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您的當前訂閱率未達標哦,請耐心等待。 “我們該去學校了。”
原主就讀於一所貴族私立學校,燕秦也在。
儘管燕秦在家裡並不受寵, 但燕總認為既然把他認回家,還是給了他讀書的條件。
藺綏帶著燕秦從暗處走到了明亮處,影子交融。
高大的少年脊背挺得很直,宛若青松。
這是充滿著美學的畫面,像是教堂彩色玻璃上的奇異線條。
他們安靜地步行在廊道上, 傭人們眼觀鼻鼻觀口, 只有腳步聲在偌大的別墅裡輕輕迴響。
藺綏解開了燕秦戴著的項鍊的圓環,致使牽引的鏈條和它分離。
從這個角度垂著眼的燕秦可以從藺綏解開的兩顆釦子裡看見大片瓷白的肌膚,以及下頜往上紅潤的雙唇。
他移開了眼, 垂落的長長鏈條在摩擦中發出金屬互動特有的聲響, 像條金色的蛇盤旋在少年的掌心裡。
燕秦聽著那個聲音, 覺得脖頸皮肉下的癢意復萌。
藺綏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震, 他拿出來看了訊息,嘴角微揚。
“恐怕今天我抽不出空去學校了,”藺綏略有些惋惜地對燕秦說, 而後對著傭人吩咐,“找個會開車的送他去,車子在車庫裡挑一輛。”
藺綏吩咐的隨意, 他從司機開啟的後左門坐上車,車門被合上,很快就開走了。
車子尾燈消失不見,燕秦收回了目光,從傭人手上接過了書包。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煩。”
“不不不行的, 少爺吩咐了,燕少爺你等幾分鐘就好,我們已經緊急去找經驗豐富的司機了。”
傭人連連搖頭著急的鼻尖冒汗,這房子裡這麼多監控,要是少爺知道了他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一定會被開除。
燕秦默然,這一棟別墅裡的傭人都十分懼怕違背藺綏的命令。藺綏開了高昂的薪水,可一旦有一點不合心意,藺綏就會立刻辭退他們,這些人都不想丟掉工作因此格外小心謹慎。
小少爺的車庫裡都是張揚的座駕,燕秦只能選了一輛看起來不那麼高調的邁巴赫,但事實上,它依舊很打眼。
燕秦來的時候恰好是下午上課的時候,當他從座駕上下來的時候,周邊看見的人竊竊私語。
燕秦當做沒聽見,步伐不停地走向了教學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當他落座之後,楚逢和陶婷立刻圍了上來。
陶婷擔憂道:“你都快一週沒來學校了,你還好吧?”
他們所在的這所學校是收費昂貴的私立學校,大多數是富家子弟,燕秦私生子的名聲在剛來學校的那一天就被宣揚開了,燕周還交代了那些在學校裡的人不要客氣地招待他,因此燕秦在學校裡也頗被排擠和孤立。
只有楚逢和陶婷是例外,他們是特招進來學費全免的特優生,家境一般,但為人很正直,從高一開始他們三個就形成了小團體。
燕秦搖了搖頭,將書本放在了桌上。
“沒事就好,再忍忍,就快高考了,”楚逢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小聲地說,“前天發給你的程式你收到沒有,上次你寫到一半的那個程式我和陶婷寫完了,你再驗算和修改一下。”
陶婷聽見了楚逢說的什麼,對著燕秦點了點頭。
燕秦看著這些志同道合的好友,讓他們稍安勿躁。
“還沒來得及,我會找機會看。”
燕秦在燕家的時候沒有電腦,燕周為了羞辱他讓他住的都是狹窄的雜貨間,他一般都是找時間去網咖或者去楚逢家看,但最近在藺綏家,按照藺綏的控制欲,他要隱瞞行蹤並不容易。
“是不是因為太子爺……”
陶婷朝著周圍看了看,神色複雜。
藺綏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雖然他根本就沒怎麼來學校,但是他的身份背景和性格早就流傳在學校裡每一個學生的耳中。
他們頗為戲謔地以‘小太爺’‘太子爺’來稱呼藺綏,畢竟招惹了藺綏的人,不管什麼家庭都會被踢出這所學校。
因為那群富二代們的通報,全班都知道燕秦沒來上學,是因為被小太爺要去做狗了。
陶婷和楚逢都不敢多聽多想,哪怕再為朋友傷心憤怒,他們也無能為力。
燕秦不意外這件事被流傳開,點了點頭。
楚逢心裡窩火,卻仍然沉重安慰道:“阿燕,漫長的黑暗之後必是光明。”
陶婷點頭,而後忍不住問:“那位真的像傳說裡那樣嗎?”
