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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吉兆

劉汝誠的建議耶律乙辛沒有理會,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希望先把流求人擊敗。寧州的蕭峰得到了他的援兵,整整二萬精銳的大遼宮帳軍。耶律乙辛的大度讓蕭峰很是感激,當援軍的旗幟在他眼中清晰時,蕭峰在心裡突然感覺耶律仁先對耶律乙辛的評價似乎有些偏頗。“也許耶律乙辛只是貪婪了些,在大事上還是很清楚的。”

蕭峰得到了生力軍後,寧州的遼軍行動開始積極起來。在蕭峰組織人研究流求人的戰術後,找出的幾個應對方法也在前些日子的兩次交鋒中取得了效果。這個發現讓遼軍的士氣一下振作了許多,就在他們準備給卑鄙的流求人再狠狠給幾個教訓時;他們意外的發現,流求人似乎把戰術做了調整,平常如夏日蒼蠅般無處不在的流求偷襲者突然消失了。

這種情況讓蕭峰感到再次南下的機會已經成熟,但當他把自己的意思向副手土米諢透露時;發現這個奚族首領、為大遼征戰了近三十年的老將,已經不復當年的勇武了。

“將軍,我們是不是再等上幾日,現在南下,我怕兵士們的士氣…”土米諢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發現自己說的話讓蕭峰眼裡射出譏諷的光芒。

“嘿嘿!我想咱們這五萬大軍要是還在這寧州城裡待下去,恐怕會更是沒什麼士氣了;現在不南下,只怕就沒機會了,流求人上一回拼命襲擾我們;哼哼!我估計他們就是想多爭取些時間,大遼鐵騎的威力,流求人應該是很清楚;而且你看流求人到現在從沒和我們正面交鋒過,他們要真是了得,根本不會讓我們有回寧州的機會。”

“將軍果然高明,想來流求人也定是和將軍所料一樣;不過,這寧州城是我們的後路;不知將軍派誰來鎮守。”

蕭峰看著土米諢眼中的熱切之意,強壓下了怒火。他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語氣誠摯的對土米諢說道:“這個重任,我想也就你這樣身經百戰的老將才能當得;只是讓老將軍為我看後路,蕭峰怕讓你覺得輕狂啊!”

“呵呵!不妨事的,我年紀大了,正好為將軍看住後路;這種沒什麼大功的事,我們老頭子幹好了,建功立業的事還是讓年輕人去吧!”土米諢連忙把蕭峰的話接了過來,他話說的很漂亮。誠懇的語氣裡居然帶上了一絲蕭索的意思。

“恩!有老將軍看護,我想流求人要是想對寧州打什麼主意,定會碰個頭破血流。”

蕭峰和這個年紀和膽量反向增長的傢伙,又客套了幾句後;沒有再與他商議什麼,直接讓他回去準備留守的事宜去了。看著他故作佝僂的背影,蕭峰嘆了口氣;他在之前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進攻計劃,但這個計劃需要自己有絕對的指揮權;為了在戰事中不受到掣肘,這個膽小的老將還是留在這裡好了。

1063年九月初,遼東半島上兩支在這個時代最強悍的軍隊正進行著強者的對話。寧州的蕭峰部的前鋒已經逼近了復州;流求保安團的三個兵團也在吳小乙的指揮下集中到了順化(復州與蘇州之間);而雙方的主帥則都在辰州,略有不同的只是,一個在城內,一個在城外而已。

張笑這些日子的心情很不錯,前期制定的作戰計劃正在被完美的執行著。遼軍的主力如預料般的分成了兩個集團,而且計劃中所需要的各種外部條件也基本完成了。現在除了對最後的具體戰果無法預知外,他已經可以斷言戰爭的結果了。

婉兒看著辰州碼頭出現在自己視線裡很激動,她已經有近三個月沒有看到她的主人了;雖然在張笑把成親條例頒佈後,她已經對和主人有進一步的關係不抱希望;但少女對意中人的傾慕還是讓她的心裡放不下張笑的音容笑貌。這次是郡王妃派她來的,不過劉冰蕊給交代她這個任務時,臉上古怪的笑意;讓她的心裡即疑惑,也有了些期待。

“你說什麼,王妃生了個男孩!那個…王妃和…我…孩兒的身體?”張笑在行轅的書房裡聽到婉兒的訴說後,他緊張的向她追問著;並緊緊盯著婉兒的眼睛,似乎怕她說謊言來騙他。

“殿下,王妃和小王爺都很好,我是在王妃產下小王爺第三日啟程的;王妃說了,再過幾日,會再派人來向您報平安。”

張笑聽完婉兒用平靜的語氣訴說了妻子的情況後,感覺一陣眩暈,這個幸福時刻雖然他早有準備,但當真正到來時,張笑發現之前的想像都無法比擬現在的情形,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來表達自己心裡的快樂了。婉兒見張笑聽完自己的敘述後,居然愣在那裡;心裡很是疑惑,她走到張笑身前,擔心的看著他。

“殿下,您沒事吧!”婉兒拉了張笑的衣角一下,這個動作讓張笑一下找到了抒發感情的方式。

在書房裡,張笑突然把婉兒攔腰抱了起來;在抱著她轉了幾圈後,張笑才感覺自己的神智似乎回來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太曖昧了。

“恩!這個…我剛才實在是高興的過了頭,婉兒…婉兒,你沒事吧!這個…我先出去辦些事,你…你這剛來,先休息…休息一下。”張笑結結巴巴說了幾句後,發現這個事實在是不好解釋;看著少女羞紅的臉頰,張笑心裡暗罵自己的孟浪;對她隨**代了一句,急忙走了出去。

流求郡王有了子嗣的訊息隨即傳了出去,張笑雖然不在流求;但前來祝賀的客人同樣讓他應接不暇。而由為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這個訊息居然被很多人當成了一個大大的吉兆;他們用各種理論來論證這次和遼國之戰,流求小王爺的出世將帶來多大的幫助。

正當張笑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時,一隊行跡隱秘的客人來到了辰州。在辰州城的郡王行轅裡,張笑接待了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張子齋。兩人在說了幾句無意義的客套後,張子齋把來意對張笑說了出來。

“朝廷派我這次帶著這些人來就是要看看,流求與契丹的虛實;估計你也應該早知道了,唉!我這也是身不由己,朝廷讓我的老師王大人來說,我是實在無法推辭。”

張笑看著張子齋心裡暗暗為大宋朝廷的荒謬感到好笑,把張子齋派出來刺探流求的虛實;怎麼看也是一個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個訊息張子辰前幾日就派人送了過來,他也很快培訓了一批接待人員;這些人將把流求的戰爭能力在大宋軍事觀察團面前,修飾到讓他們可以理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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