貴x忠臣之後

五月初, 小荷已露尖尖角。

華美寬闊的藺府裡有一片荷池,荷葉立在水面上,彩綃還停了一葉小舟在水邊, 只是還沒到乘舟入荷葉深處的時候。

不過即使荷花還未完全盛開, 還未到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時候,藺綏依舊興起地在小舟上臥躺, 享受片刻的閒暇。

擁有更多的權力後,需要處理的事情也更多,不過在燕秦入仕後,他就能多休息一些時間了, 誰讓這具身體病弱, 總是容易感覺到疲憊。

燕秦從鎮撫司回來, 看見的便是美人小憩於碧波舟上的畫卷。

他不想打擾藺綏的好眠, 只是水上溼寒之氣重, 藺綏的身體不能躺太久。

燕秦問了彩綃藺綏在舟上的時長,運起輕功落在了舟上的空地處。

見燕秦來了, 守在一旁的暗衛們暫且退遠。

船身搖晃,惹得藺綏睜開了眼睛。

有些模糊的日光讓他看不清眼前人的面龐,卻下意識地朝著來人伸出了手。

不必看清,他也知道是誰。

藉著燕秦的力,藺綏從船上坐了起來, 燕秦也坐在了他的身旁。

“去屋裡休息嗎?”

藺綏手肘撐在舟中小桌上,半眯著眼懶洋洋道:“不了。”

他的手臂微動, 想要去拿桌上的酒壺,燕秦在他之前拿起, 斟了一杯酒。

不過卻沒先遞給藺綏, 而是自己嘗了一口。

發現是入口清冽的清酒, 才放心地給藺綏斟滿。

有這舉動全因上次藺綏喝了他人上貢的好酒,喝完夜裡便發了熱,他這體質太弱,連稍有些濃的酒都難以受住。

藺綏輕笑,撐著面頰看著燕秦問:“嘗清楚了嗎,不如再嚐嚐?”

他拿起了酒杯,卻未送到燕秦口中,手腕轉動,透明的酒液便順著小臂下淌,滴落在了衣裳上。

年輕的鎮撫司緹騎大人便握著美人的手腕,順著手臂內側親吻舔舐,以下犯上,同心上人一起進了荷池深處。

小舟搖搖,桌上的酒壺酒杯滾落到了地上,也無人在意了。

從舟上略有些踉蹌的上岸後,藺綏才帶著慵懶地問起了正事。

“那人招了嗎?”

燕秦理著他的衣袍道:“已經招了,再花點時間,禮親王的爪牙都會被拔掉。”

藺綏點頭,飲盡杯中青梅酒。

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還有最後一點微不足道的阻礙,那就是禮親王。

燕秦前兩日緝拿了禮親王勢力內比較重要的人,正在審問,如今已經有結果了。

對付禮親王,藺綏沒打算毒回去,讓禮親王看著自己籌謀半生的東西一點點消失,那種打擊對他來說無疑更大。

藺綏如今已經有能力左右皇權更迭,大皇子已經被他扳倒,只要他想,六皇子可以立刻成為太子,甚至能夠不日登基。

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六皇子也是滿心期待地等著做太子,但是他擔心藺綏想效仿太后攝政,所以六皇子母子倆一邊在宮中注意宋容華的肚子,一邊對藺綏又是討好又是提防。

不過六皇子卻是多慮了,藺綏沒有等宋榮華懷孕生子再挾天子的打算,又浪費時間又麻煩。

現在明帝在位,藺綏就能翻雲覆雨,為什麼還要這麼快讓新帝出現,

他只是要達到決定誰是皇位繼承者的目標,不代表他就要立刻讓誰登基。

如果六皇子不聽話,藺綏會考慮換人,但就目前這個情況來說,六皇子的誠意還不錯。

只是他比較大皇子還是年輕了些,但不會比明帝更差了,起碼他的辦事能力比他爹強。

雖然心裡有了打算,但藺綏沒有很快表態,直到

六皇子那邊又給了誠意,藺綏這才給了準信。

恰好,這日早朝過後,他被明帝留了下來。

皇帝要說的也是立太子之事,他覺得如果自己早點決定太子是誰,可能大皇子也不會走到要弒父篡位的那一步。

他不想再拖下去,省得另一個兒子也被自己搞的著急了。

而且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當太上皇也挺好,都不用被臣子們煩,可以全心全意地玩樂了。

母后在時有母后,現在不是還有兒子嘛。

皇帝有些絮叨地說了一堆,然後問:“愛卿,你覺得呢?”