像傳說裡那樣驕橫跋扈、暴戾恣睢、難伺候不好招惹嗎?
“算是。”
想到藺綏,燕秦指尖又開始泛癢了。
他想到那個讓他輾轉反側的莫名其妙的親吻,仍然不明白藺綏到底在想什麼。
藺綏的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和美好相關的東西,被迫俯首帖耳的屈辱仍然在他心中,貼在鎖骨處的吊墜冰涼,可總有些異樣在其中生根發芽。
他說不清那是什麼。
“那豈不是很慘,”陶婷的眼神越發同情了,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最後憋出來一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想想勾踐、韓信、司馬遷!”
燕秦神色一僵,楚逢被口水嗆到,連連擺手:“司馬遷還是大可不必。”
陶婷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後眼尖看見了什麼。
“阿燕,你怎麼帶起項鍊了?”
燕秦摸了摸脖上的細鏈,眼神晦暗,並未答話。
另一邊,藺綏正在醫院裡看著女人被抬上擔架進行位置轉移。
來交接她的不是燕總本人,而是燕周。
“阿綏,你要這個老女人幹什麼?”
燕周看著插著呼吸管病歪歪的女人表情頗為厭惡,要不是這個賤人擅自懷孕,燕秦這個賤種也不會出生,更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他也是被爸爸吩咐了才知道原來他還養著這個病女人,他不明白為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藺綏要把這個人要過來。
“我做事的原因要向你報備?”
藺綏冷睨著燕周,看著車門合上遠去。
十幾分鍾後,她就會出現在藺家名下的私家醫院裡。
“當然不用,我就是好奇嘛,你別生氣。”
燕周訕笑,看見車子遠走才哎了一聲。
“我爸說這個護工也一起帶去,說這是那個賤種親自挑的人。”
燕周不知道他爸為什麼非要他加上這一句,他還問了,他爸只是不耐煩地讓他照做就行,燕周乾脆複述。
藺綏冷笑了一聲:“你爸覺得我連個護工都請不起?”
燕家那個老東西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可一清二楚,拿了他那些好處還想要得寸進尺的試探他的意思,順便再進行監視?
他無非就是覺得他要走燕秦的行為不單純,很可能是看上了這個玩物,所以才叫燕周強調那句‘親自挑選’罷了,不管那是不是燕秦自己選的他都無所謂,反正錢又不是燕秦出的,那護工向著誰自然也不用多言。
燕周撇嘴:“就是啊。”
“不說這些事了,雲青馬上要回來了,我們到時候給他辦個派對接風洗塵吧?”
燕周挑著藺少爺感興趣的事說,將自己得到的訊息獻了上去。
宋雲青也是圈裡闊少,他是學設計的,一個月前去國外參加比賽了,不日便會回來。
他和藺少爺是圈內交情比較好的,也是唯一一個能在藺少爺發火時順毛控制他情緒的人。
藺綏乍一聽這個名字十分陌生,系統立刻給他調出了相應的記憶資料他才反應過來。
“你看著辦吧,到時候叫我就行。”
如果不是為了扮演人設,藺綏管他是誰。
燕周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往宋雲青外出回來的聚會都是小祖宗一手操辦,這下怎麼丟給了他,而且好像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可能是宋雲青這次出去比賽時間太長,小少爺不高興了吧。
燕周心裡嘀咕,表面應答了下來。
和燕周扯了幾句之後,藺綏沒什麼耐心地離開了。
他對燕周可沒什麼好感甚至想教訓他很久了,他當著他面抽的那幾鞭子他還記著。
藺綏隨後去了醫院,找醫生瞭解燕秦媽媽的病情。
癌細胞已經在她身體內擴散,現有的治療都只是為了控制擴散的速度,她的病無藥可治,只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藺綏站在病床旁看著她昏睡的面龐,心裡冷血地想,她是燕秦溫情的牽絆,也是燕秦變強的累贅。
“照顧好她,出現情況用最好的藥,記我賬上。”
在女人主治醫師的點頭下,藺綏離開了醫院。
明風私立學校裡。高三一班正在上物理課。
班主任匆匆地走了進來,在物理老師旁邊耳語了幾句,物理老師點點頭,拿著東西離開了講臺。
底下坐著的學生不明就裡地交頭接耳,站在講臺上的班主任穿著西裝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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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保安抬著桌子和椅子走了進來,徑直搬到了最後一排。
燕秦是一個人坐的,他看著身旁多出來的桌椅,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浮現。
“同學們,我們班有個跳級的新同學啊,大家記得和諧相處,讓我們歡迎藺綏同學。”
班主任頭上的汗越擦越多,心裡叫苦不迭。
這個名字一出,班上炸開了鍋,不少人回頭看著燕秦起鬨怪笑。
紛雜的聲音從少年踏進班內那一刻戛然而止,他惡名在外,就算長了張頂好看的臉,旁人也不敢多看。
藺綏更是連自我介紹都懶得說,直接去了最後一排。
陶婷和楚逢心裡都替燕秦捏了一把汗,擔心燕秦的境遇會更加糟糕。
“這是誰弄的?”
