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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餘年一夢憶往昔

時間:魔法帝國歷18011年12月33日。

不管是什麼世界,面對舊的一年將要過去,新一年的即將開始,都會用節日來表達些什麼。

就連壽命漫長的魔法師也會為時間的流逝而有所感觸。

每年這時候,魔法學校也會從12月25日到33日連放9天的大假;莉莉絲老師也是放鬆了一些,連書面的抄寫作業都沒有留給他們,只給佈置了一份口頭的背誦作業。

這對於全員都會“回夢術”的五人來說,實在沒有什麼難度;所以一群人就相約到假期的最後一天,一起出來逛逛。

“看看,看看,魔兔糖嘞,好吃的魔兔糖嘞!”街邊的叫賣聲讓愛迪生彷彿有一種用“回夢術”回到了前世春節的錯覺。

“哎!你在這裡啊,發什麼呆啊,去拜一拜你家祖宗吧!讓他保佑我們都能早日成為正式魔法師啊!”聽到這中氣十足的女聲,來人自然是李莎特了。

“好了,好了,我拜就是,其實在家裡我就拜過了。”愛迪生極其無語的被其他四人推倒了一座巨大的雕塑前。

那是“尼古拉·特斯拉”的雕像,和愛迪生家裡供的一樣:年輕、英俊,高貴華麗,完美的符合了人們對男性魔法師的所有幻想。

但不同的是,這雕像的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給整個雕塑帶上了一股書卷氣。這也是愛迪生最忍不住吐槽的地方,“尼古拉·特斯拉”明明是個魔法師啊!而且人都沒死啊!可各種雕像卻豎立在大陸的各個角落是什麼情況啊?

更離譜的是,還有拿著刀劍,保佑戰士歸來的雕像;拿著錢幣,保佑商人賺錢的雕像;拿著把鎖,保佑家財平安的……林林總總各種形象的雕像幾乎涵蓋了人類所以行業。

面對這樣奇葩的情況,愛迪生只想說:“前輩,你夠了,這存在感刷的!上帝好歹也找幾個幫忙的天使啊,你一人全包了?不累啊!!”

就這般胡思亂想著,愛迪生還是和大家一起拜了拜自己這個業務涉及廣泛的祖宗。希望大家可以早日成為正式魔法師。

一拜完,大家就順著人流往回走。

一路上也有不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孩子在家長的帶領下來參拜的,遠遠看見他們魔法學院的校服就躲開了。

大陸發展到現在,普通人也是要上學的,要選職業的。

只不過他們和魔法師學的東西不一樣,從最火的戰士培訓、藥劑師培養、鍊金師課程;到普通的學算賬、學打鐵、學裁縫的都有。只是他們大都要在7、8歲左右才開始專門的培訓,而且培訓時間只有5~7年,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子承父業的居多。

但有魔法資質的人是例外,他們神秘高貴,特立獨行的,而每一個魔法學徒一旦成為魔法師,都會預設為貴族的法律更突顯了魔法師的特別。

可按照愛迪生的理解,這樣的認知有部分是真實的,也有部分卻是因為不瞭解和矯枉過正。

魔法資質擁有者因為遠超常人的智力,往往讓他們無法和同齡人平等的交流,過於獨特的行為又容易招來排擠。

事實上在魔法帝國成立初期,那些散落民間的平民魔法師們,他們的童年回憶起來大多不怎麼美妙,因為他們父母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培養他們的孩子。

那些魔法資質差等的還好,差等的魔法資質讓他們的胃口天生就大,這正好滋養了他們的肉體,他們往往是孩子裡面的孩子王。

而那些魔法資質普通以上的孩子,卻因為腦域的開發吸收了大量營養,而一般的家庭的飲食根本跟不上,長成了瘦小卻腦袋大的怪摸樣,受到了排擠和欺負。

畢竟小孩子之間解決問題,不但看臉看身材,而且暴力往往多於智力。

……

當然,以上那些情況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現在幾乎沒有哪個魔法師童年是那麼過來的。

但這也成了魔法帝國建立之初,魔法師們紛紛抱團,魔法家族能迅速壯大起來的原因之一;亦成了魔法師潛意識裡敵視魔戰士的誘因。

而到了現在,在不斷的矯枉過正中,魔法師就是貴族,貴族就比平民高貴的概念卻變的根深蒂固了。這其中,貴族和和平民的稱呼無疑在魔法師和普通人之間劃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

一路上,大家因為剛才的避讓,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這時保羅開口了:“其實,在我沒檢測出魔法資質前,我最大夢想就是當個廚師,最好還有間餐館,那就可以天天吃飽了,到時候也沒人會瞧不起我了,還會和善的打個招呼什麼的。”

保羅就是這點好,可以隨時隨地的活躍沉悶的氣氛。

“瞧你這點出息,我小時看我媽那個樣子可厲害了,往臺上一站,說兩句話,臺下就有一群人舉牌,大把大把的金幣就進賬了。”這回是李莎特開口說話了。

“這有什麼,我總有一天要帶著我們家族這一脈的人迴歸中央大陸,取回失去的榮耀。”得,這話除了因賽斯特會說,就沒別人了。

據說他們那一支是本來牛頓家族的嫡系,但到了因賽斯特爺爺那一輩,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生出能學魔法的人了,終於是被趕到了西大陸開枝散葉;於是,在這之後,每個家族成員一出生就用特殊的藥劑檢查有無魔法資質。