“微臣也認為當立太子,只是六殿下尚且年輕,陛下無需急於退位,先讓六殿下沉下心磨礪幾年再言。”

在他答應六皇子的時候,六皇子的興奮與顧慮都難以遮掩。

現在他是六皇子的助力,可當六皇子成了太子乃至皇帝的時候,他這權臣可就是六皇子的身側豺狼了。

不過藺綏沒在意他什麼想法,明帝身上的毒已經被他解的差不多,還有些年可活,六皇子想登基,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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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了藺綏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輕嘆道:“那就勞煩愛卿多多費心打磨這孩子了。”

皇帝一點兒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問題,拿著筆寫了詔書。

要立太子,禮部少不得要開始忙碌。

藺綏沒把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而是讓皇帝交給禮親王承辦。

禮親王心有憋悶,但被藺綏架在那兒,也不得不答應。

六皇子擔心禮親王會動什麼手腳,也花心思去督辦。

藺綏輕易地將二者凝聚在他身上的視線與矛盾進行了微妙的轉移,藉此機會繼續對禮親王下手。

立太子這等大事,各州的官員們也很快知曉了。

在郾州的燕峮立刻又給兒子寫了家書,京城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從大皇子到立太子,一樁又一樁。

他可以猜出錦衣衛猜出藺綏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所以在家書中也對兒子有頗多告誡,讓他要時刻謹記為國為民,不要走偏了路。

燕夫人在旁說:“再問問二郎可有婚娶之意,他也不小了,我前兩年就想為他相看姑娘,只是他一直在外,回京又專心讀書……我兒如今是狀元郎,這郾州來打聽的人家都不少,甚至京城的夫人們都寫信來問,我得好好選選才是。”

燕峮卻覺得不需要那麼著急,不在意道:“大丈夫何患無妻?”

不過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把夫人的問話加到了書信裡。

半個月後,燕峮收到了京城來的回信。

信上燕秦先是寫了自己有心上人的事,而後再說朝事。

信上言明他的一些想法,讓燕峮忍不住嘆道:“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啊,二郎長大了,看的比我明白。”

燕夫人則是嘀咕:“有了心上人怎麼不讓我們去提親呢,難道是對方不喜歡他?”

在旁邊陶醉的老父親立刻接話:“不可能。”

“難道是在孝期……還是年齡不夠,又或者家中還有意再留幾年,可總能先定親。”

燕峮勸道:“二郎心裡有主意,你就別擔心了,反正不是藺綏的女兒,怎麼都成。”

燕大人對這一手遮天的權臣仍然是很有意見,而且覺得很危險,盛極必衰,這樣的人家還是離遠些。

燕夫人吃驚:“藺指揮使有女兒?”

燕峮摸著鬍子略有些喜色地說:“就是因為沒有,哈哈哈哈這就斷然沒有結親的可能,不怕藺綏認兒子不成要認女婿。”

燕峮卻是不知,若是要結親,何須藺綏有女兒。

京城,欽天監算的良辰吉日裡,太子受封之禮準時開始。

藺綏看著人群中的禮親王,輕聲道:“該結束了。”

五月底,禮親王意圖謀逆的一些證據,呈到了東宮的案頭。

藺綏沒興趣處理這些夾雜在冗長往事裡掀不起風浪的東西,乾脆就讓太子去處理,反正太子不會覺得這是個爛攤子,反而會覺得是份禮物。

禮親王的根系被拔除,太子乘機安插了自己的人,太子黨壯大,但太子並沒有就此與藺黨較勁,他還需韜光養晦,所以對藺綏越發客氣,在朝堂上營造了一派和諧景象。

原主的願望完成,燕秦的魂魄在此次也休養完畢。

庭院裡,一派夏日悠閒好景。

彩綃讓丫鬟把藺綏的蘭花搬到屋簷下,以免被太陽曬過頭,而後去角落裡和雲綃一塊兒做針線活,同她說著近日看的話本子。

藺綏躺在軟榻上,握著燕秦的手,和他一同脫離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