幾個小時不見,藺綏看著燕秦唇角的淤痕,神色難辨喜怒。
有少爺嬉皮笑臉地舉起了手,嘻嘻哈哈地說:“藺少,你的狗真乖,都不會反抗。”
同圈子的紈絝子弟笑了起來,教室裡瀰漫起怪異的氛圍。
藺綏本就毫無笑意的美人面冷了幾分,像是開的極豔的毒花。
“廢物。”
藺綏冷冷地看著燕秦貶斥,那幾個紈絝笑的更大聲。
燕秦微垂的眼裡佈滿陰霾,舌尖泛著血味,卻依舊一言不發。這一幕他早就在腦海裡設想,沒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可在這種極致的壓抑裡,燕秦聽見了讓他覺得仿若幻聽的聲音。
“會打架吧?今天他們幾個要是不進醫院,你就不用吃飯了。”
燕秦猛地抬頭,眼裡還有著未退卻的紅血絲,面上的訝異一覽無遺。
那幾個在笑的人就像是忽然被掐住了脖子,不知所措地看著藺綏。
“把門關上。”
藺綏昂了昂下巴,坐在頭尾兩處的同學立刻就把班門給關上了,這幾個人平時在班裡就各種霸凌同學,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班主任縮在角落裡,剛想說話就被藺綏一個眼神阻止,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裝瞎。
燕秦隱忍是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現在不一樣。
哀叫和拳頭砸到皮肉的聲音讓人牙酸,那幾個人看著燕秦冷漠的眼睛,顧不上其他立刻求饒。
燕秦點到為止,正好達到藺綏的標準後停手。
“我藺綏的狗,也高人一等。”
少年靠在椅子上,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像是在看著渺小的蟲子。
他精緻的皮相透著與生俱來的傲慢,開合的唇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自內而外地冒著寒意。
燕秦被他的視線掃過,仍在亢奮的軀體湧出大股未知情緒,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肆意翻湧。
燕周的效率比藺綏想的要快,他晚上到家的時候,人已經被送過來了。
少年被拾掇了一翻,穿著布料昂貴的白襯衫,只是臉上的傷痕和慣有的沉默讓他看起來有些頹靡的陰沉。
他大概是沒穿過這樣的衣服,高定在他身上有種不倫不類感,像個被精美包裝的小土狗,還是被欺負毆打過一番的狀態。
藺綏被自己腦海裡的擬物畫面逗笑了,坐在沙發上,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順從地走在了他旁邊,在藺綏的頭上覆上一層陰影。
“我喜歡被仰視。”
藺綏對著燕秦招了招手,撐著面頰教導似的地說。
燕秦一聲不吭地蹲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小少爺。
“真乖。”
藺綏眉眼開笑,伸手揉了揉燕秦的頭髮。
燕秦的頭髮不少,硬挺刺人,摸起來手感並不好,因此藺綏很快就轉換了地方,轉而去撓燕秦的下巴。
脖頸上方的手指柔軟細嫩,燕秦下意識地收緊了下頜,垂在身旁的手指收緊。
在燕家,每個人也是把他當野狗看,輕視鄙夷是常有的事,但那種侮辱和眼前少年給予的又有些不同,被人企圖如犬般馴服,是比被當野犬厭棄還要難以忍受的事。
藺家比燕家權勢更甚,他暫時惹不起,要忍耐,燕秦如是告誡自己。
“烏雲走了,他是替代品,他過的不能比烏雲差,明白嗎?”