但結果很殘酷,他爸爸那一輩十多個兄弟姐妹,就沒一個有差等以上魔法資質的。

一直到因賽斯特·牛頓出生,這才有了轉機,所以小小年紀;因賽斯特就顯得有些老成,因為他幾乎就是被灌輸著家族榮耀長大的傳統魔法貴族子弟。

愛迪生聽了這話有點無語的想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保羅成為死黨的。”

“我……我其實很喜歡當個插花師的,可漂亮了!”一個軟軟的聲音從愛迪生背後傳來,嚇了他一跳。

愛迪生在心裡瘋狂吐槽:著你真的不是叫“黑子醬”這樣的名字嗎?可大概,在這個世界也只有自己能懂這個“梗”。想想也些流淚啊!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到底現在怎麼樣了呢?自己死後那裡的父母過的還好嗎?……

愛迪生自從幾年前得到的“回夢術”後,對別人來說是用來鞏固記憶的好辦法,但對於有前世記憶,現在又有了過目不忘天賦的他來說,簡直是神技了。

愛迪生現在連前世只是瞄了一眼的內容都記得清清楚楚,利用這一特性,結合他超高的靈魂神秘度,他順順利利的在精神空間裡構建了前世的地球模型,雖然還只是雛形。

但這也不簡單了,這模型不但能用來推演、模擬魔法的威力,甚至可以算作是未來愛迪生進階傳奇時的領域種子,這收穫不可謂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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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本來以為有大用的數理化知識,卻因為世界從微觀上的不同,以及自己沒有好好翻看過那些高深的數學書籍,而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就這樣一邊亂想一邊走著,愛迪生突然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看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愛迪生有些奇怪的問到。

“沒,不過大家都說了自己小時候對長大後的想象,就你沒說了。”因賽斯特補充著回答到。

“我啊?環遊世界吧!”愛迪生不假思索的說道。

李莎特:“切。”

因賽斯特:“哎!”

保羅:“沒意思。”

司米麗:“我覺的其實也很好的”只可惜她的聲音太小,以愛迪生的聽力都沒聽到

總之在一片噓聲中,愛迪生一行五人還是好好的遊覽一遍這座在整個西大陸並不出名的小城,這裡的新年氣象,這裡的歡聲笑語……

待到夜幕降臨,煙花綻放天空,在一股淡淡的香味中……大家也盡興的結束了這次短暫的聚會。

……

吃完飯,一番運動,愛迪生也沒有了夜遊的興致,只能睡前給自己一個“回夢術”,得到這個0級戲也有些年了,發展到現在,愛迪生每晚睡前都下意識放這個魔法才能入睡了。

恍恍惚惚間,白天關於夢想的那個話題再次湧上了心頭。

帶著一絲好奇,愛迪生在夢裡翻找著自己的記憶,和自己最初的夢想。

是小時候在大人引導下說出要當科學家的話嗎?……不是,這是大話。

是後來說要好好回報父母養育之恩的心願嗎?……不是,這是責任。

是在大學裡琢磨著畢業後要找一份好工作嗎?……也不是,這是生活。

不是……不是……都不是,愛迪生覺得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明明只是一時的好奇心,想要找到答案,但到了現在,這卻成了一個好似非常重要的答案。

“不現在解開的話會後悔的哦!”冥冥中的聲音是這麼告訴愛迪生的。

直到愛迪生在夢裡,回想起了自己最不願回憶的一段記憶:

那是他上高中的時候,青春期的少年遇上了更年期的父母,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和衝突。

他覺得在家裡,像一條魚缸裡的魚,水是渾濁不堪的、活動範圍是狹窄矮小的;又像是“踢貓效應”裡的那只無助的貓,那樣的生活幾乎讓他窒息,一度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那時,唯一的讓他能放鬆下來的事,就是看著小說裡的主角,在一個個陌生離奇的地方,展開一場場離奇的冒險。

那時他的心神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想到這裡,瞬間愛迪生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我最初的夢想啊!不甘於魚缸的大小,也不堪忍受那一潭不換的死水,身在牢籠,卻妄想著想體會海的無垠和寬廣,體會天的高遠和遼闊,斬斷無形的束縛,放飛自己壓抑的心靈,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他才會喜歡上宅文化,喜歡上小說,才會在來到這個異界後快速的適應下來。“活出一個精彩的、自由的自己。”這也就成了他最初的夢想,

“可想要活的精彩和自由,那也要有足夠的能力去支援自己的啊!”就是當愛迪生猛然醒悟了這一點後,天地間的魔力一下向愛迪生蜂擁而來……

睡夢中,原本已經刻意在魔法學徒徘徊了多年的愛迪生就在這一刻——晉級了。這是新年第一天的零點時分,愛迪生成為了一名正式的一級法師。

對外人來說,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是自然晉級的。

……

“最初的魔法,其實就是人們對夢想的強烈渴望引發的奇蹟啊!”節選自《魔法起源》前言,作者——尼古拉·特斯拉。