藺綏看著房子裡的傭人,笑吟吟地吩咐。
傭人們連連點頭,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哪裡表現的不好就被小少爺直接辭退。
燕秦神色淡漠地看著地板,藏在身側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
系統又在腦海裡破口大罵,藺綏不緊不慢地回答說:【烏雲壽終正寢前,它每天吃的可都是新鮮空運來的肉和奶,還有專門的醫生負責看護,在家裡的地位不亞於小少爺,是小主子。】
【我給燕秦比烏雲更好的待遇,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我這叫對他不好嗎?】
系統一時語塞,然後說:【你這是侮辱他!踐踏他的人格!】
【你是要我直接把他捧到手心?不能崩人設不是你要求的嗎?】
藺綏眼裡閃爍著不明的光,似乎是想到了極為有趣的事,說:【想要不崩人設把他捧在手裡裡也不是不行,把他變成我床上的再合適不過了,正好我欣賞他的器……】
系統:【閉嘴!!!】
系統炸毛道:【你不許再爬上他的床!】
藺綏糾正道:【是我讓他爬我床。】
而後藺綏就沒說話了,因為系統玩不起,又開始電他了。
燕秦感覺到了藺綏的氣場沉寂,下意識地抬頭看他,撞進了小少爺的視線裡。
小少爺似乎在忍著什麼痛苦,面無血色,那雙殷紅的唇也透著蒼白。
他的眼眸陰鬱,像是藏匿快要掙扎破土而出的怪物,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瘋狂又壓抑。
那是種很莫名的感受,燕秦垂下眼睛避開了他的眼神,有些神經顫慄心口發燙,十分怪異。
燕秦推測藺綏可能有什麼偏頭痛之類的疾病,或許這是他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也許在下一刻他就會莫名發怒。
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藺綏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用那種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杯子和茶几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不遠處低著頭的傭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輕顫了一下。
等到疼痛過去,藺綏站了起來。
“走吧寶貝,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藺綏的手指從燕秦的面頰處輕輕撓過,像是叫著狗狗那樣親暱,帶著他朝著二樓走。
二樓都是藺綏的領地,主臥面積極其寬闊,原本的次臥變成了衣帽間,在大床的旁邊還有個單人床。
“這是烏雲以前睡的地方,現在是你的了。”
藺綏指了指單人床,這個床本來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藺綏接手了這具身體之後就改了命令,讓人換了床單被子。
“烏雲是條非常聰明的狗,它能做到的事情,你應該也能吧?”
藺綏說的是疑問句,可態度不像。
燕秦點頭,可這樣也招致了小少爺的不滿。
“你是啞巴麼?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條狗不會說人話吧?”
“能。”
燕秦從喉間擠出一個字,他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低沉,或許是許久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嘶啞。
“乖。”
藺綏想要獎勵似的摸摸他的腦袋,可燕秦此刻是站著的,他只能摸到他的面頰。
燕秦順從地低下了頭,藺綏露出了滿意的笑。
“坐過來,我幫你塗藥。”
藺綏心情大好,從櫃子上拿了醫藥箱,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臉上的青紫經過幾個小時更加猙獰,讓這張原本好看的臉都變得慘不忍睹。
燕秦坐在了地上,仰著頭任由藺綏打扮洋娃娃似的給他塗藥,一動不動想塊木頭。
藺綏想他是疼的,不然面部神經也不會不自覺地抽動,但他依舊沒有放輕力道,隨著自己的心意給燕秦塗藥。
上一世引誘燕秦的初期,他時常會為他上藥,那時候的他將自己所有不堪卑劣的心思藏起來,假裝無害堅韌的小白花,一邊塗藥一邊替燕秦吹氣,還要擔憂地問他痛不痛。
光是回想那個做作的自己,藺綏就忍俊不禁。
真是太噁心了。
他棉籤按到了燕秦的傷處,燕秦沒忍住表情微變。
藺綏問:“痛嗎?”
“不痛。”
燕秦推測著藺綏的心意,如是回答。
“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痛嗎?”
藺綏按著棉籤的力度加大,燕秦的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
他回答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痛。”
“我喜歡誠實的寶貝。”
作為獎勵,藺綏放輕了力道,對著燕秦的傷處輕輕吹氣,緩解他的疼痛。
涼氣帶著藥膏的香氣四散,像是某種觸鬚爬滿了燕秦的身體,他渾身僵硬,連指尖都在發麻。
視角餘光裡是藺綏微微鼓起的紅唇,以及大片瓷白細膩的肌膚。
藺綏上了一會兒藥就沒耐心了,打算結束今天的逗狗遊戲,讓燕秦拿著藥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